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它要和这老狐狸一起死?丁一岳突然愣住了。
动物皆有灵性,丁一岳猎杀其他动物的时候,也经常遇见过濒死而奋力挣扎的猎物,有的动物眼神中真的带有一种对生的渴望,但他从来没有怜悯过,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那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凄然的眼神,这一次他手里的枪却怎么也刺不下去了。
那小狐狸的眼神,令他想起了自己家的阿航,那个弱小的孩子,如果没有了父母的照顾,可能很快就会消失在这冷酷的世界中,自己在为生存挣扎,这两只狐狸何尝不是呢,杀了老狐狸,这小狐狸的生路可能也就断绝了。
看到他的犹豫,那老狐狸的眼中似乎重又燃起了生的希望,它猛地弓下身子,对着丁一岳就磕起了头来,一下一下,头磕在雪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那小狐狸也学着样子,一起对着他反复地拜着。
他的心终于软了下来,手中的枪轻轻地插在了雪地上,喃喃自语地说道:“你这只精怪呀,真是逼得我没路走了,知道吗,我的儿子心智不好,没有钱看病,胡大户家出了二百个金铢呀,有了这些钱,我足够买药的了,阿航的病也一定会好。”
“呜嗷!”那小狐狸似乎听懂了它的话,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用脑袋轻轻地拱着他的胳膊。
丁一岳吐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小狐狸的头道:“小家伙,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要不是你这么勇敢,我早就下手了。”
小狐狸抬起头,轻轻地呜咽着,双眼中充满了泪花。
“唉,好了,我再去想办法吧。”丁一岳说着站了起来,走到老狐狸身边,用力地扳开了铁夹子。老狐狸艰难地缩回了被夹伤的腿,试着站了好久才站定,然后再向他拜了拜,小狐狸连忙也跟着拜谢。
丁一岳摆了摆手道:“不要谢我了,这一次来的猎户很多,我救得了你们一次却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如果你们命大逃出来了才算你们的造化。”
两只狐狸掉头向远处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向这边张望。
丁一岳望着那两只远去的狐狸,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犯邪了,辛辛苦苦地跋涉了这么远,到头来却把即将到手的猎物放走了,回去对别人如何交待呢?”
不过既然已经放了那两只白狐,丁一岳也不后悔,就当作放生积德好了,他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刚刚出了树林,却发现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而远处那具尸体依然仰卧在雪地中,几只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过来,正围在尸体旁边,准备享受一顿大餐。
他的心中一阵恼怒,伸手从背上摘下大弓,弯弓搭箭瞄准一只正在啄食尸体的乌鸦,一箭射了过去,羽箭“嗖”地一声射了出去,正将那乌鸦钉在地上。其他几只立即被惊得飞起,在空中哇哇乱叫。
丁一岳简单地将那具尸体埋了,却并没有直接便踏上回乡的路,因为他对那个猎户的死还是有疑问,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了那个猎户的死亡,那种残忍的杀戮方式他未曾见过,如果真是什么厉害的畜牲,就要尽早把它铲除,以免祸害人间。
他又在周围又搜寻了两天,但这场努力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一无所获的他只好返回了村子。
没想到刚刚回到村子,他就听到了一件令人惊诧万分的消息,就在他回来的前一天,本村的猎户张胜孤身一人回来了,但却已经神志不清,一起出去的邻村的猎户冯宝和袁烈并没有回来,其他人问张胜,他也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丁一岳隐隐感觉到事情应该和那具猎人的尸首有关,可惜唯一逃回来的张胜又失了神智,没有人能够讲清楚在北苍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晚一天回来的他也被当地的捕头找去问了话,不过他只是说自己去得晚,什么东西也没有碰到便回来了。县里的总捕头乔山公与他相识多年,自然没有再为难他。
这件事情只是成为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一件闲谈,北苍山有神灵的传说再次被人们所提起,再没有人敢提去那里猎狐的事情了,胡家小姐的病自然也就没法再治,顾神医也离开了村子不知道游荡到哪里去了。
