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距离巴利斯山还有好几帕里,嘈杂的声浪就如海潮一般,顺着狭窄的谷径传来。时低时高的音色拍打在附近的山峦上,随后嗡嗡不停的塞进路人耳朵。
“尊敬的王孙殿下,您完全不必这样。我以上神的名义劝告您,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今天的竞拍会至少会需要十帕钟,如果殿下并不打算空手而回,也许稍微打个瞌睡会对您的判断有不小的帮助。”白衣女神官帕蒂纳慵懒的靠在座垫上,笑着劝阻对面男子似乎下意识的反应。
“诚如你所愿。”
年轻男子把刚刚挺直的身躯又靠了回去,鹅绒充填的垫子软软的包围住后背,即便是马车偶尔被路面颠簸几下,也不会让他感觉有太大的震动。
“我亲爱的帕蒂纳,也许你该告诉我???”
“噢,我的王孙殿下。”帕蒂纳举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已经告诫您无数次了,一旦离开了您下榻的馆栈,您最好还是称呼我帕蒂纳神官,千万、千万不要再叫我亲爱的。”
看着她那露于袍外雪白丰腴的手臂,男子摇了摇头,无奈笑道:“我真是无法理解你,帕蒂纳,你可以在我身前**身体,却不愿意我叫你亲爱的,如果这便是你们上神的习惯,我想我这辈子也不可能信仰他了。”
帕蒂纳咯咯的大笑起来:“您看,您又钻牛角尖了。瓦斯洛丁大区最尊崇、最神秘、最有号召力的帕蒂纳神官已经将她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您,您却始终纠缠于一个不值得深究的称呼。您说您无法理解我,哦,我的上神阿,我又怎么能理解您呢。”
话音还没有落地,随着马车又一次轻微的弹跃,帕蒂纳顺势将自己的身体扑在了男子的身上,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滑过他的脸庞,浅褐色的眼睛定定的凝望,轻声道:“我的王孙殿下,请您忘记那烦人的称呼吧,您只需记住,可怜的帕蒂纳无法把她的感情暴露在公众场合,只能在黑暗中把她的身心全都交付给您。”
她温润的手掌堵住还想开口的嘴唇,随即用自己的四肢紧紧缠住面前的男子,喘息着说道:“我的殿下,您不仅是您,而我也不仅是我,这一点您本该十分清楚。如果非要改变它,至少不是现在,您说对么?”
“你真是个可怕的妖精???”
男子叹息了一声,从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侧转头部闭上双眼靠在车厢上假寐。狭窄的车内,光线明暗不定,只剩下帕蒂纳迷人的双眼还在一闪、又一闪。
巴利斯山是瓦斯洛丁平原上永不熄灭的灯塔,它犹如巨人的手臂,将第利留斯竞技场高擎在众人头顶。这个将奢华、雄伟、壮丽等等等等形容词融于一身的星型建筑物,就像王冠上最璀璨的明珠一般,镶嵌在巴利斯山的顶峰,日夜炫耀着它令人由衷赞叹的五个星翅。
完全是因为它的魅力,从最遥远的瓦斯克城开始,无数条人工开辟的马道斩开稠密的草木,越过山峦沼泽,犹如缀在王袍上的流苏,从四面八方绵延过来,直到匍匐在它脚下。
第利留斯竞技场很大,大到足以容纳十万人以上。您只要想想闻名于萨希波尔联邦的塞维纳港也仅有六万居民,就该知道它令人骄傲的原因。
当然,仅仅是足够大,这还不够。
从遥远的天空向下看,在各个星翅交集的地方,一共有十五个由白色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巨型拱门,拱门后的每一条道路都可以让**个人并肩行走。它们的左右,无数层齐膝高的石阶一排一排由低到高向外伸展,两边的距离却慢慢由宽变窄,那是留给普通人的座位。按照某些萨希波尔人的说法,这些组成了一个个星翅的区域,叫做看台。
任何一个看台的底部,两边都矗立着数十根纯白的圆柱,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神像。有许多无知的平民,只是看见了这些宛若活物的画面,才第一次知道诸位尊贵的主司大人经常说起的众神究竟是何模样。
圆柱上面的平顶,虽然远没有看台那么宽大,却在石柱的支撑下,比星翅最外面的尖角还高。它们通过半悬在空中,精巧而细致的连拱回廊续在了一起,绕着竞技场的中央形成一个圆形。同样按照某些萨希波尔人的说法,这些只有爵爷和贵妇人才能占据的地方,叫做露台。
露台并不是真正暴露在天空下,恰恰相反,所有座位的上方,都是用好几层亚麻缝在一起的棚顶。据说,每年光是更换棚顶的金币,就足以养活一百户平民。至于那些七零八落,散放在羊毛毯上的软垫,看来完全不必去怀疑它的价值。只要足够细心,自然会发现,羊毛毯中间的织线似乎是细细的金丝,而色彩绚丽的软垫表面,比少女的皮肤还要细腻光滑的面料,显然是来自东大陆的昂贵玩意——价比黄金的丝绸。
