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艾厉克斯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
不早?艾厉莎有点呆楞地看着艾厉克斯,很晚么?她怎么以为还很早呢?
而一旁的艾尔则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低声说道:“还是中午呢,很早啊!”
蒂娜的额头上挂着一颗巨大的汗珠。
从昨天宴会结束后他们就到艾厉克斯的书房里……开会?也许说是听艾厉克斯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会更贴切些。
总之,这次“会议”是从昨晚一直开到了第二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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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你认为文斯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艾尔倚着身后的长剑,一只胳膊随意地搭在腿上,另一只手不停地把玩着自己的族徽。
“有两种可能。”蒂娜将头从冰凉的水中拔出来,甩了甩发上的水珠,“第一,雅各布已经从林奥家脱离出来,文斯只当他是个死人,任何事情与他文斯无关;第二,即使雅各布死了,他也是林奥家的少爷,如果艾厉克斯敢于伤害他,那么文斯就一定会追究到底。”
艾尔从地上站起来,拔起长剑,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文斯知道雅各布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那他就不会选择后者——既然怀尔里特家本来就和雅各布有仇,他又何必再把林奥家也牵扯进来呢?这样做太傻了,不像是文斯会做的事。”
“对,可你还是忽略了一点。”蒂娜拾起自己的长剑,接口道,“那就是大哥本人的意愿。我想他不会愿意放过文斯。”
“怎么会?”艾尔停下了脚步,“对方可是有卡箫公爵撑腰的林奥家!”
“嗤——”蒂娜不屑地轻笑了一声,随口说道,“我们还有国王撑腰呢!”
“可是……卡箫那个老家伙……他可是想要造反呢……”艾尔皱皱眉,低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卡箫可不老,他还年轻着呢!”蒂娜微微一笑,“艾尔,你很聪明,却还不够聪明。你的思路,永远也无法超越时间空间的限制,直接看向多年之后的世界。这就是为什么大哥费尽心思想要除去艾伦,却让你一直呆在他身边的原因。”
艾尔不高兴地撇撇嘴:“你很聪明嘛!怎么不见大哥要除掉你?”
蒂娜却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我也不够聪明。我仅仅能够猜出一个大概,却无法看到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后的世界。也许,要留在大哥身边,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艾尔顿时无言——他也无法否认蒂娜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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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从现在开始,维克托就负责教你武技了。”雅各布拍拍手,将手中的长剑扔到我脚边。
我对面前的少年极力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金色的长发,墨绿色的眼睛,以及……几乎和雅各布一模一样的外貌。
“好好学啊,艾维。维克托可是村子里武技最好的了。”雅各布一点也没发现我们两个之间的某种“默契”,仍在一边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的长篇大论。
“雅各布,我和这个女孩有点私事需要了结,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我轻笑一声——看来他比我还要没有耐性啊!
雅各布用极其古怪的眼光扫了我们两个一眼,然后就十分合作地走开了。当然,我个人是不希望他那么合作的。
“好了,艾维?唔,我想你已经认识我了。”维克托露出一个毫无感情的微笑,“既然雅各布那么喜欢你,我也就不杀你了。不过……”
维克托紧紧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推到了一棵树上。由于他用力过猛,我吃痛地哼了一声,然后他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果你敢伤害雅各布的话,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我猛地推开维克托,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被他弄皱的衣服:“我发什么神经要去伤害雅各布?!”
维克托冷冷一笑:“不会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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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文斯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来踱去,显得异常的急躁,“雅各布!那个臭小子,怎么还不给我去死!嗯?连藏都藏不好,他怎么不给我去死?嗯?该死,他又闯什么祸了!”
