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突然的开口,温润的气息中带了强势。
盛时年冷漠的道:“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上了一辆车。
薄小可看的心里担忧,下意识走到白汐汐身边:
“汐汐姐,我哥他要和盛哥哥谈什么啊?盛哥哥好不容易才愿意娶我,和我联姻,他可千万不要谈崩了啊!”
什么?
娶薄小可?
白汐汐只觉一座巨大的泰山朝她压来,压的她猝不及防,全身骨碎:
“联……联姻?”
薄小可一脸单纯的点头:“是啊,盛哥哥亲自打电话给我母亲的,所以我才来帝国呀!”
原来……
刚刚薄司衍在飞机上说她不该在这时候回来的那句话,是这个原因。
白汐汐心里剧烈的撕痛着,有一团厚重的气息萦绕在喉咙里,呼吸喘不上来,也吸不下去,快要窒息。
“汐汐姐,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冷?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薄小可好奇的问。
白异辛听到话语,扭过头来,就看到白汐汐绝望痛苦,眼底的星光全然崩塌的痛楚模样。
这个眼神,是上次她在房间哭时,出现的!
一瞬间,他全都明白过来了。
原来,姐姐喜欢的人是……
白异辛快速压下思绪,走过去一把抱住她,另一只握住她冰冷的手:
“姐,我的手很暖,替你暖暖!”
白异辛的这个怀抱来的很及时。
如果不是她,白汐汐想,她现在大概已经倒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柔弱,也不该再在意盛时年,可是曾经,他说过要娶的人是她,她想过要嫁的人是他,甚至设计了婚纱内衣,等着做他的新娘。
可现在,他要娶薄小可……
娶别的女人了……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至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眼泪不争气的在眼里打转。
白异辛看着她这样,虽然不明白她和盛时年发生了什么,可这种心痛,不爱入心扉,怎么会有?
也难怪,面对那么好的薄司衍,她也能不动心,只因心里早已有人。
心里莫由来的一团气,把白汐汐安排上车后,他朝那辆黑色的轿车走去。
车内。
盛时年姿态淡漠,气质矜贵:“薄总统要说什么?”
从薄司衍和白汐汐扯上关系后,他的语气就是那么的带刺,没有丝毫友好。
薄司衍并没有计较,而是一双温润带了犀利的眸子盯着他,说:
“你之所以和小可联姻,是想气白汐汐,做给她看,从而报复她。”
话语,是肯定句。
盛时年薄凉的唇冷然笑了笑,淡淡说:
“薄总统想多了,她不是说喜欢你?你们幸福甜蜜的交往,我娶谁和她有什么关系?怎么谈得上报复一说?”
“盛时年,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薄司衍温怒。
盛时年没说话。
自己信么?
当然不信。
可那又如何?
“薄总统没事的话,我还有事忙。”他冷冷的下逐客令。
薄司衍第一次觉得他是很可怕,很危险的人!他开口:
“盛时年,不管你怎么想的,我绝不会让小可沦为你的利用品,也不会让小可受到伤害,你最好收起你的决定,别让我出手把关系搞得太僵。”
他这一生,最在意的就是家人,薄小可是重中之重。
盛时年对他的怒气没有丝毫畏惧,淡凉冰冷的目光望着他:
“我盛时年要做的事,至今还没有人能阻止我,薄总统大可以试试看。”
薄司衍:“……你非要如此利用一个单纯的女孩?”
盛时年冷然的道:“我说过,我娶薄小可是认真的,谈不上利用。”
从白汐汐做出那些事,说出那些话时,他就心死了。
再一次,他回到了曾经那个盛时年。
那个娶谁不是娶的盛时年。
薄司衍发现他和盛时年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也根本交谈不下去,狠狠的递给他一个眼神,他下车直接离开。
说服不了他,他就去说服自己的妹妹。
薄司衍离开后,车里变得安静。
盛时年原本就冰冷的脸,再次变得冰冷,如同那深谙山洞里的寒潭,没有一丝的情绪,温度。
‘咔。’
突然的,车门打开,一个人影钻了上来。
盛时年敏锐的寒眸一眯,杀气浮现,转眸看去,再看到是白汐汐的弟弟白异辛后,却是收起了杀气。
‘砰!’然,下一秒,对方极其意外的,一拳打在他脸上。
动作之快,力度之大。
盛时年的嘴角当即流了血,眸光一紧,伸手一把擒住白异辛的手腕:
“找死?”
白异辛到底是小青年,哪儿比得上盛时年的力道?
可面对眼前骇冷带着杀气的男人,他没有丝毫畏惧,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你这个大冰山,害我姐姐哭的撕心裂肺,痛苦不堪,就是找死,我也要给你这一拳。”
盛时年眉宇一皱,手上松了些许力道:
“你说什么?你姐姐哭?”
白异辛狠狠的望着他,说道:
“是,我姐姐她那么善良,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这么伤害他?你是不是因为她没有家世地位,就和她分手?把她抛弃?现在还当着我姐姐的面,要和薄小可联姻,你这样的男人,真是世界上最无情最恶心的男人,我身为男人,都为你觉得丢脸。”
一连串的骂话,完全没有了那个温润少年的美好模样。
因为想到白汐汐哭的晕倒,伤心欲绝的快要死去的模样,他心里的那口气就咽不下。
这大半年来,家里什么事都是姐姐一个人扛着,他从来没有尽过力。
姐姐她真的很善良,也很坚强,现在有人来这么欺负姐姐,他就算没有那个能力,也忍不住的想要出手。
保护她。
盛时年听他说一堆有的没的,眉间烦躁,再次加大力度扣紧他的手:
“我想你应该搞清楚到底是谁抛弃谁,再到我面前说这个话。滚。”
冷厉残忍的骂完,他一把松开他。
空气结冰。
白异辛看着男人冷厉的姿态,有点不明白他话语里的意思,却不敢多问一个字,害怕的下车。
反正,姐姐不是那种抛弃人的人,错的只会是这个可恶的男人!
车内。
盛时年气息森寒,耳边不断回荡着白异辛那句‘姐姐哭的撕心裂肺’,心里烦躁不堪。
下一秒,他抬手推开车门,弯身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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