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亮了,樊渊终于放开了顾炀,搂着迷迷糊糊的顾炀一起睡觉。
顾炀大脑缺氧严重,一晚上不是伸腿就是弯腰的,早就累坏了,更别提操劳一夜的嘴巴,又红又肿,一眼看过去,特别惹人疼。
樊渊轻拍着顾炀的后背,哄着他,顾炀小声抱怨着,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叫骂些什么,但实在是累坏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一上午,临近中午顾炀才醒过来。
卧室里的窗帘只打开了一条缝隙,暖黄的光照在床铺一侧,铺洒在了顾炀手心。
顾炀的指尖动了动,把被阳光晒热的手缩进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一睁眼,先“嘶”了一声,只觉得嘴巴火辣辣的,嘴角还破了。
樊渊好像算准了顾炀什么时候醒来一样,顾炀正躺在床上伸懒腰呢,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顾炀一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就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樊渊走到床边,伸手拽被子,发现顾炀在被子里使劲揪着被子不松手。
顾炀含糊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别亲啦……真的别亲啦,嘴巴都坏了,好痛啊……”
樊渊愣了一下,手下用力,直接就把被子大力掀开,露出了缩成一团的顾炀。
顾炀一见被子被扔开,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樊渊单膝跪上床,白天的樊渊已经变小了,十三四岁的模样,偏偏一双黑眸依旧压迫力十足。
他慢慢凑近顾炀,半撑在床上,低头看捂着嘴巴的顾炀。
“手拿开,给我看看。”
顾炀摇了摇头,双手仍旧捂着嘴巴,不肯给樊渊看。
樊渊又凑近了一些,嘴唇擦过顾炀的耳朵,重复了一遍:
“给我看看?”
热气带着软糯的触感一触及离,顾炀十分没出息的慢慢松开了手,露出他殷红得过分的嘴巴。
昨晚临睡前,樊渊特意看过了顾炀的嘴巴,当时还没有肿得这么厉害,没想到一上午过去,又肿了些。
樊渊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顾炀破了点皮的嘴角,顾炀疼得眯起眼睛,手下意识的握住了樊渊的手腕,想把樊渊的手拿开,最后却是没动,只是那么虚虚的握着樊渊的手腕。
检查过嘴巴,樊渊又捏了下顾炀的下巴。
“舌头怎么样?张嘴,我看看。”
一提到舌头,顾炀更委屈了,磨蹭着张开嘴,露出同样泛着不正常红色的舌头,还不忘控诉樊渊,话因为张嘴而说不清楚,舌头随着说话轻轻动着。
“都怪你……你那么用力干什么……”
樊渊看着一动一动的小舌头,立刻起身,背对着顾炀。
“有些使用过度,以后……不会了,起床吃饭吧。”
顾炀边从床上爬起来边小声嘟囔,虽然说得话没完没了,可语气里却不见几分不高兴,反而听起来有点隐隐的小得意。
看着顾炀进了浴室,樊渊将被子叠好,先下了楼。
因为一晚上顾炀都被樊渊压着按照潘菲画的三十八张图片的姿势亲吻,所以顾炀不只是嘴巴不舒服,就连四肢、腰身都酸痛非常,樊渊也很自觉,主动拿着碗坐到了顾炀身边,承担起了喂顾炀吃饭的工作,桌子上的饭菜也多是清淡可口的。
顾炀被樊渊伺候着,很快就把昨晚的折磨给忘到脑后了,现在心里美滋滋的,看着樊渊小心翼翼的给他把大块的肉咬断,剩一小块才喂给他,怕他碰到嘴巴,只觉得更得意了,甚至有了要是每一次亲亲之后,樊渊都这么照顾他,他也不是不能忍受嘴巴肿胀的疼痛这种危险的想法。
吃完饭,樊渊又开始按照前几天的方式给顾炀敷嘴巴,顾炀只需要躺在沙发上享受就好,脚丫子搭在一边一晃一晃得,整个人就差把得意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樊渊拿着冰块包走过来,看了眼顾炀因为腿翘高而一路滑到最上面的裙摆,自从顾炀只能穿裙子后,这样的场景天天都能看见,起初樊渊也会帮顾炀整理一下,但顾炀总是毫无自觉,久而久之樊渊也不怎么管了,反正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随着顾炀摇晃脚丫子,裙摆也跟着晃晃悠悠的,樊渊坐到顾炀身边,拿着冰块包就贴了下顾炀的腿。
突然一下的冰冷,让顾炀猛地坐了起来,裙子终于滑落下来。
“好冰啊!”
