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把话说开了,楚姐也直接起来:“就是要在这里,才有话题,才有热度,你虽然还没入圈,但这些你总明白吧。”
姜怀思惊得再次站了起来:“你要炒作??”
“是,记者我都安排好了,会拍,马上就会发到网上。”楚姐说,“你出道的日子也快了,这算是第一步,开个好头。池夜的流量足够给你带来一波热度了。”
“可是……”
“没有可是。”楚姐的神色,忽然就严厉起来,“你想要出人头地,想要红,想要成为一线,这些都还只是小儿科。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现在就走,以后我都不会再安排,你的热度和人气起不来,到时候可别怪我!”
姜怀思脸色微微发白。
“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团体里的其他成员,巴不得这好事落在她们身上。我尽心尽力的给你安排好的机会,你是不是这会儿还在心里怪我?”
“楚姐,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接受不了这样……”
楚姐也适时的把语气放软下来:“次数多了就接受了,也习惯了。实话说吧,我一开始是想蹭老板的资源,但你不争气,没把握住,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争取池夜这边了。”
“老板……沈老板?”
“除了他还有谁。他手里握着大半个娱乐圈的资源。只要他漏漏手缝,你这辈子就高枕无忧吃穿不愁了。”楚姐说,“可惜……你没有抓住。”
原来,连楚姐都希望她和沈老板之间,有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那四个字——
潜规则。
楚姐换了个坐姿:“不过呢,沈老板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我也知道。这么多年,还没人入了他的眼。我以为他对你格外关照,有那么一点可能的意思,但还是我多想了。他也许是欣赏你吧。”
姜怀思不说话。
“坐坐坐,”楚姐说,“你需要热度,女团也需要热度,这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再说了,你想想,你和池夜也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就是单独吃了个饭,选的地点浪漫了一些,仅此而已,是不是?”
她话音一落,外面传来脚步声。
姜怀思猛地抬头,池夜来了!
池夜推开门,看到姜怀思的时候,愣了一下,显然对她出现在这里,感到了意外。
楚姐笑着打招呼:“真准时啊,我也刚到呢。池夜,来,你坐我这里吧。”
“池夜老师你好。”姜怀思微微鞠了一躬,“又……又见面了。”
池夜皱了皱眉,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楚姐见状,马上打着圆场:“怀思跟我说起过你,你帮了她不少,也多有关照。这不,正好,我们约了一起吃饭,我就想说,把她一起带上,好好的谢谢你。”
池夜的眉头,依然紧皱着,半点都不曾松开。
他落了座。
姜怀思微微低着头,只觉得如坐针毡,恨不得马上起身走人。
不过,她坐在里面的位置,楚姐坐在外面,她要出去,必须要经过楚姐。
点单,上菜,姜怀思一句话都没说过,楚姐一直都在热情的找着话题,池夜也随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气氛略显尴尬。
菜刚一上齐,服务员刚走,楚姐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说道:“我去接个电话啊,马上回来,你们先吃,先吃。”
姜怀思明白,楚姐这是找机会先走了,把空间留给她和池夜。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虽然,不是自愿,是被迫,可她的心里,依然有着深深的罪恶感。
她拿着筷子,夹菜的时候,手都有点微微发抖。
“说吧,”池夜率先出了声,打破寂静,“今晚到底这么回事?”
姜怀思手里的筷子,啪嗒的一声,掉了。
池夜定定的看着她:“楚姐约我吃饭,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我,”姜怀思很想把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可是,这样做的话,她就会得罪楚姐,“我是想感谢你……”
“姜怀思,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我说。”
她咽了咽口水,手抖得更厉害了。
姜怀思才发现,是自己太过天真了,把事情想得简单。
这个娱乐至上的年代,都知道娱乐圈是什么样的,她却抱着侥幸的想法,只要自己做好分内的事情,靠实力靠作品说话就行。
其余的……她可以拒绝,不会沾染。
事实却并非如此啊,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她算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
现在,姜怀思被架在中间,不管怎么做,都会得罪一方。
“到底怎么回事?”池夜问,“你不打算说?”
姜怀思深吸了一口气。
说!
不管了!
得罪楚姐还是得罪池夜,她必须要做出选择。
“我说,”她直视着池夜的眼神,“这一次聚餐,楚姐她……”
姜怀思的声音,却忽然被外面的动静,给打断了。
“抱歉,这里不能拍照,那边是私人包厢,先生,先生……”
气氛瞬间凝固。
这下好了,不用姜怀思解释,池夜也能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猛然起身,看了姜怀思一眼,往外走去。
姜怀思也跟着站了起来:“池夜老师,我……”
“你什么?”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你可以解释。”
“我也是没办法,楚姐安排的。”姜怀思说道,“我很为难。来之前,我并不知道,她还约了你。”
池夜掉头就走,什么都没说。
她心想,完了,池夜肯定生气了。
姜怀思看着窗外的夜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想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楚姐打来了电话:“你可以回宿舍了,单我已经买了。明天一早,新闻就会发布,你做好准备。”
“……哦。”
姜怀思应了一个字,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一刻,她越发的明白了,自己的微不足道。
如果这件事,落在沈遇安身上……
不,不可能,沈遇安的生活里,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为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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