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易过,胡宇扬一行六人,盘坐运功,潜养内丹,神游太虚。不觉间,已是明月初升。一轮明月,照得长安城宛如银城。清风徐徐吹来,客栈的窗子只是半掩,清风拂面,凉爽之极。
突然一阵金光附体,胡宇扬缓缓睁开双眼,随后姚颖也是一般睁开双眼。胡宇扬往窗外看去,明月皎白如银,胡宇扬不禁纵声吟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姚颖也是家学渊源,接着吟说:“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两人吟完,相互一笑说:“良夜美景,吟诵对诗,畅快!”二人音刚落,听得声响,转头一看。正是穆懿菲、赵子历、杨延禹三人起身走来。杨延禹问:“师弟,那位道友是谁?”胡宇扬答说:师兄,这位道友也是烟幽宫弟子!与我们一同入宫。
”杨延禹说:“很好,多一人相助,互相策应!”李延宥看去,格外注意这位女子。只见她有十五六岁,脚下穿着一双鹿皮短靴,耳如弯月,眉宇之间,雄姿挺拔,胜似男子。
李延宥暗想时,这女子向三人拱手说道:“诸位道友,我乃是太姥山烟幽宫门下弟子,师从玉湖散人,独孤靖颖。”
这番说了,穆懿菲、赵子历、杨延禹三人齐声说:“原来是烟幽宫道友,失敬!”独孤靖颖笑说:三位道友,不必多礼,平时都在华山,侍奉师父,不曾在江湖中行走!”说罢,转身对姚颖说:“师姐,午夜子时了!”姚颖嗯了一声说:“子时了!”胡宇扬却说:“等等,施展法术,召集大雁,一齐入宫,掩人耳目!”
杨延禹三人心中暗想说:“召集大雁,一齐入宫,这是为何?”他们三人只在客栈放中打坐练气,不曾跟去华山,自然不知胡宇扬的妙计。三人正自暗想,却听得胡宇扬对赵子历说:“师弟,你腰间的葫芦借我一用。”
赵子历看他神色,眉宇之间露出一股笑意,便知道他心中一定有计,探手入怀,拿出一个红漆色的酒葫芦笑说:“师兄,这是我心爱之物,别洒!”胡宇扬笑骂道:“师弟,饮酒伤肺,少喝!”
赵子历微笑道:“是,师兄。”胡宇扬严肃说:“师弟,夜探太极宫,仰仗诸位相助!”话音刚落,窗外传来大雁的鸣叫声响,其声激荡,响彻夜空。胡宇扬叫道:“走吧。”他们六人一齐说:嗯。说罢,纷纷跃起,跳到大雁背上,或坐或立。其中只有六只大雁背上有人,其余的几十只大雁,都无一人。当时挥挥翅膀,鸣叫几声,陡然飞起,往太极宫而去。
星空之间,响起了阵阵的大雁的鸣叫声响,一群大雁,飞往宫中。
这座太极宫乃皇城重地,日夜御林军在此巡逻守备。当时正有一对御林军宫墙边巡逻,天空中传来了阵阵的大雁的鸣叫声响,其声激荡,响彻夜空,到处都是鸣叫声响。登时宫中大乱,武将纷纷闻讯赶来,拿着兵器,带着一对对人马,宫中四处搜捕。其中却有一对人马穿着打扮与御林军不同,一身锦衣劲装,脚踏皮靴的人物。
有三人走在当前,三人乃是一个方脸大耳,满面虬髯。另一个却是白净脸皮,手中摇着一个黑铁骨扇,手指中还戴个玉扳指,正是玉面书生。还有一个人,是个身披四爪蟒袍,头戴圆形乌纱帽,帽中镶嵌着一块白玉。脚踏皮靴,腰悬一块绿玉牌,上面写有七个大字,乃是大唐天卫正职都统使。这支军队原是太宗皇帝在晋阳起兵时所创的,南征北战讨伐各地反隋诸侯,立有战功,高祖武德九年,又助太宗皇帝,取得帝位,更名叫天龙卫。
门中弟子个个通晓道法之辈,所修炼的道法颇为阴狠,中原各派也是名声不小,但正教一向视其为魔教,其身后有大唐朝廷,平时天龙卫弟子行走武林,各派弟子都让他三分。
都统使听得这股鸣叫声响,“呵呵”冷笑道:“出来”!初时不大,传到云端,回音下来,直如霹雳,苍狼怒吼,猛虎咆哮。胡宇扬六人也觉心惊,更别说大雁。纷纷坠落,倒毙而死。
胡宇扬叫道:“小心了。”说罢,六人作法捏诀,运功护体。突然一跃,凌空跃下。都统使见了高空果然有人跃下,这才住口停啸。胡宇扬双脚落地站稳了,看了看大雁,它们个个趴伏在地,奄奄一息。胡宇扬心中不忍,更恶天都卫果然心狠手辣,行事冷血。他冷笑几声,双手中变出一柄拂尘,右手握着一柄青釭剑。长剑拂尘相交,响起一阵铮铮声响,众人眼睛定处,只见长剑拂尘之间,飘出一股碧绿清气。大雁嗅了一嗅,死而复生。长鸣一声,冲天而起,腾飞而去。胡宇扬放眼看去,御林军将他们六人团团围住。赵子历见了这阵势笑说:“师兄,深夜来访,惊动几位大人,失礼!”胡宇扬笑了笑,对都统使手说道:“都统使大人,我们乃是翎羽庄弟子,深夜来访,有事求见太宗皇帝陛下。”都统使想说:“听说翎羽庄弟子,人人通晓医术,有延生避死的本事,深夜造访,献于太宗皇帝陛下?”想到这里,笑了笑说:“原来鼎鼎大名的翎羽庄道友,失敬。”胡宇扬说:“都统使大人,多礼了。”都统使笑说:翎羽庄悬壶济世,拯救万民,太宗皇帝陛下常常说武林门派之中,对朕有恩,天龙寺,封灵阁,翎羽庄三派,
天龙寺,对朕有救命之恩,封灵阁对朕有造才辅佐之恩,翎羽庄则是在民间悬壶济世!有此三派,大唐国祚有保!都统使说罢,又说:“太宗皇帝陛下得知诸位道友深夜来访,欢喜之极!”
