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安南边境,明月高悬,然风沙顿起,扑面而来。安南春季,绿树茂盛,小草油绿,风景如画,一向以来都是中国的旅游胜地。可是,在古木参天的原始丛林中,不经间偶尔会发现一大圈一大圈的枯黄草地,零零落落的分散在丛林中,参差不齐,甚至有些是寸草不生。站在这些怪异的草地附近,远远的能闻到腥臭之味,山中村民皆掩鼻而过,却不知其因。
近来,山中附近村落常发现人口莫名其妙的失踪,大多是十八到二十五的黄花闺女。明明是晚上还活生生的见到人,第二天早上就不知所踪。每晚深夜,山中偶尔传来鬼哭神嚎声,震颤人心,村民皆怀疑是神鬼在作怪。这些奇怪的事情,弄得山民一个个心慌慌,特别是家中尚有闺女的,每晚睡觉都是提心吊胆。在日夜严防时,请来无数法师、道士作法后,仍然如是,始不得其解。
云五前往安南已将近一月,当得知云家发生变数时,数次恳求云风,欲离开安南,返回云海助云家,却遭云风严加斥责,要其坚守安南,云五无奈之下,只得每日陪伴赵风与老道士斯混在一起。云五每日对着赵风等云家子弟唉声叹气,诉说着云海发生的事。赵风等人均理解云五,他们也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云海,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可安南形势不明,未敢贸然前往,唯心中焦急,为云家暗暗祈祷。
云五负手傲立于一乱葬岗上,俯瞰对面中越交界的丛林深处,夜风将云五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天上云层迭迭,月儿时现时隐,长风一阵一阵的刮过大地,一望无边的原始森林苍茫肃杀。许多年前,曾有一支中国军队,数十年前的中国军队,了不起的一支中国军队,他们杀敌的了不起,他们牺牲的了不起,他们失败的了不起,他们胜利的更是了不起!这是一支当时世界上最强的中国军队!许多年前,曾有多少英烈为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而与敌人展开惨烈的厮杀,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正是当年的写照,多少英雄儿女血洒疆场,马革不曾裹尸还,青山依旧埋忠骨!
云五自懂事以来,一直在逆境中奋进,自强不息,从没有松懈下来,没有云家,就没有今日的云五。家主云风对云五一家恩重如山,为云家建功立业,是云五一生追求的梦想。云五多么想像数十年前的先烈一样,在险恶无比的原始森林中与敌人浴血奋战,建下千秋大业。想起埋身于此的先烈们,云五内心激荡,豪气顿生,运起丹田之气向着远方的原始森林狂吼:
“英魂不灭!壮哉,中国的先烈们!”
声音久久的在原始森林上方回响不绝,惊起了正在入眠的动物,也惊起了午夜中的猫头鹰,在森林中扑扑飞腾而起。
光阴似箭数十载,年华随江水东流,岁月已老,忠魂犹在!
站立在云五旁边的赵风,满脸向往之色,带着崇敬,拉着云五深深的跪倒在英雄流血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当年,年少的赵风,在听到战争中幸存的老人说起发生在这里的几场血战,说到中国军队为保家卫国而血染疆场的荡人情景时,年少的赵风悲愤莫名,泪流满脸,为自己国家有如此英魂而感动。赵风永远记得,老人含泪念出“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时,他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
“为祖国,争自由,安南一战,碧血千秋,壮哉,中国的烈士们!”赵风在跪倒时心里默念!
云五和赵风相看一眼,彼此一种惜英雄重英雄的感觉油然而生,所有言语在这里是空白的,所有感情在这里是真挚的。男子汉处在江湖岁月中,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流血不流泪。
月牙如水,星空稀疏,幽冷寒芒射在两人身上,映出长长的影子,英挺、不屈!一把阴森森的声音在两人不远处响起:“你们两个小娃儿,半夜三更跑这乱葬岗上鬼吼,吵着我老人家睡觉,是不是找死?”云、赵两人一听,心内发寒,正想拔足狂奔回去,一道矮小的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手里提着一只大狼狗,正向着他们挤眉弄眼的。云、赵两人哑然失笑,来人正是老道士。不过,现在两人一见到老道士就想逃跑,老道士每次见到他们都嚷着要他们去弄狗肉吃,把两人惹得火冒三丈。自从老道士喜欢上吃狗肉之后,诺大的一个安南省首府的所有大狗,差不多都被老道士偷光了,每次别人闻狗味而来责问,云五、赵风都是赔钱了事,弄得面子全无。
云五指着老道士手中的大狼狗道:“老道士,你又去那里偷别人的狗啊?”老道士嘿嘿阴笑着道:“恩,今晚无意中去到一个军营,结果顺手牵了一条在门口对着我狂吠的狗,你看,它现在多乖啊。”老道士拍了拍狼狗的大头,狼狗顿时一阵呜咽,委屈之极。
“什么,你竟然去军队偷狗?”云、赵两人大吃一惊,开玩笑啊,偷军队的狼狗,若是让冯寒将军知道,非把云五两人剥皮了不可。
“什么偷狗?是牵狗。”老道士一脸不满意的指正两人话语,然后爱怜地瞧着正在委屈乱叫着的大狗。
云五、赵风两人相对苦笑,这老道士简直强词夺理,不可理喻。云五想起这狗是军队的,容色转白道:“老道,这狗不能吃,也不好吃。肉味太骚了,送回原处吧。狗的主人我们得罪不起呀。”老道士嘿嘿一笑道:“难怪我看着它不顺眼,它也看我不顺眼。送回去可以,可是我却没狗了啊。”赵风胸有成竹的道:“行,你要吃,明天我叫人去乡下弄几条土狗给你,怎么样?”
