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春抬腿要往前走,被我一把拽住,掏出张护身符递给她,朝她笑笑道:“我知道你是女强人,可怎么也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啊。笔』Ω 趣Ω阁Ww W. biqUwU.Cc”说完,我在脑门上贴了张黄符,轻声念诵咒语:“天地玄黄,日月之光。五行运动,烈火四方。火赤天地,欻火神公。上天真火……”
哥们再不济也是个爷们,前面明显九死一生,我能让慕容春走在前面?念诵着咒语,大步走了过去,事到如今,我也想开了,在这种鬼地方,畏手畏脚只会死的更快,不如一往无前,兴许能杀出条生路来。
从洞口到桥头距离并不远,咒语念诵了几遍也就走到了大树范围之内,靠近了,现大树是真大,五六个人环抱不过来,我和慕容春的靠近,大树像是感觉到了,藤蔓开始摇晃,无数洗脸盘大小的人面茧摇摇欲坠。
我觉得应该趁人面茧还没掉下来之前冲过去,刚想跟慕容春说我的想法,啪啪啪……一连串脆响,树上的人面茧掉到地上,一个个人面蛹钻了出来,人面蛹舒展身躯,差不多有两米的高度,比我都特妈大,五根触角摇晃,一张张大脸诡异非常,撅起嘴就要吐吐沫……
“慕容春跟我冲过去!”我喊了声,手中黄符刚要开路,身后一阵悠扬的笛声响了起来。山腹之中本来就空旷,除了微风之外,并无其它声音,笛音在这种环境中悠悠扬扬,无比清晰。笛音一起,所有人面蛹都僵了一僵,没有了动作。悠扬的笛声中,我感觉到一股暖意,整个人仿佛走在春天中,遍地野花美丽温柔,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春风,暖暖的阳光……
笛音下,巨大的妖树渐渐放松了下来,一个个如同脸盆大小的人面茧如同得到了暗示,纷纷收缩起来,人面蛹也不再是蓄势攻击的姿态,慕容春会吹笛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想到她的笛音竟然能够影响到那颗诡异的大树,影响到人面蛹。
大树陶醉在笛音之中,无数长藤在轻轻抖动,动作却变得舒缓,看上去不在那么妖异,危机就这么解决了?我不大相信的扭头看了看慕容春:““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冲过去?”
不得不承认,慕容春就是比我有办法,哥们很服气,慕容春吹着笛子,朝我点点头,挑了挑眉毛,示意让我趁人面蛹没有敌意的时候朝石桥走,我也朝慕容春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手指夹着黄符,率先朝桥头走了过去,慕容春跟在我身后,不停吹奏,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笛音越来越轻柔,轻柔的笛音中,忽地从大树后面响起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呜呜……像是有人在悲切的哭泣,哭声一起,我顿时感觉心中一寒,回头看了眼慕容春,慕容春的眼睛都急亮了,吹奏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哭声一起,惊动了那颗妖树,树身像打摆子似的颤抖了几下,无数人面茧噼里啪啦从树上掉落下来。
我就感觉不能这么容易就过了桥,哥们怒吼一声,没有向前急冲,而是转身跃过了慕容春,推了她一把,让她赶紧往石桥上跑,哥们手中黄符朝着一个奔我和慕容春狰狞追来的人面蛹甩了出去。
黄符带着金光击打在人面蛹身上,把那鬼东西打了个跟头,可人面蛹掉下来的太多,密密麻麻朝着我蜂拥而来,哥们拽出黄符,念诵雷咒,只能是且战且退了,却没想到,我倒退了没几步,那颗怪树上的藤条忽地朝我甩了过来。
哥们黄符甩出去,打在藤条上面,打的那藤条在半空中停顿了下,却不料更多我藤条朝我和慕容春缠绕过来,脚下是无数的人面蛹,我没了退路,雷咒念完,哥们跳起来朝树干甩出黄符,但藤条太特妈多了,妖异的是,藤条伸缩不定,似乎把整座桥都给笼罩住了,在我眼中漫天都是粗细不一的藤条。
还没等黄符打中树干,我就被藤条缠住了双脚,藤条如同活物,缠绕的度特别快,缠住我后向上一甩,哥们就被大头朝下提留了起来,我腾空而起,强打精神对着慕容春喊道:“别管我,快跑!”
