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臣不想让她太累,压着某种渴望,问她要不要洗澡。
云以萝睁着一双亮亮的眼睛,咬唇说:“你不要了吗?”
简时臣挑眉,手指抚弄她的长发,笑问:“想好明天用什么理由请假了吗?”
明天还要上课,她很喜欢周五,可这一次不仅不喜欢,还很讨厌。
“我明天请假不想去上课了。”她贴着他宽宽的胸膛,娇羞地说:“我们都请一天假,好不好?”
简时臣好笑地看她,“妹妹不是乖学生么?”
“不想当乖学生了,想……你。”
简时臣听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顶腮,立即封住她的唇,手指乱点火,“想什么我?说清楚。”
云以萝羞涩地别开脸,“不知道。”
他势要让她说出口,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片刻后,云以萝重重咬了他肩膀一口,“想要你。”
简时臣眉眼含笑,暗潮汹涌,将小方块递给她,“撕开。”
她照做了,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要是说方才还有疼痛,现在更多的是舒服,他是个很学习能力很好的人,在这件事上也不例外。
云以萝的感觉很好,享受到被深深疼爱的滋味。
天刚亮的时候,他抱她去洗澡,年轻气盛的少年看着心爱的人,免不了又吃了一顿。
尽管他克制了,云以萝到后面体力也跟不上了,绵软无力,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睡着前她只有一个想法。
好累。
他怎么不会累的?
……
清晨,清新的空气从屋外吹进来。
云以萝动了动自己快要散架的身体,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早就清醒的男人。
简时臣送上早安吻,嗓音散发着喑哑,“早安。”
她反应了好几秒,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羞答答地躲进了被窝里。
简时臣用手覆在她穿上了睡衣的腰上,贴着她后背笑着说:“昨晚那道硬菜吃得还满意不?”
云以萝:“……”
大早上能不能别说这种虎狼之词?
不过,她挺满意的。
简时臣枕着枕头,抱她在怀中,闻着她发上的香味。
简时臣用遥控器拉开厚重的窗帘,金色的阳光洒进来,对面的落地窗能看见天空的彩虹。
“有彩虹。”他贴着她耳边说:“要不要看?”
云以萝这才把脑袋探出来,粉黛不施的脸颊在阳光的衬托下更显得天生丽质。
她的心情就如那道彩虹,五颜六色的。
云以萝浅浅地笑起来,转过脸去看他。
“要不要跟彩虹许个愿?”简时臣记得她很喜欢许愿。
“好啊。”云以萝想了想,声音还有点哑,“躺在床上许愿是不是不太好?”
简时臣吮着她耳朵,“衣服给你穿好了。”
说完,他掀开了被子,起身,从床上下来,拉着她走到窗前。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念幼儿园那会儿,看见了一道很漂亮的彩虹,兴冲冲喊来同学一起看,可看的人越来越多,最初发现彩虹的人被挤得没位置了,瞧不见彩虹了。
云以萝生怕彩虹消失了,赶紧闭上眼睛许愿。
大人们都不相信的事情,只有孩童会相信。
不过,保有童心的人才容易得到快乐。
简时臣宠溺地看着她,问她许了什么愿望。
云以萝侧过身与他拥抱,眯着眼睛懒懒地问:“你好喜欢问我愿望是什么?难道你要帮我实现吗?”
“你说。”简时臣垂眸看着她,目光坚毅,“只要你要,只要我能办到。”
云以萝紧紧握住他的手,笑了起来。
“那我要你永远喜欢我,永远只喜欢我一个。”
简时臣眼底尽是温柔,慵懒性感地开口:“好啊,我答应你。”
云以萝笑得很开心。
他希望她能一直这么开心。
发自肺腑地希望。
云以萝望着他打了个呵欠,困意来袭,昨晚她好像只睡了三个小时。
简时臣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再回去睡会儿吧。”
假已经让人帮忙请了。
云以萝揉揉眼睛,“我去睡觉你呢?”
简时臣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服,对她淡淡一笑,“我去超市买些东西,中午想吃什么?”
“中午你还要下厨啊?”云以萝觉得这也太幸福了吧!
