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浴室的门是开着的,只要轻轻一拉就能得手,厉御风却没有破门而入的打算。
他站在门口,牢牢握着她的小手,像是捏到了小美女蛇的七寸,带着几分洋洋自得。
唐筝的一只手被他攥住,另只手只能用力抵着门,嗔怪道:“别闹……”
“谁和你闹了?”
厉御风反问,随即又说:“我问你一件事儿,你老实说,我就先放你一马,让你去换衣服。”
唐筝:“什么事儿?”
“你放内衣的衣橱里,怎么有一条男士皮带?东西打哪儿来的?”
唐筝沉默下来,过了会儿,才说:“前段时间,去波士顿买的。”
“你一个女孩子,买男士皮带干什么?”
厉御风说完,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笑色,问:“一个人在家,玩儿捆绑play吗?”
唐筝听到后一句,有些气恼:“准备过段时间买条看门狗回来,拴狗用的!”
厉御风倒吸一口气:这个答案,他可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唐筝有些不耐烦似的甩了甩手:“你放开我,别闹了——我这段时间焦头烂额的,真的没心思,也没精力哄你高兴……”
厉御风打断她:“你要是把我哄高兴了,就不用焦头烂额了!”
如果她做了瑞士厉家的少奶奶,跟着她去瑞士生活,一来可以证明她是个女孩子,迟早要嫁人,实在没有和父亲争权的必要;
二来,她想要用厉家少奶奶这一身份,来给唐氏拉生意,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唐筝有些焦躁:“既然我要靠着哄你开心,才能够得到我想要的,那么当初在监狱里,我干嘛还要辛辛苦苦学这个学那个?我直接学着怎么勾搭你不久好了吗?”
“学到手的本事才是自己的,你自己强大起来,即便我不在了,你也不会受人欺负!”
厉御风低头,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你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就不能说句我爱听的?筝筝,承认某一件事,有这么难?”
那条领带,分明就是买给他的,为什么到了这一步,都不肯承认?
“你要是喜欢那条皮带,就送给你了”,唐筝轻咬着牙,道:“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心思养狗了……”
话音未落,某人已经伸手用力一推。
唐筝被门顶得向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倒在地。
人还没等站稳,手腕上骤然一紧,男人已经用力将她卷进怀里,俯下头来用力啃咬着她的唇瓣——
嘴巴真的太硬了,硬得厉御风有些受不了,只想将她抓过来,好生蹂躏一番,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才能作罢!
“唔……”
嘴唇酥酥麻麻的,还有点痛。
唐筝像是被猫咬住的小老鼠,胡乱挣扎起来。
她越是挣扎,厉御风便越是兴奋,心里那些荒诞无稽,不敢宣之于口的念头,也像是在眼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宣泄机会。
唐筝被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上。
身体乳是玫瑰香味的,她浑身都散发着花香气息,像是一碗玫瑰乳酪,细腻芬芳,甚至有些丝滑……
厉御风有些放肆,也有些失控。
他抱着软趴趴,一滩烂泥似的女人,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声笑:“筝筝,我怕是得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了!”
唐筝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许怒气:“滚!”
厉御风笑,抱着她一起进了浴缸里。
事后,他站在她衣帽间里的穿衣镜旁边,将那条皮带系在了自己的腰间:“你这条腰带,总算是完璧归赵了!”
没错,原本就是她给他买的东西,早就应该给到他手上了。
唐筝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边拿过那套小熊格子的睡衣穿上。
睡衣是桑蚕丝的,短袖长裤,夏天穿也很凉爽。上衣是需要系扣子的,靠近下颔的那两粒扣子纯属装饰,也被她系了起来。
厉御风光是看着她,自己都觉得热了起来,揶揄道:“别捂出疹子来!”
唐筝用力推开他,快步离开了衣帽间。
要不是他不做人,像条黄狗一样抱着她啃来啃去,啃得她锁骨和脖子上一片青紫,她才不至于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厉御风朝着她追过去,道:“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个party,你陪我一起去……”
“不去!”
唐筝断然拒绝:“顾平川的车祸还没有平息下去,我这个时候露面,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厉御风笑:“你去和金辉应酬的时候,怎么不害怕这个?”
“一个是有钱人的消遣,另一个是生活所迫的不得已,当然不一样!”
唐筝坐在自己的小沙发上,一边涂着护手霜,一边抬头瞥了眼他腰间的皮带,然后负气似的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厉御风见她如此固执,也就没有勉强她,而是走到沙发后,伸手揉捏着她的耳垂:“也好,我去走个过场,跟人打声招呼,然后就回来看你。”
唐筝别过头去,说:“我今天想早点睡。”
这段时间,唐筝的确累坏了,工作压力大,眼睑下也泛着淡淡的乌青。
厉御风有些赧然:光顾着自己快活,都忘了她还是个病人呢,今天上午都昏倒了。
她需要充足的睡眠,自己不应该再来打扰。
所以厉御风晚上从party上离开之后,就没有再来唐家,而是直接回了嫣园。
他上楼去衣帽间里换衣服,解下腰间的皮带,看着上面的卡扣,还有精致的皮具压花——
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都在他审美的点上!
厉御风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然后将皮带小心翼翼的放到身边的架子上。
手机响了起来,是厉夫人打过来的。
“你最近在忙什么?”
厉夫人问,又道:“和筝筝最近相处得怎么样?她同意和你一起去瑞士了么?”
厉御风想到这个问题,略微感到头疼,忍不住伸手掐了掐眉心,说:“有些棘手……”
她是不可能自愿离开榕城,离开唐氏的,厉御风只能拿唐氏破产清算相要挟。
到那时候,恐怕两人之间的情分,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只剩下了利益权衡!
厉夫人听到那四个字从儿子的口中说出来,心中也微微一凉。
知子莫若母,厉御风的本事,厉夫人最清楚不过。而且,厉御风一贯是个自信且顽固的人,他想要做的事情,拼尽一切也要完成!
能让他感到棘手的事情,还真是不多!
唐家的这个小丫头,看来是真的很难搞!
“索性和她挑明说好了”,厉夫人想了想,又道:“筝筝是个聪明人,她懂得权衡利弊,不会做出令我们失望的选择!”
厉御风有些焦躁起来,一边撕扯着衬衫的扣子,一边道:“你说得容易,你是不知道她有多难哄。要是让她知道了顾平川的事情,恐怕非要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厉夫人笑笑:“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
她做事情一向不拖泥带水,唐筝固然是个聪明人,但若是想查清楚顾平川的车祸案子,怕也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现在对于唐筝而言,当务之急是扶住大厦将倾的唐氏,而不是纠结于顾平川的车祸迷案。
“好了”,厉御风有些不耐烦:“这件事情先这样吧,改天再聊!”
电话挂断之前,他又忍不住嘱咐厉夫人:“我警告你:在未经我许可的前提下,不要再轻举妄动,不要再做出任何对筝筝不利的举动!”
说完,厉御风才将手机扔到一旁,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临睡前,他拿过自己的手机来,想给唐筝发条信息。
反复编辑了两次,结果又担心影响到她休息,只能作罢,扔了手机睡觉。
隔天早上,他醒来时,照旧像以往一样穿衣洗漱,准备下楼去健身。
刚刚推开卧室的门,正在打扫的佣人和他打招呼:“厉先生早,唐小姐来了,正在楼下等您!”
厉御风不由愣住:怎么这么早?
不知道怎么的,心中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厉御风惴惴不安,朝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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