“哗啦!”一声,文斯一脚把身旁的椅子踢得粉碎。
“呼——奥布里!”文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忽然扭头冲里间大喊了一声,“混蛋!奥布里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一个黑色的人影慢吞吞地从房里挪了出来:“是,少爷。”
“叫人去给我查清楚雅各布现在在哪里,然后……”林奥深吸了一口气,“杀了他。”
“……是,少爷。”奥布里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开口说些多余的话。看文斯现在的脸色,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在他面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着奥布里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中,文斯缓缓开口:“艾厉克斯……用雅各布来威胁我吗……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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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户,为屋内的一切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要问吗,艾伦。”艾厉克斯轻晃着手中的茶杯,率先开口问道(可是……老兄你别老低着头啊……敢情那茶杯是艾伦???)。
“……为什么要收留蒂娜?”艾伦此刻的语气,不像是在询问,倒更像是质问。
“她很聪明,留下她对我们帮助很大。”艾厉克斯微笑着抬起头,看得出来,他的心情还算轻松。
“可她是艾维的姐姐!”艾伦忽然像失控了一般地大吼起来,语气中有轻微的颤抖。
如果艾厉克斯以此来威胁艾维的话……他实在不敢想象这样做的后果。
“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但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至少,现在不会。因为,我还没有无耻到那种地步。”艾厉克斯轻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艾伦面前。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倏地变得温柔,不再是冰冷坚硬的模样。
艾伦忽然也笑了,眼里迅速地略过一丝悲哀:“可是我却认为艾维会比她更聪明。”
艾厉克斯的神色猛地一紧——他一直在逃避的问题,今天终于要回来面对了。
“那只是你的偏见。”艾厉克斯的语气早已不见方才的潇洒,而是带上了丝难言的苦涩。
“做过的事就要有面对的准备。”艾伦的眼神变得犀利,“告诉我。”
重重地叹了口气,艾厉克斯闭上眼睛,过去的一切又重新浮现到眼前。用力地摇了摇头,甩掉那些无谓的回忆后,艾厉克斯睁开眼走到窗前,开口说话的声音里尽是无奈与疲惫:“你还记得父亲临终前说过的话吗?”
“记得……”艾伦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说我是家主。”
艾厉克斯转过身来,艰难地点了点头:“我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件事。”
“就这点事情?你想当家主跟我说啊,反正我是不想要这个位置。”艾伦微笑着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你无所谓,但是她有所谓。”艾厉克斯的语气异常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
“艾维?”艾伦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抬眼问道。
“是。”艾厉克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我一直都以为艾厉克斯很聪明,”艾伦放下手中的茶杯,在艾厉克斯耳边说道,“但看来我需要改观了。”
“艾维只是一个女奴,她有什么发言权?你竟连这一点都没想到,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艾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说到最后甚至还停下来一脸惋惜遗憾地摇了摇头。
“她……艾维怎么可能没有发言权?她……是父亲的养女啊,怎么可能没有发言权!”艾厉克斯耐心地等他说完后,脸上浮起了一丝苦涩的微笑。
“你是说……”艾伦一惊,不可思议地瞪着艾厉克斯。
“对,一切都是我的计谋。哈,你一定觉得我很卑鄙吧,为了权利,可以不择手段,只为了除去反对我的人!但是,”艾厉克斯抬头看着窗外的夜空,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然后他低下头,微笑着看着艾伦,语气温柔:“依靠别人的帮助,是会留下隐患的啊!”
艾伦脸色一暗,紧咬着下唇,沉默。
“艾伦,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她吗?”艾厉克斯拍拍艾伦的肩膀,低声说道。
艾伦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看着艾伦离去的背影,艾厉克斯端起茶杯,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伸手抹去了嘴角落下的水滴,大步走出了书房。
整个书房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冰冷得近乎阴森的白色月光铺在房间里,似乎从来没有人在这里说过话:
“艾伦,你还是太聪明了……抱歉,你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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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
蒂娜猛地转头,却看到艾伦正立在自己身后。
“有什么事吗?艾伦……侄子?呵,我该怎么称呼你?”对于今天早上刚被艾厉克斯重新归入家族名册的艾伦来说,蒂娜要叫他……侄子,他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只是艾厉克斯的……养子?
