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塔洛希岛 > 第39章 你的俘虏

褚洵和周洛在清迈只待了两天就坐飞机飞回了塔洛希岛。

    两个人出来旅行本来就是一时兴起,都太想对方了,控制不住自己,然而现在他们已经待在一起了,也就没有必要在外面多做停留,希岛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

      回到希岛之后周洛一如既往地忙碌,两个人早上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褚洵起床替他做了早餐,吃完之后他本来是准备直接走的,结果褚洵又不依不饶地把他按在墙上亲了十来分钟才放开他。

      褚洵松开他的时候他刚换好的衬衫扣已经被褚洵扯坏了,胸前也被啃得水光淋漓,没办法,他只好上楼重新换了一件。

      褚洵在清迈时就格外黏他,虽然褚洵以前就这样,但两人这次短暂分开之后再见面,褚洵对他的黏腻程度似乎比以往更深了,连他上厕所的时候都要贴在他身上替他扶着。

      他其实很享受褚洵这么依赖他,心里美滋滋的,但同时又觉得褚洵有点反常,他想可能是之前分别那四年留下的后遗症吧,毕竟分开的这几天他心里也不好过,更别说褚洵了,因此他更加迁就褚洵,褚洵想怎么弄他都乐意配合,身上到处都是被褚洵嘬出来的吻痕,连腿根都没有一块干净的皮肤。

      和褚洵“艰难万分”的分别后,周洛就开车去了青帮大楼,而褚洵站在海边小楼目送着他的车子走远后,脸上的笑容就消散了。

      他坐到墨绿色的沙发上,拨通了砂楚澜的电话。

      砂楚澜很吃惊,问他:“褚大少爷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褚洵没理会他的调侃,冷冷地说:“你今天有空吗?出来聊聊吧,记得避开饶河里,也不要跟我叔叔说。”

      砂楚澜那边立刻静了下来,砂楚澜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

      “电话里说不方便,见面再说吧,你放心,是对你有利的事。”

      “行吧,那咱们下午2点在离港碰头吧。”

      和砂楚澜约好了时间后,褚洵进浴室冲了个澡,洗完澡后他头发也没擦,光着上身走到了客厅里。

      他离开海边小楼四年,住回来之后每天光顾着和周洛缠绵,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这座住了十几年的小楼了,以前和周洛住在一起时,家里的家务都是他收拾的,周洛忙,很少管这些事。

      尽管客厅里并不乱,他还是拿出扫帚一边收拾一边清扫。反正距离和砂楚澜约的时间还早,他正好把家里好好打扫打扫,也能让周洛住的安心点。

      万一以后......算了,他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万一。

      打扫到西南墙角边,那里被窗帘遮盖着,窗帘后面不知道放了什么,鼓囊囊的一团,他走过去拉开窗帘,后面竟然放着他的吉他,难怪他回来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以前那把吉他。

    他把吉他拿出来,放到茶几上,正准备接着打扫,余光突然瞥到吉他的右下角上竟然多出了个图案。

      他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原木吉他的面板上竟然刻了一簇白色小花,花瓣很小,一团团簇拥在一起,下面还有繁盛的枝叶,是一簇七里香。

      周洛在他的吉他上刻了一簇七里香,而在七里香的右下角还刻了两个小字——“小洵”。

      褚洵用手抚摸着那朵七里香,眼光闪烁不定,周洛一定是知道了七里香的花语了才会在他的吉他上刻上这簇小花的吧。

    原本只是他隐藏至深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恋,没想到周洛全都知道了,并且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做出了回应。

    只是周洛从不告诉他这些,周洛总是喜欢把所有的感情都隐藏起来,但其实,一点也不比他爱的少。

      他的叔叔,他的洛洛,其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所以他更不可能再让周洛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他摸着吉他上自己的名字眼神暗了暗。

      他将吉他放回原处,去楼上换了一身衣服,开着车出门。

      和砂楚澜谈完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褚洵没有回海边小楼,而是开车去了迟志的赌场。

      迟志见到他来吓了一跳,连忙恭敬地将他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泡好一杯西湖龙井端到他面前,说:“小洵啊,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是想到赌场里试试手气?”

