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一次月考
考场按着成绩排名而定，想知道一个人的成绩如何，看在哪个考场就知道了。
8班教室的后黑板站满了人，小语和飞飞坐在最后面，离后黑板最近，但谁都没有去凑人头。
飞飞撕着草稿本，嘴里嘀咕着：“该死的学校，该死的领导，什么都拿成绩说话，考场看成绩，座位看成绩，还让不让学生好过一点，真想把他们撕成碎片。”
“你老手下留情，草稿本可没有惹你。”小语抢走本子，“再怎么糟糕，也有我在垫底的考场啊！”
“是哦，新生怎么安排？”飞飞站起来，走到公布栏看信息表，果然在最下面的位置看到了夏小语。
“帮我记下考生号、考试时间和科目。”小语将笔和纸丢给飞飞。
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的课大都成了学生的复习课，不过任课老师还没大气到让学生复习其他的功课。
一次月考本是考察学生掌握知识点的一场测试，却被老师拿来当职业的指数，被领导拿来考评老师的教学水平。
公布成绩和排名，是小语第一次所经历，以往的学校是不会这么做的，说不反感这种做法是假的，但确实无能为力。
有一句话说得好，不接受就改变，不能改变就接受。
第一场考试——语文，小语走进了全年级成绩最烂的考场，这是她人生字典里的第一次，她发誓这将是最后一次。
考试铃声响了，一男一女的监考老师抱着试卷资料袋走进考场：“同学们，请回到自己的考试座位，拿出笔和演算纸，把其他资料放在讲台上……”
小语在趴在桌子上睡觉，其实是在背诵古诗词。
“哈，夏小语，我们并排耶！”刚坐下来的何一平举手打招呼。
小语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点头笑了一下，但随之的一声“嗨”，就令她无法淡定了，除了她这个0成绩的人，江城就是全校倒数第一。
她有种被虐的郁闷，一个全校成绩最差的男生对她表白，这简直让她郁闷至极。
再往前看了看，李莉和章玉兰就坐在最前面的一前一后，就像人和影子。
女监考老师举起试卷袋：“同学们，这是密封的，现在开始分发试卷，拿到试卷后，先检查一遍，再写上考生信息……”
试卷由前面一个传递后面一个，直到最后一张试卷从江城手里传给小语。
“别遮答案，不然我提早结束给你放假。孰轻孰重，你看着办。”江城硬气地威胁了一句。
小语没有理睬，若是遇到小时候的她，先送上了她的拳脚再说，虽然打架最后吃亏的是她，但她好强的个性是不允许自己被别人威胁的。
“抓紧时间检查……作弊的后果很严重……”
刚过了半小时的广播提醒，何一平和江城就开始东张西望或嘴唇对选择题答案。
“某些同学老实一点，坐在这个教室里的，成绩都差不多，不要把自己的正确答案改成错的，要相信自己的水平……”女监考站在讲台上发言。
听了这个声音，小语决心把何一平和江城带出这个最差的考场，或许脱离了最差的考场，两人会变得积极一些吧。
再过了一个小时，小语写完作文，又检查了一遍，最后把试卷铺开，让何一平和江城偷看答案。
“好好坐着，不要搞小动作。”说着女老师走到最后面，敲了敲江城和何一平的桌子，“她还坐在你们后面，不怕被坑吗？”
小语站起来看了女老师一眼：“可以提前离场吗？”
“出去吧。”女老师瞟了她一眼，好似在对她说，不会做就是拿本书给你抄也不一定做得出来。
过了没多久，交卷的铃声响了。
“请同学们放下手中的笔和试卷，拿着自己的物品走出教室……”
交试卷是作弊最容易的时候，有人慌慌张张地看别人试卷，迅速填写答案，好像成绩不好的人，情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的水平。
小语出了考场，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监考老师也收好了试卷，她直接坐在位置上趴着睡觉，昨晚复习得太晚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像被别人打一个晚上似的。
江城转过身来，敲了一下桌子：“嗨，那个老师，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一下？”
“不需要，我用成绩教训她。”小语头也没抬起地说。
“成绩出来了，交给我。”说完江城转回座位上，也趴着睡觉，他不是学习太晚，而是游戏到很晚。
一次为期三天的月考就静悄悄地过去了，好在这些题目没有多难，大都是刚学过不久的知识点。
周围都是对答案的声音，小语没有加入，实际上也是没人问她，飞飞一考出来就沮丧得不行，哪有心思找她对答案。
“小语，周日我们一起去考察下高考冲刺班不？”飞飞魂不守舍地问。
“我们才高一啊，这时候报高考冲刺班，会不会太早了？”小语显然被惊讶到了，她心想还有这样的培训班吗？
“别人参加，我们不参加，会落后很多的。”飞飞拿起小语的教材一看，“成绩好的学生都赶进度学习高二的教材，你倒是往回学？你这学习能力，不像是落下功课的人啊？”
“别提了，我上个学期出了点意外，压根没上学。”小语抢过教材，“大人要我降级，我不干，我可不想再读一个初三。所以我能不能继续读高二，得看我这个学期的成绩。”