“蒂娜,我可不想将一个比我小4岁的女孩叫作‘阿姨’。”艾伦笑得一脸的无奈,“可以跟我谈谈吗?”
“唔……大哥的事吗?”蒂娜撑着脑袋,摆出一副正在努力思考中的样子。
“是的。”
“好吧,谈什么呢?”蒂娜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又跳上了窗台,望着挂在夜空中的月亮。
“今晚,看不到星星呢。”艾伦坐到蒂娜身边,悠然说道,“你认为艾厉克斯会不会放过文斯?”
“不会。”蒂娜皱皱眉,在整个怀尔里特家中,只有艾伦敢直呼艾厉克斯的名字,毕竟……让他叫艾厉克斯作“父亲”总是无法接受的。
“正确!”艾伦猛地转身,凑到蒂娜面前,“但是他怎么敢!公爵的野心可不小啊!”
蒂娜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看着蒂娜有些失神的双眼,艾伦诡异地一笑,扭过头去,打着呵欠说道:“啊~~~我可是什么也没说过啊,不是你太多心了吧。”
蒂娜低头轻声嘀咕了一句:“希望是吧。”
艾伦的声音里渗入了一丝难言的苦涩:“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吧。这种事情,成功了……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好处。我只知道,若是失败,招来的就是灭顶之灾。”
“那么……你后悔吗?”蒂娜微笑着问道。
“后悔?不敢想。”艾伦苦笑了一下,“现在最好祈祷我们的对手,或者说我的对手不要团结起来对付我们。我宁愿同时对付几个敌人,也不愿意他们集中成一个敌人来对付我。”
看着蒂娜不解的目光,艾伦只好接着说了一句:“每边都有个异常棘手的人物,都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蒂娜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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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阁下(??什么烂称呼?),去告诉他,我遇到了些小麻烦,当然,他遇到的是大麻烦了。如果他再继续当幕后主使者,我想我还能赶在对方杀过来之前,尝试着改变阵营,我想他们也许会欢迎吧。或者,我需要找个山洞,躲起来,等你们都死光了再出来?大概吧……好了,阁下,回去吧……”昏暗的房间,暗红色长发的男子,正在对面前的某个人嘀嘀咕咕地抱怨着些什么。
“唔……好吧,我会让他注意的。只不过,有我们的支持,你要干什么便可放手去做,不是吗?你还犹豫些什么呢?!反正结果是已经注定了的。”
“呵,以人力回天意,有违天命吗?有意思……”暗红色长发的男子看着“阁下”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天意!天命!放屁!!我就是天,我就代表着天意,我的命令便是天命!!!你们,都给我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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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公爵阁下?大半夜叫我来这个鬼地方,不怕被人发现吗?”
“呵,阁下,我特意叫您出来可不是为了听您废话的。”卡萧冷冷一笑,挥手打断了面前正在废话的俊美男子,“听说阁下与对方闹翻了,唔?”
“是,他逼我的,而且……”俊美男子的脸上带笑,声音却没有一丝感情。
“而且?哼!”公爵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傻瓜引上错误的道路,你又要让他们重新清醒,是吗?嗯?!”