现在,这个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处处让人神魂颠倒叹为观止的巨型建筑物,已经被十几万人挤得满满当当。
脚底满是泥土的农民、身上还散发着海腥气的渔夫、穿着半截破烂铠甲的士兵、醉醺醺的酒鬼、恨不能把全部家当套在身上的爆发商人,还有那些装作衣冠楚楚的纨绔子弟和被珠光宝气所环绕的贵妇人们,此刻都在忙着寻找一个好点的位置。
庞大的,没有明确方向的移动人群,以及不时发出的争执吵闹声,很快把第利留斯竞技场变成了一个狂暴的海洋。不必为此担心,轻度的骚动是可以允许的,只要事态没有严重到失控的程度,站在竞技场四周的几千名士兵并不想掺合进去。篮子里装满劣质酒水的小贩们兴高采烈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他们甚至希望混乱的状态能够一直继续下去。想想看吧,打乱了寻常有节率的饮食习惯,又因为拥挤和争吵而变得口干舌燥的人们,难道不是更容易慷慨一些么?
在这样一个稍显混乱的时刻,南边的某个大门外,一些神殿卫士们正在驱赶着毫无眼力的观众,他们仿佛不经意围成的保护圈内,站着也许是第利留斯竞技场里唯一能够保持安静的人――昂。维尔主司大人。
主司大人身上披着一件白袍,袍袖口绣着代表身份的红色丝线。做为瓦斯洛丁大区屈指可数的四位主司中的一员,维尔主司大人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些许衰老的先兆。炽热的阳光下,他握着星徽的右手手臂露在了袍子外面,几根扭曲的,让人情不自禁联想起地底某种爬行动物的青筋,一直从手腕曲折的延伸到衣服里面。
幸好,昂。维尔大人的面貌还不是那么让人不舒服。棕色的头发下,岁月留下的皱纹令他看上去十分平和,而高耸的鼻梁和宽阔威严的嘴唇更流露出久居上位者的气度。只有走近了细细打量,才能发现,那双深灰色的眼眸深处,掩藏着蛇牙一般的锐利,以及狐狸才能拥有的狡黠。
几乎堵塞了门口的人群终于被逐散,很快,一辆华丽的马车被引到了这边。紧随在后面的坐骑上跳下来十几个神殿卫士,他们一边笑着和主司大人的属下打起招呼,一边上前恭谨的拉开了车门。
已经有几个主司大人的卫士忍不住偷笑,他们早就认出那辆马车是属于谁的产物。虽然帕蒂纳女神官无疑是值得尊敬的,但无论如何,作为瓦斯洛丁大区所有神殿的统辖者之一,昂。维尔主司大人摆出这样一个隆重的场面,总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车门开了,第一个走出来的果然是帕蒂纳女神官。只是,她并没有直接走向主司大人,反而站在了车旁。就在几乎所有卫士都诧异的睁大眼睛时,一张陌生的脸庞,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嗯,这是一张少见的,完全不同于萨希波尔联邦人的面容,在西大陆南岸的海港城市,人们通常把他们叫做“满身财富迷雾的东方人”。这没什么难以理解,凡是能出现在西大陆的东方人,手里都有着整船整船的丝绸、瓷器以及让人回味无穷的茶叶。他们穿越充满死亡气息的大海,用生命作赌注,从神秘的东方运来这些诱惑力十足的奢侈品,然后又换回成堆的金币和香料,再次扬帆驶入望不到尽头的海洋。
如果说这还不够让人印象深刻,那么一年以前,鉴于贵金属流失的速度过于恐怖,塞维纳港的督领大人曾经鲁莽的下令禁止任何东方船队入港。然而失去了这个最大的税源后仅仅三周,一直让所有塞维纳居民深感自豪的市镇财务便迅速滑向了崩溃的边缘。与此恰成对比的,是附近那些长年被嘲笑的贫穷小港们蜂拥而上,疯狂的与东方人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交易,然后如蝗虫一般前仆后继的冲进塞维纳港,扫荡一切可以利用的残存物资。
禁港令发布后的第九个星期将要来临时,再也无法忍受的塞维纳商业联盟分会终于派出了数名代表,他们不顾守卫的阻拦,直接闯入督领大人的休息室,毫无礼貌的通告督领大人,要么开放与东方人的交易,要么等待商业联盟放弃对他的支持。
督领大人当即暴跳如雷,用最恶毒的语言痛斥着那些卑劣且无耻的拜金者们。然而最终,面对足以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压力,他却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黯然宣布废除禁港令。
有了这样一次惨痛且深刻的教训,从神秘东方漂来的商人,便渐渐成为西大陆南岸不再排斥的宾客。甚至,在诸多爵爷们举办的酒会上,也能偶尔看见他们的身影。
问题是,被神光所眷顾、本该唾弃世俗财富的主司大人怎么也会对商人产生了兴趣?