“天啊，你没上高一上期，这学期的课听得懂？”飞飞不由得感叹，“天才啊！”
“天上掉下的蠢才。”
“别拐着弯骂人。”
“你又自己带套了。”
“小语，你真是不简单。”
……
7班的教室
何一平眉飞色舞的描绘着，“夏小语答题的速度真不是盖的，看一眼或在草稿纸上一写一画，答案就出来了。每场考试，都是提前半个小时做完，之前还以为她会记仇不让我们看，哪知道她大方到直接把试卷铺开。这个女生胸襟开阔，我真是小瞧了她。”
“不是我，你有这待遇？你们猜考前我和她说了什么？”江城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平一个眼色，还吊起胃口来。
“就你？”何一平一副不服气的口气，“我倒要听听，你说出什么震慑的话，让她乖乖就擒。”
“要是敢遮试卷，我就提早结束给她放假！”江城自视聪明，“她何其聪明，就我这烂泥死缠乱打起来对她只有坏处，总不能赔上她自己的成绩吧。”
“我看不见得是她受你的威胁。”李泽冷眼反驳，“人家也许想，为了摆脱你们，再怎么也忍了这一次。”
“在理！”何一平举起双手，“我感觉我下次肯定不在尾巴考场考试了。”
“这几天我没纠缠她，好似她对我的态度有所变化哦。”江城靠近李泽问，“你说要我时而远离、时而靠近她，我这远离了好几天，什么时候可以靠近她？”
“这个嘛，得看具体情况。”李泽之所以给江城提出这么一个招，是不想她因江城而影响到考试。考试已过，江城也快耐不住性子，他必须想出一个新招来。
“上次吃饭的情况如何？”何一平是事后才听说的，不然请客当天肯定会去的，因为这事，他还跟李泽和江城闹过脾气。
“我的确是阅女无数，可见多了那些物质的女生，突然摆出一个乖乖女，我的脑子哪够用。”江城也毫不掩饰。
“你就是一个空壳，只看人家脸蛋漂不漂亮，前不前，后不后，身材如何，爱不爱钱。一个人单靠外表就能被看清，那世界纯净如水了。”李泽趁机抨击江城，“你想追上夏小语，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把自己提升上去。”
“怎么提升？提升成什么样儿？”江城虚心地问。
“首先改掉你的胡作非为，比如看见美女就想往上扑的想法，比如看见美女就眼睛拿不开的举动，比如像上次的逊色表白，弄得鸡犬不灵，全年级皆知。”
“然后呢？”
“认真学习，把成绩提上去，用行动说喜欢她，任何甜言蜜语都比不上行动更有说服力。”李泽说。
“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江城焉下来，“谁不想好好读书，关键是学不学得进啊。这个方法除外，还有什么招？”
“怂了吧，还大言不惭地说喜欢她。”李泽故意讽刺地笑了一下，“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就不要再问我要建议。优秀的女生是看不上成绩差的男生的。”
“说的也在理。可是，我要成绩好了，天都变色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努力就把自己灭了，你真够逊的。”李泽拍了江城一下。
“上课了。”
次日，月考成绩出来了，一堆人跑去后黑板看成绩表。
8班的李莉先看了自己的成绩，再看小语的成绩，只看了三科就差点吐血。
她气得当场跑去7班找何一平，拧着他的衣领：“你不是说考试的时候一直打扰夏小语，让她发挥失常，那她的成绩如何来的？”
“谁知道那黑妞心态那么强大，城哥威胁她都没用。”何一平拿开李莉的手。
“我看你只顾着作弊了。你语文65，数学70，英语80……”越念越气，李莉憋着一股气，在上课铃声中离开了7班教室。
“同学们快回到座位上。”张明明站在讲台上，言语上显得十分开心，“成绩已出，大家考的还不错，这次要特产特别表扬两个学生，何一平和江城，进步是相当大啊，希望你们再接再厉。”
江城和何一平傻乎乎地摸着头，对望一眼，这表扬就像他们裸着身子，还被众人夸赞这衣服真好看。
接下来的上课中，江城和何一平没有睡觉，虽然听不进课，但也是假模假样地认真着。
…
到了第八课上，8班实行了新座位的安排，前走廊上站满了人，陈平走到小语的面前：“你班级排名第8名，你想坐在哪个位置？”
“只要不坐在最后面或最前面。”小语对成绩也算满意，但一看排名，她的心情也不好了，班级第8名，都不知落在年级多少名了。
“我明白。”
陈平还是第一名，在班长刘亮的叫喊下，陈平选了第二排的第四个座位。
飞飞紧张地抓着小语的手：“看样子，我们不能同桌了，你为了和天才坐在一起，定不会要我了。”
小语猛然地抽了一下，确实忘了把飞飞考虑进去，排在前7的同学都坐在原位置上。
“兴许没人喜欢和我同桌。”小语想起飞飞的一路伴随，便特意留了一手，于是选择了坐在陈平的后面，“飞飞30名，我坐在你后面，概率大一点。”
“你还真讲义气。”这是陈平自那堂英语课后对小语说的第三句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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