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高在上的真人们惦记着,顾闻在被窝里打了个喷嚏。』 笔Ω趣阁Ww』W. biqUwU.Cc
揉了揉痒的鼻子,顾闻嘟囔道:“老婆,你的体香越好闻了。”说着抱紧了罗素,将头埋进她柔软的胸口,继续酣睡。
永嘉坊内兴庆宫中,三个势力的驻守长老们表情各异。
古筝还是有些不以为然:“未通天地桥,就只是凡人。十数万年来,想要对付我等修士的凡人又何止千万。”
“譬如万年前的平民主政党,就曾明恐怖的涅道极乐水,消灭了唐门、宏门、燕门几个小门派,嚣张至极。”
“后来还不是被我等七大派合伙剿杀,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技巧只能惩一时之威,有几个机关术士能够渡过天劫的?还是修身合道,化羽登仙才是人间正道,是为天道。凡是不行天道的,终究为天所弃。”
何碧文点头道:“小汪,你们天机门的老家伙,有些时候就喜欢危言耸听。就算毒龙钻威力可观。我们真人能飞能遁,又怎么可能傻傻地等对手排成万人、十万人的大阵?”
汪定伦摸摸鼻子,苦笑道:“说起能飞能遁,现在市面上流行的飞艇,可是不需要任何修为都能飞行的。远远比稀有的飞行法器,还有墨门的鸟翅机关要厉害得多。”
“像刚才所说的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在近两年才刚刚出产的,只能算初代产品。数百上千年以后,出现飞行度不弱于真人的飞艇,攻击威力不下于真人的毒龙钻,并不是什么不能想象的事情。”
“更何况有一群学习过尸魔族知识的学士存在,尤其是有一个深不可测、聪明绝顶的顾闻顾顾问,只怕用不了百十年。”
古筝怒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下手为强,比照当年绞杀平民主政党,将这个顾闻和那些腐儒一网打尽,斩尽诛绝就行了。”
何碧文不悦道:“古长老,你这是什么话?当年平民主政党行逆天屠戮之事,才会灭杀而不惹因果。”
“现在这群从死亡沙漠逃生的学者,尤其是那个顾闻,不仅多有贡献民望极高,还在消灭尸魔族上出了大力气。”
“有功于天道,任意诛灭,只怕天劫不至,我们也会因为心魔自绝。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汪定伦点头道:“何长老说的是,我们不能用极端的手段。”
古筝抓了抓头,烦恼道:“知道是祸害,还不能用极端手段,那要怎么整?”
汪定伦微笑道:“古长老不要忘记了,我们除了内门,还有外门弟子,甚至还有附庸门派。”
“这些外门弟子,在尘世游历,难免有人会因为迷恋红尘而丧失本心,甚至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来,也是有可能。”
“像这样的叛徒,必然有干天和。我们加以诛除,自然就是顺应天道之举了。”
古筝瞪大眼睛,忽然鼓掌道:“好!我就说天机门人的肠子都是九曲十八弯。就这么办,只是这叛徒从哪里出呢?”
“我们烈火宗都是些直心直肠的好汉子,可做不到自相残杀。再说本宗的外门弟子,基本上只在宋国游历,却不适合跑到别人家的地盘撒野。”
说着古筝面露微笑,盯着何碧文直看。
青云三大门派表面上相安无事,却也不是什么兄弟关系,为了避免摩擦,三方除了常规的镇守,都各自划分了势力范围。
玄冰宫势力最强,占据了大楚行走的主要份额。烈火宗主要是在宋国地界。天机门看似低调,实际上三国的高层都有派驻。
只是天机门本身人丁不旺,修炼资源跟其他宗派不同,倒也不至于有多少矛盾。
汪定伦摊手道:“我们天机门倒是无所谓。可惜鄙门弟子稀少,而且战力极其低微,自保都很勉强,更不要说杀人了。”
说完汪定伦和古筝两人一齐转头眼巴巴地望着何碧文。
何碧文气笑道:“合着都在这里等着我呢?说吧,我也想知道,我们玄冰宫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弟子得罪了两位?”
