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你听见我的话
有时候变得纤细
微风吹起鳝鱼的兵列
仙湖陶醉的青瓷
在我的手里柔软得如同你的皮肤
她溢出了我的仙湖
由你完全充满完全充满
……
王大伦对诗不感兴趣,他觉得那些所谓的诗人,要么是愤青,要么是无病呻吟,再不然就是那种毒鸡汤。笔趣阁Ww W. biqUwU.Cc他从来都不看诗,平时看杂志只要是诗词篇,他一准跳过。
不过这诗在剧本里频繁出现,第一眼扫过没感觉到有啥,但是看的多了,觉得这诗写的还真挺好的,感觉特浪漫的那种。
什么是爱情?上辈子他没有体会,那时他感觉爱情就是奢侈品,象他这种吊丝民工压根就没有资格谈爱情,或者是不配谈爱情。
如今他算是事业小成,有了漂亮的女朋友,但这是爱情吗?有时候他还真不能确定。他跟范子怡之间一步步走到现在,似乎都是身体在做主,也很平淡,并没有那种死去活来或者至死不渝的感觉。
但读着这诗,却让他感觉很舒服。可要说舒服在哪里?他又说不太清楚。如果要说是最直观的感受,那他好比就是一只青瓷大碗,女朋友就是充满在碗里的水,有了水让他很充实,很稳重,可一旦水没了,空空荡荡,稍一有外力就容易跌落在地上摔碎……
呃,挺酸的,但这或许就是爱情吧!
“嗡,嗡嗡……”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一看是张建东的名字,稍稍有些意外,自从拍完《刑警本色》之后,他跟这位读大学时的台词课老师聚过几次,但近一年来,却没什么联系,只是听说去年他拍了一部由王志闻、江珊、徐婧蕾、王雪冰主演叫什么《让爱做主》的电视剧,现在暂时还没有播出,不过宣传已经开始了,据说是讲男人出轨,女人做小三的故事。在这年头,这种题材是很轰动的,更何况主演的这四位都是大牌。
“喂,张老师,好久没联系了,最近忙啥呢?”他笑呵呵道。
张建东却在电话里急切道:“大伦,你最近有时间吗?”
这么一问,大致的意思就已经清楚了,王大伦沉吟道:“嗯——最近时间是有,不过我现在正在准备一部电影。”
“电影什么时候开机?”张建东紧跟着又问。
“估计在五月上旬左右吧。”他有意把时间稍微提前了一点,这万一有什么事,也好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一个很诚恳的声音道:“大伦,我想请你帮个忙。”
“张老师,您说。”
“我现在正准备要拍一部电视剧,这临时出了一点状况,原先定的男主角不能演了,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要是临时客串或者演个配角啥的,王大伦还能凑合,但一听是男主角,他只能抱歉道:“呃……张老师,我这电影五月份就要开机了,顶多只有一个多月,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您看……”
“这个没问题!我这部戏的拍摄计划是两个月,可以先拍你的部分,一个半月应该没问题。”
“这个……张老师,您还有其他人选吗?”
拍戏这种事往往经常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这边刚刚和孙州签了合同,万一要是出什么状况,孙州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大伦,你听我说,我这部戏的题材有点特殊,需要的男主角人选要求很高,我捋了一遍,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还有其他演员。”
“张老师,您可别这么抬举我,难道志闻老师也不合适吗?”他笑道。
“呃,他当然也合适。但他现在正在拍戏,没时间啊!大伦,我跟你说实话,现在我是实在没辙了,你千万千万要帮我这个忙。当然片酬什么的,我们都好商量。”
要是换其他的导演,王大伦也许会认为是客气话,但是张建东是个很执拗的人,他把拍戏完全看作自己的创作,讲究极致、完美。他只要认定一个观点,不管再大的困难也会坚持下来。说难听点,就是爱认死理。
比如他认为武打片假定性太强,就从来不拍武打片;再比如他认为台词就应该干净、婉约,就死抠逻辑音,绝不容许自己的作品出现港台腔什么的。
可王大伦还是很为难,“张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找我那是看得起我,可……”
“别可是了,我知道你五月份有部电影要开机,现在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是吗?那好,我跟你保证,一个半月保证拍完。要不然,咱还可以把这条写进合同,你看怎么样?”
话都说到这份上,你让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叫苦道:“我现在连剧本都没见着,更不知道自己要演什么,您说您让我该怎么演?”
“这个没问题,这部戏的编剧还在京城呢,我现在就让她把剧本给你送过来。你把你家的地址给我。”
“张老师,您不在京城么?”
“我现在人在厦门呢,剧组和演员全都拉来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上火。大伦,拜托了,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那我明天给你答复成不?”
“怎么还要明天呢?”
“张老师,电影开拍前还有很多事呢,我总得跟公司还有制片方商量一下。不过我个人先在这儿答应你。”
一听王大伦个人答应了,估计就**不离十了,张建东顿时高兴道:“好!好好!时间紧迫,我建议你还是尽快过来,具体的我们还得商量一下。哎,你把地址给我,我这就让你把剧本送过来,你先看一看。”
报了自家的地址,挂了电话,王大伦傻愣愣的坐在沙上,一脸便秘。
他只能硬着头皮给孙州打了个电话,早上刚刚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剧本讨论的热火朝天,一转眼这货要去拍电视剧了,孙州愣是没反应过来。
等明白过事来,孙州不爽是肯定的,原本一个多月近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能让演员沉到角色当中去,他还想着等巩丽回来,让他们两人对对词排排戏啥的,现在全都泡汤了。
王大伦只能在电话里一个劲的抱歉,并且保证绝不耽误剧组的正常开机。等挂了电话他才长吁了一口气。至于田庄庄那边,一切都还没有定数,他也只能走一步看看一步,试装试戏啥的,到时候再说。
现在回头想想,他不由哑然失笑,就在一个星期前,女朋友还在埋怨他没有戏拍,得在家里歇大半年。短短几天事情就神反转了,片约接连不断,都忙的中间连空当都没有,不知道等她回来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表情。
“叮咚,叮咚!”
