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三人穿过走道推开厚厚的铁门之后,眼前便是一个巨大的场区,喧闹不已,能听到人群兴奋的嘶吼声,还有犬类撕咬的声音,很让人上头。
转眼看去见这边也是两楼的设置,其实算三层,最下面是场区,然后是看台,再上面才是工作人员和看场子所在的楼台。
他们四处打量时,那些看场子的人也同时在注意他们,而二楼正对门口的沙发上,喝东西的几人也在盯过来,目光交叉着重点打量胡子。
“竟然来了个懂规矩的,可不常见,也不知道是不是个高手。”沙发上站起一个造型有点杀马特的年轻人,俯在栏杆上肆无忌惮的朝下看,舔舔嘴唇说道。
“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惹事。”这时沙发正中喝茶的那个中年人突然低沉开口,冷声道:“既然是懂规矩的就该守规矩,看着他们来干嘛就行了。”
“知道了师父!”杀马特嘴上赶紧答应着,可眼神却没离开胡子,看了半天才瞥了眼旁边的刚子,随即才看向林树,不过随即便收回目光坐进沙发,继续百无聊赖。
林树自然是感知到这杀马特的目光了,以及周围很多目光甚至有监控探头对着,不过他今天还真没打算惹事,也便没太在意,淡淡道:“找到仇大彪没?”
“嗯,果然在这儿,看来这家伙真时来运转了,好像赢不少。”胡子不动声色的朝前方域呶呶嘴,点了其中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纹身满背的壮汉,纹的却是个下山虎。
“林哥,咱们直接诳走他还是怎么着?”刚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场子里传说的兔女郎服务生们,不过还算有分寸,回头好奇问道。
胡子也不知林树打算,同时看过来,林树咧嘴笑笑道:“他玩的正嗨呢,估计他爹来了都弄不走,强行的话又会跟场子起冲突,干脆等等吧,嗯,去陪他玩玩,我看看他运气有多好。”
闻言胡子直接去换牌码,方便待会押彩。
“不少钱?”林树对这种地方实在缺乏了解,也没太大兴趣了解。
胡子咧嘴道:“我的私房钱,也不多,应该够用的了。”
“胡大哥仗义!”刚子乐呵呵的,耍钱还有人请客的,他挺高兴,毕竟这种地方他也没见识过,不免有些好奇,自然也想试试手气。
林树却不着急,咧咧嘴道:“不怕给你输干净啊?回头徐姐可要跟你闹架的,要不还是我去换吧。”
胡子却摇头笑道:“还当是为之前的盘子给林大夫赔罪的了,而且我相信,咱们今天输的面不大,倒是有点担心回头私房钱太多了,被发现可怎么办。”
林树是真没想到,这帮人对之前在镇上下盘子这么在意,事情都过去了,来来回回赔罪好多次了,到现在还没放下,估计当时真是跟他们本心违背太多的缘故吧。
既然如此林树也不再推迟,笑道:“那成,你们就加把劲我看着,尽量在少赔点的基础上,争取让你的私房钱翻个倍,这些狗斗的真凶啊,都什么玩法?”
胡子咧嘴笑着道:“其实大部分人看个刺激,瞧这些斗犬撕咬的,急眼之后真的飚血,很能让人癫狂,这个斗犬区这不分成十几个笼子嘛,一对一对的放犬撕咬,其实就押个输赢,主要图热闹的多。”
“怎么跟古罗马斗兽场似的!斗蛐蛐斗鸡的在哪呢?”林树呲呲牙,小时候没少见村里的狗打架,也的确挺凶猛的,可这种正儿八经的没见过,反倒觉得专门弄有些残忍。
“在另半边,这边的比较凶猛,那边就温和多了,那边也有斗狗,但按这里的说法,狗跟犬不一样,斗犬都是有斗犬血统的,斗狗很多土狗咬着玩,所以分在斗鸡斗蛐蛐那边了。”
“林哥,不是吧,都来这种地方了,咱们难道要去斗蛐蛐?”刚子顿时有点垮,他在镇上长大,小时候玩的其实跟林树差不多。
“玩玩也不错嘛,算了,先跟跟仇老板认识认识再说!”林树最终做出决定,他对正经的各种玩法各种花样其实兴趣不大,准备直接干正事。
三人随即走向热闹区,见这个区域一圈都是押彩的地方,看好哪只斗犬能赢就可以押上。
每个桌前都聚集满了人,有的在纠结商议似乎还没下注,有的齐声高喊着上上上,另外一桌更加热闹了,有人仰天大笑豪气万千,有人气的脸色难堪的离开,估计是刚分出结果。
仇大彪就在仰天大笑,看来刚才这一把他又赚了不少,这会正叼着烟,招招手用大把小费跟兔女郎换杯啤酒喝,顺便换到一次揩油的机会。
这空挡林树三人径直上前,也没去多看仇大彪,不过他们的出现还是引得旁边一些人扭头打量过来,说不上有多少敌意,但绝对没有善意,估计这会不少人都有些上头,受到斗犬的影响了。
“哟,这几位兄弟面生的紧,该不是外地过来的行家吧?算了,今天这桌邪乎我不投了,见识下行家对决吧!”许是瞧着林树三人气质不太像赌徒,旁边有个两撇胡呲着大黄牙笑道。
林树还以和善微笑,没有任何意味在里面,纯粹是陌生人之间偶然接触的礼貌而已,不过跟着他却扭头问道:“胡大哥,具体怎么玩的?”