所有好奇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走下马车的东方人身上。修长且充满活力的躯体外面,那件白色丝绸织成的衣服虽然昂贵,但在靠近海岸边的瓦斯洛丁大区,也还算不得什么。略显古铜色的肌肤倒确实让人有些羡慕,可只要想想奔波于海上的艰辛,自然理解上神不吝于赐予他们这一点点荣光。
真正让卫士们印象深刻的,是让人一眼望去,立刻会忽视所有其它细节的眼眸。几乎每个人在和那双漆黑而邃亮的目光甫一相撞的瞬间,都被视线中的锐利与自信刺痛,更被其中腾腾勃发的野心之火反复烧灼。
“欢迎您,尊贵的王孙殿下!”伸开自己的双臂,昂。维尔满意的迎了上去。很显然,自己选定的交易伙伴们,派出了一个恰当的代表。而这个代表,又选择了一种恰当的、足以让人留下久远记忆的出场方式。
年轻人同样张开双臂,上前热情的与他做了一个拥礼后,微笑道:“主司大人,您可以称呼我瑞克。我们都明白,所谓王孙殿下的头衔,仅仅是个礼貌的尊称,既然它并未得到萨希波尔联邦的正式认可,那就让我们忘记它吧。”
“瑞克?”
“是的,瑞克。”年轻人双肩耸动,摊开手掌,脸上带着一抹说不清的味道:“我知道萨希波尔语中瑞克的含义,但是巧合的是,在我的故国,我的本名就是李锐柯。考虑到萨希波尔人的习惯,叫我瑞克。李恐怕是唯一合适的方式。”
昂。维尔会心的笑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这一次交易,实在是被上神所祝福的决定。
随着出场的兽类越来越凶悍,第利留斯竞技场已经沉浸在渐渐疯狂的气氛中。前面两帕钟内,倒在场上的动物虽多,毕竟大多数都经过了驯养,即便偶尔也展示了它们嗜血的一面,但对于早已掌握技巧的屠杀者而言,不过就是给观众们献上一两个衬托气氛的噱头。可是现在,随着竞技场内高达五帕米的防护铁网终于树立起来,观众们开始情不自禁的摒住呼吸握紧双拳。
一头几乎有大半个人高的银灰色齿狼被四根长杆套住四肢,牵扯着扔到了场内。当紧箍肢体的杆套刚刚抽离,这头齿狼立刻做了一个半滚,昂首站立起来。它毛发竖立,凄厉的嗥叫摄人心魄,仿佛迫不及待要将体内压制许久的戾气喷发殆尽。
齿狼小跑着在场地上转了半圈,发现找不到任何出口,便低头长长的呜咽了几声。它后腿在地上蹬踏了一下,仿佛没用多少力气,就腾空越过十几帕尺的距离,狠狠地撞在了防护网上。宽大的铁网虽然每隔几帕尺就用一根粗逾拇指,深插地下的铁枝来固定,可在齿狼的撞击下,依然摇摆着发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远处看台上传来参差不齐的吸气声,第利留斯竞技场忽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响声过后,齿狼的身躯被重重弹回了场中,在地上翻滚几周后又迅速的爬起。它挺直了脊背,狼眼死死的盯着铁网,后腿在坚硬的地面上奋力抓挠,直到将脚底刨出了一个小坑,它才又一次蹬腿发力,朝着铁网冲去。
腾空、被弹回,再腾空、再被弹回。
