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大家伙快点出来看啊,又出现怪事了,乾昊竟然死而复生了!”
“你们快看呢,真是大白天见鬼了,乾昊骑着一条凶猛无比的大白鳄回来了!”
“嗯嗯,仔细看呢,坐在乾昊身后的长发女孩是谁?不正是失踪多日的宛如吗?”
大清早的,群落里又炸开了锅,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定睛瞧看,只见一条银白色的大鳄鱼正在群落中游走。
这条体型庞大的白鳄,足有五米多长,全身布满厚重的鳞甲片,闪光的眼睛犹如被烧红的火炭,眼珠在哧溜哧溜地乱转,时不时地张开它那张血盆大口,似乎在向靠近它的人们示威。
再看大白鳄的背上,乾昊和宛如一前一后骑在上面,镇定自若,毫无畏惧感。
群落里的人们都忌惮于大白鳄的雄威,但又出于好奇,只好远远地躲着看。
让人纳闷的是,乾昊和宛如骑着大白鳄并没有回各自的家,而是一路直奔首领任达的住所。
此时的任达早已得知乾昊和宛如归来的消息,正在屋里感到疑惑呢,而最让他不解的却是儿子任义的反常举动。
此时的任义闻听此事,就像着了魔似得,一会儿不停地嘀咕:“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死了,尸体我都亲眼见到了!”一会儿又开始冷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该来的总会来的,或许是我的报应来了吧!”一会儿又抓着父亲任达的胳膊说:“父亲大人,千万别走出这屋子,外面很危险……”
来到首领任达门口,没有敲门,大白鳄一个腾空便跨过高墙,飞跃到了院内,正落在晕死过去的大宇身边,此时的大宇依旧在昏迷中。
更让人不解的事,大白鳄背上的宛如看到血泊中的大宇,只是惊叫了一声,握紧了乾昊的手臂,便不再多瞅一眼,难道她连亲哥哥都不认识了吗?众人唏嘘不已!
院内的几个夜行卫哪里见过这阵势,胆小的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胆大点的便惊慌逃窜,夺门而出,屋内的任达一家人更是紧闭屋门,不敢露头。
闻讯赶来的西亚,看见果然是自己的儿子乾昊回来了,也全然不顾大白鳄的存在,冲上去抱着乾昊就是一顿痛哭。
这大白鳄也好像认识西亚似得,竟然任由西亚在它旁边折腾。
门外的众人眼见大白鳄没有对西亚进行任何攻击,便也大胆相继涌入院内,等待剧情的发展。
面对母亲西亚,乾昊也是喜极而泣,安抚好母亲后,他便从大白鳄背上跳下来,果断地走到院落中央。
“大家伙,你们好,我就是乾昊本人,大白鳄背上坐着的也的确是大宇的妹妹宛如。我并没有死,而我的救命恩人正是这条大白鳄!预谋害我的是任义、大宇,还有……嗯,还有宛如!”愤慨的乾昊,最后用手指向毫无心里防备的宛如。
“啊,乾昊哥哥,你在胡说什么啊?”宛如闻听,惊呼道。
“咦,到底怎么回事?这乾昊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啊?真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众人又是一阵骚动,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静一静,静一静,大家暂且听我把这一切来龙去脉讲述清楚,然后你们再来评评理。”乾昊高声呼叫道。
众人很快恢复平静,开始全神倾听乾昊陈述他的遭遇。
原来当初,乾昊的确已经沉入古河水底。但是,就在他沉入河底的过程中,始终有一条大白鳄守护在他的身旁,帮他排毒疗伤……
同时,大白鳄找来了一具假尸骨,让其漂浮在水面上,制造乾昊已死、肉身被水中生物吞食的假象!
