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丢脸啊。”白凉荨脸上一笑,她明白清荷的想法。
草包,白痴,这个标签,她要慢慢撕去。
“准备一把上好的琵琶。”白凉荨道。
“王妃,准备琵琶吗?”云桃确认一遍,毕竟王妃以前可是连琵琶和竖琴都分不清的人,更不要说会弹琵琶了了。
“嗯。”白凉荨点点头。
柳氏从小放纵她,吹拉弹唱跳从来没学过,可前世她嫁给了慕容寒后,慕容寒有一次和她吵架,说她作为一个女子,一点技艺没有,太丢人了,于是她找师傅学了最难乐器之一的琵笆,可没想到,她很有天赋,学得很快,不久就出师了。
所以白凉荨会琵琶,而且技术还不赖。
“去找张纸来。”白凉荨最拿手的一曲琵琶叫《琵笆行》这首曲子是一个大诗人为一个琵琶女所做,曲调婉转,通曲感伤,才出来就风靡楚都。
云桃找来纸笔,白凉荨一边想一边写,不一会儿就写出了一首琵琶的曲子。
“王妃,因为王爷喜欢琵琶,清荷在伺候王爷的时候,翻过所有琵琶曲,并未听过这首曲子,难道这首曲子是王妃所做?”清荷有些激动的问道。
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可以做出一首琵琶曲,看谁还敢说王妃是草包,说王爷娶了一个花瓶。
“不是,是偶然所得。”白凉荨摇摇头,她可不能干贪人家曲子的事儿来。
夕阳未落,白凉荨和慕容洛到了琼华殿,殿内灯火通明,锦衣华服,珠环翠鸣,香风阵阵,大家三三两两的低声谈论着,好不繁华。
“皇家的人,容颜果然都是千里挑一的。”白凉荨看了一圈殿内女眷,个个容貌出众,加上用心打扮打扮,一眼看去,一个个仙女似的。
“美吗?我觉得很一般啊。”慕容洛深情的看着白凉荨,款款告白:“全天下,我的荨儿最美。”
“骗子。”白凉荨一听,唇角如菱花浅浅勾起,眼波流转,仿若万千繁花在刹那间绽放,美不胜收。
“句句实话。”慕容洛沉溺在白凉荨这一笑里,深邃睿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迷离。
“小皇婶和小皇叔真是恩爱,羡煞旁人。”大皇子走着过来,一脸艳羡的看着二人。
“大皇子。”白凉荨微微一笑,打个招呼。
慕容寒正和静郡王在谈笑,看到慕容佑和白凉荨在一起,立马和静郡王告了失陪。
他刚想过来,银钟敲了起来,宴会开始了,大家开始各找各的位子坐下。
大家坐好以后,皇上,太后,皇后,三人进来了。她们皆穿着常服,少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尊贵感,平易近人了不少。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站起来行礼。
太后落座后,袖袍一挥:“免礼。”
“谢太后,谢皇上,谢皇后。”大家落座。
“三洛儿,寒儿,带你们的王妃出来给大家见见。”太后道。
慕容洛和慕容寒一听,携了白凉荨和白婉柔的手,来到大殿中间。
“儿臣。”
“儿媳。”
“孙儿。”
“孙媳。”
“参见太后,祝愿太后万福金安。”
“乖,起来吧。”太后看着白凉荨和白婉柔道:“你们两,上来哀家瞧瞧。”
“不愧是白相的女儿,果然不是一般人儿。”太后夸赞道。
“多谢太后夸奖。”白婉柔立刻献媚的道。
“两位王妃长相绝佳,才艺肯定也绝佳。不如今晚的才艺表演开场就由二位王妃先来。”一个活泼的小侯爷开口道。
太后点点头道:“可以,你们两个谁先来?”
“小皇婶是长辈,小皇婶先来吧。”白婉柔道。
她打得如意算盘是白凉荨吹拉弹唱什么都不会,等下表演得一定让众人失望,到时候她上场表演一曲拿手的古筝,一定让众人惊艳。
白凉荨怎么会不知道白婉柔的小心思呢,她也没推辞,让人把琵琶拿上来。
看到琵笆时,白婉柔脸色变了变,这小贱人什么时候会琵琶了,肯定是装模作样,白婉柔这样安慰着自己。
白凉荨拨了两下弦试音,然后开始弹奏,一边弹奏一边唱歌:“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这首琵琶我好像没听过。”
“我敢肯定,这是一首新曲子。”
“新曲子!!”
“难道是永安王妃作的。!”
唱了没几句,大家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惟见江心秋月白。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武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呜呜,这首曲子太悲伤了。”
“是啊,我都哭了。”
…“歌曲里面这个女人好可怜。”
“永安王妃弹奏得太好了。”
“别吵别吵,继续听。”
……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一曲终毕,可大家还沉浸在歌曲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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