“哎呀,公爵大人,这您可就误解我了。我怎么可能让公爵大人的辛苦付诸东流呢?”俊美男子一脸惊讶的表情。
“是么?哼,我告诉你,太张狂的人总没有好下场,阁下还是最好给我收敛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公爵冷笑道。
“得啦,我亲爱的公爵大人,对宾客的态度最好礼貌些,否则,把人给赶跑可就不好啦,您说是吗?”俊美男子甩甩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呵,阁下,亏得您还记得些礼仪啊!那么,不知阁下是否还记得贵族之间的‘游戏规则’?”公爵脸色阴沉,声音也显得异常的阴沉。
“抱歉了,公爵阁下,我不过是一个侥幸跻身于各位大人之间的毛头小子,如何能够记得各位之间错综复杂的游戏规则!”俊美男子马上做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声音提高了两个八度不止。
“‘侥幸跻身’?看不出,许久不见,阁下的文化水平见长啊!”公爵冷笑一声。
“阁下,若是没什么要事,我看我还是回去睡觉的好。我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呢。”俊美男子的声音,似乎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波澜。
“睡觉?”公爵微微一笑,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好吧,想阁下也辛苦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那么,如果有什么事,再叫我出来吧!公爵阁下,希望下次我们能有一个愉快的会面。”俊美男子伸了个懒腰,声音含糊不清。
走出昏暗的房间,俊美男子抬头看着晴朗的夜空:“今晚,没有月亮啊……”
“太张狂,总没有好下场么?公爵阁下啊……”一抹亮丽的微笑轻轻逸出男子的嘴角,“也太糊涂了吧……到底是谁更张狂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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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维克托追着砍了几天之后,我的武技……进阶(?)为见习骑士……(不用进阶你就是见习骑士……)
为什么是追着砍呢?很简单,由于我和维克托的非正常情况下的相识,以及维克托先生非正常情况下的“光荣负伤”,直接导致每次上武技课都变成马拉松赛跑(汗……)……
总之,在维克托先生的“辛勤”教导下,我……嗯……至少是学会了武技的基本“定义”——遇到高手就跑;遇到低手就砍;遇到朋友停手;遇到敌人操刀……(作者:废话!!!)
不知道我是不是杀了维克托全家,致使他对我的憎恨达到了顶峰……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十分的糟糕。
今天早上,雅各布兴致勃勃地跑来对我说:“艾维,村里要举行比赛。我已经帮你报了名哦!”
“……什么比赛?!”我怀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小心翼翼地问道。
“魔法比赛,武技比赛以及魔武比赛。”雅各布扬扬得意地说道,“三个我都有报……”
“砰”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阻止了雅各布继续得意下去。他一低头,才发现我已经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天啊!!怎么不是马拉松赛跑!!!
“咦?艾维?即使是要参加比赛,也不用这么紧张吧?!来,跟我一起……深呼吸……放松……”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冲着雅各布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你在搞什么鬼,雅各布!我告诉你我现在的水平——魔系——贤师,武系——见习骑士!”
雅各布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艾维,我没有要你赢。也许这次你会输得很惨,但这会是一次不错的实战经验。从来没有人能够永远胜利。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自己还没有长大时就去习惯失败呢?!”
我愣住了。
飞溅的阳光恬静地洒在雅各布身上,将他脸上的微笑映成神圣的金色。在他身后,似乎有一对雪白的羽翼,隐隐约约,微微地扇动着。在这令人窒息的圣洁的美丽前,天地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阳光温柔地环绕在他身边,好像是将心爱的孩子轻轻拥入怀中。
第一次,我感到雅各布离我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
面前的这个人,他真的是雅各布吗?强烈的不安忽然涌上心头。为什么,雅各布会变得如此陌生,如此难以接近?!似乎……
似乎在下一秒钟,他就要融入这一片绚丽的阳光中,消散。
“雅……各布?”我努力压下自己的惊慌,不敢承认。
不敢承认我在害怕,害怕失去他。
“唔?”雅各布微笑一敛,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我的幻觉,“没什么了吗?那我去睡觉咯!”
看着一脸恶作剧成功的坏笑的雅各布,我叹口气,晃了晃头,决定哪天有空一定要去看看眼睛有什么毛病。
雅各布转身离开,只留给我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让我慢慢“琢磨”。
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让我忽略了心底的一缕细微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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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到你了啦!快点,快点——咦?”雅各布看我仍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发呆,不由心生疑惑,“艾……维?艾维?艾维你没事吧?!艾维??!
