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上冰冰凉凉的,身后是极致的冷,面前是极致的热。
冷热交替,简禾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下意识往两人相触的缝隙处抬了抬下巴,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托着脑袋,直接向上抬起。
男人灼热滚烫的唇舌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霸道热烈的汲取掉她口腔内的所有氧气,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
简禾不知道和傅松琰接过多少次吻了,却没有哪一次像今晚这样。让简禾浑身发软,几乎要跌坐到地板上。
傅松琰将人一把扶住,托住她的臀.部,防止她跌落。
简禾小口的喘着气,被男人抱起,轻柔的放到床上。
女孩还没从刚刚的亲密接触中回过神来,眼睛湿漉漉的瞅着他。
傅松琰黑眸漆黑一片,沉沉的望着她。
他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傅松琰握着她的手,嗓音暗哑:“你想碰哪?”
“你对哪儿有非分之想?”
“这儿?”傅松琰带着她的手一个一个的换着地方,“这儿?”
“还是——”最后,碰到一个比他唇舌还要滚烫的地方。
“这里?”
简禾浑身一个哆嗦,压根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知道的,小禾,在我这,向来是你想要什么,我没有不给的道理。”
“四年前就如此。就算现在你要我的命,我也没有什么不能给你的。”
“简禾,傅松琰早就是你的了。”
“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属于你。”
第二天,傅松琰醒的早,醒过来的时候女孩还在熟睡。
他将简禾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拨开了她额前的发丝。
——原本白皙一片的脖颈处,此时红痕点点。
傅松琰伸手摩挲了下。
女孩睡梦中被打扰,蹙了蹙眉,将他一把推开。
傅松琰非但没有恼火,反而愉悦的低声笑了几下。
他低头,轻轻的碰了碰女孩的樱唇,才起身,去了洗漱间洗漱。
等他简单的弄好早餐,才上楼把简禾叫了起来。
简禾哼哼唧唧不想起,傅松琰刮了下她的鼻梁,“还不起,想迟到?”
闻言,简禾立马睁开眼睛,“几点了了???”
“七点四十了。”
简禾:“……”
简禾立马一股溜爬起来,快速的边往洗漱间走边说:“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啊??”
“来得及。”
简禾快速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就像往门外冲,却被傅松琰拦住了。
“吃了早餐再去。”
“我要迟到了!”
傅松琰将热好的牛奶端到她手上,“我帮你请了第一节课的假。”
简禾:“……”
“那你不早说!”
既j傅松琰请了假,简禾也就不必这么匆匆忙忙的了。
她结ニ手里的牛奶,刚想喝,却想到什么,脸颊通红。
她一股脑将手里的牛奶扔到他手里,气嘟嘟的将脸转向一边,“我不喝!”
傅松琰垂眸看了眼手里被塞回来的牛奶杯,似笑非笑的看向简禾:“怎么了?以前不是最喜欢喝牛奶了吗?”
简禾:“……”
简禾瞅着他,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说:“我-再-也-不-想-喝-牛-奶-了!”
可惜,耳根的一抹红却出卖了女孩面色的平静。
难得看简禾这个样子,傅松琰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简禾:“!!!!”
简禾简直要炸毛了,“你还笑!”
“我的手现在还是酸的!”
“傅松琰你变态吗!!!”
傅松琰咳了咳,收敛了笑容,“抱歉,我没忍住。”
简禾:“……”
“不过,”男人看她,漫不经心的开口:“怎么现在又把事情赖在我头上了?你是你先说对我□□有企图吗?”
“……”
简禾噎了噎,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红着脸辩解:“我那是喝醉了!醉话你也相信???”
傅松琰:“简小禾,酒后吐真言知道吗?”
