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亚留申战记 > 第三章 莱伊邦之悔(四)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大家听到梅洛迪的呼喊后就马上转头向东面望去,可是东面除了几座小丘陵外依然都只是平原,那么逃去那里岂不跟逃去其他地方无异?不过信赖梅洛迪的士兵并没有多想,只是按着梅洛迪的指示向东面狂奔而且,而也因为这十多个士兵的带头引起了其他士兵一致向东面跑去,最后就连哈里曼和霍吉都跟着向东面逃去,面对着如此之强大的重甲骑兵,他们两个可没有信心能组织好军队反击。

    “该死该死!妈的该死!”艾里伊斯和很多士兵都以大声说脏话的方式驱除着恐惧,虽然确立了逃跑的方向,但是逃亡依然是一件痛苦不已的事,不过幸好梅洛迪和艾里伊斯开始时落在了部队后面,因而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受到什么攻击,但是那些战友的惨叫声不断地从耳旁响起也足以令他们心寒。他们不敢四处张望,怕看见战友死亡时恐惧的表情,或是那死神的长矛突然而至,恐惧虽然令他们双腿颤抖,但是求生的意志却死命地控制着他们的动作。

    他们这样地跑着,而追赶在后面的那些血一般的骑兵又再次横起那几日前血迹还未干的长枪冲去那些无助的人们,他们在那些特洛斯士兵队伍中冲杀,不时还转过马头来击杀落在自己身后的敌人……

    依然在裂石山区里奋战的特洛斯军几乎被杀得清光,剩下的人被埃非尔大军涌开,分割成十几人的小队然后再被加以歼灭,虽然战况已经这么不利,但是剩下的人依然没有一丝投降的意思。

    而这时,月区第一卫队队长伯纳尔德对上了那个曾经令他吃尽了苦头的敌人——里常麾下第一中队队长泰耳葛多,那个拿着两把战斧的巨汉。

    跟上次一样,那个泰耳葛多一看见伯纳尔德就招呼都没打一个立刻挥斧砍上来,轮番快速的劈杀斩得毫无准备的伯纳尔德只能一味的后退。遇到与上次同样的战斗手法伯纳尔德当然很清楚如此下去自己是必败无疑,为此他在勉强的还击了几下之后就把长剑向泰耳葛多扔去,而本人则一个后翻滚到了离那巨汉三米远的地方。

    泰耳葛多一斧劈开伯纳尔德那离手的长剑后就站在了原地,不解地看着伯纳尔德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武器扔掉。但其实伯纳尔德不是把武器扔掉,而是只是想后退捡一根长矛用而已。他的意图很明显,想以长矛的距离来减弱泰耳葛多那疯狂似的进攻。

    “好家伙。”泰耳葛多低声称赞了一句便欲马上强攻。

    但是伯纳尔德的话似乎更抢先一步,“稍等!稍等!”他忙张开手示意对方。

    “什么事?”虽然是莽汉,但是懂得尊重对手的泰耳葛多还是停下了进攻的步伐。

    “第二次交战啦,我还没说过我叫什么名字呢,”伯纳尔德无奈地笑了笑,“伯纳尔德,特洛斯月区第一卫队队长,同时也是我区莱伊邦司令近卫队队长。

    “哦,原来是介绍,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泰耳葛多露出一副认真,却又显得那么滑稽的表情,“埃非尔银剑洲元帅里常将军麾下第一中队队长泰耳葛多,可以再战了吗?”

    “都是第一队队长吗?看来我们成了两个的代表了。”说完伯纳尔德点了下头,示意他们之间的战斗再次开始。

    但这次战斗的首轮攻击却不是由泰耳葛多发起的,伯纳尔德在点头后就立刻握着长矛刺向泰耳葛多。虽然不是自己抢攻,但是泰耳葛多依然很沉着地应对着伯纳尔德的进攻,他左手握斧护在了胸前而右手拿斧用力地劈向长矛欲把长矛给劈断,但是泰耳葛多太过看小那根长矛的攻击力了,就算他能成功地挡住长矛,但是那股攻击力已经令他脚步不稳,还哪能用力反击呢?

