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气得叉着腰走来走去，她说的是什么鬼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姐姐怎么可能会欠陶家的，要欠，也只有陶家欠姐姐的。
可是，他也不能不尊重姐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都有自己藏着不想说的事。
程雾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墨，送我回去吧，我挺想回去的，我困了，想睡觉呢。”
“好。”
他扶着姐姐出去，电梯停下，进来一个人。
程墨的拳头又抓了起来，看着陶野就想一拳打过去。
可是姐姐却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他深吸口气，便又放下了。
陶野也有些狼狈，心情万分的复杂，也是一言不发也不敢抬头看他们，电梯门一开，不管有没有到他要去的楼层，他都直接就出了去。
医院门口，稀稀落落的白纸黑字还没扫走，在夜风里翻滚着。
“墨，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也不用操心，姐姐也不是个小孩子，也不是个分不清楚好歹的人，我是真的放下陶野了，但是有些事，我毕竟还是对不起他的，所以他打我这事，我也认了。”
程墨能说什么呢，他只能说：“姐姐，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哪都不要去，一会我会叫章泽跟人说一下，不把这事传到爸爸的耳朵里去。”
“嗯。”程雾一笑：“我听你的。”
送了程雾回去，程墨就去了公司。
叫了助理进来，冷肃地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们程氏集团上上下下不计一切代价，必须让陶野的公司倒闭，让他在Ｂ市无法立足。”
“程总，可是陶野现在和江氏合作，这有点难办到。”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和手段，破坏不了他们的合作，也不能让他事事顺利，记着，针对陶野就行了，无相关的人，不用去招惹。”
行啊，以前他是真的觉得感情是两个的事，在生意场上还针对的话，未必太失风度了，所以他没有去作过坏。
人要坏起来，办法多的是。
敢动他姐姐，那他就来承受一下后果。
章泽也打电话过来：“师兄，你送程雾姐回去的吗？”
“是的，那个混蛋为什么打我姐？”
章泽叹口气：“程雾姐姐还不是想着去给你解释一下，结果陶家一家人也蛮横起来，就是不听，谈得激动了陶野还对程雾姐动了手。”
程墨责备地吼：“那你在干嘛呢？你就看着我姐被打吗？章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离我姐远一点。”
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
章泽赶紧解释：“师兄，你冤枉我了，程雾姐说她一个人去解释好一点，人多了反而不太好，没让我去呢。”
“行了，我知道了，这几天你多照顾一下我姐吧。”他闷闷不乐地挂了电话。
陶野，的确是得给他点教训才行，要不然他就太自以为是了。
敲门声作响，凌雪从电脑前抬起头：“咦，江总，你怎么来了？”
江司南将百合放在桌上：“正好有空，经过医院就来看看你，怎么在医院了都还要忙着工作？还是好好休息吧。”
“新时过几天就要第二轮招标了，我能休息吗？其实身体也没什么，在医院里倒是好，落个清静可以专心做我想做的事情。”
他笑：“听起来你似乎真想要拿到单子一样？”
“当然。”她也笑：“新时的单子，能让云上设计跃一个台阶，还能打开更多的国际知名度，新时的影响力是很大的，他们看中的作品，很多都会送去参加设计大赛，拿到了奖就等于拿到了各国际公司合作的入门卷。”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还想去得奖？”
她挑起眉，神彩飞扬的：“当然了。”
“好大的野心。”
她拢拢头发：“人有梦想，为之而奋斗，而且能一步步地成功，其实也是一种很幸福的事情。”
“说得也是，不过我有件事能让你更开心。”
“什么事？”
江司南拿出一份资料给她：“你提过的那家古董行，涉嫌洗黑钱，这里有些证据，你可地看看。”
她笑得很开心：“这还真是好事。”
“你跟他有仇吗？”
她眨眨眼，俏皮地说：“江总，这是我的秘密。”
“据我所知，宋子轩之前似乎要告你。”
“我才不会怕他呢，江总，这事也不用你插手，我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他点头笑笑：“没事，你只管横着走吧，你想针对哪个，我都帮你到底。”
凌雪就有点莫名了，他对她怎么那么好啊。
传说中的江司南，可是冷酷无情，只讲利益不讲情面。
就算是在帝都，他对她与是疏离冷清，很多时候也只是说一二句话而已，现在倒是就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
“程医生没来了？”
凌雪低下头，没吭声。
“林善善，你们以前在一起过，是因为家世的原因，所以才会分开的吗？”
她依然沉默不说话，程墨是她心里的痛，每一次揭开都会流血，还会很痛很痛。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江司南轻敲着桌子：“林善善，我跟我爸爸提议，让你做江家的小姐吧，这样你和程墨就门当户对了，你，绝对配得起任何人。”
凌雪抬起头，一脸清冷：“江总，你是不是管过界了。”
他又问：“不能再回头了吗？”
她呵呵地冷笑：“回头，怎么回头，人家有妻子，有孩子，有幸福的家，要怎么回？”
她要去做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吗？她再爱一个人，也不会这样去做的，不然一辈子都瞧不起自己。
“结婚可以离，孩子，也不是问题，真的爱，所有的问题都能解释的。”
她不满了：“江总，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些话，真的是很奇怪，我们的事你也不用去猜了，有很多很多的原因。感情就像烟花，开过了就过了，回不去的了。”
江司南点点头，也没再问了，就是坐在那里，陪了她很久很久，直到护士过来，说要关要休息了他这才回去。
凌雪纳闷地想了很久，她是真的想不通啊。
江司南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关心下属了，还关心到个人感情的事来，一点都不像他行事的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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