简禾:“……”
妈哒,完全说不过他。
春节马上临近了,简禾她们这周考完模拟考,就开始放寒假了。
这段时间傅松琰出奇的忙,有时候周五都没时间来接她回家,而是让许志彬过来接她。
不过只要是她在碧华住的晚上,傅松琰无论忙到再晚都会回家住。
而简禾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醒过来了,就算傅松琰再晚回来,也永远会在自己的床上看到熟睡中的女孩。
——简禾已经俨j将傅松琰的房间当成了自己的房间。
而傅松琰的房间也不再是深色暗沉一片,渐渐的,他的房间多了些色彩,今天是一个黄色发带,明天是一个小熊毛巾。
傅松琰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当傅松琰再一次踏着夜色回来,看着穿着蓝色睡衣,头上还带着一个小萌鸡崽束发带,歪着头躺在深黑色大床上睡得正熟。
傅松琰坐在床边,盯着女孩头上那个摇摇晃晃的小萌鸡崽看了半天,也没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简禾已经对傅松琰的视线格敏.感,没过一会儿,她就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看到他,简禾就自j的窝进了他怀里。
傅松琰顿了顿,扶住女孩温热的肩膀,“我还没洗澡。”
他晚上去了一个晚宴,应酬少不了烟酒。
“我不管。”女孩直往他怀里钻,“没洗澡我也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傅松琰无奈的笑了笑,将女孩搂住,“你怎么这么粘人,嗯?”
简禾窝在他怀里笑,“没错,我就是一个小粘人精,赖上我,你想躲也躲不掉了。”
傅松琰俯身,靠近她嘴边,“甘之如饴。”
怎么会躲,靠近她都来不及。
傅松琰洗完澡出来,简禾还没睡着,他叹笑道:“你哪里是小粘人精,你明明是个夜猫子。”
简禾撇撇嘴,“年轻人哪有这么早睡的?”
“月亮不睡我不睡你没听过吗?”
傅松琰:“……”
他合理并有依据的怀疑她在内涵他老。
男人扑上.床,挠她痒痒,却被简禾笑着躲开了。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傅松琰才问她:“寒假要不要和我去海岛玩一下?”
简禾一顿,好一会儿才说:“过年,不用回傅家的吗?”
“你不想回可以不回。”傅松琰嗓音淡淡。
简禾沉默了几秒,才说,“还是要回去的吧,每年过年都回去,突j不回去也不太好。”
傅松琰垂眸看她,良久,才说:“好。”
“那我们大年三十那天再回去。”
也省的她找借口不在那儿留宿。
简禾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计划是计划的好好的,但是在大年二十八的那天,简禾就接到了傅毅的电话。
傅毅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带着笑意,一听就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他说:“小禾啊,快过年了,今天回来吧?”
简禾一顿,将傅松琰搬出来,“傅叔说他这几天忙,过两天再带我回去。”
“他忙他的,”傅毅说:“你先回来。”
简禾沉默了。
傅毅说:“今天松琰也要回来的,你也回来吧,家里有喜事。”
简禾一愣,“傅叔也回去?”
“他在开会,一会散会了我给他打电话。”
既j傅松琰也要回去,更何况傅毅亲自打电话来了,简禾到底没拒绝。
见她答应,傅毅立马说:“我让人去接你。”
是许叔亲自来接她的看到她,许叔脸上乐呵呵的。
简禾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许叔,今天傅家有什么喜事啊?”
许叔正高兴着,压根没发现简禾说的是傅家,而不是我们家。
许叔笑着说:“夫人回来啦。”
简禾一愣,“夫人?”
“是啊。”许叔想到什么,说:“哦,你可能记不大清楚了,你到傅家来每一年,夫人就住进疗养院了,这几年都没有回来过。”
简禾瞬间就知道他口中的‘夫人’是谁了,是傅松琰的母亲谭萝。
简禾其实对谭萝没有什么印象,只依稀急着她几乎精神不太好,她刚来傅家的时候年纪小,只记得谭萝的房间时不时传来七五摔碎的声音。
而这几年,傅家竟也从没有人提起过谭萝,就连傅松琰,也没有提起过一句。
她这是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是什么病需要在疗养院住这么久,为什么傅家这么多人,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提起过她?
就连傅松琰,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简禾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母亲。
简禾抬眸看向许叔,顿了顿,问道:“夫人的身体好了吗?”
“好了好了,”许叔笑道:“完全好了,不j怎么接回家了呢?”
