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
假象!
外边围观的百姓们瞬间沸腾了,个个都为叶明沁拍手叫好,眼眶却也都红了。
他们都相信县主是清白的,可他们相信没用啊,他们什么也帮不了。
但好在,县主聪慧,自己为自己证明了清白。
他们羞愧啊!
“县主所说,全都是对的,”仵作更是惊呆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咽了咽口水,佩服道,“如县主所说的,这人身上并无生前受伤的反应,所以,这人是死后被人殴打,伪造出来的假象!”
真是没想到,这县主这般年轻,断案能力却这般强啊!
若非这县主身份太尊贵,入他们这行,必然能成为个中翘楚!
“……”县丞的老脸绿了又红、红了又绿的,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大的漏洞,当即在心里把那个男子骂了一通。
那男子也没想到,叶明沁居然能分得出来生前伤和死后伤,一时既不甘心又辩解不了。
那“刺客”,确实是他弟弟。
殿下想置叶明沁于死地,便必须真事真做,殿下命令他弟弟杀了河中王,他弟弟不能不执行。
殿下为了嫁祸给叶明沁,又要让他杀了他弟弟,还要是“失手打死”的。
可他不忍心啊!
只是,殿下的命令他不能不执行,不得已,他用了个不痛苦的法子杀了弟弟,再对着弟弟的尸体殴打。
却没想到……
“大人听到了吧?这人并非是被打死的,而是死后伪造出的假象,”叶明沁微笑着看向县丞,红唇微翘,“对了,这人的真正死因,其实很简单。”
话说完,叶明沁便再次蹲下,指着那“刺客”的头,朝腾蛇卫吩咐,“劳烦你过来,拿着这匕首,沿着他的百会穴,将头骨挖开,动作小心点,别碰断了里头的银针。”
银针?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怎么都想不到,银针能扎进头盖骨里。
那男子一听,立刻就想阻止,却被其他腾蛇卫死死地摁住,还堵上了嘴。
“是!”腾蛇卫立刻应下,拿着匕首照做起来,没一会儿,百会穴内果然露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叶明沁将那根银针小心地抽出来,站起身,拿给众人看,“诸位,这人的真正死因,乃是有人用内力,将这根银针,打入了这人的百会穴中。”
“内力和银针的双重冲击之下,足够令这人顷刻毙命了,不信的,可问这位仵作。”
没等众人询问,仵作便立刻点头说了,“县主所说极是,只不过是,从前并没人这般做过罢了,今日见了,我才知医书上所写,竟是真的。”
仵作是县丞带来的人,这下,县丞连反驳的话都说不了了。
说什么?
说他的人,其实是清河县主的人?
这太假了啊!
“劳烦你……”叶明沁便在这时凑近腾蛇卫,低声吩咐了句。
腾蛇卫立刻会意,握着匕首,便迅速朝那男子刺了过去。
事发突然,那男子几乎是本能地翻身,腾空而起,飞跃到了不远处,丝毫没有先前“只能趴在地上”的模样。
“……”县丞这回是真的没脸了。
外边的百姓们见了,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纷纷你一句我一句地唾骂。
蜀王也怒了,“好啊你!竟是个身手不俗的练家子!”
到了这会儿,那男子也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是完全暴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眼露凶光地袭向叶明沁。
“我杀了你!”
可惜,那男子还没到叶明沁跟前,便被腾蛇卫给踢飞了。
那男子本就受了伤,这会儿又被踢飞,重重地摔到地上后,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可一双眼睛却还在死死地瞪着叶明沁,“你就是个祸害!要不是你,我也不用杀了我弟弟,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找死!”
腾蛇卫一听,立刻便要过去杀了他,却听到一句:“留着他!”
那腾蛇卫脚下一顿,硬生生地停下,可还是晚了,那男子竟满眼恨意地咬破舌头,吞了下去,直接窒息死了。
咬舌自尽……
叶明沁听过不少咬舌自尽的典故,可真正看到,还是头一回,一时竟怔住了。
“拦住——”县丞更是话都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懵逼了。
这人……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咬舌自尽,嘶,那得多疼啊!
“沁儿,沁儿你没被吓着吧?”蜀王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过来,满目自责。
叶明沁脑海里还满是那男子咬舌自尽的狠色,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虽说,这人帮着萧衡陷害他,本就不无辜,但却没想到,萧衡为求真实,竟真的逼这人亲手杀了自己弟弟。
萧衡……冷血至极。
……
在那男子死后,公堂上沉寂了会儿,县丞正想说两句呢,就被人抢了先。
叶明沁目光冷漠地看向那几个妇人,“他是受了人胁迫,不得已杀了自己弟弟来嫁祸我,你们呢?”
“……”那几个妇人早已被吓傻了,想赶紧说出来,却又想起了她先前说的“按律当赐死”,顿时就不敢了。
何况,她们的孩子都还在那位大人手里啊!
当即,几个妇人便狠了狠心,一口咬定道,“没人胁迫民妇几个,民妇几个,民妇……”
“这银子,我来到河中已有一个多月,在朝廷运来一万多两银子之前,我自己出了三千两银子,全都刻了‘襄阳’二字,”叶明沁拿着那银子,面向众人,“所以,仅凭这‘襄阳’二字,并不足以证明什么。”
“还有这簪子,很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戴我母亲铺子里的簪子,我戴的簪子,皆是宫中御赐,这点,可派人去城门口的帐篷里查证,我随时恭候。”
叶明沁眉目淡漠地说完,再度看回了几个妇人,“如今,你们若是再不说实话,我敢保证,那个胁迫你们的人,绝不会让你们活着,甚至,拿来威胁你们的筹码,也不会有好下场。”
妇人么,最容易受胁迫的,便是孩子了。
萧衡应是抓了这些人的孩子,来威胁这些人,只不过这些人不了解萧衡。
那些孩子……必定早已死了。
“……”几个妇人一听,脸色瞬间煞白,心中仅剩的信念也随之崩塌。
那位大人……
对!
那男子就是那位大人的人,可那位大人不也逼他杀了他弟弟么?
说不定,说不定……
“县主救命啊!求县主救救民妇几个的孩子,民妇几个——”几个妇人对视一眼后,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再不敢耽搁了,跪地说了出来。
可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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