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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揭榜后的一个夜晚。
小竹园酒馆,跑堂的伙计老早就趴在桌子上见周公去了,酒馆的老板也是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无聊地扒拉着柜台上的算盘,神情无奈地看着角落里那两个正谈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书生。整个酒馆里,除了他们两个的说话声就是老板拨弄算盘发出来的“嗒嗒”声。小竹园酒馆的附近有个张贴皇榜的地方,每年的乡试过后,酒馆都会有一批落榜的书生在这里哀叹时运不济,说着明年继续努力的废话。对此,酒馆老板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今天,这两个家伙说的废话也似乎太多了。掌灯前他们就来了,到现在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然而最让老板烦心的是,这两个家伙在这里坐了这么长的时间,却只要了两壶廉价酒和一碟油炸花生米。本来老板今天因为来了几个贵客,生意额比平时多了一倍,心情好得不得了。但此时看来,酒馆老板的好心情正慢慢地失去。但酒馆老板不敢有丝毫的不快。因为那两个书生,其中有一个是这里的大户人家的公子。
这大户人家姓罗,坐在这里喝酒的是罗家的四公子,名文武,但附近的人以他是罗家四公子所以都称他为罗四。这罗四自幼聪颖好学,满腹经纶,却因为对当时清廷的文字狱深恶痛绝,所以发誓绝不涉足科场以博取功名。因为他曾亲眼目睹清廷以文字狱的名义屠杀汉人,气愤填膺,自此鄙视功名。
三十有四了,也不成家,整天就混迹于酒馆书林,出没于道场武馆。友人问起原因,他便说到:“在这黑暗的时代,即使中得一名秀才举人,究有何用?想那鞑虏淫威,以文字狱加害我汉族才俊。吾不愿为之帮凶亦!”如此大逆不道的说话,自然吓坏了身边不少的人,久而久之,愿意跟他来往的人便少了。罗四也不介意,朋友对他来说,有三五个知心的足亦。而今晚跟他坐一起喝酒的正是他其中的一名知己——张万山。
张万山的家境并没有罗四那么殷实,几亩薄田,丰年的时候,还可以勉强维持,碰到年份不好,也是难堪的紧。所以,虽然张万山跟罗四有相同的想法,但逼于家境也唯有来应试了。只是时运不济,每次开榜都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被主考官刷下来,这次也一样!罗四原想拉他去其他地方风花雪月一番,以解他心中烦恼。但张万山坚持这次要自己出钱,所以只好来到这小酒馆喝廉价酒,吃花生米了。罗四这人也随和,无论在哪里吃,吃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在一起的人要知心。
罗四举起酒杯,对张万山说到:“万山兄弟,这段时间我着意留心了一些海外的各种讯息,我看,南洋那边还不错,适合我们发展。出海的路子我也打听好了,就不知道兄弟你是怎样想的了?”
“四哥,你我交往这么久了。我这个人怎样想怎样做事,难道你还不清楚?要不是想让家人好过点,我早就不去考这捞么子的功名了。”张万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由于喝得太急,再加上心情极度郁闷,竟被呛着了,不断地咳嗽起来。
罗四连忙伸手过去不断地拍着他的背,笑着说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起心志,劳其筋骨。万山兄弟,你将来必定是个大幅大贵之人,以后发达了,可不要忘记我了啊。”
张万山哭笑不得,坐直了身子说到:“少在这里卖嘴乖,说说你那个南洋是怎么回事?”
罗四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正色地向张万山介绍起他打听到的那边的情况。张万山边听边点头,时不时插上一两句。两人在这边谈得兴高采烈,柜台那边的酒馆老板可是在心里面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几遍了。
罗四对张万山说到:“大丈夫当怀云游之壮志,那婆罗洲地虽属蛮夷之域,却仍居南海之中,自应接受我中华文明的教化。何况兄台在国内不得志,就当远行海外,寻一干净富庶之地,扬威异域,为我汉族男儿吐气,怎能整日处于鞑虏淫威之下,供人鱼肉!”
“我们去南洋吧!”罗四最后对张万山说到:“好过你在这里整天为功名利禄奔波繁忙,到头来却依然是两手空空!”