樊渊在冰块包上冰着自己的手指:
“冰就对了。”
顾炀看着樊渊冻白的指尖,突然又不说话了,乖巧的坐好,等着樊渊给他揉嘴巴。
这一次顾炀的嘴巴肿的比前几天都要厉害,直到晚上也没好,而晚上后,樊渊也再没有亲过顾炀。
顾炀以为樊渊在等他嘴巴不肿了之后再亲亲,谁知道一连过了几天,樊渊都没再提亲亲这回事,就仿佛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亲亲过,要不是好感度还停在38分,顾炀都要以为一切是他做的梦。
这期间,顾炀也曾主动把嘴巴厥过去,却被樊渊淡定的推开,视而不见。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时间过得很快,寒假的第一个月很快过去,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而《白雪公主》的金手指也快结束了。
在《白雪公主》金手指倒计时的最后一天白天,顾炀穿上最好看的裙子,拿着手机要去和此时十三四岁模样的樊渊合照。
樊渊却不许顾炀拍照,他按下顾炀的手,领着顾炀去书房,重新摆好画架。
“顾炀,不要给外界留下任何证据,如果你想留纪念,我给你画。”
顾炀手里还捏着手机,看着樊渊站在画架后,那画架是按照樊渊正常的身高摆的,此时小樊渊站在前面,就显得有些过于高了。
可小樊渊毫不自知,一脸严肃的拿着画笔,抬高手臂去够画纸。
顾炀使劲点点头,他知道樊渊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照片这种东西,如果一旦不小心被其他人发现了,不好解释,所以要留纪念,还是画画,画画嘛,天马行空的,可以说是想象啊。
“那画我们两个的双人像,好吗?”
樊渊从画架后面探出头,向顾炀点点头,调好颜料就开始画。
这一次樊渊画了很久,从天亮直到天黑才画好,而顾炀也一直安静的陪在樊渊身边。
这幅画被两个人一起挂到了笼子屋内,并排在其他两幅画旁边,这是笼子屋里的第三幅画。
画像上,黑发披散、长裙繁复的顾炀站在右边,左边紧紧靠着只到他肩头不过十三四岁模样的樊渊,两个人的手紧紧牵着,十指紧扣。
顾炀轻轻摸了摸画像上樊渊的脸,转身看向樊渊,笑眯了眼睛:
“樊渊,以后这里就叫秘密基地怎么样?我们的秘密基地。”
樊渊也正抬高头看着那副画像,听了顾炀的建议,没有反对,只是看了顾炀一眼,又立刻侧开了头,嘴角勾起一点。
“随你。”
晚上顾炀抱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和樊渊两个人久违的睡在了秘密基地的秋千上,两个人窝在一起裹着被子,随着秋千的晃荡慢慢摇曳着。
顾炀窝在樊渊身上,右手捏着魔镜的小黑手柄,左手摊开,盯着上面的倒计时。
樊渊的呼吸已经平稳下来,应该是睡着了,顾炀却在紧张的等待着下一个金手指。
不看看下一个金手指是什么,顾炀根本紧张的无法睡觉。
眼看着左手心小书上的《白雪公主》倒计时归零,随机框框上又开始滚动起各个童话故事的名字,顾炀闭上了眼睛,忐忑的等待着。
在《白雪公主》的金手指归零后,顾炀能感觉到右手的魔镜也消失了。
顾炀闭上眼睛后,依旧平稳着呼吸的樊渊睁开了眼睛,看向趴在他身上的顾炀。
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后,顾炀睁开眼睛,看着左手心的小书,上面显示着:
“恭喜,您的随机金手指《兔子新娘》已经开始,倒计时30天,请您好好享受。”
《兔子新娘》?
