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纪险些被那股极为熟悉的感应惊得一跳,他忙冲着左边方向的一条街道便寻去了。
“禁术册”对武纪的意义是何等之深,那不仅仅是一件至宝般的兵器,更是羲月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意义便像他送给羲月的“翠玉”一般。
武纪脑海中一想到“翠玉”,他便心口一阵绞痛,南馨门大殿的一幕便浮现在了眼前,那块已碎的“翠玉”去了哪里了。
而便在武纪脑海中想着这些时,他的脚步也停住了,他的前方是一座小院子,小院里面的房屋中亮着灯火,里面有着婴儿的啼哭声以及妇人那轻轻哄着孩子的温柔声。
武纪愣住了,他的“禁术册”怎么会在这里,“禁术册”不是在樊奇阳手里吗?难道是易主了?他站在小院外愣了好久,这种深夜,他不想打搅这小院里面的人。
但是“禁术册”分明就在这小院中,武纪不可能找到了“禁术册”的下落,而不拿回来,他伸手敲响了小院的门。
里面的妇人一惊,哄婴儿的声音停住了,刚刚安静下来的婴儿又啼哭了起来。
“奇阳,外面好像有人在敲门。”妇人有些惊骇地道。
男子盘膝坐在床上,他睁开眼睛语气温和地道:“我去看看,你不要害怕。”他说完,便下了床,向屋外走去。
房屋的大门被打开,男子看到院门外,一缕缕白发飘荡在街灯下,却是微愣了一下,院门上的木条挡住了武纪的脸,他看不清外面的人是谁。
“不知外面是哪位大人?在下樊奇阳。”男子报出名字也是想看看来人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樊奇阳,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院门被轻轻推开,武纪高高的身影走进了院子,慢慢停在了已磨平了菱角,再也没有以前那种阴狠之气的矮瘦中年男子的面前。
这矮瘦中年男子正是当年将武颇踩在脚下的樊奇阳,三年前和闵志冲、闵玉儿等人围杀武纪于炼器宗遗址的人,也是他拿到了武纪的“禁术册”。
而后在回“赢香门”的路上杀死了秦遥,走上了逃亡之路。
樊奇阳惊怔地望着面前已变成白发的武纪,缓缓苦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肯定会有一天找到这里来的,可是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他看到武纪的第一反应,便是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武纪的那股无形的气势,便已是压得他想跪下,任凭对方发落。
“我看是还没有研究透我的禁术册吧!等研究透我的禁术册了,便可以向我动手了。”武纪冷声地说道。
“你的禁术册还在我手上,我自从拿到它之后,便没有拉开过它一次。”樊奇阳此时面色反而平静了下来,大有一种坦然面对死亡之气势。
“哼!没有拉开过它一次,你拉得开它吗?”武纪冷声言罢,便向樊奇阳伸出了手去,怒喝道:“还不将我禁术册还过来。”
樊奇阳忽然向武纪跪下了,道:“禁术册,我肯定会还给你,但是请你放过屋里面的一对母子,他们与这件事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武纪冷酷地说道着,他伸出的右手手背上,那块方形的印记便泛出了一道淡淡的金红色光芒。
而戴在樊奇阳右手食指上的空间戒忽然抖动了起来,仿若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挣扎着,要出来一般。
樊奇阳震惊无比,他忙透过灵魂力,将里面的“禁术册”取出。
“禁术册”一出樊奇阳的空间戒,便哗一声,带出一道白光,钻入了武纪的右手手背中,化成了武纪手背上那个方形的印记上的一个漆黑的图案。
武纪明显能感受到“禁术册”回到他身边后的喜悦,他伸出左手,轻轻来回地抚摸了几下右手背上的图案,“禁术册”慢慢安静了下来。
紧跟着,武纪右手中寒芒一闪,一把宽厚的重剑被他握住了。
樊奇阳看到武纪手中的重剑,他双目一凝,原来当他真正面对死亡时,他还是会很害怕。
武纪将重剑举了起来,而后寒芒一闪,对着樊奇阳的脖子便砍了下去。
“奇阳,是……,啊!不要……。”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的妇人在房间中听到武纪的怒喝声,便不放心地走了出来,却正好看到武纪一剑向她丈夫的脖子砍下,不禁口中尖叫着,不顾生死地向樊奇阳的旁边跪去了。
“不要过来……。”樊奇阳回头看到妇人冲来,大叫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而武纪的重剑已是劈下,淡金红色的剑芒已是碰到了妇人的脖子,一滴鲜血冒了出来,但是重剑却是停在了那里,劈不下去。
武纪咬牙切齿,眼前的人曾经是置他于死地中的人之一,拿走了他的“禁术册”,他又如何看到仇人在眼前而不报仇。
“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吧!他如果死了,我们母子二人在这个城池里面,又如何生存的下来呀!”妇人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向武纪哀求道。
樊奇阳脸上流淌着泪水,他看到武纪没有砍下他那一剑,一手便紧紧地将妇人抱在了怀里,竟是哭出了声音。
妇人怀中的婴儿不知是受到了樊奇阳夫妇二人的影响,还是怎么的,竟又醒了,嗷嗷地啼哭着。
武纪低头看了夫人怀中的婴儿一眼,他脑海中便浮现出了被韦瑛摔死的晴晴,他体内元气疾速流转,他一剑照着樊奇阳的头颅便削去。
冰冷的寒光闪过,一片黑黑的发丝飘荡在半空中。
武纪的身影转去,长长的白发轻轻地在空中飘动着,他高高的身影走出院门,顺着街道离开了。
消失在了街灯下。
跪在地上的樊奇阳夫妇二人呆呆地望着飘落在地上的发丝,又是相拥而泣。
武纪最后一剑竟是削去了樊奇阳半截头发。
走出了通往樊奇阳那座小院的街道,武纪却是仍然感到心里不舒服,但并不是因为没有杀樊奇阳而不舒服。
武纪感到很怪异,原本他应该是感到没有杀樊奇阳而不舒服才对,可是好奇怪,连他周围的气氛都不对,好像少了什么。
忽然,武纪停住了脚步,怎么没有那种被盯上的感觉,不对,他找到樊奇阳的那座小院前,都是被盯上的,可是自从出樊奇阳的那座小院,却一直都没有被盯上的感觉。
武纪一惊,他忙转身便又向樊奇阳的小院奔去,而当他出现在小院门前时,便已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同时也见到一柄弯如镰刀般的兵器向妇人的脖子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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