南洋有金山!传说那里从一只鞋子磕出来的土沫,都能淘洗出半两金子来。大约每年的二、三月份都会有大批的粤东移民随着南航的三板船到达婆罗洲的西海岸,而在六、七月份就会有数百致富者带着钱袋回中国。罗四和张万山就是在这股掏金热潮冲击下,从粤东山区的梅州地区来到了遥远的婆罗洲莽原。同时,罗四和张万山作为孔圣人的门徒,认为婆罗洲仍在南海之中,所以应当接受中华文明的教化。两人虽然是为了淘金而来,却也带了一种传教士般要传播中华文明的狂热。
但是让罗四和张万山想不到的是,此时的西婆罗洲华人金矿业,已经过了三十多年的发展了。好的矿床早已被先来的人占据了,后来的人不要说淘金,就连如何生存下去也是个问题。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在落脚的旁提纳克先开了家书馆,以教书谋生,闲来两人对酒当歌,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然而,在旁提纳克的潮州属人多不守礼法,好以强欺弱,梅州属人往往备受凌虐。特别是客家人与潮州人混居的地方,矛盾纠纷时有发生。罗四天生好打抱不平,又断文识理、做事果敢,立即受到客家人社会的器重,很快就有了“四哥”和“罗方口”之称,客潮有纠纷,客家人往往便让罗四帮手出头,久而久之,竟也在当地的客家人中有了一定的威信,而且因为罗四的威信,一些客家人也开始团结在了他的周围。罗四悄然以一个客家人首领的身份出现在潮州人的面前,挑战着潮州人在旁提纳克的地位。对此,旁提纳克的潮州人自然不会掉以轻心。要想维持统治,就必须把一切的反抗力量消灭在萌芽状态,这是恒古不变的统治真理。虽然罗四无意挑战潮州人在旁提纳克的地位,但他具有了这个能力。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璧就是罗四在客家人中的威信。
罗四好酒却不贪,而且酒量好,罕有喝醉酒而出丑的事情发生,即使有,也是在自己家里和张万山喝酒才会发生。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罗四很清楚自己只是喝了一壶酒而已,就已经觉得头昏眼花。罗四想把酒馆的老板叫过来问问,什么酒这么厉害,既然让他只喝了一壶就头重脚轻,站立不稳。罗四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刚想说点什么,整个人却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接着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四忽然觉得非常口渴,但整个人却动不来,好像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一样,努力了一会,依然如此,便又昏睡了过去。
再次渴醒,这次好了点。虽然头疼欲裂,但可以勉强支撑着为自己倒杯水喝。罗四足足喝了两大杯的水,又往自己的头上倒了一大杯水,这才有点清醒。他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发觉摆设很是陌生,正不知身在何处时。房门突然打开,一个马来姑娘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那马来姑娘看了一眼罗四,也不说话,把包袱放在桌子上,转身便走。罗四连忙叫到:“姑娘!”马来姑娘闻言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罗四。罗四本身就不太会说马来语,此时头脑不清醒,更是词不达意,咿咿呀呀地说了好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罗四拍拍脑袋,指指包袱,做个不明白的手势。这下马来姑娘明白了罗四的意思,她伸手解开那包袱,只见里面的全是一些贵重的金银首饰,还有几张银票。然后又把包袱往罗四这边推,意思是给他的。
罗四心下迷惑,不明白这个马来姑娘干吗无缘无故地拿这些东西给他。罗四把包袱推了回去,示意自己不收!那马来姑娘见罗四拒绝,竟跪倒在地,似是恳求罗四一定要收下!罗四连忙伸手去扶,不料宿醉未醒,动作过大,竟把那马来姑娘压到在身下。马来姑娘惊叫一声,极力挣扎起来。罗四也是手忙脚乱地,两人一折腾,只听“嗤”地一声,那姑娘身上的衣服竟被扯烂了,露出里面的内衣。马来姑娘一愣,又羞又气,抡起手臂,“啪“地一声打了罗四一个耳光。罗四捂着被打的一边,刚想站起来,却看到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几个人。罗四暗叫一声:“糟糕。这下子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首先进来的是张万山,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罗四,连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则是满脸不屑地看着他,张万山焦急地拉起罗四,低声问到:“你搞什么啊?怎么这样啊?”
罗四无可奈何地说到:“我也不知道啊,此事一言难尽,总之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
“哼,有没有做过,大家一目了然,何须多言。“一个穿着藏青色的斜扣长马褂,头戴软边礼帽,手摇折扇的中年汉子冷冷地说到。
“你是谁?说话怎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罗四愤怒地问到
“我是大田金矿的黄天宝”,那人自我介绍到,然后又“啪”的一身收起折扇,用折扇指着那马来姑娘对众人说到:“这女子便是盗取我家钱财而出逃的奴婢!没想到在这里人赃并获,还找到了幕后的指使人!”
“你……“罗四愤怒地指着黄天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没话可说了吧?!“黄天宝又”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摇着折扇对身旁的几个人说到:“诸位在旁提纳克多年,应该知道我家素来家法甚严,即使是奴才,在外也知道维护家主的名誉。携带钱财私自逃跑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外人教速,是断不会做的。真没想到,一表斯文的……哼哼……竟然是个如此下流无耻的小人。 此事如何了结,还望各位秉公办理啊,以正我们华人的风气。”
其余诸人均是不断地摇头叹息,没说什么,但那表情确是很明显地告诉罗四。这事情,后果很严重。张万山见状,对黄天宝说到:“你说你家的奴婢携带钱财潜逃,那也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有谁知道眼前这位姑娘真的是如你所说的那样,还是你有意指使她来陷害我兄弟呢?现在,人就在眼前,何不叫她来问个明白!”