胡宇扬答话说:“都统使大人,自古以来,行医者必有一颗仁慈博爱之心,悬壶济世,拯救万民,学了一身医术,就说悬壶济世,纸上谈兵”都统使笑说:说得谦虚了,不过说得也对,若在乱世之时,烽火连天,黎民不安,拯救万民,还得有一明君,不然确实有些纸上谈兵!”
玉面书生插话笑说:“如今大唐国势正隆,威服漠北,太平盛世!”胡宇扬笑说:“那是!”赵子历笑着说:“都统使大人,说了来意,一张方药剂献于太宗皇帝陛下,御林军拿剑指矛,这是礼数?”
都统使对御林军军士喝道:“几位翎羽庄门中弟子,太宗皇帝陛下日思夜盼要见的人,拿剑指矛的,万一有个好歹,吃罪得起?”御林军人人心中恐惧说:请回奏太宗皇帝陛下,说御林军军士,日夜巡逻守备,不敢懈怠,偶有过失,请太宗皇帝陛下不要怪罪。”
都统使道:“军士的劳苦,太宗皇帝也是知道,自会向太宗皇帝陛下禀明一切。”御林军千恩万谢,都统使说:好了,我带几位道友去面见圣驾。”
御林军继续巡逻,霎时走得无影无踪去了。赵子历笑说:都统大人,御林军也归你统领?”都统使说:“太宗皇帝陛下厚爱,亲赐天龙卫都统使!”天龙卫原是秦王府的府兵,扩编而成。时名“天策军。”
天龙卫乃太宗皇帝的心腹,官职地位自然比御林军都统使还要高一层。有道是官场险恶,步步为营。都统使微微一笑,脸上神色得意之极。翎羽庄弟子五人心中一叹说:长安城看似繁华,其实不如黄山。”五人还在暗想,玉面书生笑道:“几位道友,远道而来,有一张方药剂献太宗皇帝陛下,师父!都统使说:“快去,禀报太宗皇帝!”玉面书生嗯了一声,先行一步,去禀报太宗皇帝。都统使等他走了之后,对胡宇扬说:“几位道友,还有些事。”胡宇扬说:好!都统大人,我们几人没有什么事,快去!”都统使拱手说:道友,一会之后,自有接你们入殿面圣!”
胡宇扬说:“好,都统大人,快去!”都统使听得这话,转身离开。一行六人站在原地,待他走远。六人才低声说:师叔说得不错,见机行事,自有对策。”
六人等了一会,只听脚步声响,“哒哒”地传来,是个穿着一身锦衣劲装,方脸大耳,满面虬髯的人物。着他们六人疾步走来,正是御前天龙卫尉使,像隋朝末年的虬髯客。六人一见是他,都暗想:“贵为天子,统御天下万民,到得头来贪生怕死,虽称万岁,一介凡夫而已。”
那人走得好快,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路,霎时走到了。“几位道友,太宗皇帝陛下口谕,宣几位道友觐见。”胡宇扬拱手说了一声:“有劳了。”那虬髯汉子笑了一笑,说:“几位道友,随我走吧。”胡宇扬点了头说:“恩。”说罢,虬髯汉子走在当前,胡宇扬六人跟随而行。宫殿林立,屋瓦连云,飞檐峭立,浩大的一座长安城太极宫,坐落于此。
六人正欣赏风景时,忽听虬髯汉子笑了一笑,说:“几位道友,太宗皇帝陛下,就在殿中。”六人抬头一看,前门上有一块牌匾,“紫宸殿”。
那是一块长方匾额,就在这时,忽听紫宸殿中传出一个极为低沉的说话声音道:“去看看,来了没?”
即有个说话声音道:“是,微臣去看看。”殿中走了出来,是个汉子,白净脸皮,手中摇着一个黑铁骨扇,手指中还戴个玉扳指。正是玉面书生。
虬髯汉子一见是那玉面书生就说:师弟,几位道友来了!”玉面书生催促道:“快快,太宗皇帝陛下,求贤若渴。”胡宇扬六人听了这话,都暗暗发笑道:“什么求贤若渴,我看是贪生怕死。”虬髯汉子说道:“几位道友,太宗皇帝陛下,就在殿中,进去吧。”
胡宇扬拱手说了一声:“多谢了!”
便领着五人,入殿而去。紫宸殿中灯火通明,有一高台,在台上有一把九龙座椅,坐着一人状貌类胡,胡须微卷,正是太宗皇帝。
太宗皇帝端坐在九龙椅上,视着胡宇扬一行六人的容貌,看了之后,暗暗叹道:“果然都是仙家之辈!”却是“咦”一声,双眼看着胡宇扬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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