没过多久村子里便恢复了平静,丁一岳仍然还是做着自己的猎户行当,每天早早地上山,打回来山禽野兽便去镇子里卖,这样下去倒也能够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只是给阿航治病的念头却再也不敢想了。
时光有时候真的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快到你只能看到它的尾梢。一晃眼功夫,已经八年过去,阿航依旧痴坐在墙角,茫然地望着村外的方向,每天他都是这样,从红日初生,一直望到落日西下。
“阿航,来吃饭了。”惠氏在做好饭后,机械地喊了一句,这句话她不知道重复了几千次,几万次,每到这个时候,阿航便木头人般地站起来,径直地走到饭桌前坐下。
阿航的父亲并没有回来,吃饭的只有他们母子俩。也许真的是岁月不饶人,丁一岳出猎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而且每次回来都会显得筋疲力尽,甚至是身上伤痕累累,再过几年,这家该如何维持下去,惠氏真的不敢想。
“阿航,多吃点菜,吃饱了有力气,将来帮你阿爸分担些活计。”惠氏用筷子夹着两片青菜放到了阿航的碗里。阿航没有作声,只是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阿妈给他夹的菜他吃了,但不知道阿妈说的话他有没有记到心里。
“哎,大娘,请问这里就是北坡村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惠氏转过头,视线中首先跃现出的是一双健美的小腿,她吃惊地仰起头,却发现那姑娘原来是站在自家半人多高的院墙上。
“姑娘,你上墙做什么?”她吃惊地问。
“大娘,你们家的墙从外面看太高,看不到里面,我又找不到你们的家门,只好爬上来喽。”那姑娘噘着嘴道。
惠氏想想到也是如此,这一带由于临近大河,每年春季河水泛滥的时候,尽管不会形成大的危害,但却也会在地面积上一尺多厚的水,周围数十里之内都是平原,并没有什么地势高的地方,而且这里的大多数人除了行猎外还要靠打鱼为生,不能离河太远,于是这北坡村便形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每家每户的房子下面都建了二三尺高的地基,加上半人多高的院墙,院子里的人可以很方便地望到外间,可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况,不过这姑娘未经人家允许便跳上了墙,这样的事情倒是少见。
惠氏虽然感觉到奇怪,但她毕竟是个善良的女人,当下笑着道:“姑娘,下来说话吧,墙上不安全。”
那姑娘腰身一扭,惠氏只觉得眼睛一花,等醒过神来,发现姑娘已经站在身边了,莫不是自己眼花?
“大娘,这里是北坡村吗?”姑娘再一次问道。
“是呀,姑娘是要找什么人?”
“我只是经过,听别人说北坡村里有很多有名的猎户,就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猎品可买。”
惠氏笑了笑道:“山里人的猎品有什么好的,姑娘你是来自哪里呀?”
“我是从飞虎城来的,要去圣龙城探望亲戚,正好经过这里,打算买点山货给亲戚带去。”小姑娘笑着说。
“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就自己行远路呢?”惠氏的脸上现出了惊讶的神色。
“大娘,我可是会工夫的,有什么可怕的。”小姑娘噘着嘴道,似乎为惠氏的轻视感到不快。
“我说呢,刚才怎么会一下子就晃到了我眼前。”惠氏念叨了一句,又接着道:“姑娘要山货,我们这里倒是有一些,都是孩子他爹上山打回来的,都在后屋搁着呢,我去取来,姑娘请在这里稍候片刻。”
那姑娘应了一声,便在院子里闲转起来,无意间视线停在了阿航身上,这时候阿航已经吃完了饭,径自站了起来,走到了墙角坐下,依旧是木然地注视着远方。
“这位小哥,你是这家里的什么人?”她向阿航问道。
阿航没有做声,依然是默默地眺望着远方。
“喂,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姑娘大声说道。
“姑娘莫怪,这是我的儿子,他不会回答你话的。”惠氏抱着一些兽皮、鹿角之类的东西走了出来。
“这人是你的儿子吗?”姑娘问道。
“是呀,这是我的儿子阿航,可惜他自小就心智缺陷,我们家里穷,也没有钱治病,这样一耽搁,病恐怕是治不好了。”惠氏说完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无限的遗憾。
“阿航、阿航?”姑娘嘴里重复着,惠氏没有看见,她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异样的神采。
“姑娘看看这些兽皮吧,我们猎户人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些皮毛和一些鹿角虎筋,也许你们能看上眼。”惠氏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些皮毛翻开,一一挂在墙上。
那姑娘一件件地看着,时而点点头,又时而皱皱眉,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里都是些猛兽的兽皮,大娘,这些都是谁猎的呀?”