黄天宝摇了摇头,望着张万山说到:“万山兄弟果然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啊!可惜啊,却有一个禽兽不如的兄弟!我实在替你感到惋惜啊!”
张万山冷笑着说到:“我兄弟是个怎样的人,我心里面比你清楚,不用你来跟我说。我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如果是问心无愧的话,就不要在此时打马虎眼。”
黄天宝也冷笑着回敬到:“这点你大可放心,我自会让你知道,也让整个旁提纳克的客家人知道,他们尊重的四哥是个怎样的人面兽心!到时候,我还会要求大家对他来个公决的。”
“为什么要到时候呢?现在问不行吗?难道你担心眼前这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不能主持公道?或者真的是另有隐情,不敢当场验证?“
黄天宝“哼“了一声,说道:“你懂马来话吗?我是不懂啊!”然后又问周围的人:“你们有谁会说马来话的?可以现场问,免得他在心里面嘀咕我!”众人均摇头,表示不会。张万山无奈,只好说到:“哼,平时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我们兄弟俩行得正,站得稳,又岂是你这等小人可以任意侮蔑的人。只怕真相大白之后,反而令黄老爷难做啊!”
黄天宝傲然地说到:“如果事实证明是我错,我心甘情愿地任凭你们兄弟二人处置,绝无怨言。只是,如果事实证明不是我的错,那么,二位又打算如何呢?”
“如你所说,若真有此事,我们兄弟二人任凭你处置,也绝无怨言!”
“好!”黄天宝以扇击掌,赞到:“如果能拥有张兄一样的兄弟,此生足亦!”说完,头一摆,示意家人上前带走那马来姑娘。
张万山阻止到:“似乎不该由你带走吧?!”黄天宝哑然一笑,象突然记起什么似的说到:“啊——呵呵,对不起,万山兄弟,我一时情急忘记了,不好意思啊!那么,你说吧,应该由谁来好呢?”
张万山向众人投去询问的目光,众人一阵沉默,中间一个年长着站出来说道:“既如此,就让老夫代劳吧!”张万山连忙感激地说道:“那就有劳吴叔了!日后定当登门拜谢!”
黄天宝在旁边听了,冷笑一声说道:“过了这场劫难再说吧!”说完,带着家人扬长而去,留下一路得意的笑声。
罗四望着他的背影,问张万山到:“对了,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又怎么知道来这的?”张万山叹了一口气,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接着又皱眉问道:“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啊?怎么醉得一塌糊涂啊?”罗四由于刚才闹腾,出了一身汗,此时才醒了过来。他擦着头上的汗说道:“不知道那酒馆卖的是什么酒,我才喝了一壶而已,就醉到了,而且醉的不省人事!”说道这里,罗四又向众人问道:“想请教一下诸位怎么又会来这里的呢?”众人互相推让了一会,最后还是由吴叔出面说出来的事情的经过。原来他们今天一大早正聚在一起喝茶,忽然有黄天宝的家人跑来跟黄天宝说,找到了那个私自携带钱财潜逃的奴婢,黄天宝邀请他们一块来,他们推辞不过,只好一起来了。
听完众人的讲述,罗四说道:“这肯定是个圈套。”见众人不解,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点头,都认为罗四的推断合理。罗四对吴叔说道:“吴叔,请你小心看护这马来姑娘。拜托你了。”吴叔说道:“这个你就尽管放心,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当下,众人无二话,互相告辞回家。
路上,罗四对张万山说道:“我们跟黄天宝无冤无仇,以前也不相识,他干吗设局来害我们啊?”张万山没好气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回头见罗四有点闷闷不乐,便又开解到:“怕什么,俗语不是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吗?咱们兄弟一条心,什么刀山火海闯不过来啊?”张万山是边走边说,走着走着却发觉身边的罗四不见了,连忙停下来向后望去。只见罗四站在原地没走,便奇怪地问到:“怎么啦?干吗不走啊?”罗四在那里站了一会,突然又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他说:“好兄弟!”张万山心里一热,嘴上却说道:“去,去,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什么样子啊!”说完,连忙推开罗四。罗四在后面说道:“怕什么,就抱抱嘛!”张万山感到一阵恶心,撒腿就往前跑,一边笑骂到:“你小子发骚啊!”两人一前一后,互相追打着,笑骂着向梓崇书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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