撞击声一次比一次响亮,间隔却一次比一次短暂。齿狼的银灰毛发已经微湿,每一次落地它那双眼睛就愈加血红一分。眼看齿狼跳起的高度越来越接近防护网的顶端,看台上的人群早已鸦雀无声,只有露台上看惯这种场面的爵士老爷还偶尔会交谈两句。至于那些手里紧紧攥着衣角手包的夫人小姐们,无一不是脸色惨白坐立不安。
终于,齿狼吐出猩红的舌头,大口大口的急速喘气。它的肚腹几乎垂到了地面,微曲的四肢也有些轻微的颤动。这时在它的背后,防护网上的一扇小门被悄声打开,一名身披半身精钢铠甲,左手持盾,右手握着宽刃短剑的壮汉迅速钻了进去。
齿狼的耳朵轻轻一动,它重新撑起身体,扭头回望。壮汉已经将护罩放下,完全遮住了面孔,他小心翼翼的迎着齿狼举起了盾牌,将短剑平端在腰间。
目光在锋利的剑刃上停留了片刻,已经费去大半体力的齿狼被这种挑衅再次激怒。它低下头拱起背,在喉头挤出嚎声的同时,毫不犹豫的猛扑了过去。
壮汉稍稍后退了半步,用手中的盾牌迎接齿狼锐利的前爪。爪子在牛皮盾上划过,响起一串犹如撕裂布帛的声音,巨大的冲击力将壮汉撞的身躯后仰,险些无法站稳脚跟。在观众们的惊叹声中,壮汉奋力挥舞右手的短剑,试图斩下齿狼的左前肢。
潮水一般的叹息回荡在竞技场内,那头一直表现莽撞的齿狼,这一次竟然出乎意料的灵巧。它在前肢刚刚碰上盾牌的瞬间,便收缩腰腹,将后腿也蹬了上去。壮汉的动作虽然相当迅捷,却无法追上借力再度跃起的齿狼。
看着落地后的齿狼慢慢露出数根约有三帕寸长的狼牙,较近的看台上隐隐起了骚动,许多人甚至站起身来,试图寻找一个更好的视角。
齿狼之所以被萨希波尔人视为强悍的猛兽,连一些经验丰富的佣兵也不太愿意招惹它,完全是因为它的獠牙坚逾金铁,足以洞穿坚固的铠甲。同样也是这个原因,齿狼成为了萨希波尔职业狩猎者们最最喜爱的目标。毕竟,一颗完整的,可以用来打造匕首的齿狼牙齿,就足以轻易卖出上百金币的高价。
显然是知道齿狼牙齿的厉害,壮汉在攻击落空后并没有贸然追击,反而又退开了几步,将身体的要害全都缩在了盾牌后面。
一人一狼僵持了片刻,看见壮汉毫无攻击的姿态,齿狼终于按捺不住,小跑了几步跳起,张开獠牙试图越过盾牌。壮汉却忽然前进了一步,皮盾向前上方猛力拍击,拦住了齿狼的去路。
惊呼声顿时此起彼伏,大多数的观众都知道,如果没有几帕寸厚的钢盾,根本休想挡住齿狼的攻击,他们无法理解这个壮汉为何作出这般愚蠢的举动。
狼牙果然轻易洞穿了皮盾,顺带着撕开了壮汉手臂上的肌肉,殷红的血液顺着臂膀流淌,溅的护面罩上到处都是。然而壮汉似乎毫无痛觉,依旧扭动受伤的左臂,顺着冲力将皮盾与狼头绞在了一起。
就在有些聪明人开始欢呼时,壮汉手中的短剑寒光一闪,自下而上,毫无阻隔的破开了齿狼的腹部。几次呼吸之后,远比他手臂上更多的血液从剑锋喷射而出。片刻之前还生猛无比的齿狼,此时已被他的皮盾和短剑交叉支起,在半空中一顿一顿的抽搐。
掌声渐渐响起,慢慢地汇成了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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