“可不是,昨晚答应你的。”
云以萝疑惑问:“我昨晚有要求你今天下厨吗?”
简时臣把衣服放进衣娄里,双手交握在胸前,碰了碰鼻子说:“第三次,你提的要求。忘了?”
“……”
云以萝立即把整个人埋进被窝里,羞得不敢看他,闷闷地说:“说到做到,中午你要做饭。”
她没想起来,真的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其实没有这回是,只是简时臣想给她做饭的借口。
经过昨晚,他们更加亲密,简时臣想对她好,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绞尽心思让一切显得更加自然。
说起来,他今早看见她醒来时耳朵红了,不过云以萝自己羞得很,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他走过去,扯过被子给她盖上,“除了累,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吧?”
云以萝内心扑通扑通地跳,摇摇头说:“没有。”
“真没有?”
云以萝涨红了脸,松口说:“有些疼。”
简时臣深吸一口气,内疚。
“我下次轻点。”
云以萝慌乱地眨动睫毛,憋出一句话:“你去超市吧。”
“乖乖睡觉。”
简时臣吻了她额头,然后走进了衣帽间换了一套清爽的衣服出来,转过脸去,床上的女孩已经睡着了。
他收回目光,整理好衣着下了楼。
当云以萝再次醒来时,迷迷糊糊看见床上有个人,正握着她一条腿。
她吓得尖叫一声。
听见了云以萝倒吸气的声音,他忙说:“弄疼你了?”
云以萝看清眼前的情形,头皮发麻,身体也颤了颤,问眼前的男人,“……你不是去超市了吗?”
“回来了。”他滚了滚喉结。
他低头,仔仔细细给她抹上药,声音变得低哑,“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五十分。”
云以萝看着他给自己腿上的淤青抹药,这才发现自己膝盖上好几处淤青,都是这些天练习舞蹈弄出来的。
所以他还去了药店买药吗?
她多年练舞经常会受伤,把手放在他手背上,不想让他担心。
“很快就能好。”
简时臣顿了顿,突然抬起一双桃花眼,淡淡说:“不脱你衣服都不知道你腿上都是伤。”
他也是今早才发现她腿上有伤。
云以萝小声说:“练舞受伤是常态,我习惯了。”
简时臣嗤笑,“真坚强,不哭不闹也不上药。”
云以萝抿了抿唇,拍了他的手背,嗔道:“什么嘛,哪有这么安慰人的?”
“你存心让我心疼你。”简时臣盯着她腿上的伤,拧起眉头。
云以萝忍着笑,把裤腿卷下来,“我没有这样想。”
云以萝没吱声,自己还使劲把手给搓红了,对他笑说:“干净了。”
简时臣定定地看着她,慢慢把她拥入怀中,嗓音低沉,“我有点情绪激动了,可我没办法。”
云以萝被抱得有点疼了,拧眉说:“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去拿了。”
简时臣松开她,又把她压在大理石台前,“嗯?”