所以,任义等众人打捞出来的是尸骨,而不是带有肉身的尸体,任义对西亚说怕尸体腐烂等等,明显是在撒谎……
当乾昊在古河南岸的石屋中醒来后,大白鳄认为,经历了这次生死劫难,也是时候让乾昊知晓他自己的身世和使命了。
于是,大白鳄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了乾昊……
今天的乾昊,其实是人类鼻祖盘古的灵魂转世,而口出人言的大白鳄便是他今世的守护者。所以自从乾昊出世,大白鳄便一直潜伏在他的周围暗中保护他。
直到西亚带着乾昊流落至此地,大白鳄也跟随到了这里,安居在古河水底,并且凭借实力成为了古河里的鳄鱼之王。
在此地生活的这段时间,乾昊很是满足,他并无意与他人为敌,但是他与生俱来的魅力和才华却招致了他人的不满和暗中妒忌。
最记恨他的,莫过于首领任达的儿子任义,一向与人为善、重情重义又通情达理的任义,实则是一位阴险狡诈、冷酷无情、极其善于伪装的小人。
通古知今的大白鳄还告诉乾昊很多当地的秘密,其实,十年前,任义的妻子织兰并非死于难产,而是被惨无人道的任义活活毒死的,之后他以难产作掩饰,蒙蔽了众人,又由于这些年来一直未娶,人们更是将他奉为重情重义的典范。
当年,情窦初开的任义迷恋上了亭亭玉立、貌若天仙的织兰,便一心想娶她为妻,无奈织兰早已心有所属。
尽管织兰与青梅竹马的乔华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尽管织兰一直对任义冷若冰霜,任义仍旧没有丝毫退却,反而激起了他的妒火和强烈的占有欲。
于是,工于心计的任义设下圈套,他灌醉乔华,设法让织兰亲眼目睹乔华与别的女人交欢的场面。之后,在织兰伤心欲绝之时,更是趁虚而入,俘获了织兰的芳心,并很快将织兰娶进家门。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织兰听见了任义与乔华的对话,任义的得意忘形和对乔华的尖刻嘲讽,让织兰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任义原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之后,织兰便开始在心中仇恨任义,视他如恶魔。
当任义明白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后,也开始渐渐露出他狰狞的面目:人前,任义依旧是一副仁善之相,人后,任义对织兰是百般ling ru和折磨,还决不允许她对任何人吐露,否则就灭她全家。
忌惮于任义的凶残和他父亲任达的势力,又为了保护亲人的安全,织兰只好含垢忍辱、苟且偷生。
直到有一天,织兰怀孕了,她想:“任义就算再无情,面对他自己的亲生孩子,总会善待我吧……”
可织兰哪里想到,等待她的是更大的灾难……
任义竟然听信了一些谣言,更认定织兰肚子里的孩子是乔华的。他恨恨地决意要置乔华和织兰于死地,因为他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他。
结果,乔华莫名死在龙骨山的丛林中,传言说是打猎时被野兽袭击致死,不久后,织兰也死于难产,任义还在她的尸体前哭得死去活来,场面很是感人。
当然,这一切都是伪造的,真实的情况是:任义用利器杀死了乔华,然后又威逼着织兰喝下了du yao……
接下来的十多年,任义始终没有再娶,这并不是因为他专情,而是由于一般的女孩他根本看不上。直到西亚的出现,任义的内心再次掀起了波澜。
西亚虽然已经三十又二,并且比任义大两岁,但是论容貌,与当年的织兰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论风韵,更是比织兰多了几分撩人的妩媚,妩媚中又不失端庄和高贵。
就这样,独身已久的任义,心中再次被西亚点起了yu huo,并且愈烧愈烈,一发而不可收拾。
但是,无论如何ji ke难耐,伪君子任义也不会莽撞行事,虽然他父亲任达位高权重,可是也绝不允许他胡作非为,更重要的是,西亚的儿子乾昊才是最大的拦路石。因为根据当地习俗,只要有乾昊在,西亚就绝对不可以再嫁。
正当任义这边蓄谋对乾昊下手的时候,另一边的大宇也在努力说服妹妹宛如对付乾昊。
在大宇看来,除了乾昊,当地还没有人能够与他的造房技术相媲美,为了确保赢得诱人的首领位置,他决定不惜利用卑鄙的手段,他蓄意用毒针残害乾昊,而一向听话的妹妹宛如便是最好的人选。
大宇告诉宛如,只要想法把毒针插入乾昊的体内,乾昊就会在短时期内头脑变笨,也将没有机会赢得比赛,但是大宇也向妹妹保证乾昊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宛如心里早已对乾昊暗生情愫,但是为了帮助哥哥实现多年来的夙愿,宛如还是决定帮助哥哥。
但宛如万万没有想到,这毒针中竟然含有足以致死的剧毒,因为她一直相信哥哥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赢得比赛而已,她也坚信,这毒针也只是让乾昊无法正常发挥罢了。
事也凑巧,那天在古河边,潜伏在草丛中的任义还没有开始动手,宛如就借倒在乾昊怀里的机会,迅速把暗藏手中的毒针插入乾昊的胸脯,乾昊几分钟后便栽倒在古河岸边。
那时的任义,可谓喜出望外,便趁机把乾昊抛进了古河水底。
当任义后来带着众人打捞乾昊的尸体时,为了不引起任义的怀疑,大白鳄用穿有乾昊衣服的半截尸骨迷惑住了打捞者们,制造出乾昊被鳄鱼吞食的假象。
任义后来还假借安慰西亚的机会,向西亚的饭菜里下了迷魂药,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扑到了西亚的身上,如饿狼般尽情享用美味。
而一直蒙在鼓里的西亚,尽管迷糊中经常感觉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尽管次日醒来经常感觉身体酸痛不堪,也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做噩梦,是思念儿子所致。
当大白鳄把这一切说完,乾昊不禁悲愤交加,怒火中烧。在大白鳄的鼓动下,决定好好教训一下那几个蓄意谋害他的人。
于是,一系列的怪事就发生了:宛如在山崖边跌落,任义的右胳膊在半夜被拧断,大宇无故被断臂砸中,又被夜行卫们拧断了双臂。
但是,在复仇的过程中,乾昊唯独对宛如又起了恻隐之心,在宛如跌落的地方事先铺上了厚厚的树叶,因为他始终觉得宛如应该没有那么狠毒……也或许是他早已对宛如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群落里的人们听完乾昊的讲述,都为乾昊的不幸遭遇感到愤愤不平,也纷纷指责大宇兄妹的人面兽心,而任义的惨无人性的所作所为更是激起了众怒。
此时,井边的大宇,也已经慢慢苏醒过来,面对宛如的质问,大宇全部都含泪点头承认了。
在屋内,面对任义的忏悔,任达也是悔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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