他伸手在我面前使劲晃了晃。
“……没事……”我挡开他像苍蝇一样不停晃动的手,起身“步伐蹒跚”地向台上走去。
抬上站着一个少年,金色长发,墨绿色的眼睛,以及那张几乎和雅各布一模一样的俊美面孔。
没错,那个人便是对我印象极为“良好”的维克托。
当然,我对他的印象也是十分的“良好”。
呼……又不能使用魔法……我是不是该祈祷一下他能让我留个全尸?!
“比赛开……”
“等一下!”裁判的话被我硬生生地截成两段。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看我准备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我认输。”我冷静地开口说道。
全场绝倒。估计这个是够惊世骇俗的了。
“哼!”维克托二话不说,直接使用斗气“送我一程”。
“哇!”身下传来两声惨叫。
唔?为什么是身下?哦,被维克托打飞出来的时候没找准着陆点,一个不小心就压趴了两个人……而且前面雅各布好像也说过叫我要减肥之类的话,不过我一直没去理就是了……看来真的是要减减肥才好了……
“呃……真的对不起……精灵?!”我抱歉着从两个倒霉鬼头上爬开,然后顺手拉起其中一人。但当我看到那头绿色长发下的两只尖尖的耳朵时,仍是吃了不小的一惊,结果那个精灵又被我重新摔回到了地面上。
“唔……”那个精灵少女从地上站起来,轻轻甩了甩被我摔得有些发晕的头,然后拉起另一个被我压倒的少年……又是精灵?!
老天,我今天是中了什么头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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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茜,我见到你们的时候还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呢!”我坐在树上,有些无聊地晃着双腿。
特蕾茜微微一笑,说:“我见到你时还不是吃了不小的一惊。我可没想过这里会有幻族,还要是安琳塔家的。”
我苦笑一声:“安琳塔?大概吧。你不也是克瑞斯汀家的么?”
一旁的蒂莫西寒着脸瞪了我一眼。
“嘿嘿。”我缩缩头,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脸色略显苍白的特蕾茜。我不否认刚才那句话中有报复的意思。
凡是流落到人类中的幻族和精灵族都会被认为是家族的罪人,从家族名册上删除。而我,特蕾茜和蒂莫西都属于这一类“罪人”。当然,蒂娜也是。
“我说蒂莫西,你别老绷着脸好不?!我看着都嫌累诶!”我吐了吐舌头,冲蒂莫西扮了个鬼脸。
“嘁~~~~”蒂莫西不屑地轻哼一声,别过脸去。
“什么啊……精灵不是都很友善的吗?!你还真是另类啊……”我拨弄着几根树枝,漫不经心地说道。
“呼——你们两个吵够了没?!吵够了就马上下来!”树下传来特蕾茜的声音。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在我们两个拌嘴的时候已经跳了下去。
“好,就下来。”话音刚落,我和蒂莫西同时落地,只不过他的动作更嫌潇洒罢了。
“对了,特蕾茜,你以后负责教我武技怎样?”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转头问道。
“为什么?维克托不挺好嘛!”特蕾茜显得很惊讶。
好?如果说整天拿着一把菜刀追着别人狂砍的人还叫好的话,这个世界估计就没有哪个人是坏的了。我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诶,你教我弓箭嘛!”我懒懒地答道。
“可是维克托他也会弓箭啊!”特蕾茜仍是一脸惊奇地看着我,似乎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我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被砍的机会……换作是你你放不放弃??!!!
“这个……精灵的箭法毕竟要好一点嘛!”什么叫好一点,根本就是很多!!
“你又不是精灵,要那么好的箭法做什么?!”特蕾茜还是一脸的惊讶,而蒂莫西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无言了。
耳边的两缕深蓝色头发变成了青色。
“这样,可以了吧?”我满脸无奈地问道。
“唔?哦,好吧。”特蕾茜耸耸肩,答应道。
走出树林,蒂莫西正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我们很久,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艾维。”他手一指,指向不远处正在打闹的两人,“那个是不是雅各布?”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米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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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
我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以及……那个向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女孩。
我想我的下巴快脱臼了。
这个……雅各布不会是在拐卖未成年少女吧?!
