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林树还真有办法,谁让他跟梅映雪熟跟李观鱼也很熟悉呢?
也没多耽搁,他直接联系李观鱼,把这边的事说了说,没想到让北海商会纠结的事,李观鱼却一口答应下来,即日就准备调度天南商会名下飞舟,前来支援!
本身天南商会跟异人界走的比较远,更多是为小门派和门属这样的人服务,不过他们底蕴可不小,这次甚至不要北海商会的补偿,愿意承担一切消耗。
得知这个结果,北海商会众人纷纷惊喜不已,连林树都有些惊讶,称赞着李观鱼的大义凛然。
“什么大义凛然不凛然的,小子你怕是不知道吧?”前往休息处,公羊御贼兮兮的道:“这里面可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什么秘密?”林树皱眉,他对李观鱼的印象可是极好的,不觉得说他大义凛然有什么问题。
“嘿嘿,你不知道吧?要说起异人界各方的秘密来,还得是我们不老林啊!”公羊御臭嘚瑟了一番,才道:“你以为李观鱼单纯是因为大义才答应的这么爽快的吗?还是说为了你的面子?”
林树摇头道:“我虽然跟天南商会关系不错,但还没这么大面子,不是为了大义是为了什么?”
“也不是说不是为了大义,而是说,主要不是因为这些!”公羊御老神在在的卖起了关子。
林树哭笑不得道:“有话就赶紧说,不说我可休息了,明日一早咱们就要奔赴北地了,我还是挺紧张的。”
“别啊,等我说完再休息也不迟。”公羊御急忙道:“其实吧,梅映雪应该是李观鱼的闺女,亲生闺女!”
“啥玩意?”林树顿时就惊了,满眼的难以置信。
“你还别不信,如今的梅园在挺早之前其实是个很特殊的山门,后来经过几番变动才没落,只留下了梅园秘境。”
公羊御摸出茶壶来,倒杯茶八卦道:“如今看守梅园的梅伯,其实就是当初梅园仅剩的长老,而追溯起来,梅园其实也是帝祁旧部,不过隐藏很深。”
林树怔住,突然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梅伯,就被特殊照顾了,很可能当时梅伯就察觉到了他身上有帝祁碎片的气息!
“梅伯有个女儿叫梅寒霜,跟当时刚刚崭露头角的李观鱼情投意合,诞下一女就是梅映雪了,只是仙魔崖一战爆发时,李观鱼执意前往,最后害死了梅寒霜,这才让梅园的人对他恼恨不已,直接骗他说梅映雪也死了。“
公羊御兴冲冲的接着道:“估计也就这两年,李观鱼才知道北海商会其实是梅园创立的,梅映雪就是他当初那个襁褓中的女儿。”
“可梅园已经不愿意直接参与帝祁的事,更是排斥李观鱼,所以才不得已相认,你这次帮着出头,李观鱼可得感谢你呢!”
林树恍然大悟,又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听到这么大的八卦,而且公羊御竟然能知道这种事,看来不老林窥探秘密的能力真是不一般。
想到这儿林树不由得正色,认真问道:“老御你说句实话,究竟知不知道我的身世来历?”
“这个,我上哪知道去啊!”公羊御眨眨眼道:“要不是你杀害了跟不老林合作颇多的牧者,我压根可能就不认识你,这个真不知道!”
要不是看到他目光有些闪躲,林树还真就差点信了,微微沉吟之后突然道:“我的身世,其实跟牧者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公羊御吓了一跳,赶忙摆手道:“别瞎猜啊,我可不知道这些!”
“你既然不知道,那为什么要否定?也该是有可能的对不对?”林树似笑非笑的问道。
公羊御顿时有些抓狂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喜欢揪别人漏洞呢,你身世的事我的确查过,真没查出来,刀圣太难落落了,真的说不上话,到底怎么回事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过呢?”林树却不气馁,好奇问道。
“什么不过?”公羊御瞪眼装傻, 表情有些纠结,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接你前面的话,应该后面还有对不对?说罢,咱们马上要一起奔赴北地了,你这么不地道,我得考虑要不要只跟阿簪姑娘同行。”林树乐呵呵说着。
公羊御深吸口气,咬牙道:“行,算你狠!”
“虽然真相只有刀圣知道,不过呢,我倒是查到个有意思的事。”他眨眨眼道:“知道为什么异人界很多人讨厌牧者,可偏偏没人针对他们吗?”
“因为很多山门都跟你们一样,需要牧者输送新鲜血液给你们,不是吗?”林树之前了解过这事,反正没觉得有什么逻辑问题。
“是,可也不只是这样!”公羊御吧唧嘴道:“我也是在追查你身世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巧合,牧者崛起的时间,前期是被人支持的,起码他们是扯虎皮拉大旗的!”
“而这个时间点,恰好是在你出现在朝阳村之后,所以我怀疑,搞不好刀圣也是通过牧者把你送出去的!”