      褚洵喝了一口茶难得对他有个笑脸:“迟叔说的哪里话,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褚洵从没这么叫过迟志,以前都是直呼他的名字,突然叫得这么亲密,让迟志有些忐忑:“你长大了以后,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哎……你迟叔也老啦,时光不饶人啊……”

      褚洵脸带浅笑:“迟叔别这么说,以前我年纪轻,没有接触过帮里的事务,不知道迟叔的难处,总觉得你是在故意刁难我叔叔,和我叔叔作对,现在我自己开始接触帮里的事务了,才体会到你的难处,这钱啊,是真不好挣,而且我叔叔那个人......哎,太执着了。”

      迟志难得听褚洵这么跟自己说心里话,一时也有些情动:“是啊,你叔叔有本事,人也讲义气,但现在的江湖金钱至上,早就不是几十年前的义气江湖了,大家都想着赚钱,谁还死守着那点忠义啊。就说我原来在位时,每年都要给五大长老几千万的抽成,不想点别的点子,光靠这几家赌场,根本不够糊口的。”

      “迟叔的话我到现在才能体会到,眼看着半年过去了,我叔叔那里根本没挣到几个钱,等到年底分成的时候,他根本没东西堵住那几个长老的嘴,”褚洵话锋一顿,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其实我今天来是和迟叔通个气,下半年我准备和金家合作。”

      “什么?你要和金家合作?”迟志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叔叔知道吗?他不会同意的吧。”

      褚洵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我是瞒着他和金虎谈下的合作,其实我也不是直接跟金家合作,只是从中间穿线搭桥,赚取个佣金罢了。”

      “穿线搭桥?”迟志扶了扶眼镜,眯着眼问他:“这又是怎么个说法?我还没听过呢。”

      褚洵说:“你也知道,你手下的赌场现是低价从墨西哥拿货,金家流失了希岛这么大的市场怎么可能轻易罢休,但是他们现在却不来希岛闹事了,迟叔不觉得奇怪吗?”

      迟志笑了笑:“是有些奇怪,兴许是他们也不想跟我们硬碰硬流血吧?金家本质上还是商人,干的都是有利可图的事。”

      褚洵说:“有这部分的原因,但最重要的其实是因为我已经偷偷和金虎谈成了合作,我的未婚妻Maria,她的父亲是墨西哥最大的毒贩,所以我才能以这么低的价格从他手里拿到货,但是墨西哥并没有毒品基地,他们的货也都是从金三角以及全球其他地方买来的,最近几年毒品市场紧俏,他们手头特别缺货,而金家的货又卖不完,我就牵了个头,让墨西哥从金家拿货,卖到北美市场,我从中间抽取10%的佣金,这样我不仅什么都不用干就赚到了钱,同时给了金家这么大的好处,他们也就不会再来希岛闹了。”

      迟志转了转手里的核桃,眯着眼说:“原来是这样,小洵你可真是有经商头脑啊,只是你既然偷偷瞒着周洛,怎么今天特地来告诉我?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在周洛面前打掩护吧?哈哈哈,你啊你。”

      褚洵笑了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以后我要是哪里出了纰漏还得请迟叔帮我圆回来,但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问问迟叔,我没和金家的人合作过,但是迟叔你是接触过金家的人的,金虎这个人怎么样?靠不靠谱?”

