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褚沅辰突然提到冯敏月怀孕,姜逢木也不会想到孩子这回事。
她是鬼啊,根本不可能给褚沅辰生孩子的。
可日后两人如果结了婚,难道要丁克一辈子吗?
扪心自问,作为一个心理正常的女性,她都会幻想自己有了孩子会怎样,她和褚沅辰的孩子会不会绝顶好看。
而且褚沅辰形单影只这么多年,爹不疼娘不在,要是能有个跟他血脉相连的小家伙,那......
褚沅辰沉默了片刻,低头加了一块鱼,诚恳道:“暂时还没有想过,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孩子对他来说太陌生也太脆弱了。
那么小小软软的一团,好像一碰就会碎了。
他现在树敌太多,危机四伏,并不适合多一分牵挂。
姜逢木听闻稍稍松了口气,但这件事就好像一块疙瘩,在她心底深处存下了。
“我听说濮川已经到你家工作了。”褚沅辰抬眼看她。
姜逢木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是吧,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学校,没关心。”
褚沅辰对“没关心”这三个字十分满意。
他将碗里剩余的饭扒拉干净,缓缓道:“濮川的确是个人才,如果只做掌柜就可惜了,等局势明朗吧,我可能会把他要过来。”
姜逢木一怔:“你是说要濮川去军部工作?”
褚沅辰深深的看了姜逢木一眼,意味深长道:“如果没有意外发生,他是个发展经济的好材料。”
姜逢木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这个意外,大概就是指她了。
说罢她擦了擦嘴,正色道:“你要这么说,濮川先生的确是一表人才,也怪不得我妹妹见到他直脸红呢。”
妹砸对不起,这锅你先顶着吧!
褚沅辰挑了挑眉:“姜安如?”
姜逢木故作忧虑道:“也不知道濮川先生怎么想,看不看得上我妹妹,我寻思我爹也有这个意思,哎,但感情这回事,看缘分吧。”
她得给褚沅辰开辟一个新思路,这个新思路最好牢牢的印在褚沅辰的脑子里,让他一见到濮川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姜逢木,而是别人。
褚沅辰果然皱眉思索了片刻:“有趣。”
濮川跟谁配他才不关心,反正不跟姜逢木就好。
姜逢木单手拄着下巴,轻轻敲了敲桌面:“对了,濮惠下周就要来文学院教西方文学史了,学校硬是给我们多开了一门课。”
褚沅辰对濮惠毫不关心,敷衍道:“你就随便听听,西方史并不那么有趣。”
姜逢木一提起濮惠就有点比较的意思,嘟了嘟嘴道:“她还不一定比我懂得多呢。”
怎么说她也是正牌清大毕业生,在学校各个图书馆啃过大部头的。
褚沅辰听出来她略微吃醋的意味儿,心中欢喜,伸出一根指头勾起姜逢木的下巴:“她懂得多不多都无所谓,本帅只在乎文学院的某个新生。”
姜逢木略微仰着头,眉目含情,睫毛轻颤。
夕阳从窗外照进来,铺散了一桌子,淡淡的菜香弥漫,带着浓浓的烟火气。
这气氛这场合,怎么也得打个啵吧。
姜逢木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她突然站起身,弯着腰,伸出双手捧住褚沅辰的脸,嘟着嘴紧紧贴上了他的唇。
褚沅辰来不及躲闪,身体都僵硬起来。
姜逢木啵啵的亲了几口,不那么缠绵,倒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儿。
然后她毫不留恋的松开了褚沅辰的唇,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褚沅辰半晌才反应过来,嘴上似乎还留着她的味道。
看着她狡黠的笑,少督军小腹燥热,心中忿忿,她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短暂的暧昧约会后,褚沅辰便匆匆回了军部。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冯有为留下的烂摊子太大了,但督军那边又下了命令要保他们全家。
褚沅辰想要安抚民心还得做很多努力。
姜逢木继续在大学里面养老。
偶尔跟少督军约约会,接受一下广播站的采访,跟着当初萧淞带起的援助小组去福利院帮帮忙,日子过得惬意又充实。
一转眼又过了一周,濮惠终于到长陵报道了。
学校重视她,让别的老师调了时间,把早晨第一节课让给了濮惠。
她一出现在校园里,便引起了一阵骚乱。
一帮大小伙子们从未见过这么漂亮温婉的老师,各个好似坠入了爱河一般,一路默默将濮惠送到文学院的大楼。
女生们或羡慕或嫉妒,心情复杂的很。
想来濮惠没比她们大多少,但已经将她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无论是家境还是学识,甚至是长相。
太过完美的人看久了,容易让人自惭形秽。
好几个女孩子看着心仪的对象对濮惠露出倾慕的眼神,心里酸的仿佛吞了柠檬,只能默默的垂下了头,抠着书角,一语不发。
但偏偏濮惠又是那么温柔大方,一颦一笑都格外亲切友善,让人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姜安如这傻孩子还没来得及羡慕就已经开始嘚瑟了。
拍拍这个拍拍那个,满脸得意的炫耀道:“濮惠老师去我家吃过饭。”
“我们坐在一个饭桌上,我还给她加了菜。”
“她教了我几句洋文,还给我推荐书。”
“我们关系可好了,她哥哥在我家饭馆工作。”
姜逢木扯扯她的袖子,揉着眉心低声道:“低调点行不行。”
姜安如这才收敛一些,但濮惠一跟她对视,她仍然不由自主的扬起了脖子。
濮惠清了清嗓子,将书本立起来,纤细的手指捏住,温柔道:“各位同学好,我相信大家已经对我有所了解,我是你们未来的西方文学史老师,我叫濮惠。”
大家热情的鼓掌,男生尤其激动。
濮惠低低的笑了笑,又道:“我和大家的年纪相差不多,所以更想跟你们做朋友,也希望大家在我的课堂上能够放轻松,畅所欲言,毕竟历史不是枯燥的,而是靠太太和剪刀手交流出来的。”
姜逢木原本还散漫的转着手里的钢笔,听闻濮惠这句话,她猛的一抬头。
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好像听到了什么剪刀手......
她又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大概是溜号成了常态,思维错乱了。
这年头没有剪刀手,只有裁缝。
濮惠笑着从讲台上抽出一根粉笔,转回身在黑板上写道:“我们今天的课程就从第二次世界大战讲起,美国队长与冬日战士。”
姜逢木:“!!!”
姜逢木:“......”
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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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逢木:我¥%¥……&@#¥@#¥@!@!@#!
(下一更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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