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刻做了大明朝的海防游击,但是毕竟时日尚浅,多年来身兼海盗与海商的身份,作为闽人,骨子里却是有种敢于竞争、勇于冒险的热血精神!
故而当闻听自家的一行人被巡警拿进巡警所,这才纠集在京的人手,欲要讨回自家人。
而此刻,却说巡警所中。
一巡警却是突然慌慌张张的从屋外推门而入。
“不好了,不好了,所长。”
“慌什么慌!身为帝都警务人员,何事这般慌张!”
而当那巡警一句话尚未说完,却是被那巡警所长一番呵斥,毕竟在那巡警所长的心中却已是认定此前的屋中的那位青年公子爷却正是当今圣上,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太慌张,却是实在有损他们巡警的颜面。
若是以后传到他们尚书吴襄耳中,有些事怕是不好交代。
只不过面对自己所长的一番斥责,那巡警却是立马噤声,见此那巡警所长却是不觉点了点头。
只不过在这之后,那之前慌慌张张进来的巡警竟是没了声,却是让那所长恼羞不已,只不过皇帝身在此间,他却是也不好太过发作。
“说,到底什么事情这般慌张。”
“所长,打......打进来了!”
言及此处,那巡警面色之间却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什么?!打......打进来了!”
闻听此事,那所长亦是一脸的惊愕,想这京师之中竟有人敢擅自打进巡警所,那还不是翻天了不成?!
而此刻,闻听此言,朱建却也是面色一沉,继而唤及身旁卫士潜出去一番打探。
“陛下,这。”
此时,韩爌亦是面色一变,却是小声唤道。
对于韩爌的担心,朱建却是淡然一笑。
“无妨。”
对于皇帝所言,韩爌却也是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皇帝那都是胸有成竹,他又何必过多忧虑。
“是......是什么人打过来了!”
此刻间,那巡警所长说起话来却都是有些结结巴巴,而当闻听下属说是有几十号人,拿着腰刀而来时,这脸色那更是刹那间有些苍白。
不过此间,所长却是明白更为重要的是不在于此,却是皇帝还在此处,若是皇帝在他管辖区内受到什么意外,那后果他却是不敢想象。
“快!快去局里,不,去巡警营找救兵去!”
恢复过神智,那所长却忙是吩咐道。
而他之所以不去巡警局寻找救兵,却是因为他明白局子里那也就只有二十几号人,来了那也不济于是,何况皇帝也在此处,唯有巡警营方能有用!
却说大明巡警部,在每个坊间设有一个巡警所,而每一个片区设有一个巡警局,至于所谓的巡警营乃是京师巡警之中维持治安的精英,约有五百号人,所进行的那也是军队训练法,所使用的制式武器却也是皇家兵工厂制造的制式兵器。
警——01式燧发枪,这种枪相对于野战部队的却是要短上一些,而且不配备军刺。
却说面对自己所长所下达的命令,那巡警却是半天移不开脚步,却是有些奔溃道。
“所长,走......走不了。”
“什么?!”
闻听此言,那所长竟是一屁股瘫软在地,心中唯一的一个念头便是‘完了!’
此刻,对于那巡警的颓废样,那郑之虎却是一阵大笑道。
“哈哈!小子,你也有今天,想来定是大哥到了,等下看爷爷怎么弄死你个鳖孙!”
而对于郑芝虎的一阵嚷嚷,朱建却是有些面色阴沉,其实此间有人闹事,他也猜的出来人是谁?除了寻子而来的郑芝龙,却也没人敢有这个胆子!
“够肥的胆!”
思及此处,朱建心中却是暗自唾骂道,不过郑芝龙此般前来,却也是朱建意料之中的事,反倒若是郑芝龙不来,朱建那到反是有些奇怪。
只不过此刻郑芝龙带着几十号人前来,朱建心中虽说是不惧,不过要说没有一丝疑虑,却也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此刻,巡警所外,却是传来一阵呵斥。
“本将福建海防游击郑芝龙前来拜会,只是不知我家小儿何事冒犯,还请巡警兄弟给个话!”
对于郑芝龙隔屋喊话,朱建却是暗自有些好笑。
只道是威名赫赫、雄霸一方的郑芝龙却也心思这般细腻,要说巡警所虽不是什么大衙门,但毕竟那是帝国的衙门,若是擅闯衙门,其罪则大焉!
而且这意味的后果便是与朝廷为敌,行反叛之事,朱建相信郑芝龙前来京师,那无非便是打点一番,好谋个好差事,那么这样一来,要郑芝龙反叛,却是不大可能。
也就是说此间,郑芝龙带着几十号人前来,无非是吓唬吓唬巡警一番,最后在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将此事圆满解决,却是极好的,当然这也并不能排除他郑芝龙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想到这一点,朱建却是一招手,将一个巡警招呼过来,吩咐其向屋外喊话,其目的也正是为了稳住屋外的郑芝龙一伙人。
“大哥,大哥,我是芝虎啊,救.....救.....呜呜呜。”
此刻,屋中的郑芝虎却是有些不安静了,朱建却是叫人取过破碎布,将他的嘴给直接堵上。
“芝虎,芝虎!是你吗?芝虎!”
闻听屋中郑芝虎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又戛然而止,一时间郑芝龙却是有些心急了。
而此刻,屋中的巡警却是按照朱建的吩咐开始喊话道。
“郑将军,令弟街头闹事,当众殴打巡警,公然藐视帝国律法,郑将军身为朝廷大员,想来定也不会徇私吧!”
此间,闻听屋中这席话,郑芝龙却是狠狠的一拳砸向一旁老树,嘴中忍不住骂道。
“又是这个混小子,整天给老子惹事!”
片刻之后,郑芝龙却是道。
“本将二弟有罪!责罚本将军自然是没有怨言,只不过本将军长子只有五岁,当也不至于触犯帝国律令吧!还请巡警兄弟将我家儿好放出来,也好解本将思子心切!”
对于此刻郑芝龙喊着要郑大木,朱建却是眉头微皱,而此间被朱建抱在怀中的郑大木却是道。
“阿叔放心,阿爹此般行事乃是违背国之常理的,大木定会劝阿爹不要一错再错!”
面对着郑大木的信誓旦旦,朱建却是有些好笑。
“好好,大木,阿叔听你的!”
而此刻,闻听皇帝要放郑芝龙的儿子出去,一旁的韩爌却是呆不住了。
“陛下,三思啊!”
却说韩爌虽未到过福建督师,但是郑芝龙的大名却是听到过的,虽说一年前福建巡抚熊文灿将其诏安,但是在韩爌看来,那种骨子里的狡诈却是不可能抹去的掉的。
而对于韩爌的疑虑,朱建又何尝不知,只不过朱建是朱建,他有着自己的看法与果断,在他看来此刻放出郑大木,绝对是利大于弊。
“朕坐拥四海,岂可以一幼童为饵乎?何况幼童本无罪责!”
闻听朱建此言,韩爌却也是知道此刻自己那是多说无益,因为皇帝的一席话,本就是合乎礼,尊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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