    伯纳尔德一枪刺出后马上向左横扫了一下,在泰耳葛多那右手立刻被划出一道不浅的伤口来,鲜血溅出沾上了长矛。

    但是那个泰耳葛多只嘿嘿了两声便又攻了上来,如同上次一样,这些不致命的伤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战斗力,反而激发了他那股狂战士的意志。不过伯纳尔德也不是个普通的战士,在上次对战后他就懂得该如何对付这种拼命型的敌人,那就是不断的后退,让他的怒气无法发泄在战斗之上就像用尽全力打空气般,这样下去很快泰耳葛多的体力和战意都能耗尽了。

    就当伯纳尔德认为自己已经扳回些优势时,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却打扰了他的胜利,那就是当他与泰耳葛多鉴战十多回合时,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阵惨叫声,而且那惨叫声是何等的熟悉。

    “司令!”情绪马上冷下来的伯纳尔德转过头向那本被自己护在身后的莱伊邦看去,但这时倒在了血泊之中的莱伊邦已经不能回答他些什么了。

    万念俱灰的伯纳尔德也顾不上面前那致命的攻击,他只呆呆地任由手中的长矛滑落然后转过身子,而就在转身子时泰耳葛多那斧头已经狠狠地砍上了他的胸口。但是伯纳尔德就像一只毫无意志的行尸般走向莱伊邦,而此时他胸前的鲜血正在无节制地喷洒……最终,伯纳尔德还是不能伏下身子去看一看他那最敬爱的上司的尸体,倒在了那属于他自己的血泊之中。

    当时伯纳尔德不知道,他已经是他们部队里最后一个人了,因为他与泰耳葛多的战斗旁人才没有群起攻击他,但是其他特洛斯士兵则早已死在了数倍与自己的敌人手下。在伯纳尔德倒下的一刻起,正代表着在裂石山区里的特洛斯军已被埃非尔军全数歼灭!

    许久之后,当里常指挥着部下好好安葬这些曾经的敌人时,埃非尔的副参谋多玛出现在他的面前。

    “恭喜将军全歼敌人。”多玛一边走来一边抱着拳说道。

    “没什么值得恭喜的,他们只是一群可怜人。”与多玛神情相反,里常却是一副难看的脸色。

    而多玛也很清楚他这位同僚性格的古怪,因而也没觉得什么继续说道:

    “现在有劳将军率领部进军位于裂石山区东面的月神森林,我估计到此刻特洛斯残部已经溜进了那,再用红狮子骑士团追击就显得有点不智了。”

    “什么!副参谋你还有追击那群可怜人?”里常突然暴怒起来,“他们的将领都已经躺在了这,为什么副参谋你还要赶尽杀绝!”

    “就是因为他们的将领大多已经被歼,”多玛不屑地笑了笑,“那笨蛋莱伊邦,寻死也要找这么多有能耐的人去陪。没了贝力斯和伯纳尔德这两个智囊我看那剩下的特洛斯军还能有何作为,将军要歼灭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啊,我这是为了将军的军勋啊。”说着一手搭在里常的肩膀上。

    “哼,本人和本人的军队不需要这些滥杀得来的军勋。”说完就甩开了多玛的手,然后任凭多玛怎样劝告也不再理会,最后多玛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多玛离开后便招呼了自己的副将贝伦哈鲁特去召集部队,但其实多玛那些所谓的部队只不过是三四百侍卫和约一千人的佣兵军团,因为他其实没什么军权,依然要依靠着将军里常才能指挥作战,在里常对他不合作时他就只能找那些只忠于金钱的佣兵去帮忙。

    “少爷这样真的没问题?”副将贝伦哈鲁特不安地问道,他依然是这么喜欢称呼多玛作少爷。

    “没问题,对方也只不过是千来人马。”

    “但是对方是正规军啊。”

    “正规军又如何,经过这么多场战斗之后他们只是一群没士气落魄的残军。”

    “嗯……是。”

    “可恶,那个里常竟然如此不合作。”多玛抱怨着说,“在内战那时我还以为能跟他好好相处,谁知道我们两人竟然是弓和盾永远不能配合好的,上次他竟然为了我拿那队长枪部队去作诱敌而大骂了我一顿,还上书给陛下说我不是。”这时,毕竟还是年少气盛的多玛一股脑地把心中对里常的不满说了出来。

    贝伦哈鲁特无奈地边走边陪笑着,最后趁多玛回气时立刻问道如何对方敌人援军这个问题,把多玛的思想拉回正事上。

    “哦,援军啊。”多玛闭着眼想了片刻,“跟上次我在会议上说得一样,基本现在特洛斯方面以没什么援军了,虽然艾德港那边不知道搞什么竟没了消息,不过这也对大局势没什么影响。至于另一边,倘若龙尔那队骑兵连夜赶路或者能在这几天内赶到裂石山的西南方,等下给我下令把尼克拉伊将军和他的骑士团调到西南方防守,反正他也对追击那些敌人很不乐意。”

