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幽冥镇魂歌 > 2 钴蓝说出现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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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死了,不过你还没有变成鬼,喂,醒醒啊……醒醒!”有人在叫他。

    慕容睁开眼,天是昏黄的,看不见太阳。他看见那女子的脸,带着满不在乎的笑看着他,见他睁开眼,长出了一口气:“终于醒了,唉,你是第三千零一个,你看他,比你早到的三千号,已经成了——”

    慕容侧过头,里屋柴草堆上一堆白骨包在一件黑衣下面。

    女孩子耸耸肩膀,摇晃着身子又说:“他得不到水,又不想变鬼,所以只能自动消亡了,哼哼……”她不说下去,脸色阴沉下来,从门口向天上望着。没人愿意变成鬼,慕容自然也是如此,他渴望能回到人间跟霓裳重聚,不管这机会有多渺小。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刚刚感觉下雨了,怎么外面还是那么干?”院子里依旧是黄土,一阵风吹来,尘土满天飞。他用力咽了口唾沫,偷偷地看着女子蓝衫下摆边露出来的脏兮兮的腿。

    “没有雨,这个人鬼分界点,是永远不会下雨的。”她很肯定,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长发。

    “那我——”他记起自己在雨天里喝水时畅快的感觉,十分纳闷。他站起来,摇晃着走向门口,站在女子身后,略定了定神,才小心翼翼地问:“你说,这是人鬼分界点,那是不是说随时都能去人界或者冥界?也就是说,我们还有选择的机会,对吗?”他满怀希望。

    霓裳是他挚爱的女人,他之所以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一次次接受危险之极的任务,为的就是让一掷千金的霓裳过上好日子。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前胸,那里的一个黄金像坠里藏着霓裳的照片,从不离身。可他摸了个空,一阵惊骇——

    “我已经告诉过你,一切在人界的东西都会消失,除了记忆——”女子苦笑,“记忆有时会令人痛苦,对吗?”

    慕容咬咬牙:“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重新回到人界,告诉我好吗?”霓裳是他生存的唯一精神支柱,而他也曾发誓要认真呵护她一生。

    女子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世界里充满了太多未知的神秘,每个人都只是万千宇宙里的一粒微尘。或许只有真正的智者才能回答你的问题——我想,不过,他住在西方大陆的——”她向西面天空一指,又说了三个字:“血沙山”。随即,她轻蔑地一笑:“我还是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吧!去血沙山的路上已经给累死、饿死、晒死、渴死的旅行者铺满,听说他们的枯骨每到夜晚,就会亮起满山的绿色鬼火……”

    她吹了声口哨,摇动着脏兮兮的头发,大声说:“智者只是传说中才有的神仙,没有人知道如何找到他。”

    慕容想了想:“你去过吗?”

    女子哈哈大笑,肆无忌惮地指着慕容的脸:“你看,我有那么傻吗?去找智者?哈哈,算了吧,我宁愿在这一百二十里的土地上做自己的土皇帝。做人有什么好的,咱们不都是从人界闯进来的?”她的腰很细,虽然蓝衫的布质粗糙,剪裁潦草,但依然掩盖不住她的苗条躯体。

    “你在看什么?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她的手势极快,在慕容眼皮上轻轻一划,带起一阵风声。

    “我跟你不同,霓裳在等我,我一定要回去!”他拖了条凳子,坐在门口。外面时常有风,一阵一阵,忽东忽西。天永远是深灰色的,像布满了沉甸甸的积雨云,天空下面则是一片又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空气是干燥的,一呼入喉咙里马上就会给呛住,他默默地做着深呼吸。

    女子无聊地哼唱起了一首古老的调子,深沉忧郁,一边用赤脚在地上打着拍子,激起一团又一团尘土。她浑身都脏得厉害,但神情却丝毫不以为意,仿佛遍地沙土比国王宫殿里的地毯更让她觉得享受。

    慕容坐了一会儿,向西面指着:“你说,那边就是智者居住的地方?血沙山——嗯,名字听起来有些恐怖啊?”西面根本看不见有什么山的踪影,能看到的只有荒漠,再就是天地相接间的那条黯淡的地平线。

    “到那里……有多远?”

