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南看着冉月笑着的样子,觉得他和冉月还有复合的希望,于是真诚地说道:“月月,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和白雪结婚,我也是没办法,你要试着理解我!”
“我没有怪你和她结婚,你不要理解错了。”冉月把头撇向一边,脸也沉了下来。
“你是怪我睡了她,是吧?”杨南问道。
冉月没有回答。
“这是我人生中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好吗?”
“我没计较,我要是计较的话,我还能坐在你身边吗?”
杨南没有理解冉月的意思,伸手就要去搂冉月,冉月拿开他的手,说道:“我不计较并不代表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你不要想着跟我复合,我们之间不可能了。”说完便向卫生间里走去。
杨南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发呆,他暗暗下了决心,这一次,一定要把冉月追到手。
第二天一早,杨南开着车,载着冉月向阿戈镇驶去。他们的身后,有一辆小货车跟着,车上拖着冉月购买的那只木质浴桶。
两辆车在盘山公路上迤逦前行,晨阳斜照,一路苍翠,大山里的空气很是新鲜,冉月降下车窗,深深地吸了几口。
车里播放着西班牙吉他舞曲,热烈奔放。杨南感叹,生活原来是这么美好,如果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便平平淡淡他也愿意。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汽车终于到了阿戈镇的清塘村。两位送货的师傅把浴桶卸下车来,背到冉月的住处,放到她卧室隔壁的空房间里,并帮她把一些小附件安装好。
因为路途遥远,送货是要付费的。杨南付了运费,两位送货师傅告别而去。
冉月脱了鞋,进入空浴桶里躺着,闭上眼睛想象着泡浴的舒适感,惹得杨南在一旁浮想联翩。
“要不我去烧水,你现在就洗一个试试?”杨南说道。
冉月躺在浴桶里白了他一眼,“想看我洗澡,没门儿!”
“买了东西不就是为了享受的吗?”
“当然是为了享受的,等你不在的时候我再慢慢享受。”冉月说着从浴桶里爬出来,穿上了鞋子。
“去,给你个任务,帮我把外面的水缸挑满水。”冉月命令似的说道。
杨南二话不说,走到外屋,拿起墙角的扁担,挑起两只空水桶就走。
因为从小生长在县城,杨南长这么大就没挑过水。路上,他还得意洋洋地觉得这挑着两只水桶的感觉真好,可当他走到水井边,将两只水桶都装满水以后,那一担水挑在肩上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首先,不好掌握平衡,当他把水挑起来的时候,因为肩膀没有挑在扁担的正中间,前面重后面轻,杨南只好用手抬住前半截扁担,以此来掌握平衡。可是走了一小段路后觉得这样太累了,于是只好停下来,把担子放下,从新找好平衡点,又把水担了起来。
这回总算是平衡了,走得也比刚才自如多了,可是两只水桶并不像空桶那么好掌握,重不重的都不说,主要是桶里的水爱晃动,不停地晃出桶来,洒得满地都是。
当杨南摇摇晃晃地把一担水挑到冉月住处楼下的时候,楼下的小姑娘看着杨南哈哈大笑,“叔叔,原来你连挑水都不会!”
杨南友善地瞪了她一眼,慢慢把担子放在地上,一看,满满的一担水,到了这儿只剩下半担了。
挑水上楼梯是不可能的,杨南放下扁担,一只手提一只桶,把那两半桶水提起来,噔噔噔地提上楼去了。此时的冉月正站在门口,坏笑着看他把水倒进水缸里。
“怎么样,不好弄吧,我每次都只挑两半桶,然后多跑几次。楼下的小姑娘能挑满桶,比我厉害多了,我用的水大多是她给我挑的。”冉月说道。
“住人家的房子,还敲诈人家的劳力,你好意思吗?”杨南边擦汗边说道。
“不是白干的,我几乎天天教她写作业,还经常带她去镇街上买好吃的。小姑娘很懂事,好吃的东西总要留给她的妹妹和弟弟,还有她的奶奶。当然了,她奶奶也经常送些农产品给我。”
冉月正说着,小姑娘走上楼来了,她并不是杨南那天看见的那位小女孩,这位是主人家的老大,十一二岁的样子,梳着两个马尾辫,两眼炯炯有神。
“秀秀,这位就是帮咱们修学校的杨老板,你也可以叫她杨老师,她以前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来的。”冉月对小姑娘说道。
“杨老师好。我两三个月以前就知道你了,你给我们班的好几个同学发了钱,前段时间还给我们买了好多学习用品呢,谢谢你。”秀秀说道。
“不用谢,你们好好读书,争取以后有出息。你在阿戈学校上学,那么远,中午不回家的吗?”杨南问道。
“对,中午不回家。不过等这边的学校开学了,我就不去阿戈学校了,就在清塘小学上学。我妹妹也要在这边上学,太方便了,不用一分钟就走到了。”秀秀高兴地说道。
看到秀秀高兴的样子,杨南打心里觉得自己当初决定资助孩子们的想法是无比正确的,以后只要他有能力,一定要继续帮助这些孩子。
“冉老师,我去帮你挑水吧。”秀秀说着便提起两只空桶往楼下走,拿起杨南刚才放在墙角的扁担,挑起两只水桶就往水井那边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秀秀挑着满满的一担水来到楼下,杨南赶紧下去帮她提上来倒进水缸里。拿到空桶的秀秀又挑着空桶蹦蹦跳跳地去挑水去了。
“你看,我们这么大个人,干活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姑娘。”杨南感叹道。
“那是你不如她,我可不是。”冉月说道。
杨南迷惑不解,“你有她厉害?你不是也只能挑半桶水吗?”
“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就能挑一整担的水了。”冉月笑道。
杨南想了一下,“月月,你打算在这儿待多久呢?不会就在这儿定居吧?”
“那倒不至于,总会有离开的那一天,但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我的下一站在哪里?”
“支教完这个学期,到冬天就跟我回深圳去吧?”
“其实我不喜欢职场生活,也不喜欢经商,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起码我的心灵是自由的。”冉月望着远处说道。
“人终究是要安定下来的,不可能长期在外漂泊。”
“安定?你是说要有个固定的家是吧?你能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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