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来就是如此,每天活在矛盾之中,有些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闷闷不乐;有些脑子想的太多,将自己套在了牛角尖之中,当出现了主要矛盾,又将小事放下,处理了大事又挣扎到了次要矛盾之中。』笔趣『Δ阁Ww W.』biqUwU.Cc
景曜今天摞担子了,想着和沧月比翼双飞,过二人世界,当遇到了不平事、不法事,他那点同情心,小愤青还是会让他毫不犹豫的出手,这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主子,你要想现在找个安静的地方谈恋爱,我估摸着十三域都不大可能了,听说西域有一座布达拉宫,是众人以前朝圣的地方,想永结同心的,结婚求子的,问前程出路的比比皆是,不过西域被魔门占了去后,去的人渐渐少了,布达拉宫却依然挺立”。齐玉成知道自己腹中无墨,身为一只狗腿那是要命的事情,还好他口才不错,懂小聪明,吃了个早餐,顺便将冥王星的人文、地理好好的恶补了一番,做狗总要有做狗的觉悟。
西域险地,与东部地带平原截然不同,少了几分秀美清幽,多了几分的是巍峨险峻。
夜幕之下,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脉巍然屹立,纵横交错,远远望去,竟是透出了一片肃杀之意。
景曜负手而立,举目眺望,隔了两座较低的山头,一片较为平坦的荒野之后,大地之上突然耸立起四座高大高峰,环环相扣,下方是一条暗界冥河一般的湍流,潺潺而动。
“真是个好地方,恐怕连鸟都不稀罕这地”。景曜收回目光,斜了眼齐大狗腿。齐胖子挠挠头回道,我没来过这破地方,只是听掌柜的说这很安静,但没想到安静到了荒芜。
“娘子,今天我该给你讲刑十三与沧月的第二次见面了了”。生了篝火,风火找食物去了,景曜开启了一千零一夜的序幕,江浙大学,老北京,香巴拉,金新月交织成的一个唯美爱情故事,梦幻与真实,有些人当听故事一笑尔之,景曜讲得却苦涩,他要用九十夜,九十个故事抒写他们的一生。
荒林之中多野兽,风火来去迅,没多长时间已是拖了许多小动物归来,讲完的故事的景曜微微摇了摇头,这真是白水煮豆腐——淡而无味,不是说小女人听不得感性的东西吗?那胖子都听的稀里哗啦抹眼泪,这女人,不说表现的伤感,起码也该有点动容吧!
可她呢,比茅坑里的石头还来的坚硬。
逼我出杀手锏啊!景曜心中暗暗的想,地球上流行着一条至理名言:想要留住一个人,得先留住她的胃,将她的胃养刁了,离成功就不远了。他呵呵的傻笑着,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卑鄙,可想着能在漫天星辰再次相遇,这是老天何等的恩赐,他不应该轻言放弃。
一生能够碰到一个爱自己的人也许不难;一生能够碰到一个所爱的人不易;一生能够碰到彼此相爱的对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珍惜、爱惜、怜惜,不要轻易放手。
“尝尝,不知道风火弄的什么动物,不过我试过了,没毒。后腿的肉老了,不好吃,前腿肉质松滑,试试”?景曜已然顾不得刚有的那点王霸之气,就和那齐大狗腿没什么两样。西楚霸王项羽霸气吧,还不是被虞姬哄的七荤八素;三英战吕布的吕布是何等的人物,不是看不到貂蝉照样走不动路,景曜就是个凡人,为情所伤就大大方方承认了,没什么可丢脸的。
幽月迟疑了一会,接过了用竹子串成的蹄子,吃相一如既往的优雅,她不怄气,不恼火,也不像个小女生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心如止水的让人指。
“好吃吗”?他搓着手,辛勤的问。可惜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她甚至连眼都没有转一下。倒是旁边的齐大狗腿殷勤的回了一句好吃,他问你又没吃怎么知道好吃?齐大狗腿腼腆一笑回道,我闻着这香味,胃都苏了。
景曜赏了一只后腿,难怪许多人喜欢被拍马屁,被吹捧着的感觉就是好,被沧月膈应的委屈也让齐大狗腿抹平了,让他又升起了熊熊焰火。
“汪汪”!风火在旁边叫唤两声,景曜仍了块肉,若是在平时,它指定叼着肉流着口水,美美的享受,自从失去了争抢的伙伴,连最喜爱的吃都索然无味了。“没事的,她很快就能起床,能跑、能跳,能疯,我保证和以前一模一样”。他婆娑着风火洁白的毛,肯定的说道。蠢狗人性化的点点头,携着肉躲到一旁慢慢啃了起来,味虽香,不如两人食糟糠之食来的入味。
今生来世,来世今生,谁能聚再相逢?东西南北,南北东西,只愿相随无别离。
太上忘情,非是无情,忘情是寂静不动情,好似遗忘,若是记起,便是至情。正所谓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一言,道可道非常道,偶而知道,欲言又止,才算知道。
一饮一啄,道尽了人世的沧桑与那虚无缥缈是否曾在的命运让人无限感慨。
世间文字千千万,只有情字最伤人。
若是像幽月一般,彻底忘了倒也来个干脆,不想、不顾,可绝情;想起了,梦醒了,前世今生,今生前世,不一样的容颜,不过镂刻在心间的那份记忆、那份感觉没有变。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相遇一次可说偶然,相遇两次便是缘,千年修得共枕眠,是福!像他们两,纵然错失了许多,有失忆、有误会、有情绪,两世再相遇,算得上恩赐。少一些抱怨,多一份宽容,景曜懂知足,所以沧月的态度再差,他依然像个小丑,让自己蹦跶的再欢些,脸化的再丑些,为博红颜一笑,命都可豁,身段可能吃?
