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辰的这一声断喝,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让刘山等人不寒而栗,均都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
刘山此次前来是要和郭辰讲和,目的就是要回那箱子金瓜子。
但郭辰只准让他一个人进屋,其余的人必须要退到院门外。如果不这样,别说讲和了,估计立马就得翻脸。
萧栋是何等的人物,都被这个郭辰给折腾进局子里去了。
萧野是何等的身手,都被这个郭辰给打成了重伤残。
自己更是被这个郭辰给整的狼狈不堪。
想到这里,刘山吩咐手下的这十多个人到院门外等着去。
等这十多个人都退出了院门外,郭辰这才道:“刘山,请进来吧。”
刘山只好闷头进了屋。多少年了,在这腾山地界,没有人敢直呼他刘山的名字,但这个郭辰就敢。
郭辰坐在了屋中的沙发上,他的对面不是沙发,而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凳子。
郭辰点燃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很是潇洒地指了指那个破烂不堪的凳子,道:“坐下谈吧。”
听郭辰这么说,刘山这才敢慢慢坐了下来。
郭辰坐在沙发上,很是洒脱。刘山坐在郭辰对面破烂不堪的凳子上,很是拘谨。
这幅场景,好似是郭辰在审问刘山似的。
为了缓和尴尬气氛,刘山也掏出烟来点燃上一支。
“说吧,你想谈啥?”郭辰单刀直入。
“郭辰,你砸了我的酒楼,又把我家洗劫一空,这该怎么说?”
郭辰两道目光就像锋利的刀子一样直射刘山,让刘山心中顿时一哆嗦。
“我为什么砸你的酒楼?我为什么又把你家洗劫一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要不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我能这样对你吗?我和你以前压根就不认识,咱们之间更是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这都是受萧栋所托,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对此还请你多多谅解!”
“你这话说的还倒像是人话。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从今往后,你还要和我作对吗?”
刘山立即摇头道:“不了,我再也不和你作对了。如果有可能,咱们可以交个朋友。”
郭辰冷笑一声,他是断然不会和刘山这种货色交朋友的。
“那你这次来真的是和我和谈的?”
“真的,我来和你和谈是真诚的。”
“和谈是有条件的,那你就说说你的条件吧。”
“你把那箱子金瓜子还给我,至于现金和金银首饰我就不要了。”
“这就是你的条件?”
“是的。”
“那我也有条件,你把亨达酒楼还给李途。我就把那箱子金瓜子还给你。”
“这------?”刘山顿时犹豫起来。
刘山是个典型的地头蛇,吃亏的事从来不做。但这一次他算是彻底栽在了郭辰的手里,不得不屈尊来和郭辰和谈。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郭辰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在这之前,他考虑了很多郭辰可能要提出的条件,但唯独没有想到郭辰会帮李途要回亨达酒楼。
郭辰住在李途药铺的后院里,刘山早就知道了。但这厮竟然没有想到郭辰会提出这个条件,只能说明他的智商真够可以的。
亨达酒楼每天能给他带来至少上万的利润,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让他再吐出来,简直就等于要了他半条命。
刘山眉头紧皱,大口大口地抽着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刘山终于开口了:“你能不能换个条件?”
郭辰断然说道:“不行。”
刘山再也按捺不住火气了,道:“郭辰,你砸了我的酒楼,将我家洗劫一空,这些我可都没有告诉警方。就是看在这一点上,你也不该向我提这个条件。”
郭辰轻蔑地笑了笑,道:“刘山,你不是不想告诉警方,而是你不敢。只要让警方知道了你手里还有这么一箱子金瓜子,那前些年的几家金铺大劫案也就能破了。”
刘山心中咯噔一声,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郭辰脸色一凛,道:“刘山,你别在这里和我废话,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亨达酒楼本来就是人家李途的,你不但抢了去,还差点把李途给活活打死。即使没有这箱子金瓜子,你也得乖乖地把亨达酒楼还给李途。如若不然,咱们就走着瞧。你可以回去了。”
刘山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恐怖起来,阴狠地道:“郭辰,看来你是真的铁心要和我作对下去了?”
郭辰冷冷一笑,道:“和你作对又能怎样?我告诉你,只有我和你作对的份,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我作对,你信不信?”
刘山铁青着脸,用一双死鱼眼看着郭辰。
“你也甭这样看我,你在我眼里连只蚂蚁都算不上。不出一个月,我不但整的你身败名裂,还要把你送进班房,你的那些喽啰,也会跟着你一块进去。这些年你聚敛的那些不义之财,将分文不剩。你会变得一无所有。你要不信,一个月之后咱们见分晓。你现在就可以滚蛋了。”
那晚的抓捕行动,刘山虽然没有掺和,但他事后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个郭辰和华都市警方以及腾达县警方关系很铁。他真要对付自己,自己将在劫难逃。毕竟这些年自己干了些啥事,自己最清楚。
想到这里,刘山再也不敢抱有任何幻想,道:“好吧,我答应你这个条件。”
郭辰笑了,但却是一种冷笑,道:“刘山,你还真是一个地痞流氓,亨达酒楼本来就是人家李途的,现在让你物归原主,你却就像多么委屈似的。像你这种货色,在华都市连一条街都混不出去。”
郭辰对刘山极尽讽刺挖苦,对他丝毫不留任何情面,摆平了萧栋萧野还有那个吕竹,刘山在郭辰眼里还真不如一只蚂蚁。
面对郭辰的讽刺挖苦,刘山心里的火气虽然犹如油沸,但他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怒怼,只能是乖乖地垂头坐在那里忍受屈辱。
他现在所受的这些屈辱,纯粹是咎由自取。
郭辰道:“你现在回去,立即将亨达酒楼交给李途。”
“明天吧。”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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