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承受不起!”
被袁旭东温柔地拥在怀里,张好好依旧羞赧地紧闭眼眸,不愿睁开眼看见这强占了她清白身子的恶劣男子,她身为女子的脆弱,都在今日被这坏人瞧了个遍,她实在是不愿,也不想被他瞧见了自个儿眼底的羞涩与胆怯,不如让他就此离去。
“你是在拐着弯地拒绝我吗?”
怀里搂着不着寸缕的张好好,袁旭东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
“张好好,我只是在告诉你一声,而不是要征求你的意见,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只能是我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萧公子,你都已经得偿所愿了,还请高抬贵手放过好好,张好好感激不尽!”
“哦,感激不尽吗?”
看着始终不愿睁开眸子的张好好,袁旭东一边抚弄着她如羊脂白玉般洁白无瑕的娇躯,一边轻轻舐咬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吐气诱惑道:
“你把眼睛睁开吧,我帮你脱籍归良,带你回萧府,可好?”
“你真的愿意带我回萧府吗?”
听到袁旭东愿意帮自己脱籍归良,甚至愿意带自己回萧府,张好好不禁睁开眼,抬眸看向他,低柔的嗓音如同黄鹂般婉转,见她这样,袁旭东不禁一乐,女人,不管她是如何的天香国色,其总是有弱点可循,归结起来,无外乎是权势,财富,文采,又或是感情等等,心里想着这些,袁旭东抚着张好好如绸缎一般丝滑的肌肤笑道:
“当然,好好这么好的娘子,本公子可舍不得拱手让人!”
“那好,我愿意跟你回萧府,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张好好久经风月,哪能不知道袁旭东心里所想,她是艳名远播的东京花魁,是教坊的头儿,见过的种种男人不知凡几,她知道他们都喜欢自己什么,想来袁旭东也是如此,既然已经失去清白,脏了身子,倒不如趁着对方感兴趣的时候趁机脱离教坊,恢复自由身,再捞一大笔钱财,好为以后的日子找一条退路,心里想着这些,她凝眸看向袁旭东道:
“我要一千两黄金,一千两白眼,一千贯铜钱,一百匹绫罗绸缎,还要一栋属于我自己的园子,我还要这双喜楼,你把它买下来送给我,我就答应跟你回去,就这些条件,你能不能答应啊?”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条件,袁旭东不禁一愣,果然,古往今来,这天底下的女人都爱钱财,做男人一定不能没有钱,要不然就会很惨,而见袁旭东微微发愣,张好好也不禁心底发虚,虽然她是享誉东京城的花魁,但是刚刚是不是要的太多了一点?
“那个,要不然其他的就算了,我要一栋属于我自己的园子,还要这双喜楼,只要你把它买下来送给我,我就答应跟你回去,可好?”
“好啊,我答应你!”
看着自贬身价的张好好,袁旭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道:
“花了这么多的钱,让我再好好尝尝你的味道!”
“不要,不要”
无论是享誉东京的花魁,还是寻常人家的女儿,终究都是一个样的,只要男人拥有足够高的身份地位,权势,财富等等,这些女人便是唾手可得的,此时此刻,袁旭东就像是英勇无敌的将军,驰骋沙场,就像是征服敌人那样,他正全力征服着内心傲娇的花魁,如同西楚霸王一般硬上弓。
日上三竿,神清气爽的袁旭东从张好好的闺房里走了出来,见张好好的贴身丫鬟小雨还守在大门外边,他不禁笑道:
“进去吧,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萧
公子?”
看见袁旭东从自家小姐的闺房里走了出来,丫鬟小雨这才想明白了过来,原来,欺负自家小姐的人就是萧公子,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丫鬟小雨脸色一红,她瞪了袁旭东一眼,紧接着便跑进了张好好的房里,袁旭东在外边关上了房门,接着便吩咐萧炎和萧厉多安排几个得力的手下来双喜楼负责保护张好好,并准备好张好好要的那些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萧炎吩咐道:
“这些钱你拿着,今天太阳落山之前,张娘子要的那些东西全都备齐了送过来,对了,再多准备一份送回家里!”