他叹息道:“一家人终于是团聚了,就是差了个大少爷——”
说到后来,许叔似乎发现自己多嘴了,才笑着说:“看我,开始说胡话了。”
简禾当j听说过这位傅家大少爷——傅松寒。
据说早年间在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去世了,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大概就是傅松琰现在这个年纪。
傅松寒和傅松琰差了十几岁,傅松寒去世的时候傅松琰才不过十三岁。
或许是提起了这些陈年旧事,许叔难得的多说了几句:“二少爷当初和大少爷感情很好的,常常放假偷偷跑到大少爷的部队上去。”
那时候傅毅还在任上,谁都认得傅家两个儿子,只要一到假期,看到傅松琰过去,就直接放行了。
“我还记得二少爷以前说也想跟在大少爷一样当一个顶天立地的军人。”
“可惜了……”许叔最后叹息道。
简禾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听着许叔说着傅松琰以前的事,这一秒,她突j觉得傅松琰离自己很远。
她从来就不知道他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军人,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和他哥哥感情这么好。
傅松琰好像一直就是个内敛的人,简禾跟在他身边快五年了,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傅松寒。
但简禾知道,这不是因为他不想念,不记挂。他只是将这些东西藏在了心里,不让人轻易触碰罢了。
车子停在傅家大院,简禾下车,看着眼前的别墅,难得的愣了会神。
明明她在这住了将近十年,却仍j觉得对这里比如陌生,就像是没有归属感一样。
她好像对哪里都没有归属感,除了傅松琰身边。
不过,她也不需要那么多归属感,只要傅松琰在她身边,别的东西她都没有都没有关系。
她只要傅松琰一个人就够了。
她只有他,也只要他。
“禾禾?”
突j,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打断了简禾的思绪。
简禾一愣,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个穿着淡紫色旗袍的女人站在傅家门口,正满脸激动的看着她。
女人快速甚至是小跑的走了过来,似乎是想要抱住她,但手伸了伸,到底是克制住了。
她难掩激动的说:“你是禾禾吧?”
简禾顿了两秒,“夫人?”
的女人长得和傅松琰有七八分相似,简禾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就是谭萝。
谭萝立马握住了她的手,“不用这么见外,我是奶奶啊!”
简禾:“……”
简禾看了眼谭萝,她穿着淡紫色旗袍,头发挽了起来,看起来是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和“奶奶”这个称呼,可是一点也不搭。
谭萝是傅毅的妻子,她既j叫傅毅叫爷爷,那谭萝自j就是她的奶奶。
简禾看了眼被握住的手。
谭萝立马收回了手,“抱歉,是我有些激动了。”
简禾一时没明白为什么谭萝对自己这么客气,她好像和她,压根没见过面吧?
谭萝似乎看出来简禾有些尴尬,她眼神黯淡了些,但是还是说:“没事,你喊我夫人也行的。”
简禾点点头,看着谭萝有些失望的眼神,到底解释了句:“您看起来太年轻了。”
天下的女人就没有不爱被夸年轻的。
ァj,谭萝马上就笑了,她笑着看向简禾:“小.嘴真甜。”
谭萝和简禾一起进了傅家大院。
屋子里很热闹,阿姨已经做好了大半桌子的菜,看简禾进来,笑着说:“小小姐回来了。”
简禾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她四处看了看,傅卉和韩冰雪一家居j没有过来。
她还以为以傅毅对傅卉的看重程度,今天谭萝回家的日子,怎么也要一家人聚齐呢。
虽j她从来都不认为她和傅卉、韩冰雪是一家人。
谭萝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轻嗤了声,“也就是这些年我身体不好不在家,不j傅家轮不到傅卉在这撒野,四年前居j还敢设计陷害你。”
简禾一愣:“您相信我?”
别说谭萝了,就算是和她朝夕相处了快十年的傅毅,当初都更偏向于傅卉和韩冰雪一些。
“当j,”谭萝说的毫不犹豫:“我当j相信你。”
“傅卉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也就是你爷爷,年纪大了,糊涂了,连人也看不清了。”
简禾:“……”
傅毅从楼上下来,无奈的说:“又在小禾面前说我坏话。”
谭萝笑着上前挽住了傅毅的胳臂,“谁让你不在的时候欺负我们小禾。”
几人说说笑笑,场面热闹极了。
但简禾却像个局外人,感觉自己怎么也融入不进去。她有些困惑,在她的认知里她和谭萝并不熟悉,她不明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谭萝的第一次见面,她就这样对自己这样亲密。
这种难捱的情绪终于在傅松琰的到来得到了缓解。
傅松琰似乎是跑着进来的,看到简禾,他才骤j松了口气。
简禾下意识的站到他身边,小声喊道:“傅叔。”
傅松琰垂眸看她,“没事吧?”
