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屋里闹出的动静不小。
傅凛把陈卿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让她好好休息,人是绝对不可能留在这里的。
门外俩只小包子眼巴巴的看着,一见他出来连忙围上去关心。
尤其是陈遇,很着急,认定了傅凛欺负娘亲:“娘亲怎么了,爹爹你是不是跟娘亲吵架了,你又凶她了?”
傅凛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陈遇,想当初见他的时候还是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
一眨眼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眉宇之间有了英气。
“过来。”他扬唇,带着俩只小包子到一旁坐下,陈兮本能的黏着他。
“娘亲心情不好,爹爹你不要老是凶她。”
“哪里有凶。”傅凛大手抚上陈兮的脸蛋,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若是这家伙回京城被看到,估计又是一番波澜,长得也太像她的母亲了。
“她心情不好我知道,现在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要认真记住。”
陈遇可不太愿意买账:“你先说说看,我听完去问娘亲。”
陈兮始终跟着哥哥走:“嗯!”
傅凛哑然失笑,宠溺问:“就这么喜欢娘亲,比起我还喜欢她?”
陈遇不假思索:“那当然了,娘亲是最好的娘亲,我可喜欢她,平时都是娘亲照顾我们,爹爹你只会不见人。”
傅凛挺不服气,纠正他。“娘亲没来的时候,不是我在照顾你们么?”
好家伙,感情他之前的三年都白干了?
俩个婴儿在他手里,还得养家,这得多大的命数啊还能安然无恙到至今。
“那不一样的,娘亲很好。”陈遇情商可是随了他似的,有所发觉。
“我就要娘亲,别人都不要。”
陈兮依旧乖乖的附和:“嗯嗯嗯,哥哥说的对,娘亲最棒了,我好爱她!”
傅凛闻言,继续笑开。
看来陈卿真的是个很称职的母亲,俩只小包子都很黏她,也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妻子,各方面很出色优秀。
回忆这短短的小半年时间,有些事他都自叹不如,因此心里才放心不少。
京城那个地方,不说会吃人不吐骨头,但是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造成大祸。
陈卿还是比较适合生存。
至于回京的阻扰和该给她的名分,他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绝不会让她忧心半分!
绝对!
身体在摇摇晃晃。
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实。
耳边不断有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陈卿宛如躺在一个摇篮里,浑身酸软。
她是被饿醒的。
“咳。”挣扎起来。
她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什么力气,整个人处于软趴趴的状态,仿佛被抽了筋骨,而且手还被绑上了!
“娘亲你醒了。”陈遇第一时间扶起她,嘴里气呼呼的:“都怪爹爹!”
陈卿闭了闭眼,头晕眼花,似乎想吐。
陈兮瞥外面一眼,主动告诉娘亲最新消息,“我们在马车上,爹爹说要回家,回我们的家叫京城,爹爹趁你睡着的时候把你抱上来了。”
陈卿听的直抽抽。
这个混蛋!
居然敢给她下软筋散!
“爹爹,娘亲醒了......”
陈遇看着陈卿不对劲,赶紧探头出去喊人,马车外很安全,由一群暗卫装扮的人护送。
为了安全回京傅凛和京城的人脉已经下了血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此刻的他正在马上跟谁交谈着什么,听到陈遇的呼声,马上就回来。
“拿水。”
陈卿靠在软枕上,气喘吁吁。
“水,娘亲慢点喝。”陈兮紧张兮兮的把水杯放到她嘴边。
陈遇负责倒。
傅凛负责看。
陈卿期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好点了吗?”陈兮白嫩的小手给娘亲顺气,还心疼的亲亲她。
“娘亲饿吗?”
陈卿无力吐槽:“饿死了。”
瞧外面天色有些暗。
她早上就吃那么点东西,不饿才怪。
“先将就着吃一点,前面不远就是白兴镇,我们到客栈住一晚。”傅凛赶紧在马车的柜子里拿出些糕点给她。
陈卿扭头。
不想理会他,也不想吃他拿过的东西,打心底对一个人失望心寒。
以前的傅凛不会这么对她的......
“娘亲你吃点东西吧,脸都白了,我担心你。”陈兮接到爹爹的眼神,小手喂给陈卿。
“多吃一点,不要生病。”
陈卿跟孩子生不起气,闷闷的吃着。
可由于是在马车上,她方才本就饥渴无比,灌下一堆凉水,糕点过于甜腻,她起了反胃。
“我想吐......”
这就真的吐了。
“哪里不舒服?”傅凛脸都黑了,倒不是嫌弃她,已经眼疾手快把东西给她挡着,是担心她的身体。
路途遥远,随行没有太医,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情可不好办。
陈卿吐出来的污秽都是水。
刚才喝下去的水一滴不剩。
吐完难受的靠回软枕上,一句话也不想说,两眼无神,脑子放空。
陈兮吓坏了,大眼睛噙着眼泪又不敢哭。
陈遇当机立断,一手拉着傅凛的大手,红了眼睛:“快点给娘亲解开,她又不是犯人干什么要绑着她,快点解开!”
傅凛:“......”
“嘘,你别吵。”
他倒是想解可惜不能啊。
陈卿有着出神入化原地消失的本事,只能这样拿捏住她,否则他上哪儿去找人?
“凉水你喝不惯,我让他们烧些热水,这有酸枣,想吐的话试试?”
傅凛交代外面的人去办,又放低姿态坐过去哄她,眼神缱绻将她发丝挽在耳边,又替她把软枕摆正。
“我知道是我办事果断,夜长梦多,我们必须尽快返回京城,张家到底有过一次救命之恩,听你的就没再计较,给了一笔钱他们,对林业和你嫂子只说了是去京城看病,归期未定,徐弘奕哪里你已经安排好了,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对他们越安全。”
陈卿听的明白,可还是不愿意跟他说话,无声的把双手动了动,意思是要他解开。
“还不行,我知道你的本事,你若是要走我找不到人,这些天只好你委屈些。”
陈卿一听,自然是又要生气。
可是又奈何不了他。
本着就近原则,一口咬啥上他的手背,哼哼唧唧,连一点血都不见。
而傅凛就这么由着她,眼底灌满了柔情蜜意,粗粝的拇指轻轻磨砂她细腻的脸颊。
“力道有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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