“是,公子!”
萧炎领命而去,萧家在东京有不少的产业,此时,离太阳落山还有三四个时辰,要准备好张好好和赵盼儿要的聘礼,并不算难。
让萧厉先留在双喜楼保护张好好,等安排好了其他的人手再回来,安排好以后,袁旭东则准备先回去,他出来了这么久,要是赵盼儿她们追了过来就不好了,刚安顿好赵盼儿她们,他就在外面贪嘴偷吃,多多少少的,袁旭东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先瞒着再说,等以后时机成熟,再把张好好接回家里去住,让她们姐妹几个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和睦相处,妻妾相得!
袁旭东走下楼,之前那些客人还没走,此刻,见袁旭东走了下来,人群里不由地炸开了锅,虽然袁旭东早摘了面具,但是衣服和身形在那,有人认识袁旭东,知道他是萧家的公子,此时此刻,眼见袁旭东在张好好的闺房里待了那么久,这些青楼里的常客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一时之间,有些客人是痛心疾首啊,恨不得取而代之,与那花魁张好好共赴巫山,行鱼水之欢。
懒得理会这些满心羡慕嫉妒自己的人,袁旭东大摇大摆地往双喜楼的外面走去,就在这时,张好好的贴身丫鬟小梅带着池衙内急匆匆赶来,一不小心撞到了袁旭东的身上,眼看着丫鬟小梅就要摔倒在地之时,袁旭东眼疾手快地扶起她,面带微笑道:
“小梅,跑这么急干什么呀?没摔着你吧?”
“萧,萧公子?你回来了啊?”
看见自己撞到的人竟是英武不凡的袁旭东,丫鬟小梅脸红害羞道:
“我,我没事,我们家小姐”
“你们家小姐也没事,她正在房里休息呢,你去照顾她吧!”
不等丫鬟小梅把话说完,袁旭东直接打断她道,吩咐小梅去照顾张好好后,袁旭东放开她,转而看向跟在她后面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池衙内笑道:
“十三少,你这是怎么了,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别叫我什么十三少,我叫池蟠池衙内!”
抬头看了袁旭东一眼,池衙内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好好怎么样了?她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都安排好了!”
袁旭东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池衙内离开双喜楼笑道:
“走吧,我们去喝酒去,顺便再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啊?我还没去看好好呢?”
“什么好好?以后记得叫嫂子啊,我跟你商量个事,你把双喜楼的生意卖给我怎么样?”
“什么?”
落日残阳,袁旭东从永安楼走了出来,至于池衙内,此刻,他正喝醉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袁旭东总算是拿到了双喜楼的买卖契书,等池衙内酒醒以后,怕不是又要嚎啕大哭一会儿了,不过,这就不关袁旭东什么事了,池衙内家大业大的,怕是也不在乎这一处产业,袁旭东给的银子也不少,单单从做生意的角度来看,这笔
买卖他也不算吃亏,只是和花魁张好好之间少了那么一丝丝的联系,袁旭东要的便是这个。
永安楼也是池衙内家的产业,袁旭东便放心地将他丢在了酒楼,自己一个人打道回府,等他回到了家里,赵盼儿几人正在正堂内围着一箱箱的黄金白银,绫罗绸缎,还有珠宝玉器惊叹着,看见袁旭东回来,赵盼儿赶紧拉住他问道:
“凡郎,这些箱笼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好笑道:
“当初,你不是跟我要一千两的黄金,一千两的白银,一千贯的铜钱,还有一百匹的绫罗绸缎什么的做为迎娶你的聘礼吗?”
袁旭东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这些箱笼的跟前,右手轻轻抚过这些黄金白银,绫罗绸缎,还有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笑道:
“这些都是送给你的,你不是想要开茶坊吗?正好拿这些金银当做是本钱!”