    女孩子哈哈大笑,不回答,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歌。

    慕容站起来,走进院子,这才发现,茅屋后面,横七竖八排列着十几间同样破旧的茅屋,不过比女子住的这间更矮小,有的连门都没有,只有一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布悬在门框上。

    “这些都是你的房子?”他问,同时听见其中一间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似乎有人正拿着小锤在某种金属上捶打着。

    女子摇头:“不,里面住的是另外的人,可以算是……算是我的从属,因为他们无一例外服从我的管理。”她习惯性地耸了耸肩膀,依旧倚着门框,似乎准备这么站上一辈子。风一阵又一阵卷起院子里的黄土,打着圈徘徊着,又越过篱笆,一路向东吹过去。

    他厌恶地皱皱眉头,向那发出敲打声的屋子走去。

    屋子很破,他掀开门帘向里面去,一边避开门帘横杆上跌落下来的尘土。

    “女王陛下,我的银盘很快就能打好,请——”那人停止敲打,抬起头,看见是慕容,吃了一惊:“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他左手里果真握着一把小铁锤,正在一块大石头上敲打一面银色的盘子。银盘已经成型,他正用锤子尖的一头在盘子边缘敲打出精致的圆环花纹。

    “我是慕容,刚到这个地方,请多关照。”

    那人是个精神疲惫的老头子,头发胡须都是又长又乱,额头上有刀刻斧凿一般的皱纹,脸很脏,每一条皱纹、每一丛胡子里都藏着沙土,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刚从沙土堆里挖出来,衣服摺子上亦是土。他停下锤子:“欢迎你,年轻人。是女王陛下派你来的吧?”

    慕容奇怪地问:“女王陛下?是……是前面茅屋里那个女子?”

    那人点头,放下锤子和银盘,用力搔了搔茅草般乱蓬蓬的头发反问:“除了她还有谁?方圆一百二十里之内,她是唯一的女王。”他拍了拍青石桌面上的银盘,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屋子里同样破烂,到处是黯淡的灰尘。

    “这个……这个银盘有什么用?”他看不出女子在这么肮脏的地方会有心情使用如此精美的银盘。在他印象里,如此杰出的工艺品只有阿拉伯的王储或者是英格兰的贵族才舍得用、才用得起。

    那人低声笑起来,举起盘子,迎着门口的光线仔细端详着,然后才慢吞吞地说:“女王用它来放水果还有炸过的虫子,她一直都需要这样一个盘子,并且肯出两滴奶的极高价钱来换。两滴奶,你想想,足够我一年喝的了,所以——我得快干活,而且要做得漂亮精美。唉,在这里,懒人是没法生存下去的,是不是?”

    他不再理睬慕容,继续叮叮当当地敲击起来。

    慕容悄悄退了出来,挨间茅屋巡视了一遍,无一例外的都是些胡须头发长得惊人的怪人。他记得有一个正在织布,就是女子身上穿的那种蓝印花布,很长很长的一匹布,说是用来交换女王陛下的三滴奶——

    慕容听到最多的一个词就是“奶”,按照他的理解,这个“奶”应该指的是牛奶或者羊奶,但他看遍了院子内的茅屋,又站在篱笆前用尽力气向四周看,丝毫没有发现羊或者牛的痕迹。

    “在找什么?”女子懒洋洋地问,她已经坐在慕容坐过的凳子上,眼神空洞,向西面的极遥远处看着。

    “我在找奶牛或者奶羊,他们说,手里忙着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换奶。为什么听不到牛羊叫唤?”他皱着眉,北面天空有一大片墨黑的云正飞速卷上来,气势惊人。

    “哈哈,奶牛?奶羊?你说的话可真好笑啊——”

    那片云背后发出雷鸣般的轰隆声,大地仿佛也在震颤,天空的光线急速黯淡下来。

    女子跳起来,飞快地折回厨房,隔了半分钟,已经端着一个粗瓷大碗走回来,迅速穿过篱笆门,把碗轻轻放在一块大青石上。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的神情非常紧张,动作又轻又娴熟,似乎是早做惯了的。

    慕容愣愣地站在篱笆边看着她,不明所以。

    女子向屋里跑回来,那片黑云已经铺天盖地地卷了过来。

    她一把抓住慕容的胳膊,来不及解释,用力拖进屋里,再砰的一声关上门。屋顶上,风声呼啸,茅屋摇摇欲坠,天昏地暗,仿佛世界末日到来了一般。

    “怎么了?怎么了?”慕容问,从门缝里向外张望着。风很大,把那只碗吹得不住摇晃,几乎要从青石上跌下来。

    “别出声,嘘——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也别嚷别叫,否则我就……”她拍了拍左边的袖子,里面藏着的那柄宝刀发出铮铮铮的啸声。她从另外一道门缝里向外看,抓住慕容胳膊的手渐渐收紧,紧张无比。

    慕容还想再问,后面有人惊慌呼叫着:“天!屋顶,我的屋顶——”是那个敲打银盘的老头子在叫,接着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被狂风卷上半空的哗啦声,夹杂着老头子的哭号。

    “要不要救他?”慕容问,他是黑道人物,非常讲义气、讲信用。

    女子摇着头,低声叫着:“来了来了,别出声!千万别出声!”

