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那个老人应该就是典当行的掌柜了。
他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透过缝隙看了苏寒一下,然后便离开柜台处走到屋内去了。
那两个保安倒是很有原则。
可能他们没有收到控制苏寒的指令,所以也就没有限制苏寒的任何行动。
他们仍是一左一右把大师夹在了中间。
苏寒并没有落座,他在屋里面四处闲逛,同时脑袋里也在一直思考。
他现在越来越感觉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自己预设的轨道。
苏寒与大师接触的次数非常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摸清二人的关系的。
同时他们也吃准了自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对大师不会不管不顾。
苏寒一边思考一边走到了柜台前。
他发现这台面建得很高,苏涵的身高已经不算矮了,可台面居然到达了他的肩膀处。
里面的地基要比外面高很多,有这样一个高低差,就算一个很强壮的人也威胁不到里面的掌柜。
那小小的缝隙就是交易时,互相传递物品与钞票的地方。
这样设计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完全是为了防止一些不法分子用着交易的借口来打劫。
这样把台面加高,又把交易的窗口尽量缩小。就算有劫匪拿着热武器进来,也是奈何不了里面的人的。
苏寒发现刚才那个掌柜现在坐在一个桌子前,给某人打电话。
同时他还将手指按在那张检验报告上,他从上到下按照对方的要求读了一遍。
这墙体太厚,隔音效果很好,苏寒站在外面根本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偷听无果,苏寒也就远离了窗口。
他现在心里有一万个问号,可是在这种场合也没办法和大师好好的交流。
他稍微一靠近大师身边,那两个男人就抬头紧紧的盯着他。
就这样苏寒无奈的在屋里等了半个多小时,里面那个掌柜的才重新回到了柜台前。
他趴在窗口叫着苏寒,示意他过去。
“这位老板,我和对面联系好了,他们说没什么问题,你可以把你朋友带走了。”
掌柜的和苏寒说话时满脸堆笑,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是不想得罪眼前这个人。
苏寒说完话之后,这掌柜的又将同样的话说给了那两个保安。
两男子听完之后纷纷站起身,将大师让了出来。
大师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看来他应该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腿已经有些不好使了。
苏寒知道,就算自己逼问掌柜也是得不到什么结果的,于是就打算带大师离开这里。
可是却没想到大师慢慢悠悠的直接走向了柜台。
“我那幅画,你是不是要交还给我?”
听到他说这话,掌柜的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赶忙跑到里屋,过了一分多钟他拿出了一个卷轴,从缝隙递了出来,大师一把拿了出来,这才向门口走去。
“嗯?是怎么回事?”
现在两个人已经推门出来了,苏寒终于忍不住了。
他看到了大师刚才去要画的细节,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先离开这里,离得远一些,我再告诉你。”
大师还有一些慌张,他的双腿发软。
为了快点离开,他还是尽量的让自己走得快一些。
二人一起坐上了苏寒的车。
记好安全带以后,大师就催促着苏寒开车。
在汽车发动以后,大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慢慢地讲起了这件事的缘由。
大师的家里苏寒是去过的,虽然居住在老区,房子有些破败,可是屋里的古董书画是堆得满满的,里面也不乏有一些好东西。
不过大师却不必为自己这些藏品所担忧,因为他在圈里太出名了,人脉很广泛,他收藏的东西就算被人偷了,也不会有人收的。
大师的东西不是本人拿出去,根本销不了赃,所以大师也就不担心。
昨天中午的时候,他从外面回到家里,发现家里有被翻动的痕迹。
他清点了一下数目,发现贵重的藏品并没有丢失,唯独少了一幅自己老师的绝笔画作。
这是大师的授业恩师当年在医院气绝之前所做的最后一幅画。
虽然它的经济价值没有很高,可是大师却把它看得像命一样重要,平时都是卷起来再用油纸好好包裹放在柜子里面的。
他以为是个不长眼的小贼,拿了他的画。
本来他也没有这么担心,因为他知道这东西经济价值本来也不高,就算高的话别人知道是自己的东西也压根不会收的,晚上还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自己售卖者的信息。
可是没想到这次所发生的事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画作丢失以后,他就联系了自己的几位朋友,让他们帮忙注意一下。
很快消息就传来了,那天晚上他正在家里看报纸的时候,有一个老朋友打电话说他的典当行里新收了一幅画,是他丢的那幅,让他赶紧过去看看。
大师不疑有诈,打着车就去了。
却没想到到地方才知道这是别人给他设的一个局。
他一进门就被那两个壮汉给控制住了。
那个典当行的掌柜与大师已经认识好多年了,大师很生气,他没想到与自己打过多年交道的掌柜居然对自己图谋不轨。
他当即就破口大骂。
那个掌柜的知道理亏也不敢出来,就躲在柜台后面。
他说他也是被逼无奈的,有一个大人物找上门来了,把这幅画交给他,让他把大师引来。
那个人还告诉了他放人的要求。
他们只要一张检验报告,也就是苏寒手里的那份了。
掌柜的经营典当行这么多年,什么奇奇怪怪的物品都见过,唯独没听说要什么血液检测报告,可是他知道对方的实力有多恐怖,也就不敢多问,只能照着要求去做。
可怜的大师,轻信了朋友,然后败在了这里。
刚开始大师打算坚持抗争的,就算他们使用暴力手段,大师不打算不打算配合他们。
可是却没想到他们也不打他也不骂他。
他们只有一个手段,就是不让大师睡觉。
大师坐在茶几旁,只要他一低头犯困,那个大汉就会用手指戳他肋骨一下。
经过这么一夜的折腾大师实在是熬不住了,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也不算很年轻了,哪里经得住这种非人的折磨。
所以在今天早上实在没办法了,他同意了对方的要求,亲自打电话给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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