“呜……伊冯娜你快走开…..我快要给你闷死了……”雅各布使劲掰开女孩捂在他嘴上的手,声音闷闷的。
女孩听到他的话,似乎被吓到了,赶紧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真好骗……
那个女孩,如果我的听力没问题的话,她是叫伊冯娜吧。
金色的卷发长长地披到腰间,棕色的眼睛镶在光洁的脸上,举手投足间透出贵族特有的傲气。
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雅各布却一把搂过我的肩膀:“伊冯娜,你看好了,这个,是我的未婚妻。”
什么??!!!我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雅各布。
“合作一下,帮我赶走这个丫头。”我听到雅各布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好吧,不过什么叫“这个”?!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再去纳闷些什么了,因为旁边又有人捉住了我的手。
“雅各布,你干什么?!艾维明明是我的女朋友诶!”蒂莫西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对我使眼色:想看好戏就配合一下。
我再看特蕾茜——她的头埋得低低的,肩膀却在不停地抖动——很明显是偷笑的表现。
呼——郁闷!!算了,我姑且当一下木偶吧,随便他们去枪抢,我当不知道好了。
我抬眼看了伊冯娜一眼,为她默哀三秒钟——脸都变白了,还真是可怜啊!
不过还是证实了她很好骗这个事实……
两个大男人在拉拉扯扯(?!!)了老半天之后,终于以雅各布的败北来结束了这场拉锯战。
但是……老兄你也不用对我吼一句“艾维你竟然背叛我”来作为结束总结吧??!!!我的清白啊~~~~~
什么叫我背叛他?!!!
蒂莫西放开手,脸色古怪地和特蕾茜对视了一眼后,开始狂笑……
我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呼~~~~~好累!真是……手都快被他们两个扯断了……
“你,既然活不过13岁,倒不如现在就死掉的好。”身侧传来冰冷略带稚气的声音。我猛地扭头去看——伊冯娜!
在她的手上,有一团白色的雾气,娴静地旋转着,虚幻而美丽。
幻境魔法——预言师特有的魔法。
幻境魔法分为两类——蓝色,没有攻击力,只是在预言时辅助使用;白色,带有很强的杀伤力,如果被击中,一般只有死路一条。
白色的迷雾一点点地开始漫延,布满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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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周围是一片朦胧的白色。
“艾维。”从头顶穿来一个柔和的嗓音。
我猛地抬头。
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金色的长发蜷曲着披散到背部,红色的眼眸中弥漫着氤氲的雾气,眼底却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我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只是等待着她的下文。
“艾维。”缥缈的声音似乎从雾气深处传来,“你的身上,是神的诅咒……”
白衣女子的身影,静静地在一片乳白色的雾气中飘浮着,她的脸上,有冰冷的微笑。
“诅咒,解除的钥匙就是死亡,或者受伤。”那个声音似乎是阴冷潮湿的气息,一点点扼上我的咽喉。
“要么,用你的生命解除诅咒,”像海藻一样湿软的声音,令人窒息,“或者,付出比死亡更大的代价。”
我惊恐地张口,却更为惊恐地发现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选择的路,无法重来……”女子的身影渐渐淹没在迷雾中,低低的声音如情人间的说笑般温柔,却没有丝毫的温暖。
白雾被一片黑暗吞噬,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剩下。
莫名的焦急在我身体里疯狂地躁动着。强烈的不安如巨大的乌云般迅速掠过,却又在下一秒消失无踪。
算了。我叹口气,这就是命吧。死就死,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德里克村长和雅各布也许会伤心几秒钟吧。
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一个微不可闻的声音:“命运,哪里是你所能够掌握的……”
可惜,我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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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艾维!!”唔……好累……哪只苍蝇那么吵……
“艾维!!!你再不起来我就用水把你泼醒!!!!”