“你等等!”林树眼皮狂跳:“我听说的牧者崛起,是通过贩卖陈氏血脉,你的意思是,我其实也是陈氏血脉?我还是可能被帝祁化生?”
“倒也未必,但想来多半跟帝祁也有关系的,其实我有个很大胆的推测,你或许,是刀圣的后人,也就是帝祁的捧刀人一脉!”
公羊御认真道:“帝祁的后手一直由捧刀人掌握着,而刀圣就是捧刀人的传人,再考虑到时间点,我觉得很可能是刀圣把自己的孩子送了出来,但这个事还得找到刀圣才能求证。”
林树彻底懵了,这么一说,刀圣可能是他真正的亲人?
他瞬间心底乱糟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事,有些期待,又有些莫名其妙。
期待的是,如果真是捧刀人一脉,那么可能就不会被帝祁化生了,毕竟捧刀人并没有帝祁血脉。
可稀里糊涂的真要成了捧刀人后人,他也有点难以接受,刀圣自己枯守北地就罢了,难道还把亲生孩子也送出去当后手?这也太悲惨了吧!
林树心有点乱,摆摆手赶走公羊御,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他很快也想明白了,不管真相如何,总得去问一问才行的,如果有得选的话,林树不希望自己跟他们任何人有关系,只愿意是自己,哪怕是个被牧者骗走的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是好的。
他可以为了异人界为了天下去冒险,但如果强加给他一道使命,这会让他感觉很别扭也很难受。
……
次日一早,三人踏上北海商会的飞舟,直奔北地。
全程林树都心事重重,阿簪很细心的帮他泡好结郁的茶,公羊御却是个没眼色的,一路上还找机会给林树分析各种他身世的可能。
等接近北地,林树反而突然平静下来了,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真实的身份是什么,或许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做什么要怎么活吧?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刀圣还是要见的,但那只不过是为了要一个答案罢了,这个答案本身是什么,或许不够重要了。
北海商会准备的飞舟缓缓前行,很快便彻底离开了九州的范围,不多时一座仿佛把世界分成两半漫无边际的巨大壁垒,开始呈现在眼前。
遥望便是震撼,而等真正靠近之后,林树和阿簪都早已经彻底的惊呆。
当飞舟从都护府留的专用通道缓缓通行,缓缓穿过壁垒之际,不但天地气机剧烈变化到紊乱,连灵气也在迅速变得稀薄到难以想象的境地。
壁垒其实像是一堵厚厚的隔绝两地的巨大墙体,穿行其中犹如穿过狭长至极的隧道,在这个过程中,林树真切的感受着从繁茂到苍凉的转变。
“之前一直听说北地苦寒,原来连天地气机也差别如此之大吗?”林树满心震撼的询问身旁的公羊御。
公羊御苦笑点头道:“能形容北地的词,苦寒最是贴切,身处其中修士的修为几乎都要被压三分,而在其中历练,自然也事半功倍。”
“不过同样的,生长于北地的妖族,因为早就适应了这种苦寒,体魄都极为强韧,而它门能在这种环境中传承修行,本身实力自然也不容小觑。”
“最可怕的是,如果它们真正南下,那么几乎跟咱们反过来,实力估计都要提高三分,这种差距,已经算得上是极为恐怖了。”
林树凝重无语,很明显,公羊御的意思是,遭遇妖族的话,异人修士几乎先天就要弱三分,不论在哪战斗。
也正因为如此,异人界更得把它们阻止在壁垒之外,否则一旦这些妖族魔修进入九州,整个天下肯定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终于,飞舟缓缓通过了漫长的壁垒通道,眼前景象突然变化,漫无边际的白色映入眼帘,真正的无边无际,天和地仿佛都是一体,只有森寒的白色。
林树震撼的呼吸都几乎停滞,尽管隔着飞舟结界,依然感到温度骤降,只见远处狂风卷着积雪四下翻飞,周围几乎看不到任何生命气息。
阿簪也惊住了,她喜好黑色,整个人仿佛要被这无边际的纯白吞没一般,怔怔无语。
“北地啊,多少修士的热血,终究融化不了这北地的严寒。”公羊御喟然长叹出声,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苍茫的大地上终于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景色,灰色岩石垒成的高墙耸立在茫茫雪原之上,只是这城池太小了些,相对于白色的毕竟,显得极为渺小。
“那便是都护府了!”公羊御语气中也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早年间,是由异人界的修士们筛选镇守,后来刀圣在一甲子之前化神,一刀逼近妖宗大雪山,才宣告一人拒收的开始。”
“再后来,才有更多的修士崇拜刀圣,纷纷前来,逐渐有了城池有了都护府,也才有了兵者,渐渐到达如今的规模。”
说话间,几道光从城池中飞出,几名面容沧桑的汉子持刀而来,冷冷挡住飞舟,高声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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