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满朝上下那是同时噤声,当然那是有人高兴,有人兴叹。
高兴者,多是些个朝中正直之士,想哪温体仁平日里拉帮结派,打压异己,那早已是臭名昭著,只不过这温体仁掩饰的太好,尤其是在皇帝面前,因而新皇登基一来,很快就混到礼部尚书的位置,而且离阁部那也是一步之遥,因而平日里,很多人对他那是敢怒不敢言,因而朝中今日之事,自然那是大快人心!
至于那些好个心中不安者,那也多是这温体仁一党,平日里那是唯温体仁马首是瞻,如今当头的倒了,自然而然这些个跟在身后的同党们那是不急也得急。
皇帝杀伐果断,今日他们倒是见了真章!
当然,在这之后朱建对于杨嗣昌的任命却也是水到渠成。
早朝过后,杨嗣昌立马走马上任,毕竟军情紧急,那是经不住片刻的耽搁。
午时,昌平城。
此处是京师外围重地,后金迫城,此处当是首当其冲,平时此处驻扎的那是五军营一部分,而现如今后金入关,却是又添了三千营右掖一部分。
此时的昌平城门口,两个身着赤色军服的士兵怀抱着长枪正倚靠在墙角处打着瞌睡。
而要说这大明军队服色多以赤色,却是有段因由,只因《明史·舆服志》中所言:武事尚威烈,故色纯用赤。那是大明太祖爷的规矩,自然而然就成了大明军队的定制,此处不多加赘述。
却说此时的昌平城外,却是缓缓行驶来一队人马,为首一人,一身大红朝袍,正是刚被朱建封为五军都督府同知,太子少保的杨嗣昌,而杨嗣昌身后骑着一匹枣红大马的不是朱建又会是谁。
原来,早朝之后,朱建却是心血来潮,拉上杨嗣昌说要亲自巡视一番,故而杨嗣昌这身上那是连朝袍也来不及换。
其实要说朱建是心血来潮那也是有些牵强,巡防京师整个城防部署对于朱建而言那是早有打算,之前虽说去过京师三大营驻地,但那不过冰山一角,而对于全局整体防务有个大概,对于朱建而言却是更加的至为重要!
毕竟知己知彼,方能有的放矢!
尽管对于敌人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了解,但是对于自己之得失其实更为重要,朱建自然明白这一点,虽说前世的记忆告诉他己巳之变,最终那是以后金退却而告终,可是现如今随着他的到来,朱建明白历史的轨迹似乎是发生了些许偏转,也就是说一定程度上前途未知!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建的抱负那也绝不是后金退却这般简单,他所要的,那是整个全局的计划,一个彻底扭转帝国历史的计划,一个盛世再造的神话!
“这是怎么回事?”
却说远远的看着昌平城外防务竟是这般松散,朱建却是不觉得有些眉头紧蹙,其实此处出来,那算得上是绝对的突然检查,因为也唯有这样,方能看得出实打实的真底。
面对皇帝眉头紧蹙,虽说是新官上任伊始,但是杨嗣昌这面皮上却也是挂不住,忙是吩咐身后小校下去道。
“去,持本帅令,传驻军千总来见!”
然而就在小校接令欲要下去之时,却是被朱建给唤住了。
“陛下,这。”
对于朱建这个举动,杨嗣昌却是面露疑色,不过皇帝的决策他也不好多问,只是静静立于马上,等待皇帝的进一步指令。
杨嗣昌的心思,朱建自然明白,却是笑道。
“文弱啊,你我本是微服前来,沿途下来连县衙都是不曾惊扰,如今这刚到昌平城,你就要传唤千总,这岂不是有违你我二人之本意不成?”
“是微臣唐突了。”
马上,杨嗣昌却是拱手道。
“无妨,文弱,今日算起来也是你新官上任,朕可要看看你这三把火烧的却是如何啊!”
说罢,朱建一阵大笑,策马扬鞭却是直奔这昌平城而去。
城门口。
“啪!”
一阵马鞭上扬起,却是尘土飞扬,看那马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建自个。
“谁!”
被这忽的一惊,两个兵士连头上戴歪的毡帽那都是来不及整理,却忙是端起怀中长枪,在空中一顿比划着,甚是有些混乱。
只不过朱建作为当朝皇帝,那是真龙天子!虽说朱建也是那么太在意,不过朱建身后那些个锦衣卫们又岂容的两个伍卒在天子面前这般猖獗!
只不过朱建想来教育他们,对敌人要狠,对自己人那得稍微和气些。
故而只听‘哐当’一声!
却是半截枪杆子断落在地,而不远处寒光闪烁的正是绣春刀的寒刃!
“你,你们!要......要造反不......不成!”
眼见手中军械被人忽的砍做两段,两个伍卒眼中明显是充满了惊慌之色。
要知道在这个枪杆子硬就是道理的年代里,两个伍卒又如何不惊,何况听说这大战就要来了,这营中的军械那都是早就分好,不要说多余,就是他们手中这一杆那都是用了好些年头,如今这兵器断了,岂不是说这命也就意味着差不多没了,又如何不惊慌失措!
见二人闹出这般声响,朱建却是眉头有些微皱,却是忍不住一阵冷哼。
却见身后一队卫士那是立马上前去,将两个还在色厉内荏的伍卒捆绑了结实,临时也不忘往嘴中塞上一块破麻布。
绑下两个伍卒之后,朱建去似乎是发觉有些个异常,却是跳下马来,拾起这断在地上的半截枪杆。
“咦,这是?”
摸了摸这半截光滑无比的长枪杆子,朱建却是面露疑色。
“陛下,是否有些不妥?”
眼见皇帝手中杵着半截枪杆子在发愣,杨嗣昌亦是下了马来循声问道。
“哦,文弱,你来看看这长枪枪杆却是何物所制?”
见杨嗣昌问及,朱建却是将手中半截子枪杆递了上去。
“白松木!这?”
接过朱建递过来的半截枪杆,杨嗣昌不觉面色大变。
“不错,正是这白松木。”
言及此处,朱建却是有些面色凝重,至于为何,当然一切都还得从这木头讲起。
所谓白松木,那是松木中的一种,这松木在北方那是较为常见的,不过这松木之中又
又有红松与白松两类,红松质地坚硬,算得上是良木,但白松质地疏松,当个寻常人家的柴火生个火,做个饭倒还可以,要说做军队中的制式武器,那是断不可行的!
而且大明整个北方军队系统,用的那都是榆木,如今在皇城要塞之重地,竟发现用此等劣质木材造的军械,二人又如何不惊!
虽说如今这大明的军队里,热兵器如那三眼铳、鸟铳、掣电铳等等五花八门的那是装备了不少,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冷兵器就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朱建明白,至少现如今自己的敌人那可是都用的冷兵器。
而且辽东战局,使用热兵器的明军常常是败在抡着大刀砍杀的后金人手里,当然这并不是说热兵器不如冷兵器,不过朱建明白在一定环境下,热兵器局限性还很多,尤其是现如今这军刺装备还远远没有普及,虽说龙虎军团已有装备,那也仅仅只是龙虎军团!
因而长枪什么的冷兵器一定程度上用处却还是极大的,故此见到这样的局面二人惊讶,那也是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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