顾炀在脑海里搜寻半天,也想不出来这个《兔子新娘》到底是个什么童话故事。
他侧耳倾听樊渊的呼吸,在确定樊渊依旧睡得很沉后,悄悄动了动,想要去拿挤在秋千缝隙里的手机。
顾炀指尖慢慢贴着樊渊的腰,一点点的去够夹在缝隙里的手机,小心翼翼的就怕吵醒樊渊,就在顾炀指尖刚刚碰到手机时,樊渊突然动了一下,吓得顾炀立刻不敢动了,以为樊渊要醒了,结果樊渊只是在睡眠中换了个姿势而已。
随着樊渊稍微动了下身体,顾炀轻易的拿到了手机,他松了口气,窝在樊渊怀里,开始上网查关于《兔子新娘》的童话故事。
顾炀以为一直熟睡的樊渊,却在刚才调整姿势时,碰了下他自己的脖颈。
那面一直挂在他脖子上的小镜子,就在刚刚,消失不见了。
《兔子新娘》是收录在《格林童话》里的一篇非常简单的童话故事,全程没什么起伏。
讲了一只兔子总去偷一个小女孩家的卷心菜吃,在第三次偷吃的时候,让小女孩坐到它的尾巴上,把小女孩绑回家当新娘,小女孩不愿意,最后逃跑了的简单故事。
顾炀翻来覆去的看这个童话,想着有可能的金手指。
小女孩能坐兔子尾巴?这兔子不会可以变大吧?
难道这次的金手指能变大?
顾炀乱七八糟的猜测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梦中,只觉得尾椎骨传来了久违的痛痒感觉,他翻身把尾椎骨靠近樊渊,在樊渊身上蹭了蹭,舒缓了下痛痒,这才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笼子屋里向来是挡着厚窗帘的,一睡起来,就容易分不清时间。
顾炀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意识慢慢清醒,却没有睁开眼睛,他往前拱了拱,在樊渊身上蹭了蹭,一蹭上去就觉得头顶软绵绵的,触感奇怪。
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顾炀下意识的抬手往脑袋顶上抓了抓,入手长条状的毛绒物体。
长条状……
毛绒绒的……
顾炀噌的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因为起来的动作太大,身子后仰,就要从秋千上翻下去。
身体往后倒了一半,立刻被樊渊拽着手臂拉回怀里。
顾炀惊魂未定的靠在樊渊怀里,一手还揪着自己脑袋上一边的长条物体。
许久,顾炀才松手,从樊渊怀里抬起头,发现笼子外面笼罩着的黑布已经降下来了,笼子里亮着昏暗的灯光,樊渊似乎已经醒了许久,正靠在秋千椅背上,垂眸静静的看着顾炀。
顾炀松开揪着自己脑袋上长条物体的手,转手去摸自己的尾椎骨,入手一个毛绒绒的圆球,顾炀还有点不相信,用力捏了一起,立刻有一股电流一样的麻顺着脊椎一路向上。
他哼唧一声松开手,又倒在了樊渊怀里。
樊渊抬手勾着顾炀头顶软哒哒的兔耳朵凑到唇边,轻轻咬了下。
顾炀立刻抖了抖,想到《兔子新娘》的金手指就觉得生无可恋。
这金手指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观、这么敷衍?
《小红帽》就让他长狼耳朵和狼尾巴,《兔子新娘》就让他长兔耳朵和兔尾巴吗?
他还以为他会变成巨人呢!
樊渊咬完顾炀的兔耳朵尖尖还不罢休,转手一把掐住了顾炀身后的毛球球,五指张开用力捏了一把,顾炀脊背立刻挺直了,但头顶的兔耳朵还是软哒哒的垂在脑袋两边,没有立起来。
“别捏!别捏!”