听到袁旭东说这些财物全部都是送给自己的,赵盼儿微微睁大眼睛惊异道:
“这些都是送给我的?”
“是啊!”
话音刚落,见站在角落里的宋引章眼神委屈,袁旭东又话音一转笑道:
“当然了,除了你的那份以外,还有一部分是引章和银瓶的聘礼,嗯,三娘也有一份,这些东西你们几个就看着分一分好了!”
听到袁旭东这样说,宋引章和银瓶丫头满脸欣喜,微微福了一下身子,感谢一声,接着便兴高采烈地去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赵盼儿却是忍不住瞪了袁旭东一眼,责怪他乱说话,旁边的孙三娘更是面红耳赤的,尴尬不已,送给赵盼儿她们三个的聘礼,算她一份,算怎么回事啊?
宋引章和银瓶丫头拉着孙三娘一起挑选那些颜色和花纹都很好看的绫罗绸缎,这时,赵盼儿将袁旭东拉到一旁,审问道:
“金牌呢?你去双喜楼找张好好聊天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
“等一下!”
不等袁旭东把话说出口,赵盼儿直接打断他,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紧盯着袁旭东说道:
“你说吧,我看着你的眼睛,不许说谎骗我!”
“我”
被赵盼儿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紧盯着,袁旭东突然就怂了,此时此刻,他非常鄙视自己,就连谎话都不会说的男人绝不会是好的夫君,看着赵盼儿,袁旭东深呼吸一口气,脱口而出道:
“夫人,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
看着主动承认错误的袁旭东,赵盼儿挑了挑眉道:
“那你说说,你都哪里错了?”
“我想纳妾!”
“什么?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看着微微眯着眼睛的赵盼儿,袁旭东舌头打了个弯道:
“我说我想拿吃的,我饿了!”
“饿了?”
赵盼儿看着袁旭东微微笑道,见他点头如捣蒜的样子,她便转身看向还在正堂里面挑选绸缎的孙三娘喊道:
“三娘,凡郎饿了,你能给他做点好吃的吗?”
听到赵盼儿的喊声,孙三娘笑着回应道:
“好啊,萧公子想要吃点什么啊?”
“给他来碗老参汤补补身子!”
“好嘞!”
袁旭东满头大汗地吃完赵盼儿和孙三娘联手做的乌鸡枸杞老参汤后,只觉得浑身燥热,充满了灼
热的力量感,就在他想要和赵盼儿她们大被同眠之时,萧炎和萧厉来了,想到还要对付欧阳旭,寻回夜宴图,他便换了一身夜行衣,带着萧炎萧厉他们几个朝着欧阳旭家的小院奔去。
就在袁旭东离开以后,赵盼儿看向孙三娘疑惑道:
“三娘,你给他吃的是什么啊,他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我老家的偏方,专门用来给男人补身子的,你不是说萧公子的身子骨不行了吗?”
孙三娘看向目瞪口呆的赵盼儿笑道:
“盼儿,你就放心好了,这个偏方很管用的,保证让你们几个不用独守空房!”
“三娘,你可害死我了!”
另外一边,趁着茫茫的夜色,袁旭东带着萧炎他们几个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欧阳旭家的小院,他们躲在窗户底下,袁旭东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向屋里,只见一小厮将一幅画卷交给了欧阳旭恭敬道:
“官人,这是柯相公让我转交给您的夜宴图!”
“好,幸亏你了!”
欧阳旭接过夜宴图笑道。
听到是夜宴图,袁旭东眼神发亮,他刚要破窗而入,抢夺夜宴图,可就在这时,又有一行人来到了欧阳旭的小院里,竟然是高慧,袁旭东眉头微皱,这么晚了,她来找欧阳旭干嘛?
