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过去。”姜怀思却甩开了楚姐的手，直直的看着顾晗源，“这些偷拍照片，你不能买。”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她。
阿斌笑了起来：“小源啊，你看看，人家给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一点歉意都没有，现在还不让我们出钱买下照片。怎么，是想狗仔曝光，你可以蹭一波热度吗？”
顾晗源问道：“姜怀思，你在说什么？”
“如果买了，就等于是默认了我和你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姜怀思说道，“可是，明明没有，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
“刚才，还没有跟你把利弊关系说清楚吗？”
“我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不能放纵狗仔的这种行为。我敲你门，是谈工作聊剧本，跟私生活无关，你没穿上衣，是刚洗完澡，也不知道敲门的是我。清清白白，可以解释。”
“怀思啊……”楚姐都忍不住说道，“这个圈子里，有些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姜怀思蹙眉：“可事实如此。但一旦买下，就等于是承认啊。假如狗仔出尔反尔，依然曝光，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既然没什么，为什么要花钱消灾？”
阿斌已经抱着双臂坐下了：“行啊，姜怀思小姐，既然我们这边出钱摆平，费钱费力的，还不讨你的欢心。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身正不怕影子斜。狗仔如果用曝光威胁，就曝光吧，我可以解释，可以澄清。”
“姜怀思啊姜怀思，”阿斌笑了，“你果然是新人。哎，楚大经纪，你好歹是带过安珊这种巨星的，怎么会沦落到在星腾捡这种刺头儿带啊？”
“什么刺头儿，这是我老……我的宝。”
阿斌笑得更加大声了。
“出去，”顾晗源叹了口气，“我跟姜怀思单独谈谈。”
“可以，二十分钟。”阿斌站了起来，“狗仔那边只给我这么点时间。”
“知道。”
楚姐一步三回头：“我就在外面等你，怀思，有什么事大声叫我就行。”
“嗯，楚姐，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是人家太红了，我们高攀不起。”
门“咔嚓”一声轻响，关上了。
以顾晗源目前的人气，只要一曝光，分分钟就能登顶各大新闻头条和微博热搜榜，而且，搞不好微博都瘫痪掉。
“你什么意思，姜怀思。”顾晗源看着她，眼睛里微微有些红血丝，“你是想让狗仔曝光？还是心疼那三百万？”
对她来说，这笔钱应该是巨款了，她心疼也可以理解。
不等姜怀思回答，他又说道：“如果是心疼钱，那大可不必。对我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顾晗源。”
“我刚才也说的很清楚，姜怀思。”
“买下来就等于默认，没有的事情，为什么要掩盖？”她问，“我不理解也不赞同。”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顾晗源你在说什么！”
他问道：“站在你的角度，你应该也希望事情被压下来。不然的话，你背后的金主知道了，你的好日子就没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姜怀思说，“你怎么不认为，压下来了，我的金主知道了，更生气了，觉得我隐瞒他怎么办！”
“是吗？听你这说法，你的金主还挺有势力的。我花三百万压下来的消息，他还能查出来。”
“你能别说的那么难听吗？什么金主不金主的……”
那是她老公！老公！
有结婚证的！受法律保护的！
只是现在，暂时还不方便公开而已。
“你这是承认了，”顾晗源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姜怀思，我以为你干净纯洁如一，没想到你竟然……”
后面的话，他说得很小声，几乎是喃喃自语，她没有听清楚。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姜怀思说道：“总之，我不建议你买。而且，这件事是我们两个都有责任，不能让你一个人都承担。再说，我，我也拿不出一百五十万。”
“我不要你分担。”
“但我有错啊。”
“你这个女人，说你势利，你偏偏就一根筋。说你不势利，你怎么又这么快就有金……”顾晗源只觉得头疼，叹了口气，“唉。”
“不要说我，顾晗源，说偷拍的事情！”
他一摊手：“能说什么，不买的话，就曝光。”
“曝光就曝光，我是不怕的。”
“那你考虑过我吗？”
“额……”
姜怀思一下子就陷入了纠结当中。
“姜怀思，身为……同学，我提醒你一下，这个圈子，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尤其你是女孩子，走得比男生更为艰难。以后，别干这么没脑子的事情了，只要是公的，能离远点就离远点。”
“朋友也不行吗？”
“你把他当朋友，他把你当朋友，粉丝把你当敌人，人肉你，给你寄刀片，你害不害怕？圈内人说你水性杨花，拍一部戏勾搭一个男艺人，你慌不慌？有时候，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给淹死。”
姜怀思瑟缩了一下。
听着是挺吓人的。
不过，网络上人肉功能，倒是相当的强大，如果要是不小心，扒出来她和沈遇安结婚的事情，那怎么办啊。
至于寄刀片什么的……嘉园的安保系统她是放心的，再不济，以后快递包裹都让沈遇安来拆。
“姜怀思！”顾晗源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你走什么神！”
“啊……没有没有，我……我突然想到解决方法了！”
“你这脑子，能想到什么？”
她是想不到，但是，她想到了沈遇安啊！
有老公就是好！
“这样，我晚点给你答复。”姜怀思抱起剧本就往外走，“我让楚姐和狗仔那边再周旋一下，拖延一下时间。”
“姜怀思你……”
“就这样，你等我消息啊！等着！”
顾晗源看着她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一头雾水。
姜怀思能有什么办法？既不曝光，又不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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