呼——我这不是就醒了嘛……
吃力地拉开眼皮,我看到一脸焦急的特蕾茜,正十分不爽地瞪着雅各布的蒂莫西,以及……正拿着水盆准备往我头上泼水的雅各布……
我撑起身子,甩甩头,一巴掌将雅各布的水盆打飞了出去。
“哇!”
房间里的所有人(除了某个闯了祸还不知道躲的傻瓜外)都悄悄别过头,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来人猛地扯下扣在头上的“帽子”,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挤出水来。
“维克托……你……没事吧?!”我干笑几声,小心翼翼地问道。
维克托阴沉着脸,也干笑几声:“好……好得不得了……”
我不着痕迹地移向窗边,打算走为上策。
一把长剑横在窗前。维克托冷笑几声:“艾维,想跑?!”
“不,不是啊……怎么会呢?哈哈,哈哈……”我竭尽全力扯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哦……不是吗?!”维克托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几个大字:我要杀了你!!!
雅各布一行在一旁,脸上明白地写着“你安息吧”几个字。
我挑挑眉:“你们……咦?伊冯娜?!”
我没有撒谎,因为下一秒钟,门外就响起了伊冯娜的声音:
“雅各布,你在吗?!”
我津津有味地看着雅各布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俊脸,却没有注意到横在窗前的长剑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雅——各——布——”客厅里再次响起了伊冯娜稚嫩的嗓音。
死神的脚步渐渐逼近,而雅各布却还是如被人石化了一样地呆立在原地。
忽然,雅各布一把将特蕾茜拉到自己身边,而蒂莫西则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把她拉回自己身边。
两个男人又开始“拉拉扯扯”了……(汗……)
我无视特蕾茜求救的目光,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你还没死吗?”门口传来压抑着怒意的冰冷声音。
我转头,脸上带着些微的惊讶:“当然没有。阁下难道不知道,低级预言师的幻境魔法,是无法对高级预言师造成任何伤害的吗?”
空气中荡漾着白色的雾气,纯洁而妖异。
特蕾茜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声音在湿冷的空气中显得异常的清晰:“安琳塔家族,所有成员天生拥有高级预言师的能力。”
周围的雾气缓缓聚拢,形成一个巨大的白色旋涡。
糟!我竟然忘了这里还有两个克瑞斯汀家的人。
精灵族的克瑞斯汀家,和幻族的安琳塔家,两家的关系就好象怀尔里特和林奥一样的“友好”。
安琳塔家的家族成员,天生拥有高级预言师的能力。蒂娜没有这种能力,是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只有其中一个人能有这种能力。而在幻族中,双胞胎也许只有我们两个。
克瑞斯汀家的家族成员,几乎是每个人天生就拥有魔法使的能力。但是如果是有兄弟姐妹的话,就只有其中一个人有这种能力。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是特蕾茜拥有这样的能力,而蒂莫西却没有。
魔法使,是最为特殊的职业之一。魔法使能够与魔法元素沟通,不需要耗费自身的魔法力,就可以使出强大的魔法,比魔法师要强几倍不止。
而魔法使总是任性的,因为他们异常的稀少,也因为他们异常的强大。
再残暴的魔法师,他伤过的人,永远也不及一个魔法使杀过的人多。
但是,魔法使并不是无敌的——例如,一些预言师就能够克制魔法使。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最不善攻击的人却能击败最善于攻击的人。
大概是因为,魔法使过于任性,使致他们的心很容易被幻境魔法所迷惑,不可自拔。
当魔法使的等级低于预言师时,就容易被预言师所释放的幻境魔法吞噬;相反,当魔法使的等级高于预言师时,预言师就有可能会被自己释放的幻境魔法反噬。
(预言师等级:见习预言师,低级预言师,中级预言师,高级预言师,顶级预言师,未来之眼。)
(魔法使等级:见习魔法使,低级魔法使,中级魔法使,高级魔法使,顶级魔法使,魔法使者。)
蒂莫西似乎被什么惊醒,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特蕾茜,不让她继续前进。
只是,特蕾茜的力气显然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忽然,白色的旋涡拼命地向我撞过来。然后,在触到我的下一秒钟消失得无影无踪。
特蕾茜眨眨眼,似乎清醒过来。但是,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也无法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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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躺在草地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今天,真是好险哪!
