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机的时候，居然接到了凌雪的电话，这让焦躁万分的程墨欣喜万分。
“真的能打通呢。”一开口她就笑着说：“我也是试着打一下的。”
“正好在转机呢。”
“那你现在是不是很忙啊？”
“不忙，我本来就是想打电话给你的，又不知你在那边忙些什么。”
“还好啦。”林雪笑：“告诉你一件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是想听哪个先呢？”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你的助理带着我顺利到了海南，这里气温真的很暖和啊，佣人收拾的过冬衣服几乎全都用不上了，而且所有的检查都进行得很顺利，医生说很好呢，我身体现在比以前棒得多了。”
程墨柔声地问：“那坏消息是什么？”
“医生说要过二天才能进行手术，他家里有些事情，他现在已经回去了，要二天后才能回来。”
“我会了解一下的，要是很严重的事影响到他做手术了，那我们就取消。”他决计是不会让她受多一次痛的，他也不允许存在什么风险。
现在想想，要是他能在就好了，这样所有的事务他都能掌控得住。
“我想应该没事的吧，你的助理问了他呢，不过说前二天一直打不通你的手机，他也挺心急的，我就叫他先听我的，反正最后你也是得听我的，呵呵。”说出这样的话，的确真的是有点脸皮厚，不过吧她想应该也没什么的，平日里程墨在很多事上，都是对她百依百顺的。
“前几天一直信号很不稳，而且是飞这里飞那里的，我一会就能飞回国内了，你说的坏消息对于我来说，或许是我的好消息，我想看着你亲自做手术的，这样我才会放心。”
她笑：“都是你找的医生，哪里有还不放心的哦。”
“但是并不是我主刀，我就不放心。”
他还真是，也想得太多了吧。
她这二天也知道了一下，给她做手术的这个医生，可真的是大有来头呢，名衔长得吓人。
他还给了她很多信息，说她这脸不算什么，没有伤筋动骨的，他完全是可以修得好的，如果是动到骨头有了严重的缺陷，那就比较麻烦一点，可能要做多次的手术了。”
“没事的啦，你工作要紧啊，你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我等着你回来哦。”
“好，等我，快的了。”他现在就是归心似箭。
不太舍得马上就挂了电话，反正还有大半个小时呢：“雪，在那里还习惯吗，吃得好，住得好吗？
“挺好的啊，我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命似草芥一点，更加艰难的困境她都能坚持，在这里吃住什么都有人安排好，还有人照顾她饮食起居，她哪里还有什么不习惯的啊。
“那你有没有想我？”
“呵呵。”她笑而不语。
“雪，你就说说嘛，我在这里，可想可想你了。”没日没夜地想，急得真的是肝火大得紧，满嘴都是泡痛死他了。
“我等你回来，给我买奶茶喝，这里的芒果西米露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到时你来了你给我买，佣人都不给我买，说我吃冰的对身体不好，那你就给我买，反正你是医生，你最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的了。”
“好。”有求，当然必应。
别说奶茶了，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想办法去爬到天空里看能不能给她摘下来。
不过不管是现在的她，还是以前的她都好，她也不会脑残地要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她比谁都理智，她要的也不多，以前清冷自律得很，连奶茶从来都不碰的人，难得的现在也会喜欢上这些。
林雪还安慰他：“没事的啦，真的，什么事都不会有的，你就放心忙你的吧，不用想着我的，我其实也蛮想变得更好，然后出现在你的眼前。”
她也想让他惊艳，给他惊喜。
她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懂得要怎么去讨男人的欢心，但是真的心里有了他，总也会将好的一面呈现给他看。
“我不想这样，我更想和你一块体验艰辛的过程。”
“万一很丑呢。”她笑：“好啦，不跟你说了，我再去进一步检查身体吧，反正在医院里也是方便，能做的检查都做了。”
“好，很乖。”
“希望我的体质越来越好，这样以后我去哪里，你都不用挂心了。”
程墨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趁着还有时间，赶紧打电话去给助理了解一下情况，助理说其实那个医生要去帝都见一个人，所以得推迟二天，应该没有什么碍的。
这样说他也就放心了一些，嘱咐助理好好照顾林雪。
广播响起，催着可以登机了。
放下电话看方洁，依然一个人站在玻璃墙下，哪怕外面的阳光很盛，她依然不避一下。
这才是个头痛的，不吭不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的转机了，直接能回B市，到时交给她爸他也就放心了。
上了飞机，她依然安静不语，脸色沉静如水。
程墨关切地问了她一句：“是不是不舒服？”
“你刚才跟人打电话的样子，真温柔。”
他一怔，不过也没否认：“是啊，我怕吓着她。”
“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比你所谓生死相随的妻子还重要？”
“一样。”
“呵呵。”方洁涩涩地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其实是谁都好，反正也不会是我。”
“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方洁，其实有时候你放下你心里的执着，你会过得很轻松的，你为什么不选择对你自己好的另一种方式呢。”
方洁只是幽幽地说：“人生里，有很多选择，那是无可奈何的妥协，我不喜欢妥协，我喜欢一个人，我会一直喜欢到天荒地老，我也会为了那个人赴汤蹈火不顾一切，包括我的生活，你听过一句话吗？宁愿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程墨有点庆幸空姐过来了，柔声地问：“需要喝些什么吗？”
“一杯水。”喝了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等着去奔赴他想要去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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