      “哎,我其实和他们也不熟的,就是之前合作的时候见过几面,金虎这个人嘛......”迟志抬头瞥了褚洵一眼,“你要是能让他赚到钱,他就靠谱,要是让他亏钱,那他就是个王八蛋,老流氓。”

      “只要这个合作谈成了,他自然能赚到钱,不仅他能赚到钱,Maria的父亲也能赚到钱,我也能赚到钱,这是三赢的好事,不然指望我叔叔手底下那些酒店夜总会......”褚洵说着摇了摇头。

      “嗨,你叔叔就这样......”迟志还要客套寒暄几句,褚洵的手机突然响了。褚洵没有避讳他,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金老大,考虑的怎么样了?”褚洵用唇语对迟志说,“是金老大”。

      迟志的眸光意味不明地闪了闪。

      金虎在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半晌过后褚洵笑着点了点头,“行啊,你再多考虑几天,我不着急,毕竟是几个亿的生意,金家还是要拿出点诚意来的,对了,我这会儿在迟志这儿,你们以前合作过,要不要打个招呼?”

      褚洵将电话递给了迟志:“金老大说和你聊两句。”

      迟志笑着接下电话,说了没两句就用眼神对褚洵示意,拿着电话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他出去的太仓促,自己的手机都没带走,就放在办公桌上,褚洵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办公室门,伸手拿起了他的手机。

      两分钟后迟志挂掉电话,重新走了进来,笑嘻嘻地对褚洵说:“哎呀,主要是金虎有些特殊的癖好,我怕当着你的面说那些龌龊的东西脏了你的耳朵就出去接了,小洵别介意啊。”

      褚洵接过电话:“不会,你们中年老男人哪个没有点自己的小癖好,可以理解。”

      “是是是。”

      褚洵站起身:“今天打扰迟叔了,我和金家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叔叔啊,我叔叔那个人你是知道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以后你挣了钱记得多提携提携你迟叔。”

      褚洵笑了笑:“那是自然,那我就先走了。”

      从迟志那里出来,他又在车上拨通了塔谷麦家的电话,和麦克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后,他才疲惫地挂掉电话,面色深沉地开车回了海边小楼。

      他到家的时候周洛已经回来了,他上前抱住周洛,埋在周洛的颈窝里撒娇:“叔叔,我好想你啊。”

      周洛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褚洵,咱们两上午才分开,到现在也就几个小时。”

      “度日如年啊。”他叹了口气,将周洛搂得更紧。

      周洛抱着他一步步往大厅里走,他就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周洛身上,活像个哭鼻子讨宠的小屁孩,两个人黏在一起好不容易走到沙发旁,周洛将他扔到沙发上,自己骑到他腰上,吻他,“今天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搂着周洛的腰细细吻他:“我去找吉他老师练吉他了,对了,我以前那把吉他怎么不见了,上午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周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不知道被我塞到哪里去了,要不给你重新买一个?”

      褚洵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按住周洛的脖子翻身将他压到自己身下,眯着眼抵着他的额头:“我发现了,你就是只狡猾的狐狸,非要我抓到你的尾巴,你才肯露出真面目来。”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周洛扭过头不看他。

      他抬手指了指那块窗帘,又低下头咬周洛的嘴唇,带着惩罚的力道:“窗帘后面那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忘了放那了,那上面还有你刻的东西......你什么时候刻的?为什么要刻那个?快说,不然我哭给你看。”

      周洛直接被他最后一句话给气笑了,“你害不害臊啊褚洵,你都多大了,还用哭鼻子来威胁人。”

      他见威胁不成,便不管不顾地埋在周洛的颈窝里耍赖,“你说不说......不说我真哭了啊......我可真哭了......”

      “我说我说,”周洛将手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揉着,“你走的第一年刻的,我那时候跟饶河里出去喝酒,有一天正赶上情人节,在路边看到一个男人送了一束七里香给自己的恋人,我问饶河里,不是应该送玫瑰吗,为什么要送七里香?饶河里说我不懂浪漫,他说你不知道七里香的花语是什么吗?我说不知道,他说,七里香的花语是“我是你的俘虏”。”

      褚洵抬起头看着他,他眼里似乎有泪光,但是稍纵即逝,他用手勾住褚洵的脖子,吻褚洵的嘴唇,“我没法当面把花送给你,所以在你的吉他上刻了一朵七里香。”

      褚洵紧紧抱住他,问他:“你为什么要刻七里香?”

      他说:“因为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是你的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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