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制度下的靠天吃饭的,最害怕遇到天灾人祸,一旦发生洪水和干旱,颗粒无收的同时还会欠大量赋税,这只是小块土地所有者的自耕农的困境,因此造就了地主们的大土地所有制的发展,以及租赁户的附属,尤其是为了避税,后来私附户泛滥,国家编户和实际人口严重不符,最后积重难返。当然这些弊端目前并没有暴露出来,李青白已经成了坐拥百亩良田的地主,全权交给她的好友刘文才打理,利润五五分成。
黄石县没有规划县学,只是有个大点的私塾,就是如今的太白学堂。这点让李青白很是诧异,一度以为张县令吝啬教育,把钱都用在他的三妻四妾和儿子张昱身上了。
直到,褚恪之给出了答案,开铁矿山的是一位前朝老人,这位前辈曾经为圣上的上位立下过汗马功劳,因此赏了这么一个地方,这个人也有些意思,表面上仍是一方县令当家做主,自古每个皇帝都多疑,怎么会允许自己国库里的钱花在这么一个让他有些忌惮的地方。
二人绕道黄石县,无非是要查一查画像上之人,这也是从“黄石县到金陵城”这条线索的最后一站,如果嫌疑人依旧没什么进展,一行人将继续督学。然而,这仅是李青白自己的以为,实际上,这是此次督学的最后一站了,与褚恪之在九江收到的那封信有关,信里催促他早日回京。
“李青白,你可喜欢文兰阁?”船眼看到达码头,褚恪之问了这样一句话。
“公子何出此言?”文兰阁不是褚恪之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吗,跟她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呢?李青白纳闷的问。
“父亲的事你知道,在祖父强迫下娶了母亲。他对我有诸多不喜。我从小在祖父身边长大,文兰阁是我的卧室、书房以及玩耍之地,里面所有的书籍都能倒背如流。我原本想用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走出来,有人却给了一把天梯。”话里有话的褚恪之一口气说了很长的话。
“公子不想接这天梯?”李青白继续问。
“不想!可你不得不接,不接有人就会遭殃,尽管这个人是不喜自己的人…你可喜欢文兰阁?”褚恪之固执的又问了一遍。
李青白那种感觉又来了,她听着像是问:你可喜欢我?她也不好直接问,公子我是男的,你难道真的有什么癖好吗?
她认真而平静的望着旁边比她高大半个头的谦谦公子,深吸一口气,不忍心地道:“公子,我不喜欢文兰阁,因为我的满心满眼都是升官发财建功立业啊。”
“…我把文兰阁送与你,将来妻儿在外面住,绝不让她们打扰你,你可愿意?”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李青白想歪了?怎么有种‘大人给小孩糖吃要骗她什么事情’的感觉?
“公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跟那封信有关吗?还是跟我有关吗?”
“…没什么…想让你像崔先生那样成为我的左膀右臂而已。”褚恪之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也不用送我文兰阁呀,公子说一声,多少人求之不得呢,我也求之不得。”
两人都呼了一口气。
一个觉得这样也挺好,人生这么漫长,有个能了解自己的人,何必拘泥于何种关系,只要想见的时候能见到就行了。
一个觉得这样也挺好,人生如此短暂,有个强大的人做靠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何愁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天。
李青白拿着画像,在码头一无所获之后,二人商量要在黄石县内好好找一找。反正一路上没有瞒过羽林军的眼睛,估计圣上已经知道了,干脆请了张县令,动用了衙役,一起进行,有几个拐子李的老友,甚是热心,帮着挨家挨户的打听。
如此,依然一无所获。
这天,李青白正好走到了她之前租房子的地方,本来想着一个老太太估计不会有机会见到什么人,不过既然来了,干脆进去探望一下,毕竟住了一年多呢。
吴老太还是那么…不客气。
“又来租房啊,租出去了,没地了。”
“顺道来看看你,不租房子。”
“哪有空手来看人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青白只得把怀里的画像拿出来,道:“找个人,估计老太太没见过,算了,我先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老太太我下过矿的,什么没见过。”说着还真拿过去打开看了看:“…巧得很,老太太眼神不好,但是这个人化成灰也认识,他在矿上。凭他的狡猾狠辣,职位不会低了去。”
李青白乍听这个消息,兴奋的什么都不顾了,并没有注意吴老太太颤抖的手以及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一把抢过画像直奔驿站。
褚恪之比较淡定,仅仅凭老太太一句话,不好贸然前去要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阿贵带了几个羽林军悄悄上山,想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劫过来,确定了嫌疑对象,再抓人不迟。可惜,想象是美好的,铁矿山戒备森严,常年的经营下来,早就行程了一套独有的管理模式,突然消失一个人,还要不引起关注,根本不可能办到。
没办法,只得会一会这个前朝老人了。
过程异常的顺利,拜帖回复,唯一的要求是这个前朝老人只愿意见一个人,说是年纪大了,怕吵。
“公子,我去吧,事情因我而起,当然由我出面。”李青白恨不得立刻见到这个人。
“不行,我去!”褚恪之怕有危险,毕竟这可是龙潭虎穴般的存在。
“公子,你名气大,还是不要跟前朝扯上关系。”李青白坚持。
“不行,我去!”
“公子,我去!”
两人因为这个差点争执起来,李青白满脑子都是快些接近真相的冲动,哪还管公子恪是自己的上级。褚恪之怕李青白冲动惹事,自然是拦着。
最后,李青白耍赖地道:“公子,被冤的是我爹,我是他儿子,理应我去。”
然后,李青白就站到了这所宅院前面,在山脚下被蒙了眼睛,坐着马车走了七拐八拐的颠簸的山路,宅院建的再富丽堂皇,说好听点是占山为王,实际上还不就是落草为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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