“当然是孩子他爹,他可是这周围有名的猎户呢,以前被人们称为猎王。”
“猎王?这么说他很厉害喽!”小姑娘转过头望着惠氏,一双眼睛闪烁着精芒。
“可不是,他出猎几乎没有过空手回来的时候,山禽走兽没有他猎杀不了的东西,除非他放弃,他也只是放弃过一回。”
“什么时候?”姑娘盯着惠氏问道。
“很久之前的事了,姑娘不必对此那么感兴趣。”
那姑娘眼睛眨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好了,我也要赶路了,这些东西我全要了,多少钱,五个金铢够不够?”
“五个金铢?”惠氏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够?那十个金铢吧。”姑娘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十个金光闪闪的金粒。
“不,不不,几张毛皮哪值得了那么多钱,这些东西半个金铢都不值呢。”惠氏双手连摆,嘴上忙不迭地说道。
“我看值,这货我就出这个价钱,钱你拿去,货我拿走了!”姑娘说完,伸手将十个金铢放在桌子上,然后手一楼,将那些皮毛卷了起来,一闪身便消失在墙外。
惠氏连忙跑到墙跟前,但外面已经没有了那姑娘的踪迹,她只能摇摇头,回头愣愣地望着那十颗光灿灿的金粒子发呆。
“嘎呀!”木制的院门被推开了,丁一岳背着两只山鬣犬,手里拎着个袋子走进了院子。
“孩子他爹,你回来了!”惠氏连忙迎了上去。
“嗯,今天手气不好,没打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丁一岳叹了口气,伸手将袋子和两只山鬣犬仍在地上,转过身向桌子走去。
“嗯,这是什么?”他的身子突然站定,双眼紧盯着桌子上的金粒子。
“刚才来了个女孩子,将我们家里存的所有毛皮都买了去,还给了我们十个金铢,我说不要,她扔下钱就走了。”
“就我们家里的那些皮毛吗,哪里值这么多金子!”丁一岳摇了摇头。
“我已经说过不要了的,可她扔下金子就走了。”惠氏低声说道。
“算了算了,既然给了我们就收下吧,也许人家回头会觉得不值这个价,还会来的,我们把钱再退给她就是了,所谓财不外露,先把这些金子收好,免得惹出什么事端来。”
“好,那我就先收起来。”惠氏说完将金粒子包了,转身进了内屋,她要给孩子他爹生火做饭,每天都重复这些事情,但她从来没有一丝怨言。
“阿航,过来,站到爹身边来。”丁一岳冲着阿航摆了摆手。
阿航听见爹爹喊自己的名字,双目微微地张开了些,扭过头去望着这边。
“来爹这里!”丁一岳又摆了摆手。
阿航这回听明白了,一骨碌爬起来,走到了爹爹身边。
丁一岳望着阿航注视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阿航呀,你知道吗,爹今天险些丧生虎口,我最近感觉身手已经明显不如以前了,也许过不了多久,爹就不能再吃行猎这口饭了。”
阿航冲着爹笑了笑,结结巴巴地道:“爹,我们不吃饭了。”
“不吃饭?你爹都累了一天了,不吃饭怎么行!”惠氏正好端着菜盆从屋子里出来,听到儿子的话忙插了一句。
丁一岳禁不住笑了起来,他伸手搭在儿子肩上,重重地拍了拍道:“如果爹真的不能行猎了,我们还可以干别的,爹绝对不会让你们娘俩饿着。”
尽管不一定明白,但阿航也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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