顾炀转身祈求的握住樊渊的手腕,《白雪公主》的金手指结束,樊渊已经不会再受到影响变小了,此时哪怕白天,樊渊也是正常的模样。
樊渊顺势松手,又捏上了顾炀的后颈。
“午安,小兔子。”
顾炀看着樊渊近在咫尺的面庞,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樊渊已经不会再对顾炀身上奇奇怪怪的变化感到惊讶了。
樊渊捏着顾炀后颈的手向下落到后背上安抚性的拍了拍,刚要收回手,就见顾炀反应距离的拱起后背,整个人从秋千上爬下去,坐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能拍我后背呢!”顾炀惊呼。
就在刚刚樊渊拍他后背那几下,顾炀浑身麻到发软,要不是咬着嘴,几乎要忍不住叫出来。
樊渊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拍过顾炀的后背,顾炀的反应可没有这么大。
看着顾炀如今如同兔子一样红通通的眼睛,樊渊也从秋千上下来,走到顾炀面前,他靠近一步,顾炀就后退一步,直到退到了笼子边缘,再也没办法退。
樊渊蹲在顾炀面前,撩了下顾炀脑袋两边软趴趴的兔耳朵,问他:
“耳朵竖不起来?”
顾炀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耳朵一直是耷着的,他立刻试着去控制耳朵立起来,捏紧拳头浑身用劲儿,耳朵终于立起来一会儿,没半分钟就软倒下去,耷在脑袋两边。
他抬手揪了揪自己的两只耳朵,有点不敢置信,这金手指让他长了两只兔耳朵就算了,结果还是个残疾兔子!
樊渊见顾炀一脸吃惊的模样,趁着顾炀不注意,一把拉着顾炀搂进怀里,又拍上了顾炀的后背。
顾炀挣扎了两下,动不了了,只能任由樊渊一下又一下的拍他后背。
拍着拍着顾炀反而舒坦了,身体和头顶上的两只兔耳朵一样软哒哒的靠在樊渊怀里。
他抬头,盯着樊渊干净的颈项看,脑袋里突然窜出一个念头。
“这是我的新娘,我要把他关起来。”
樊渊正逗着顾炀玩呢,脖颈上一凉,那个一直戴在顾炀脖子上的颈链,被顾炀解开,戴在了樊渊的脖子上。
这还不算完,顾炀把之前挂到小苍兰吊坠旁边的缩小版颈链解下来,拉过樊渊的手,给他重新戴在了无名指上。
做完这一切,顾炀抬头认真的看着樊渊。
樊渊的手还搭在顾炀的后背上呢,顾炀已经单膝跪地,一脸严肃的伸手握住樊渊戴着缩小版锁链戒指的手,低头轻吻樊渊的无名指。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新娘啦!我保证,早晚有一天,要让你坐上我的尾巴!”
顾炀如今顶着脑袋上两个软趴趴的兔耳朵,低头的时候兔耳朵跟着垂下去,抬头的时候兔耳朵挡住了眼睛,他还要伸手拨弄开,边说话身后短短的大毛球跟着晃荡着,看起来有点可爱。
樊渊收回搭在顾炀后背的手,看了眼重新戴回他手上的颈链戒指,反问:
“你的新娘?”
顾炀站起来,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转身趁樊渊没注意,一溜烟的跑出了昨晚没锁的笼子,顺手把笼子给关上了。
他站在锁住的笼子外面,叮嘱樊渊:
“你已经是我的新娘了,我的新娘就要好好待在笼子里,你等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顾炀就转身往外走,走到铁门前握着门把手开了一下,没打开。
他之前因为被樊渊不停撩拨后背,导致头脑发热,做了一系列事情只凭直觉,此时才反应过来,这铁门和笼子都是用樊渊的指纹锁住的,没有樊渊,谁也别想进来,同理,进来了也出不去。
顾炀僵硬的站在铁门前,突然把脑袋砸在了铁门上,沮丧的磕了两下。
“顾炀啊顾炀,你是长了两个兔子耳朵,脑容量也变得跟兔子一样大小了吗?犯什么蠢呢!”