跟张建东通话是三点钟不到,刚过四点,家里的门铃就响了。他打开一看,不由惊讶道:“薛师姐,怎么是你呀?”
他没想到来送剧本的是他在上大学的时候,文学系的大师姐薛小路。
“大伦,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快五年了吧!哦,薛师姐,请进,快请进。”
两人是同一年毕业的,只不过他是大专毕业,而人家是硕士研究生毕业。那会的电影学院一个系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班级人数也就十几二十个,象文学系这种专业人更少,象老贾他们班,当年就号称“七侠五义”,五个男生七个女生,一共才十二个人,那时正在读研究生的薛小路就是文学系的大师姐。当年他跟老贾他们混在一块儿的时候,结识了这位大师姐,只是毕业后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
薛小路进门环顾了一圈屋里的摆设,笑道:“可以啊,小日子过的不错啊!你那金锁妹妹不在家?”
“她跟朋友逛街去了。薛师姐,快请坐。”王大伦张罗着泡茶。
薛小路拎着个大袋子,阻止道:“大伦,别忙活了,我放下东西就得走。单位里还有一大堆事呢。”
“对了,薛师姐,我都还不知道你在哪儿上班?”
“我在央视科教中心当编导。”
“哟,好单位啊!”
“啥,好单位呀?混日子呗。”
薛小路从袋子里拿出厚厚一叠资料放在茶几上。
“咋这么多呢?”
电视剧的剧本是要比电影剧本长的多,但薛小路拿来的除了剧本还有其他资料。
“这些都是我们收集的有关家庭暴力的真实事例,张老师让我一块儿给你拿过来,你好好看看,对你熟悉角色很有帮助。”薛小路道。
“家庭暴力?等会……”
王大伦还真不知道自己演什么,听到家庭暴力这个词,不由愣了愣,拿起剧本一看,上面赫然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我草,居然这部片子!他顿时不蛋定了。
“我演哪个角色?”
“男主角安嘉和呗!”
“那不是冯元征演的嘛……”他不由脱口而出道。
没办法,他对这部电视连续剧以及冯元征演的那个安嘉和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他和工友们一块儿在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大家都议论纷纷。
吃饭,睡觉,打老婆。尽管那是很多男人的常态,但也没有电视里安嘉和这种打得辣么狠的,简直跟个神经病一样,绝对是变态啊。
薛小路叹了口气道:“就是因为冯元征演不了,这才临时请你救场。”
说老实话,作为编剧她原本对冯元征是很看好的。她笔下的安嘉和就应该是那种三十七八,温文尔雅,事业有成,但眼神中又透着些许阴霾的中年男子。
至于王大伦?呃,先太年轻;其次嘛,这货看上去还挺阳光的。他能不能演好安嘉和,她心里实在没底,只不过是导演看中了他。
薛师姐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但王大伦还是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是啊,就连他自己一看到“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几个字,第一个反应就是冯元征,他塑造的那个安嘉和的角色实在是太经典了,以至于“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成了家暴的代名词。
他甚至走到卫生间里的大镜子前面,反反复复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同时在心里自己问自己这个人可能是安嘉和吗?他突然有种不自信,第一次对饰演一个角色的不自信。
…………
张小雅与梅湘南先后成为安嘉和一生中的两位妻子,在与安嘉和的婚姻生活中都曾遭到过安嘉和的打骂,但她们最后的选择却是不同的。
张小雅从与安嘉和结婚到因不堪忍受虐待而自杀都始终深爱着安嘉和,始终对他抱有着希望,一直希望他能够改变。但安嘉和是一个猜忌心理很重的人,妻子和任何一个男人说一句话,打过的一个电话,都必将换来他的毒打或者折磨。
安嘉和说过“小雅是外向型的人,好动,家里呆不住。”但是仅凭这些就能证明她像安嘉和所说的那样,是那种喜欢找外遇的姑娘吗?
从小雅在日记本里写到的“然而我的心已经全部被嘉和占据了,哪里还能容得下别的男人。”就完全可以看出,她的心已全部被丈夫占据,她心里所装的男人只有安嘉和一个。待嘉和如自己的亲兄长一样,至于安嘉和说她有“外遇”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小雅是那种软弱认命的姑娘,她至死愿意维护安嘉和所谓的“尊严”,最后宁肯选择自杀,也不愿说出自己在三年中所受的怀疑和毒打,破坏安嘉和在外所谓的“尊严”,她之所以选择撞车来结束自己年轻生命的原因也是为了维护安嘉和,这样就能使所有人都认为她的死仅仅是一场意外事故,而不是因受不了安嘉和的虐待而自杀的。
在上路之前,她将家里整理的干干净净也是为了留给丈夫一个整洁的家,由此更可以看出她对安嘉和爱的如此之深,她此时只有26岁,拥有像花一样的青春年华,连撞死张小雅的出租车司机都为她年轻生命的消逝感到深深惋惜:“那个姑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就死在我的车轮下,不管是谁的责任,我都会一辈子心里感到不安的。”
她完全可以选择离家出走,向法院提出上诉与安嘉和离婚,都可以远离安嘉和重新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并开始新的幸福生活。但是她没有,这仅仅是因为:她爱安嘉和!她的心已经完全被安嘉和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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