    “是的少爷,”说着贝伦哈鲁特便领着几个随从快马跑去下令,而这时多玛也率领着他的部队走出了裂石山,当他一走出那时便发现他正前方的平原上满是特洛斯士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这片草原,而一些受伤未死的特洛斯士兵的惨叫声就更为这片染血的平原添上一种凄凉的气氛。

    但多玛并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他只是很满意地看着因自己的智慧而造成的这一切。

    “这次外交的主动权还不完全掌握在我手上?”对着远方的森林,多玛暗暗地发笑着……

    自遭到埃非尔精锐骑兵追杀后,特洛斯残余军队就一直处于一种士气极度低落的景况,即使是那些成功躲进森林的士兵也是如此。埃非尔的追杀持续了一天一夜,那近六百的重甲骑兵就斩杀了两倍于他们的敌军,幸好对方将领尼克拉伊并不是什么滥杀嗜血之徒,在特洛斯军逃进森林后他就马上停止了追击,而且还在收到多玛命令后便立刻离去,要不无论是他领不领军队继续赶杀特洛斯军,特洛斯军也会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彻底崩溃无法战斗。

    在森林里的霍吉和哈里曼趁着尼克拉伊领军离去的空隙马上重整部队,在略略点了人数、为伤员包扎后便立刻启程去艾德港,因为疲劳、饥饿,还有害怕后方再次有敌人追击这几个因素已经令他们不得不加快进军速度,虽然前方艾德港的形势也是一片不明朗。

    在当晚深夜,当霍吉和哈里曼安顿好一切后便一起来到了梅洛迪正在休息的那个火堆旁——他们现在已经掉失了除武器之外的全部东西,因而不得不依着火堆和林地而睡。

    关于现在梅洛迪的地位,虽然他依旧是一支名存实亡的中队副幕僚,但是因为贝力斯和伯纳尔德等人多次找过他一起商议军事,就以这点他已经足以不同与其他士兵。特别在现在众高级将领和谋士都阵亡后,剩下的霍吉和哈里曼就更加想得到这个小兵的帮助。

    “有没有受伤?”霍吉来到梅洛迪那便立刻坐在他旁边,并亲切地询问他的健康,这当然是一个最能笼络人的手段。

    “哦,没事,多谢将军关心。”梅洛迪显然觉得惊讶,连忙笑着回答。

    “是吗,那就好,因为我们这里的人将来就要靠你了。”这时哈里曼也笑着坐在了他另一边,这两名大将同时坐在梅洛迪旁边,就算前段时间跟伯纳尔德关系不错的梅洛迪也马上慌张起来。

    “不用这样慌张,就当你是跟伯纳尔德队长和贝力斯参谋那般说话便行了。”满头白发的哈里曼慈爱地对着这个年龄足能当他的小孙子的士兵说道。

    “是、是。”梅洛迪再次慌张地应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跟这些武将型的上司说话要比那些谋士型的拘谨得多。

    霍吉首先问道:“我们现在去艾德港好不?毕竟那里的状况很令人担忧,艾斯潘那家伙一直没有消息。”

    “这个嘛……”梅洛迪边想边慢慢说道,“艾德港已经被攻陷了也很有可能,因为敌人突然放弃追击我们,这样他们就能让艾德港的人来接力。不过当下我们就只有去艾德一条路,只能拼一拼。”

    “这样啊……”霍吉语气中带有点不满,显然他对梅洛迪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

    “或许我们要派点斥候到前方还有森林边缘作侦察。”

    “这个本将军当然会做。”知道梅洛迪没什么好的建议,霍吉又回复到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带着难看的脸色就利索地站起转身离开。

    “好好努力吧。”说着哈里曼便离开了,他虽然对梅洛迪有一丝失望,但是却不像霍吉那样变脸,哈里曼依然是那慈祥的笑脸。

    目送着两人离开,梅洛迪只好苦笑着低下头继续休息,这时一直在附近注视着他的艾里伊斯走过来碰了碰他的肩膀,“今天表现那么失水准啊。”

    这时,心中满是怨气和苦水梅洛迪抬起头看着朋友怒道:

    “你以为所有的军师、幕僚都能像变魔术般地就能把军队带出困境啊,你知不知道那些就是为了掩护罗特塔尔登队长突围那次,也花了我们几个人四天四夜不停的考虑。”接着梅洛迪停下来,看了看远方的霍吉继续吐着苦水说道,“他们这次突然走过来问我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开玩笑!以我这么一个小兵,我能收集的资料只局限在我周围不超过两百米的范围,我对现在我们部队的认识只有伤亡严重,对敌人的认识就只有战斗力惊人这几个模糊的概念,就凭这些东西你问我哪能想出什么奇计杀着啊!”