我还清楚地记得蒂莫西看着我的时候,脸上的那种寒冷,我从来不曾怀疑,如果特蕾茜真的出了事,他一定会杀了我,为特蕾茜殉葬。
但我庆幸的是,没有人再对特蕾茜提起这件事。那么,所有因为家族流传下来的力量而带来的悲伤,还是由我来品尝好了。
“……艾维?”身后传来雅各布轻轻的声音,似乎是怕惊动了什么。
我没有答话。夜晚的风吹起我耳边的深蓝色长发,似乎要将它融入同样深蓝色的天空中去。
头发啊……
在幻族中间,头发也许是很重要的了。改变种族是从耳边的发色的改变上看出来的,还有……
生之约定。
一个幻族内的特殊魔法,能够使人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记住,只有一次。
每个幻族也只能够使用一次“生之约定”。
当然,付出的代价就是一半的魔法力,一半的斗气,变幻种族的能力,以及头发。
所有幻族,或者说所有纯血统的幻族,都是长发。而“生之约定”所要求付出的,只是颈以下的头发。并且在使用“生之约定”后,头发不可能再长长。当然,魔法力和斗气可以重新恢复。
至于变幻种族的能力和头发……那是要在接受魔法的人再死一次的时候才能恢复的了。在与施法者立下约定的那个人死去的一瞬间,头发会长成施法前的长度,而变幻种族的能力也会恢复,不过会少掉一个种族。
“艾维!”
耳边传来雅各布的喊声。
“你干什么?!”我捂着耳朵,转过头去,脸色不善地问道。
“你……我叫你那么久都不回答,你怎么回事?!”雅各布的脸色竟比我还要差上几分。
我垂下眼睛:“……对不起……我……我在想事情。”
雅各布忽然将我搂在他的怀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而伤心,但是,请你还是要笑好吗?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失去你脸上的笑……”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雅各布苦笑着的脸。
“因为……”雅各布松开手,低头与我对视,“无论在什么时候,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风依然吹过,略长了些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但是,在这双眼睛的光芒前,整个世界都不需要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苍白。
“吧嗒”
什么东西?!
我低头,泪水滴在我的手心,绽放出妖艳的花朵。
我……
雅各布伸手帮我拭去脸上的泪,笑得异常的温柔:“艾维,不要哭了。无论有什么,我帮你挡着。因为,我不想你受伤。”
我似乎清醒过来,无所谓地笑了笑,闪过了雅各布的手。
那双如明星般耀眼的眸子中,瞬间暗淡下去的光芒,被我忽视。
“对不起。”我看着夜空,笑得凄然,“你不能代我去死。”
“我在13岁时,会死去。”我笑得一脸的冰冷。
“这些……”雅各布脸上露出了好笑的神情,“又是哪个蹩脚的预言师说的?!”
“这是诅咒,神给我的诅咒。”我的眼底泛起一层浓浓的恨意。
是的,我恨,我恨为什么要让我出生,既然我本不该活着,又何必让我出生,又何必让我来这世上感受到幸福,让我再不舍得放弃!
“……”雅各布沉默了一阵,再次开口时,声音低沉得有些可怕,“我说过,任何的伤,我替你挡下……所以,要死的话,我代替你好了。”
我冷笑:“你能代替么?命运,是你能够掌控的么?雅各布,不要开玩笑了,这是诅咒!”
“……”雅各布沉默,不再说话。
晚风吹过雅各布离去的背影,低低地呜咽着。
我依旧茫然地看着夜空,似乎……遗忘了些什么……
是的,我遗忘了……那个梦……那个充满了白色雾气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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