“我会偷偷扔掉,不让你看见,不让这些影响你的心情。”云以萝真诚地望着他的眼睛。
简时臣瞬间笑出了声,拢了拢她的秀发,抵着她的鼻尖说:“我宁愿是我看,不想让你看见那些恶心的话。”
云以萝怔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从简时臣的语气也能猜出那些信的内容。
她随手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哄道:“别生气了。”
“没生你的气。”
“那就是还在生气,我们别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生气。”云以萝轻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要开心啊。”
没想到还要妹妹反过来安抚自己,简时臣苦笑。
他深吸一口气,“好,不为那些人生气了。”
云以萝用力点了点头,对他笑说:“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简时臣调整好状态,问她是什么。
……
两个人来到楼上,一间原先什么都没有的房间前。
“等等,你先闭上眼睛。”
简时臣想不到打开房门后会看见什么,期待地闭上双眼。
云以萝一手握着他,一手推开了门。
“好啦现在可以睁开眼睛。”
云以萝看着他慢慢睁眼,咬了咬唇,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入眼的是三样东西,一棵挂满了许愿瓶的许愿树,摆满了书籍的柜子,以及一套桌椅。
简时臣先是诧异,随后问云以萝:“我有点看不懂。”
云以萝满意他的反应,走到许愿树前,勾唇笑说:“你当然不知道了,我给你解释这些是什么礼物吧。”
“这是许愿树,因为以前我没陪你过生日,所以你可以跟我提二十个愿望。只要把你的愿望写在许愿瓶里,我都会尽力满足你哦。”
简时臣被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二十个愿望?这傻丫头。
云以萝怕他太感动会哭太多次,赶紧介绍下一个,“这个呢,你应该看得出来。书柜。”
简时臣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云以萝笑说:“这里有二十本书,每一本都是你从一到二十岁必读的书,我都给你买来了。”
“桌椅呢就是让你可以坐下来看书的。”
简时臣顿了顿,嗯,妹妹的脑回路有些奇怪。
“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云以萝眨眨星星眼。
“喜欢……我最喜欢第一件。”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走到愿望树前,云以萝告诉他二十个许愿瓶里都有空白的许愿纸。
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一个让他梦回童年的女孩。
许愿瓶,简时臣小时候见其他小朋友买过,他没买过,因为没什么需要许愿的。
如今,他却拥有了一棵许愿树,还是女朋友送的。
转过身,简时臣注视云以萝,牵起她的手,“你是上天送到我身边的天使?”
云以萝笑容甜美,“就要当哥哥的天使。”
简时臣内心充盈了力量,用温柔的嗓音对她说:“谢谢你给过我的第一个生日。”
云以萝依偎在他身边,注视眼前俊美的男人,莫名口干舌燥,轻咳说:“我还要给你过很多很多个生日,是不是每次给你过生日你都要说谢谢呀?”
“谢谢自己心爱的女孩有什么不对?谢谢,也说不出我此刻,内心的感动。”简时臣深吸一口气,俯视她,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神情。
云以萝心脏砰砰直跳,怎么会给他过一个生日他就感动成这样子啊?
简时臣埋在她颈窝里呢喃:“我的眼里心里脑袋里全是你。”
好肉麻,肉麻得她好开心。
“你好容易感动。”云以萝亲亲他的薄唇,也被他的情绪感动得鼻子一酸,“那就每天多爱我一点点好了,那就眼里只有我就好了。”
她也喜欢,他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她的感觉。
感情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云以萝就是这么认为的,就像是草木爱着阳光,她要爱着一个也爱自己的男孩才能幸福。
简时臣突然将她托抱起来,高高举起,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她的张开的手缓缓落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就能亲到他的嘴角,越吻感情能不能越深不知道,反正她满心欢喜,不顾一切要沉沦其中。
简时臣保持这种姿势亲吻了她将近两分钟,云以萝让他停下,这种难度的亲吻虽然新鲜但是不够舒服。
身高差的原因,他平时亲她也挺累的。
“嗯?”
云以萝还是喜欢跟他脸对脸,勾着他肩膀亲亲,这样比较容易。
“我们回卧室去。”她发现他已经有反应了。
简时臣眸色深深,将她抱着走出了这间房,来到隔壁的卧室。
云以萝被放在床上,脸红耳赤看他把毛衣脱了,然后凑上来急切亲吻自己的表情,躲避后用手捧着他的脸细细打量。
简时臣睁开了眼睛,下一秒就被她推到在床上。
她扑在他胸膛,含笑说:“你脱衣服干嘛?”
简时臣眼底的云以萝调皮得很,他握住她的手贴向自己的唇,红着耳根,嗓音慵懒:“睡觉。”
云以萝笑眯眯地哦了一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观察他的反应。
她笑问:“现在睡觉是不是早了点?”
很明显,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沉,手也开始不安分。
简时臣一本正经,嗓音却十分性感低哑,“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
云以萝被挠痒痒,笑得求饶,“别折磨我,等我去卸个妆换身衣服吧。”
简时臣瞥向她那条黑色裙子,欺霜赛雪的肌肤,他覆上去手感极好,气势汹汹地亲了上去愤愤说:“真软。”
他所有的动作都透露出一个讯息,他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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