古筝跟汪定伦对视一眼,干笑道:“这个是为了我们仙武一道千秋万世,可不是有私仇。嘿嘿。”
“我听说贵门弟子飞雪剑侠龙在…”
“不行!”何碧文脸色一变,不悦道:“龙师侄天资极高,是冰系剑修的天才,如今已经是罡气顶峰,如果不是为了磨炼第四层通天剑意,随时都可以突破。”
“龙在江虽然还是外门弟子,将来登仙几乎已成定局。内门的好几个长老早就为了他争破了头,连传功傅长老都表露准备收徒的意思。”
“如果莫名其妙出了这档子事,断了龙师侄的前程,只怕这些长老都不答应。”
“你们说谁不行,偏偏想动这个歪脑筋?也不知是从何说起。”
汪定伦笑道:“这事其实还真不算莫名其妙。龙在江师侄和顾闻颇有些因果,却少不了做过一场。”
“其一,龙师侄的手下白雪剑客常在川曾经败在顾闻手下,险些丢了性命。龙师侄曾经去临海城寻过顾闻,可惜没有遇上。”
“其二,龙师侄在临海城寻找顾闻时,曾经对一个名叫肖盈的女子多有好感。但是肖盈实际上是顾闻的禁脔。这个感情嘛,自然是不能谦让的。”
“其实并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已经有顾闻的仇家找上了龙师侄,这场因果已经惹上了。”
何碧文大怒,一掌拍在梁柱上,震得经过无数法篆护持的大殿微微晃动,赤金的梁柱上也迅泛起一层蓝色的玄冰。何碧文大声道:
“龙在江怎么这么糊涂?为了一些俗事与凡人争锋,就算胜了又有什么光彩?不行,我要去劝阻他。”说着就要出殿。
汪定伦伸手一拦,笑道:“何长老何必如此着相?红尘历练,是每个宗派弟子必经的历程。只有在腥风血雨中存活下来的,才能叫做天才。凡是夭折的,都不值得重视。”
“我听说飞雪剑侠之下,有一位玄衣客何不疑,也是绝顶的天才人物,不逊色于龙在江。而且据说何不疑还是何长老的同宗,也许这消息…”
何碧文身形一凝,停步缓缓转身,盯着汪定伦道:“小汪,我玄冰宫的弟子,都是靠自身本领,绝不搞什么裙带关系,你可要记住了。”
汪定伦微笑低头道:“何长老说的是。”
“不过”何碧文语气一转:“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年轻人历经磨难才能成就大才,我们这些长辈确实不应该越殂代疱。”
“这事我们确实不应该插手,年轻人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自己办吧。”
古筝哈哈一笑:“何长老果然是名门大派中人,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
何碧文微笑道:“是啊。据说你们烈火宗的外门翘楚,红炎女高妍妍最近好像也在京城。不过人家是来探亲的,自然不适合掺和这些事,古长老,你说对吧?”
古筝干笑两声,应道:“咳咳,对,对。”
“说起来啊。”何碧文又转头对汪定伦道:“龙在江是我师侄,高妍妍也是我师侄,好像小汪你算起来也是我师侄吧?你们岂不是同一辈师兄妹?”
汪定伦面不改色,洒然道:“大道朝天,达者为先。何必太过在意辈分年龄?要不是门派之见过于陈腐,我还真想跟妍妍师妹好好切磋切磋。可惜啊可惜。”
皇城后宫,项燕和一个黑衣中年人正相对而坐,下着围棋。
项燕拈起一颗黑子,轻轻落下,微笑道:“十一祖,这围棋看似小道,其中却有无数奥妙,同征战天下却有几分相似。”
那被称作十一祖的黑衣中年人面容跟项燕有七分相似,只是脸色苍白,似乎多年未见阳光。闻言拈起一颗白子,在手中反复摩挲,迟迟不肯落子,却道:“这顾闻确实天资过人,居然能明出围棋这种奇物,看似游戏,其实背后暗含天道,真是了不起。”
“只是这样的天才,只靠家宅亲眷,还有一份虚名,只怕未必能长久挽留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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