    慕容视线里出现了一条又粗又硬的腿,**着,腿上的青筋高高弹起。他连做了四五次深呼吸,才把紧张不安的情绪压制住:“这是什么动物的腿?如此巨大?”

    外面此起彼伏地响着大鸟翅膀扇动空气的扑噜扑噜声,怪腿离开茅屋门口,慕容才发现,那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秃鹫。腿有两米高,翅膀收敛的时候还有三米多宽,想必其飞翔时翼展得超过十几米吧?

    “咕咕、咕咕……”秃鹫叫着,伸懒腰似的轻轻拍打着翅膀。

    青石后面的原野里,突然下了场黑雨似的,遍地都是漆黑色的秃鹫,整整齐齐排列着,怕不有一百多只。

    “它们,是祭司的巡边使,别出声,很快它们喝完了奶就会离开,忍耐一下!”

    慕容摒住呼吸,因为他发现那只秃鹫头领十分警觉,脖子不住扭来扭去,四面察看。秃鹫的爪子如锋利的尖刀般翘着,此刻抬起一只爪子,在放着碗的青石上用力磨了磨,发出嗤啦嗤啦的刺耳声响,不啻是有人在磨刀的动静。这样的爪子一旦抓在人的肉身上,只怕眨眼间就呜呼哀哉了。

    他在图片杂志上看过介绍秃鹫的文章,这种鸟类生性残忍,以啄食腐尸为乐趣,单独一只的战斗力已经强悍无比,别说是外面这种整整齐齐的秃鹫部队了。

    “祭司?祭司是谁?”他在心里嘀咕着。

    女子的手用力握住左边袖子里的刀柄,手背上绽出道道青筋,眼神凌厉地穿过门缝向外盯视着。

    秃鹫头领磨完了爪子,满意地仰着头叫了两声,伸着白森森的尖嘴在碗里轻轻啄了一下,然后缓缓踱开,走到一丛青灰色的野草边,忽然闪电般一啄,一条半米多长的草蛇已经落在它嘴里,蜿蜒挣扎着。它轻轻甩动脖子,只一下,草蛇断为两截,它神态傲慢地衔起一截吞下去,接着是第二截。

    匍匐不动的秃鹫们整齐地拍打着翅膀,如同鼓掌一般,一个接一个走到碗边,向碗里轻轻一啄。

    “它们在……啄什么……”慕容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凑近女子耳朵边问,鼻子里立刻充满了难闻的头油味道,赶紧缩回头,再次摒住呼吸。

    “奶,是奶。”女子把中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缓缓摇摇头。

    一百多只兀鹰都在碗里啄过之后,秃鹫头领一声长啸,猛地飞起来,向南呼啸而去,其勇猛绝伦的气势不亚于一架轻型战斗直升机正在急速前进。后面的秃鹫跟着飞起来,黑压压一片,将昏黄的天空整个遮挡住。

    秃鹫全部离开后,女子慢慢呼出了一口气,浑身放松,额头上闪着晶亮的汗珠,一下子坐倒在门后面。

    慕容大惑不解:“祭司是谁?巡边使是什么来历?奶又是什么?”他拉开门跑出去,在青石上抓起那只碗,果然见碗底有一滴纯白的奶。他最奇怪的是,这么多巨型秃鹫都在这碗里啄过,奶怎么会不见少?

    女子疲惫地站在院子里,向天空用力伸展着胳膊,重重地伸了个懒腰:“巡边使过去了,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能安享太平——”

    慕容拿着碗退回来,苦笑着问:“不好意思,太多问题要问,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请小姐别见怪好吗?”

    女孩子寒着脸,没好气地说:“听着,第一,奶就是我**里挤出来的奶;第二,祭司是冥王麾下大祭司的弟子,专门负责冥界一切繁杂事务;第三,巡边使等于是祭司手下的部队,任务是消灭一切敢对冥王不利的敌对力量——懂了吗?”不等慕容问,她已经把答案全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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