看到慕容春还在往前跑,哥们觉得很欣慰,让我没想到的是,一根藤条突然从桥下无声无息钻出来,猛地卷住了跑动中慕容春的腰身,向外一甩,她也被提留了起来,哥们看的睚呲欲裂,努力挣扎,想要去掏黄符,身体却被藤条摇晃的根本稳不住。
紧接着我眼前出现了一张人面蛹,裂开嘴,朝着我身体包了过来,跟个巨大的床单子似的,我都闻到人面蛹散出来的臭气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我挣扎了两下,现妖树的藤条极有韧性,不管如何挣扎都挣不断,一瞬间我心如死灰,闭上眼睛等死。
刚闭上眼睛,突然远方传来“咚!”一声巨大的闷响,闷响一起,我感觉一股无形的气浪翻涌而来,眼前那个人面蛹竟然怪叫一声,跌落了下去,藤条也松懈了下来。
绝处逢生,绝处逢生啊,哥们要是不把握住这个机会,道法也就白练了,我挺身弯腰从脖子上摘下道经师宝印,朝捆住我双脚的藤条上使劲一拍,藤条挨了下狠的,活蛇似的抖动了下,劲道松懈了,把我扔了下去。
哥们掉到桥上,都没带犹豫的,站起来上前去抓慕容春,慕容春被树藤捆住,手中的笛子早就没了,药箱却还在肩头上晃荡,我向上跳起抓住慕容春的双脚,却见她头一歪,从衣领上摘出根针来,一甩手,针扎在藤条上,那藤条跐溜声快缩了回去,慕容春也摔了下来,我稳住了身体,扶住了他朝桥前面看去。
“咚咚……”的闷响声不停,奇异带有韵律,说不出的庄严肃穆,如同大鼓敲出来的将军令,一阵又一阵无形的气浪潮水般涌过来,在这响声中,成群的人面蛹怪叫着收缩起身躯,惊恐的向后退去,藤条也向后蔓延,石桥上一个人影缓步朝我们所在方向一步步走了过来。
人影很模糊,看不清楚模样,哥们有点惊疑不定是不是继续朝前走,慕容春推了我一下道:“快走!”我朝前走去,不放心的攥紧了道经师宝印,看了眼慕容春,就见她眼睛贼亮贼亮的跟在我身后,似乎并不担心。
向前快走了二三百米,才看清楚,石桥中央站着一个满脸沧桑的老人,老人穿着萨满神衣,似乎就是个影像,脸上满是皱纹,胡须遮住了半边脸,左右拿了一面古朴的皮鼓,右手高举着一个金光闪耀的神刀,他嘴里轻声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用金刀底部敲击皮鼓,庄严肃穆的声音就是从皮鼓传出来的。
老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模样,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明亮的有如星辰,整个人看上去肃穆,庄严,让人不敢生出轻视之心。可在这鬼地方怎么会出现一位如此奇怪的老人,而且我感觉不到他有半点生气,要说是阴魂,影像却又太清晰了些。
老人见我们赶到石桥,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他步履缓慢,走的极有规律,向前行走的每一步距离都相同,如同尺子量出来的一样。
“这位……大爷,请问你是谁?”哥们好奇问了一句,却没敢跟他走,慕容春拍了下我肩膀小声道:“他是个阴身,我要是猜的不错,应该是个老萨满,就是不知道是爱新觉罗家的萨满,还是叶赫拉那家的萨满。”
阴身我能理解,不能理解的是,还能敲鼓?能敲鼓也就算了,他是咋知道我和慕容春会来的?还是一直等在这里,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惊讶的问慕容春:“跟他走还是?”
“跟他走!”慕容春并没有犹豫,推了我一下,示意让我跟着走,老萨满阴身走的并不快,手中神刀不停敲着皮鼓,像是我们并不存在,诡异的厉害,不管怎样,绝处逢生都是令人觉得侥幸的事,想起刚才那情形,我忍不住后怕,老萨满要是晚来上一步,恐怕我和慕容春已经完蛋了。
宛如妖魔一样的大树,还有人面蛹对老萨满手中皮鼓出的声音极为畏惧,不在攻击我和慕容春,却远远跟在后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虽然暂时没有了危险,但我还是不敢大意,我仔细打量了下脚下的石桥,整座石桥是用一块巨石雕刻出来的,起码有几百吨重,如此大的手笔,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是当初还在野蛮状态的爱新觉罗家和叶赫拉那家能建造的出来吗?
还是后来有人建造的?哥们不甚理解,石桥桥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诡异符号,铺满整个桥面,
石桥有百米左右的长度,即使老萨满走的再慢,很快也倒了对面,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走在石桥上根本看不到对面是什么样子,只能看见前方灰蒙蒙一片,对面始终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但双脚一踏下石桥,眼前骤然明亮了起来,正前方两扇石门矗立在山中。
老萨满过了桥,就如同空气一样在我和慕容春眼前消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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