都说一个女人顶的上五百只鸭子,幽月无法想象那种场景,她是个恬静、冷傲的女子,就算面对熟悉的人,回眸一笑,渲染了花,装饰了画,说话同样不多。今天她经历了,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而且是一个男人,讲话密不透风,从天南到海北,从天上到海底,又从天文说到历史,他文学功底其佳,懂的很多,辞藻华丽,许多故事她曾未听过,觉得新奇,可女人的矜持让脸绷着,高傲的像只孔雀,只有夜深人静,它方开屏,孤芳独赏。
她问:你能不能安静点?
幽月本想做一朵天山的雪莲,静静的绽放,奈何那团牛粪始终向她靠拢,都说鲜花插在牛粪上长的壮实,可冷傲的雪莲向来学会了孤寂,不需要任何的装饰,它没有莲出淤泥而不染的本事,那便远离尘嚣,握居山野,遗世独立。
没想到静修了多个年头,以为能像莲濯清涟而不妖,同是莲却不同命,一个生于泥间,早知道了水至清则无鱼;一个高高在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绝不知高处不胜寒,落到了泥潭中,悲苦自晓,不过是一团牛粪,已让它乱了分寸。
他答:我怕会随意忘记你。
是的,景曜之前威风过、冷酷过、逆袭过,像是从一只小山雀逆袭成了一只过山鹰,露出了锋利的爪子,百兽匍匐,恭迎新的王者,只有他心中清楚,玄鸟佩、金源珠都不是他现在玩的转的宝物,就说他现在依然倒转的经络,也不知是亏是福?之所以会答应齐胖子临时起意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有一部分是身体状况,他不知道是不是会像前几次一样,动了金源珠会让自己陷入疯魔境地,而且这次多了样至宝玄鸟佩,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累计相加,又或是一减一的两消相抵?
他的心里没底,又隐约的有一种不妙的错觉。
凤舞醒的时候,充分挥出了小孩子的天性,根本不知是在奈何桥上走过一回的人,寻寻常常的一大梦,没什么茫然与无措,她这一醒,蠢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齐胖子在旁边傻笑,幽月看了一眼,又闭目扬起了神,那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正如他自己所料,说着故事吹着牛,一串口水挂唇边,不知是睡下了,还是出现了问题,端详的躺在一边,呼吸均匀,也不至于出现慌乱。
这儿的夜很静,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山岩峭壁,孤草杂乱,在月光、星痕朦胧下,萧瑟、阴森、寂寥,远处偶尔响过的几道凶兽嘶鸣,掺杂着夜风,风声鹤唳,胆战心惊。都说一个人的胆与他的拳头大小,不过在场胆最大的齐胖子眼神乱瞄,往景曜靠了靠,或许觉得此时昏睡的他没安全感,落到了习惯黑夜胜过白昼的幽月身上,被暮然挣眸两道刺目的幽光所摄,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到两个小家伙的身旁,遥想公瑾当年,齐玉成一代风骚,可惜被风火、凤舞无情的给呸了。
许多人在变,因势而变;很多事在变,因时而变。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不变的是日升日落,周而复始,即便是想一个人静静,偶尔哭泣一会,它也在云后面,静静的站着,像是个慈父,散着光芒,带来了温暖,不时也个小脾气,给点小考验,让人懂得成长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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