    “喂,不要把怒气转向我呀。”艾里伊斯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向梅洛迪吐了吐舌头便溜回自己的位置呼呼大睡去了。

    “唉,最终还是要靠我自己一个人。”梅洛迪闭上眼陷入沉思之中,而脑海里却是除了一幅画着被鲜血染红的大地的图像外,他就不能再想到些什么了。于是梅洛迪就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坐了一整晚,而相反艾里伊斯却因为过度劳累和伤痛,反而换取了一夜的饱睡,使得在第二天的行军却变了是由艾里伊斯搀扶着严重睡眠不足的梅洛迪走着。

    在第二天大约中午的时候,当他们还四处寻找某些能下肚的动植物时,被安置在他们后方所剩不多的几个骑兵突然狂鞭着马匹奔跑上来,经过最近这么多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大家的神经已经变得异常敏感,对于这些骑兵的反常的反应几乎所有士兵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这些士兵没有猜错,就当他们收拾着一切即将启程时前方将领的传令兵才慢吞吞地来下令。

    “这次换成步兵了。”艾里伊斯拿着他和梅洛迪的包袱边快步走边说。

    “只是因为森林就换兵种来追击我们,对方将领也异常小心啊。”梅洛迪跟在后面应道。

    “因为他们很清楚我们的景况吧,倘若前方艾德港失守的话他们就不必追得这么紧。”

    “艾德港啊……”梅洛迪低声咕嘟着,“只需半个像伯纳尔德队长这样的将领在那指挥,那么现在这个局面可能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唉,当初还想靠着这场战役赚取功勋,然后一步一步往上爬,现在才发现在战争中原来想要抱住性命也如此之难,还说什么军勋啊。”

    “不要灰心嘛,或许我们……”梅洛迪还想继续说下去时,突然前面的艾里伊斯一个停步,他就直直地碰到艾里伊斯的背上。当梅洛迪捂着鼻子刚想问艾里伊斯什么事时,他发现此时不仅是艾里伊斯,而且连其他士兵都停下了步伐。

    迷惑的梅洛迪从艾里伊斯背后探出头一看,在不远的前方,那些只有碗口大的勒树后面竟然站着一队精神抖擞的士兵,而且那群士兵的后方似乎还有一大队身穿重甲的长枪兵,但是这支军队却没有任何旗帜来表明他们究竟是棣属哪国。

    “这次我们完蛋了。”艾里伊斯凭着他的推理,沙着嗓子说道,“倘若是我们的人,他们根本不懂得出来接应我们的。”

    “就这样断定他们是敌人?”梅洛迪并不认同朋友这么简单的推理,但是对于那军队是否己军,他也没多大信心……

    幸亏这次上天放过了他们这支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军队,他们在此刻, 教历125年9月23日中午,他们终于遇上了救星,遇上了不用令他们担惊受怕的军队。

    那支军队派遣了几个人来到艾里伊斯他们部队的前方,并且很快地就听到了前面的人纷纷收剑入鞘的声音,而艾里伊斯他们也终于能放下心来收起了那把不知道被砍缺了多少个口的剑。

    在与那支部队分别后,当天晚上艾里伊斯和梅洛迪拿着刚分到的干粮边吃着边坐到那个牧师哈里曼旁,接着从那个平易近人的老伯口中,梅洛迪和艾里伊斯得到了许多是普通小兵都无法得知的消息:

    第一个,那支来支援他们的部队其实就是由以前由艾斯潘领走的重甲枪兵和艾德港守军、海军组成的,率领他们的人依然是艾斯潘,部队里约有八百重甲枪兵和五百步兵

    第二个,艾德港那边据艾斯潘所说他在那里附近打了一场痛快的仗,把人家耍来耍去的怨气一次过发泄出来,不过至于为什么会在那里打仗,和打仗的经过哈里曼就不太清楚了。

    第三个,他们现在这支只剩千余人的残军会赶回艾德港整顿,在整顿过后依然会再次进入战场。

    第四个,也是最重要的消息是关于他们接下来该如何反击。

    当哈里曼说道这里时,艾里伊斯和梅洛迪都同时惊讶得大叫起来,其实不仅是他们,反正在这支部队里无论是谁,当听到还要以弱势继续正面反击埃非尔军时恐怕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哈哈,当时我听到我也吓了一大跳。”哈里曼边笑着边拿起那久违的盛着烈酒的大木杯喝了口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原来艾斯潘他的军队仅仅是这次反击里的一个分队。”

    “什么?!”艾里伊斯他们两又再叫了起来,“我们还有其他部队。”

    “对,很意外却是最有可能的援军。”,哈里曼又大喝了口说,“那就是来自武勋山的部队。”

    “武勋山?龙伯爵大人的部队?”