“嚯!看走眼了我?!”那两撇胡却突然浮夸道:“我以为是高手来的呢,感情是游客啊,小兄弟瞧你模样该不会是学生吧?沾这个可不好!”
林树听的稀奇,笑道:“看个热闹嘛,再说沾着不好你怎么还玩这些?”
“没办法的事呗,管不好这双腿脚你说咋弄!”两撇胡嘬口烟头,踩到脚下捻灭才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的道:“一入斗坊深似海,从此存款是路人啊!”
“这位大哥还是个的文化人,听着很深刻的样子啊!”林树也是闲的,跟这两撇胡唠起嗑来,不过他同时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仇大彪,见人家这会正目中无人的,大肆跟旁边的人炫耀他的眼力如何如何毒辣。
“屁的文化人,我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这可是血泪的教训啊!”两撇胡露出些苦涩来,吧唧嘴道:“我就是这么个命,债多了不愁反正,就盘着头顶云彩下场雨,让我翻个身呢,不然债得带到棺材里去,前提是我嗝屁了还能有个棺材的话。”
林树被这人逗乐了,才明白这就是个破罐子破摔的老棍,只不过是输太多赔太多,没别的路可走罢了,毕竟像这种个人,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赌才能拯救自己,却不知道只不过在泥坑里越陷越深。
胡子深知这种人的扭曲,也见多了这些人,懒得跟着两撇胡有什么交集,轻咳一声拉回林树的注意,“小树,我给你讲讲?”
“算了吧,你们俩跟感兴趣的玩,我在旁边看着就成。”林树在空座坐下,手搭在桌子上托着腮,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嗨,真是不懂啊!”两撇胡手里牌码只剩下一枚了,玩转的正溜,暗自嘀咕了句有些意兴阑珊。
胡子却摇摇头,朝着仇大彪的方向瞥了眼道:“我不能碰这些的,不然回去要受罚,你们玩就是,我看看热闹。”
“嘿,兄弟你也好大一壮汉,怎么还是个怕婆子的?怕也别再这里说啊,多寒碜呐!”两撇胡闻言乐的不行,今天又输不少,他当然是郁闷的,现在权当找乐子了。
胡子闻言微微眯起眼来,最终却冷哼转过头去,懒得真这家伙一般计较,林树却知道他说的罚可不是八面徐娘罚他,应该是风雷堂的规矩,不能沾这些,不过这两撇胡是挺贱兮兮的,再这样可能会挨揍,可他全然不知招惹的是个什么人。
胡子虽然之前交手时表现不佳,但其实是林树没给他机会施展,人家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后天高手,揍两撇胡这样的跟拎鸡仔没啥差别。
正说着话桌上又要开始新一轮,众人纷纷正式开始出手,因为之前仇大彪连赢的缘故,不少人跟他的风,两撇胡捏着最后一枚牌码没出手的意思,他旁边几人却盯上了林树和刚子,似乎在等他们下。
两人有些莫名其妙,两撇胡却抢了胡子的话头道:“他们在等着借风,一般新手的运气都是比较旺的,赶紧下呀小兄弟!”
林树乐,朝刚子呶呶嘴,刚子反正也不太懂,干脆就随便扔。
见两人这么随心所欲,旁边等着跟风的却有些怔了,不过既然决定跟风就不能犹豫,这种地方最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因为直觉才等同于运气。
于是,周围不少人开始跟注,虽然觉得随便丢也太随意了点,但主要是借个风!
两撇胡手痒的不行,可纠结半天最终还是忍住没出手,他准备看看情况再说,手里这一枚再输掉的话,他今天可就真的底朝天了。
叮!铃声一响,他们面前的笼子两侧铁门打开,两头恶犬分别窜出来,瞧那模样就极其凶悍,幸好隔着铁笼,不然还真没人敢离这么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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