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羞花的干的,顾织锦不忍心责骂它,语气轻柔,“天越来越黑了,快回去吧,一会小妹找不到你会担心。”
羞花:“......”
“良心”这个好东西,南灼华可是没有。
拂冬清理完回来,进门口时,发现给羞花装地瓜干的小包裹在司夜手里,她疑惑了,“司夜大哥,这不是羞花的小包裹吗?”
司夜镇定自若:“天黑,怕它背着不方便,我一会儿送它回去。”
羞花:“......”好个脸不红心不跳。
拢夏信以为真,点点头进了屋子。
司夜大步进屋,拎起羞花的后颈,对顾织锦道:“我送它回去。”
随后提溜着羞花出了屋子,走出院门没几步,司夜大手一扔,手里羞花抛出几米远,然后自己折回盛锦院。
羞花:无情的狗男人!
司夜回到院子,顾织锦还好奇怎么这般快,他回答:用的轻功。
顾织锦了然,不在多问,还以为他真的用的轻功......
亥时,夜深人静,晚风吹动乌云,遮住天上一轮皎月。
揽月宫的寝殿,昏黄的烛火摇曳,明明晃晃,站在窗棂前的雪色人影缥缈虚无,窗台上那株圣棠树上三颗果子随着晚风轻轻摇晃。
云染月伸开掌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涌出,顺着掌心往下流,他把手放在圣棠树上面,掌心的血滴落到树的根部。
顷刻,三颗果子其中一颗变的越发晶莹剔透,血红色的果子,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脉络。
云染月收回掌心,催动灵力,手心的伤口须臾便愈合,没有一丝伤痕。
随后,那颗最红的果子像是熟透般,自动从树枝上掉落,云染月伸手接住,果子落入他的掌心。
他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个空锦盒,将果子放入里面,冷清的嗓音开口:“等夭夭生辰那日,把这个去荣国府交个她。”
云染月回头,身后,是不知何时出现的清羽。
清羽接过小心翼翼接过他手上的锦盒,“若是那天,宜光郡主问起主子怎么办?”
每年郡主的生辰,主子都不会出现,今年亦是如此。
而每年郡主都回问,月牙儿去哪了?为什么不陪她过生辰......
云染月似是轻叹,“与往年的回答一样就好。”
往年都是怎么回答的?
每次都是清羽回答南灼华,说主子有事情出远门了,而且每次都是很长时间。
因为每年郡主生辰,主子都要回一趟神域......
“属下明白。”
清羽将锦盒保管好,三月二十三日便是郡主的生辰,今日,已经是三月二十了......
忽而。
窗外袭过疾风,一只箭矢从窗棂穿过,云染月侧身躲开,箭矢穿透正燃烧的烛火,钉到墙面上。
烛火熄灭,寝殿昏暗无光。
乌云散开,露出皎月,照着屋檐上的黑影映在窗沿上,疾风飒沓,黑影疾闪。
清羽警铃大作,“主子,有刺客。”
“嗯,”云染月不慌不乱,一身风轻云淡,顷刻,雪色身影消失在寝殿。
屋檐上,十多个黑衣人手持弯刀,在砖瓦上疾走,脚上踩地无声,气息深厚,各个是高手。
随后飞身落地,动作轻盈,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回首,几个黑衣人率先闯入殿内,片刻,外面的几个黑衣人等了一会,没有听见丝毫动静。
但,却闻见了从殿内飘出的血腥味。
外面的黑衣人相视一眼,以为得手,相继进了殿内,漆黑的寝殿,没有一丝亮,黑衣人拿出一根火折子,入眼的,是满地被抹了脖子的黑衣人。
黑衣人大骇:“不好,撤!”
刚转身,一把利剑从后面穿透胸口,来不及呜咽,死的了无生息。
其余的几位黑衣人快速的逃离寝殿,想要原路返回,半道,一个雪色人影截住他们的去路。
薄凉如雪的嗓音:“就这般走了,回去怎么找你们主子交代?”
莫名的,还没动手,几个黑衣人就感到腿软。
眼前的这个男子,气息太强大,强大到便那样静静站着,不寒而栗,让人忍不住臣服。
“上!”
黑衣人握紧手中弯刀,只能拼死一搏。
他们同时出手,手里弯刀齐齐劈向云染月,在距离一步之远的时候,云染月凌空飞身,脚尖踩到弯刀上,腾空踢飞一个黑衣人,手上接住落下来的弯刀,反手一掷,穿透一个黑衣人的肚子。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自知不敌云染月,寻着空隙想要逃跑,刚走几步,一股巨大的气息控制着他们的身子,身边被红色的光晕缠绕。
几人挣扎了一会便不再动弹,七窍流血而亡。
“国师大人,发生何事?”
许是听见这边的动静,巡逻的御林军闻声而来。
云染月站在原地,雪色衣角随风轻轻曳动,清眸沉静无波。
御林军赶过来,看见地上黑衣人的尸体,大惊失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最终,羞花为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地瓜干,不得不屈服司夜的“淫威”下,它跳上桌子上,猫爪轻轻一推桌面上的锦盒......
“咣当”一声脆响,上等的翡翠玉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什么声音?”拂冬帮顾织锦涂好药,从内室出来,看见地上摔碎的玉镯,有点惊慌,“这、这怎么回事?”
“罪魁祸首”羞花站在桌子上,小眼睛心虚的瞟来瞟去。
“怎么了?”绵绵轻柔的声音,顾织锦穿好衣服从内室走出来。
“小姐,瑞王送您的那对镯子掉落地上摔碎了。”拂冬语气没底,害怕小姐生气。
岂料,顾织锦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玉镯,无关紧要似的,“碎了就碎了,扔了便是。”
那玉镯,她本身就不喜。
她对拢夏道:“去清理一下吧。”
拢夏答:“是,”既然小姐都不在意,那她也没什么可担惊受怕的。
顾织锦来到羞花身边,轻敲下它的小脑袋,嗔笑,“是不是你这小家伙弄的?”
“喵~”
羞花心虚,不敢看她的眼睛。
随即又一想,它心虚的毛线啊,幕后主使是司夜那狗男人,又不是它故意的。
再看那“狗男人,”倚在门口,若无其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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