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蔓没拒绝。
但是何祈默也知道，叶蔓蔓的姿态里并没几分的真心实意，就只是敷衍，很纯粹的敷衍。
但是这样的姿态，却让何祈默欲罢不能。
他觉得自己大概也是有被虐待狂的倾向。
而后，何祈默松开了叶蔓蔓：“真不好奇我送你什么？”
“说。”叶蔓蔓的口气懒洋洋的。
“你的角膜。”何祈默倒是没在吊胃口，很快给了答案。
这下，叶蔓蔓看向了何祈默，何祈默这才继续说着：“这种外来的，永远都不如原装的。而你不是要从季笙笙身上把欠你的都讨回来吗？你可以讨回所有，角膜怎么讨呢？除非你把它毁了，那也是你的东西。”
“你就可以？”叶蔓蔓嗤笑一声，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当然。”何祈默的声音是笃定的，“等我消息，很快就可以了。那角膜就算不能回到你的眼睛上，我也可以让季笙笙从此再也无法看见。”
叶蔓蔓就这么看着何祈默，而后双手托着下巴，放在一旁的扶手上。
那口气倒是要笑不笑的：“何祈默，你为了讨好我，也大可不必这样呢。”
何祈默却很直接：“为了你，值得。”
叶蔓蔓呵呵一笑，不予置评。
而何祈默的无情，叶蔓蔓又岂会不知道，她倒是没多想，而后就这么安静了下来，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动不动的。
车子一路前行，直接朝着B市的方向开去。
而回到b市并没多久的时间，叶蔓蔓就更换了自己全部的联系方式，之前的号码完全注销，彻彻底底的从人群里消失不见了。
唯一留下的消息，就只有叶蔓蔓大咧咧的在微博上的一条指定微博。
她和商慎言离婚的消息。
还有叶氏的主动权回到自己的手手中。
商慎言的十亿美金，让叶氏避免倒闭的风险，但是也是的所受的风浪的太多，也回不到最初的巅峰了。
外界因为这样的消息，各种传闻纷纷扰扰的。
唯独叶蔓蔓两耳不闻窗外事。
平日看来散漫无比的小女人，好似一下子长大了，那些从来没兴趣的东西，也认认真真的抓在手中，一点点的开始干涉也是的核心工作。
她彻底的铲除异己，把之前商慎言所有的人都换血。
也是在叶蔓蔓的努力下，一步一步的朝着正轨走去。
但叶蔓蔓却完全没出现过，在所有人看来，叶氏是到了专业经理人的手里。
叶蔓蔓这个人，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大众的面前，无声无息的。
唯独陪在叶蔓蔓边上的，就只有何祈默。
而季笙笙的消息，倒不是何祈默告诉叶蔓蔓的，而是叶蔓蔓通过报纸知道的。
报纸传来的都是小道八卦，并没任何人可以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们说季笙笙后来再送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失败，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而季笙笙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没保住的。
甚至还因为这样的情况，季笙笙造成了大出血，最终就连子宫都没能保住。
商慎言一直陪在季笙笙的边上，寸步不离。
季笙笙的消息几乎是霸占了南城八卦的整个头条，而叶蔓蔓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从八卦中退了出去。
再后来，听说商慎言放弃了南城的一切，就这么带着季笙笙回了z国，也有人说，他们一起到了法国。
但是叶蔓蔓已经不在意了。
这一切对于叶蔓蔓而言并不重要了。
……
“你真考虑好了？”何祈默安静了一下，就这么看着叶蔓蔓，认真的询问。
叶蔓蔓低头认真的收拾自己的行李，只是在何祈默忽然这么开口的时候，安静了一下，而后她停下动作，就这么看向了何祈默。
何祈默倒是不动声色，只是耐心的等着叶蔓蔓的答复。
叶蔓蔓很久都没说话。
开口的是何祈默：“蔓蔓，以我们的协议，你不可以离开的我身边。”
叶蔓蔓没否认。
但是叶蔓蔓看着何祈默的眼神也没任何的退让。
他们的关系匪浅，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但是叶蔓蔓却很清楚，何祈默对于自己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工具。
对何祈默没感觉吗？
很难。
但是叶蔓蔓却不想和何祈默继续纠缠下去。
能走的这么笃定，因为叶蔓蔓很清楚，何祈默并不会真的拒绝自己的要求，毕竟一场感情里，先动心的那个人，就是失败者。
这个浅显的道理，谁都知道。
而何祈默和叶蔓蔓之间，先动心的是叶蔓蔓，一开始何祈默的心思就变了，才会让何祈默在这段感情里节节败退。
就想叶蔓蔓和商慎言之间，也是如此。
而不愿意纠缠的另外一个原因，叶蔓蔓却很清楚。
何祈默的眼神和商慎言太像了，他们本质是一类人，看着何祈默，总会让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到商慎言。
叶蔓蔓是拒绝的。
“你好像从来没和我说过你的事，还有你和商慎言的恩怨？”叶蔓蔓忽然改变了话题。
何祈默楞了一下，而后笑了笑：“我说了，你会留下来吗？”
“不会。”叶蔓蔓的表情很冷漠，“何祈默，你是当时给我手术的医生。你通过关系，才让南黎辰把我送到你那，不是吗？”
何祈默没否认。
“而你和商慎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商慎言的堂兄，也是商家的人，至于你和商慎言过不去，大概也是不满你们这一支系一直都是被商家摒弃在外的，所以你想和商慎言一较高下。”
叶蔓蔓说的冷静：“何祈默，都是成年人，何必这么无聊呢？”
何祈默倒是意外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不久吧。”叶蔓蔓想了想。
这件事是安凝笙告诉叶蔓蔓的，安凝笙不敢肯定，只是说了一个大概。
但是这样的大概就足够让叶蔓蔓把这段时间的一切给串联起来，再透过之前叶蔓蔓调查的商家，就不难把何祈默的身份对上了。
何祈默并没否认。
叶蔓蔓这才正色看向了何祈默：“何祈默，我不想再看着你这双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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