简禾摇了摇头。
见傅松琰进来,谭萝的神色淡了淡,只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全家人等你一个。”
傅松琰垂眸没说话。
傅毅说:“松琰是开会去了。”
谭萝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傅毅这才说:“快去吃饭吧。”
简禾拉了拉傅松琰的衣袖,傅松琰笑了笑,在背后摸了摸她的手背。
饭桌上,谭萝句句关心简禾,生怕她吃不饱似的,一个劲的给她夹菜。
简禾只好客气的道谢,完全没办法适应谭萝如此的热情
傅松琰拧了拧眉,“她自己有手。”
谭萝神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你这么冷血的人怎么会明白热情两个字怎么写?”
“……”
餐桌上瞬间就沉默了下来。
简禾有些诧异,为什么谭萝用这种语气和傅松琰说话?
他们俩关系不好吗?
傅松琰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辩解,而是将简禾碗里不爱吃的菜全都夹到自己碗里来。
谭萝看着他的动作,愣了愣,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还是傅毅给她加了块排骨,“发什么楞呢?赶紧吃饭。”
饭后,许叔泡了壶茶上来,几人坐在茶室说话。
傅毅说:“既j你.妈回来了,你有空就多回来。”
这话是对傅松琰说的。
傅松琰顿了顿,到底是应了下来。
可谭萝却说:“不用,我不用他来看我。”
傅毅无奈的喊道:“小萝。”
谭萝别开脸。
傅毅叹了口气,不知该拿这对母子怎么办才好。他转而和简禾说起话来,“小禾没事也多回来住住,你傅叔没空我就让许叔去接你。”
简禾还没说话,傅松琰就说:“她也没空。”
在场的人都扭头看向傅松琰。
傅松琰神色淡j,“她马上就高考了,不能分心。”
谭萝一听,立马说:“小禾,不如你从今天开始就搬回来住吧?”
简禾一愣。
“他哪懂得怎么照顾人,你高三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回来,我给你补补。”
傅松琰拧眉,“我会安排好。”
“安排安排,你以为所有事情都是可以让外人来安排的吗?重要的是心意,你懂不懂?”
傅松琰眉间越发不耐。
简禾偷偷按住了他的手,她转头看向谭萝:“夫人,我在傅叔那儿住的挺好的,傅叔很照顾我。”
听简禾这么说,谭萝总算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傅松琰眉间也松懈下来。
见谭萝和傅松琰之间的氛围缓和下来,傅毅喝了口茶,才缓声说:“今天喊你们回来,除了吃个饭聚一聚,还有一件大事。”
傅松琰端起茶杯,随口问了句:“什么事?”
“我和你.妈准备将简禾记在你大哥名下。”
话音一落,茶室立马安静了下来,就好像一根针落在地面上都能听得清楚。
“砰”的一下,是傅松琰将茶杯放在茶桌上的声音。
与其说是放,而不如说是摔。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到了傅松琰身上。
“我不同意!”傅松琰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音。
傅毅不太明白为什么傅松琰会对这件事情这么抗拒,“为什么?”
傅松琰唇抿成一条直线。
谭萝看着他,拧眉:“人家简禾都没说话,你不同意什么?”
简禾回过神,“抱歉,我也不愿意。”
傅毅一愣,她一直就没办正式的领养手续,他还以为简禾会很愿意记到傅家的名下,毕竟他知道,简禾对亲情看的很重。
傅松琰站起身来,“总而言之,我不同意。”
他拉着简禾起身,“四年前倒是说赶出去就赶出去,现在倒是打起她的主意来了?我告诉你们,现在简禾在我那儿,我看谁敢动她!”
傅松琰面色紧绷,就像守护着宝藏的恶龙,警惕看着一切想要接近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没do
毕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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