    “恩。”哈里曼神秘地笑了笑,“不过这次领军的不是他本人。”

    “够了老伯!”对于哈里曼这样说一句又停一下的方式,心急的艾里伊斯毫不理会什么上司下属关系就一下子埋怨道。

    “行、行。反正老伯也困了,我就完完整整地一口气说出来吧。”哈里曼看是丝毫也不介意艾里伊斯的语气,“现在指挥着战局的是龙尔伯爵大人的儿子,是一个跟你们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他叫龙依斯。据艾斯潘派来的人说,那龙依斯本是随龙伯爵大人赶赴林比亚支援那里的,在接到边境的求救后龙伯爵大人便马上领着他的士兵们从林比亚折回。

    “你们都清楚吧,从林比亚加里堡到这里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路程,就算让他们日夜兼程恐怕也要一个月时间吧,而且这样不仅耗时间还会令士兵们大为疲劳,战斗力就自然下降很多。

    “可能所谓英雄出少年吧,那个龙依斯他一直竭力反对他那个这么有威望的父亲的决定,他认为要救边境非要冒一冒险不可,于是他就建议领兵突进埃非尔帝国内部,在由埃非尔里面打出来。你们想想,这是一个多么大胆又可笑的建议,而当时龙伯爵大人当然也这么认为,于是就一下子否决了他的建议。

    “可是这个小子似乎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他连续几天不停地向他老爸进谏,甚至不惜跟他老爸大吵了几次,最终他那个心软的老爸答应了他无理的要求,把一千骑兵和他们的生命分给了他后便自己领军从林比亚撤回特洛斯。而这个小子不知道靠什么手法和运气,竟然可以在埃里卡堡守卫的眼皮下溜走,然后不断地在埃非尔境内躲躲打打最后安全地领着部队来到这里。而且在他到达后不久他就把那时我们营地被袭时大量被打散的特洛斯士兵召集起来,现在那个龙依斯麾下可能有一千五甚至两千的兵力。”

    听了哈里曼详细的话后,他们两个都顿时觉得现在的形势未必如先前想象得那么糟糕,反击或者也很有机会能成功。

    “那么他们的部队现在在哪里?”梅洛迪问道。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一直都是由那个龙依斯派人联络艾斯潘的,艾斯潘也不太清楚他们在哪。”

    “他们来到这里多久了……?”突然,梅洛迪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沉着声音问道。

    而对于梅洛迪这个问题,哈里曼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才后,一刻之后才涨红了脸低声说道:

    “约莫四至五天……”

    “四至五天……四至……”艾里伊斯突然醒悟地叫了起来,而旁边的哈里曼马上用那厚大的手掌把他的口盖上。

    “龙那家伙竟然还能在外面呆四至五天,”梅洛迪低下声音怒道,“就这样看着我们被屠杀四至五天都不作出任何行动。”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也非常生气,甚至还捉起了传令兵的衣领。”哈里曼这时猛灌了自己一大口烈酒,“不过艾斯潘说是龙依斯严禁他出击,说要把他们的反击彻底隐藏起来。”

    “什么,就是为了这些就不顾我们生死!”艾里伊斯说着说着还流下了眼泪,毕竟很多自己认识的战友都已经死在了那山谷里面。

    “凭这两支部队的兵力要拯救我们不难,但是这样就会失去了反击的机会,最后只有落得一直被动挨打的战况。”哈里曼笑了笑说,但是那笑容却是多么的无奈和悲伤。

    “这样在战局上或许能起到很大的效果,但是要以士兵的生命来换取……”说道这时梅洛迪也没心情再继续说了,在以前龙给予他的印象一直是那种能在过程中牺牲一切去换取最后结果的人,而现在这种印象在他的脑海中就更加清晰了。

    最后大家都心情在谈些什么,梅洛迪跟哈里曼说声声晚安后便与艾里伊斯回到了自己的火堆旁睡觉,虽然前一晚他没有好好地睡,但在如此心情之下恐怕就算有重重的疲劳压着也很难睡着吧。

    良久,在听到艾里伊斯低低的鼾声后梅洛迪才意识到为了明天自己是不睡不行了,

    “让我看看你所谓的结果吧!”说完梅洛迪便闭上了眼睛把所有念头都从脑子里驱赶出去……

    ——为了存在风从不会停下它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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