樊渊好整以暇的坐在笼子的铁栏杆旁边,看着顾炀去而复返。
顾炀紧张的舔了舔唇,站到樊渊面前,酝酿话语:
“樊渊……那个,你就当我刚起床脑袋不清醒,你把笼子打开,咱们一起出去呗?我想给你做好吃的!”
樊渊撑着下颌看着顾炀,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顾炀跪坐下来,凑近栏杆,伸手轻轻戳了下樊渊搭在另一边的手背,小心翼翼的叫着:
“樊渊?理我一下嘛?”
樊渊撑着脸颊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问顾炀:
“想关着我?”
顾炀低下头,脸颊红扑扑的,软哒哒的耳朵垂下去,贴在了脸颊上,没说话。
樊渊又问:
“想让我当你的新娘?”
顾炀双手紧张的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十根葱白的指尖扣着膝盖,没忍住,轻轻点了点头。
樊渊挑高一边眉毛,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顾炀,突然说:
“顾炀,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尾巴。”
顾炀抬头看向樊渊,不明所以:
“啊?”
樊渊仍旧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不给看?你不想出去了?”
顾炀咬了咬牙,慢慢转身,把身后短短圆圆的大毛球凑近铁栏杆。
刚一凑近,就被樊渊伸手抓住了。
随着樊渊手下力度的不同,顾炀头顶两只软哒哒的兔耳朵时不时动一动,激动了还能稍微立起来一点,只不过坚持不了多久,又垂了下去。
直到樊渊捏够了,他才打开笼子的指纹锁,走出来,带着顾炀离开这里。
顾炀低着头跟在樊渊身后,看着樊渊走在前面晃动的衣摆,没忍住上前揪住了樊渊的衣服。
樊渊回头看他,顾炀仍旧低着头,也不跟樊渊对视,就是小声又坚定的说:
“你是我的新娘。”
声音太小了,樊渊都听不清。
樊渊凑近顾炀,撩起顾炀一边软哒哒的兔耳朵,凑近了问他:
“你说什么?”
顾炀终于抬头,红红的眼睛看向樊渊,明明是这样鲜红的瞳孔,却一点都不吓人,只让人觉得可怜兮兮的。
他怂了下鼻尖,任由樊渊撩着他一边的兔耳朵,哽咽着说:
“我、我给你摸耳朵,也给你捏尾巴,但、但是,你是我的新娘,你不能逃跑,我要锁着你,就要锁着你嘛……”
说到最后,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樊渊顿了下,松开撩顾炀兔耳朵的手,向摊开双臂,顾炀立刻挤了进去,两只热乎乎、软趴趴的兔耳朵使劲蹭着樊渊的下巴。
樊渊凑到顾炀正常的人类耳朵旁边,轻声说:
“想锁我?先做十套试卷。
顾炀抬手抹眼泪,边抹边使劲点头:
“做就做,谁怕谁!”
樊渊抓过顾炀的手,不让他用力蹭自己的脸,抬头轻轻擦干顾炀眼睛边的泪水,突然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之前长狼耳朵的时候就想问你,你这四个耳朵,听声音会不会更清楚?”
顾炀开口先打了个哭嗝,睁着一双茫然的红眼睛,奇怪的看着樊渊,认真回答:
“立体声……挺清楚的……”
樊渊唇角微勾,牵着顾炀的手,领着他的小兔子下楼吃饭。
没走两步,本是落后一点的小兔子立刻快步贴过去,紧紧挤着才罢休。
樊渊侧眸看了眼顾炀脑袋顶上两只软趴趴的兔耳朵,想着兔子的习性。
兔子,胆小敏感、嫉妒心强,发情期频繁、持续长久,宜圈养。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您的顾小兔子已送达~
《兔子新娘》是格林童话里的一篇,可能不太常见,我文里简单说了两句,好奇的可以网上搜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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