房间是厉御风早就订好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
黑暗中,唐筝被扔到了一张大床上。
床很软,摔上去的时候并不痛,却令唐筝的心脏都几乎跳了出来。
周围都是黑的,只有星月透进来的惨淡光芒,她像是一只误入陷阱的小鹿,跌跌撞撞,四处碰壁。
男人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将她抓过来,裹挟在身底:“你是想摆脱我想疯了吗?不然怎么能想出这么蠢的主意来?嗯?”
“我没有!”
唐筝胡乱踢打着:“她来榕城,我难道不应该招待一下?”
厉御风将她按在了枕头上:“你应该和我商量一下的,而不是越过我,直接和我家人接触——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你当真不懂?”
唐筝有些赌气似的:“不懂!”
厉御风却缓缓笑了起来:“那我教你!”
他用力捏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女子的甜与醇美,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他像是不经意间寻到了宝藏,越发兴奋的向深处探寻。
越是深处,风光越是旖旎,越是令人痴迷和失控。
唐筝的不安和恐惧,在此时的达到了极致。
她只觉得头脑发昏,仿佛这床不是床,而是漂在巨浪上的一叶轻舟,来回摇摆不定——伴随着她的心也随之荡荡悠悠。
她有些惊恐的睁大眼睛,看到厉御风同样也在睁着眼睛看她,瞳孔里带着深深的迷乱。
很少有情侣会眼睛,除非各怀鬼胎。
厉御风心里的鬼胎自己清楚,他关心的是唐筝心里的那个鬼胎,是对自己的恐惧,还是——江驰?
他不知道,就连唐筝自己也想不明白。
彻底失控!
这种感觉令厉御风有些焦躁,他索性将她放到床上,单膝跪在了她的双腿之间,伸手向她的领口,去撕扯她的绒线衫。
唐筝抬手,想要打他一耳光。
巴掌尚未,厉御风已经牢牢握住她的皓腕,另只手扯下了自己的领带,干脆利落的将她的双手手腕捆在一起。
唐筝浑身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厉御风像剥菜一样,依次褪去了她的大衣,羊绒衫……
身体在一点点失守,心也在一寸寸沦陷!
唐筝终于尖声哭叫起来:“厉御风,你混蛋……”
厉御风的动作微微一顿,她立即蜷缩起双腿,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俨然将身边这个男人给当成了洪水猛兽。
他深深吸气,随即转身下床。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刺骨的冷水浇在他的身上,五内的燥热仿佛也在渐渐褪去。
从迷乱到冷静,仿佛也就只有短短几分钟而已。
厉御风胡乱扯了件浴袍披在身上,推开了门。
头顶的水晶吊灯骤然亮起,唐筝下意识的瑟缩看下。
她此时的狼狈,无处遁形: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厉御风走到窗边来坐下,抓过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还在气恼他之前对自己的冒犯,不肯安分坐着,胡乱挣扎。
“别乱动!”
厉御风一边给她整理着领口,一边警告似的道:“等下弄硬了——我就真对你不客气了!”
唐筝顿时噤声,不敢乱动,也不敢乱说了。
她像是一只被猛虎拿捏在掌心里的猫咪,束手束脚,卑微而胆怯。
厉御风整理好她的外衣,解开了绑在她手腕上的领带。绑得太紧,她雪白的皓腕上,已经平添了两道红印子。
他给她轻轻揉着,有些嗔怪:“你怎么还没有学会习惯我的存在?”
唐筝扭过脸去,不肯理他。
厉御风不甘,双手捧起她的脸来:“不要这样逃避我!”
她被迫对上他的目光,轻咬着唇,片刻后却又很快松开——
潜意识里觉得:他肯定不喜欢那个小动作。
因为咬唇,意味着不耐烦,还有不服!
厉御风不由得轻笑了声,随即凑过去,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筝筝,你可真是个尤物!”
跟她在一起呆得时间越久,就越是舍不得离开她。
他抱过她,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喃喃的问:“这次——我要是真的和你把生米做成熟饭的话,你会不会特别恨我?嗯?”
唐筝颤抖了下,没敢动。
厉御风扯了扯嘴角:“筝筝,你迟早都是我的!”
到底会有多迟,厉御风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也不急,他一向是个颇有耐心的猎手,且收放自如。
男女之事,多多酝酿,总没有坏处。
他有脱下她衣服的能力,也有帮她穿好衣服的耐心——
如此反复几次,一切方能水到渠成!
唐筝觉得自己像是在虎爪下艰难求生的小猫,不敢多说,不敢乱动。
厉御风反而觉得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很有趣似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轻声笑:“像个受气小媳妇!”
说着,拉着她大步出门去。
折腾太久,唐筝有点困了。在他车上不敢睡觉,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
偏偏路上又堵得很,走走停停,晃的她难受。
等车子开到唐家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唐筝下车,刚打开自家大门,厉御风已经跟了过来:“筝筝。”
她回头看他:“嗯?”
厉御风在她跟前站定,双手插兜,倒没有继续前进的打算,而是道:“别老是想着摆脱我——如果有精力的话,倒是可以学学如何习惯我的存在!”
唐筝抿了抿唇,嗯了声:“我可以走了吗?”
厉御风伸手,亲自将门给她打开:“锁好门窗,别给我夜探香闺的机会!”
唐筝满脸通红,拎着包小跑回别墅——
不然还真怕这个禽兽会反悔,重新将她拖回车里。
反手锁上了别墅的门,唐筝深深吸一口气:这人是越来越过分,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把持不住自己,跟她把生米给煮成熟饭了!
抛却贞操观这一概念,唐筝也不想被他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给搬到床上去。
可是,想要摆脱他,仿佛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唐筝想到这儿,愁得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隔天,唐筝上午有课,刚把车子开到大门口,就看到男人的车子也停在她家门外。
“早啊!”
男人从车窗里探头出来:“上车,我送你上学!”
唐筝:“……”
她推门下车,朝他走了过去:“你又要干嘛?我上课要迟到了……”
“从今天开始我送你去上学!”
厉御风说着和,微笑了下:“总要给我们两个一些相处的机会,你说是不是?”
是你妹!
这三个字,唐筝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灰溜溜的拎着书包上了他的车。
偏偏某人还不知足:“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最近发现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带你去补充一下能量。”
“我晚上有事儿”,唐筝说:“要陪青桑去参加一个品牌发布会!”
这倒不是推脱,叶青桑的这个品牌发布会是早早就定下来的。
以前都是师父陪着她去参加各种活动,现在师父不在家,叶青桑也没有聘请助理,所以才要唐筝跟她一起去的。
厉御风的嘴角沉了一沉:“行吧,姑且相信你!”
唐筝心里稍微松一口气,就听到他又说:“那你应该补偿我!”
她有些错愕的转头看他,他刚好也朝着她这边扬了扬脸,这是——
让她用亲吻来补偿的意思!
唐筝几乎秒懂,然后选择装傻,转头看向窗外:“今天天气挺好的哈……”
厉御风:“……”
不解风情是种病,得治!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来,厉御风很快锁住车门。
他伸手捞过副驾驶上的那个小东西:“装傻很好玩儿是不是?嗯?”
唐筝倒吸一口凉气:“我又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欠调教!”
厉御风说着,伸手放到了车内的座椅,伸手捏住了她的小下巴:“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把我伺候舒服了,要么,我把你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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