这时,高慧的贴身丫鬟敲了敲门,欧阳旭似乎知道是高慧,他赶紧起身,亲自去院里开门,将高慧一行人迎了进来,袁旭东则带着几个手下趁机躲进了耳房里,继续盯着院子里的欧阳旭,只见欧阳旭从怀中掏出一个蝴蝶玉佩交给高慧,满脸深情道:
“慧娘,你终于来了,岳父大人对我有所误解,我不方便去府上找你,便只能让你来找我,我明天就要离开东京了,这是我们订亲的时候,你送给我的,我想着,我得亲手还给你才能放心啊!”
“欧阳,我”
看着深情款款的欧阳旭,高慧欲言又止,她的父亲高鹄已经跟她说了欧阳旭的事情,再加上袁旭东当初所说的话,两相印证,欧阳旭是什么样的人,不言而喻,可她毕竟喜欢过欧阳旭,当初的婚约现在还没有解除,欧阳旭依然是她的未婚夫,这时,看着眼神挣扎的高慧,欧阳旭竟眼眶泛红,流下一点深情的眼泪,他凝视着高慧的眼睛深情款款道:
“慧娘,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要跟你说,我永不负你!”
“欧阳,我”
耳房里,看着深情款款的欧阳旭,还有满脸感动的高慧,袁旭东简直快要吐了,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着,可能是被欧阳旭给恶心到了,也可能是被高慧的愚蠢给气得,还有可能是晚上吃的枸杞乌鸡老参汤不对劲,反正他现在浑身燥热,心里有一股邪火直窜,就在袁旭东忍耐着,想要等高慧离开后再动手的时候,场中情形突变,也不知道欧阳旭说了些什么,高慧竟扑进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道:
“相公!”
高慧背对着耳房的方向,她扑进欧阳旭的怀里,自然是再也看不见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可袁旭东却是正对着欧阳旭,他分明看见欧阳旭脸上那深情的表情渐渐地消失,最终转为冷冽阴狠,这个愚蠢的女人,三言两语的就被骗了,这么晚了还来找欧阳旭,她是想要献身不成?
“小姐,你干什么?”
高慧的奶娘将高慧和欧阳旭拉开道:
“小姐,你和欧阳旭是绝不可能的,今日我让你们见最后一面,这件婚事就到此为止了!”
说罢,她又看向欧阳旭警告道:
“欧阳旭
,你要是真的爱小姐,你就主动来高家退婚,别耽误了我们家小姐!”
说完这些,高慧的奶娘江氏便硬拉着高慧离开,欧阳旭却趁机喊道:
“慧娘,欧阳旭此生唯有两件幸事,一是得官家御笔点为探花,第二件,就是遇到了慧娘你,奈何我福缘浅薄,又为赵盼儿那贱人所害,此生也只能与你情深缘浅了,这或许是我们今生最后一面,欧阳旭官职轻微,身无长物,给不了你什么,我唯一能给你的便只有这一片深情,慧娘,三生三世,我欧阳旭永不负你!”
“欧阳旭,你疯了?”
看着事到如今还想要迷惑自家小姐的欧阳旭,奶娘江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拉着哭哭啼啼的高慧往院外走去,高慧大概是在深宅里面待久了,就没有见过几个外男,被欧阳旭这样一迷惑,竟然哭得梨花带雨道:
“相公,我谁也不嫁,我就等着你回来娶我!”
欧阳旭要的就是高慧这个承诺,他看着被奶娘江氏给拖走了的高慧大声喊道:
“慧娘,我会回来的,三生三世,我欧阳旭定不负你!”
耳房里,袁旭东看得是一肚子的火气,看着还站在院子里得意洋洋的欧阳旭,他看向旁边的萧炎低声吩咐道:
“你在这里看着,先别轻举妄动,我等会就回来!”
“是!”
吩咐完萧炎,袁旭东带着萧厉几人趁着欧阳旭不注意的空档翻出院子,向着高慧等人追去。
今晚,他要当着高慧的面做一回恶人,他非要拆穿欧阳旭那个伪君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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