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我和Z先生闹翻的那半年里,通过阿苏认识一个高中部校霸级的男生叫阿如。
我们都叫阿如叫大叔,虽然大不了两岁,但高中和初中之间就宛如一条鸿沟。让我们觉得遥不可及。
大叔经常逃课,闲得很。有事没事就到初中部来请我们吃饭。
虽然我对不良少年什么的没有情结,但不得不说和大叔走在一起拉风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和Z先生那种拉风还不一样,旁人看到大叔都是有点惧怕和恭敬的态度,但其实大叔并不可怕,就是个头脑很简单的大男生。
他在外面打架回来跟我视频,凑在摄像头前面指着自己鼻子上的伤口说:“看到没看到没?刚在台球馆被一孙子阴的,不过他比我更惨。”
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我真是哭笑不得。“您就消停消停吧。小心被学校开除。”
“我会怕这个?”大叔鼻孔出气,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又马上痛得捂住鼻子。
他来找我们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也发觉不太正常。
阿苏问我:“你没觉得阿如喜欢你?”
“不会吧。”
“如果你对他没意思,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别看阿如平时和我们嬉皮笑脸的,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我想了很久,忐忑地在QQ上问大叔:“你是不是喜欢我?”
大叔承认得很爽快:“这不明显的吗?你没看见我的QQ签名吗?从认识你那天就改了。”
他的签名明晃晃写着四个大字:“遇见橘子。”
我长叹一口气,很顺口地回了一句:“Z以前也把他的QQ签名改成过我的名字。”
大叔酸溜溜说了句:“你还挺长情的。人家不都说要好好学习去了嘛。你还念着有什么用?”
我的自尊被大叔一击即破,也忘了阿苏的警告,直接顶了回去:“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不过走了的就走了呗。考虑考虑我啊。”
29.
大叔和我表白后,我辗转反侧想了一晚。
也说不清楚当时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我爬起来给Z先生写了封长信,主题思想是:“阿如跟我表白了,你希不希望我和他在一起?如果你说好,我就答应他。”
大概是想垂死挣扎一下,或者是刺激一下Z先生。
周五放学,我在校门口看到他正准备上公车。我冲上去拽住Z先生,一把把信塞进他手里。
当晚阿苏打电话给我,说Z先生托她转告我一句:“随我。”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可算是杀伤力十级。意思是随便我怎么样,都和他无关。
“你到底问了他什么呀?”
“没什么。”
我气呀。气得当晚哭到断气,所以大叔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收的住。一口气把这段时间来关于Z先生所有的委屈,伤心,不甘都说了出来。
大叔还挺讲义气,听我絮絮叨叨说了两个小时。中间还得变着法儿安慰我,省得我哭得喘不上气。
末了,大叔说了句话把我逗乐了,他说:“我咋觉得一不小心被你变成闺密了呢。”
“本来就是啊。”
“所以你这是拒绝我了吗?”
“对不起……”
“哎呀。没事,听你不停说Z这个说Z那个,我就知道我没戏了。别难过了。如果那个男生错过你,是他没福气。”
后来不记得是谁告诉我,那晚Z先生在空间上发了一篇新日志。日志的内容是周杰伦《开不了口》的歌词。
“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
我一定会呵护着你也逗你笑
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后悔没让你知道
安静的听你撒娇看你睡着一直到老
这些我都做得到
但那个人已经不是我
穿过云层我试着努力向你奔跑
爱才送到你却已在别人怀抱……”
虽然很有可能发这几句话只是因为他最近在听这首歌而已,但我当时已经自作多情的将自己代入了这个“她”。
死掉的心因为这篇日志又有些活泛起来。
没过一个月,我看到大叔的QQ签名变成:“遇见XX”(另一个女孩的名字)。
我在QQ上戳他:“喂,大叔,你就不能换个招泡妞?”
“哎呀。书读的少就是这样。你也真是的,拒绝了我还要管我泡别的妞。”
“不敢不敢。去吧。皮卡丘。”
30.
中考结束后,我约Z先生出来好好谈谈。
我们去KTV唱歌,我唱了首《三只小熊》。因为我给他取过的一个外号就是小熊,以前关系还好的时候,我总是拿这首歌逗他。
“熊爸爸胖乎乎,熊妈妈却很苗条。
熊宝宝很可爱,呼苏呼苏,长大啦。”
这首歌描述的就是我们对未来生活的幻想。
我一边唱一边盯着他。
他回避着我的目光,不敢和我对视。
“你毕业同学录上给我留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喜欢我?”
Z先生不回答,默默拉远了和我的距离。
我没打算这么放过他,“你觉得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我想专心读书,考大学。”Z先生答非所问,又好像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的眼泪水都要掉下来了,强忍着眼泪,继续咄咄逼人。“那我就等你三年。”
他似乎有点着急了,正色警告我,“别傻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三年有多长!”
“我知道三年就是半年的六倍。我能等你半年,为什么你觉得我就等不了三年?”其实有一点Z说的很对,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三年多长。我只是想赌那一口气。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我把这当做暂时的胜利,信心又提升上来了一点,乘胜追击。
“我们和好吧。就算是做朋友也好,不要装作不认识。”
他硬着脖子不肯答应,也不拒绝。我们两就这么僵持着。
我又哭了,哭得有点歇斯底里的意思。不是为了逼他就范,就是觉得委屈。为什么自己要在他面前姿态放的这么低。
Z真的很不会安慰人,他就这么看着我哭,但也没有不耐烦离开。
哭累了我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就倒在沙发上假装哭累了睡着。
那个小包厢沙发很短,所以我几乎就是蜷缩在他身边睡得,像只赖在主人身边的小狗。
又过了一会儿,我的手都枕麻了。心里默默祈祷,要不您老人家先走吧。不然这出戏可怎么收尾啊。
突然我感觉到耳边痒痒的,他用手指头把我掉落在脸颊的头发撩到了耳后。
虽然我紧紧闭着双眼,没有敢睁开,但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盯着我的。
有一种美好静谧的氛围在这个房间里悄然升起。
偏偏他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我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但只响了一声,Z很快摁断了。想来是怕吵醒我,我也很配合假装没有“被吵醒”。
Z的手指头又不安分去撩拨我的刘海,真不知道我的头发和他结什么仇,是有点头发挡住就看不清我长什么样了吗?
我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是真的很无奈的叹息。
然后Z一边玩着我的头发,一边小小声说了句,“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好……”
我拼了命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他说不知道拿我怎么办好,他想当好学生,但是他又舍不得我。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那天直到最后他送我回家,也没有给我个所以然的答案。
但是我知道,我们已经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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