老道士顿时将狼狗放开,拍手欢呼道:“好啊,我知道土狗比这些大狗好味,昨晚我就偷了一条。”说完舔舔嘴巴继续道:“可惜很快就吃完了。”狼狗获得自由后,却不敢逃走,乖乖的趴在老道士旁边,亲热的舔着老道士的裤管,好像是在多谢老道士不杀它。
云五奇怪的看着老道士,再看看趴在地上的大狼狗,这老道士实在太令他们感到神秘了。
云五沉吟思索,好半晌才道:“那老道士你快将狗送回原处去。”
老道士却眨眨小眼睛,点头道:“说得也是,麻烦你们了。”
云五、赵风大喊:“怎么又是我们?”
老道士一脸苦相的道:“那地方不好玩,那些人都是严肃得很,好像不会笑,老道我最怕面对着这些人。”
这是什么理由??云五对赵风无奈的点点头,要他们将狗送回到军队,那不是摆明着让冯寒知道,他们曾经偷了他军队的狗?简直就是找死。两人头皮一阵发麻,却无可奈何,只好带着狗偷偷的潜往军部,将狗偷偷的放回去。
老道士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再看看乱葬岗,自言自语的道:“这里杀气太重了。”然后向着阴暗地方喝道:“出来吧,要不是刚才两个混小子向你们磕头,老道估计你们也是忠义之人,否则早就将你们灭了。”乱葬岗顿时阴风顿起,一点点阴森森的幽光在空气中出现,幻化成数百条人影,乱葬岗变得鬼影重重,间闻杀声,枪声,马蹄声响。数百条鬼影出现之后,列成方队,全部匍匐在地上,齐声道:“望仙长能够超度我们。”
老道士看着地上的重重鬼影,长叹一声道:“我本修道之人,不再理会红尘俗事,但奈何上天有好生之德。也罢,尔等乃我中华之民,今晚老道我看在两个臭小子的情面上,作个法超度你们吧。”说完对众鬼大喝:“都全部起来站好,男儿膝下有黄金,跪着像个男子汉吗?”众鬼影皆齐呼:“多谢仙长。”脚步声响起,众鬼再次站立成方队,训练有素,站立在老道士面前。
老道士双手分开,神情肃穆,口念法决:“天理循环,十方归位,地狱黄泉,奈何桥上,众鬼听令,亡魂去罢!”一道青木色的光芒在老道士手中射出,化成巨网,将众鬼罩在其中,点点青木光洒在众鬼头上,化作滴滴甘露。众鬼在青木色光芒的笼罩下,如沐春风,皆心情舒畅,怨气顿灭,各个神情欢欣,再次拜倒在地上:“谢仙长恩惠,此恩此德容我等来生再报。”老道士微微一笑道:“尔等去吧,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忘掉往生世,早日得轮回。去罢,别再痴恋红尘。去吧……”
青木色光芒包裹着众鬼的愉快欢声,如旋风般消失不见。老道士摇头叹气道:“世人多杀戮,死后也纠缠。罪过啊!无量寿佛!”话音刚落,老道士凭空消失在乱葬岗之上。
且说云五、赵风两人鬼鬼祟祟、缩头缩脑的抱着大狼狗摸向军营。在来之前两人商量了一下,不顾大狼狗的哀嚎将它击晕,一人扯脚,一人抬狗头趁着夜色的直奔向冯寒的军营所在处,正欲将狼狗放到无人处时,忽然一声大喝:“别动!”顿时一阵火光亮起,数十个战士端着冲锋枪包围着他们,为首之人正是冯寒将军。两人大惊,连忙将大狗扔到地下。冯寒一见到两人有点愕然,然后大怒:“云五,你们搞什么鬼?”云五两人苦笑了一下,对着冯寒道:“将军,这事与我们无关。”冯寒脸色阴寒,怒哼一声,沉声道:“你们两个小子跟我进来。”冯寒办公室,云五两人低着头,冯寒指着他们痛骂:“有没有搞错,你们啊,随便那老道士胡闹?岂有此理,我军营一日之间竟然丢失了十多只训练精良的军狗,害我亲自把关,你们简直是胡闹呀。”云五、赵风两人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应付着冯寒,心里将老道士骂个狗血淋头。
一小时后,云五、赵风两人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住处,想找老道士算帐,将住处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老道士,只有自认倒霉。两人唉声叹气间,一云家子弟脸露紧张的走了进来,对两人说云家数帮夜总会和歌舞厅受到越南帮的袭击,叫云五他们速速去增援。
平静已久的安南边境,在越南帮的恶意挑动下,终于要掀起滔天巨浪……
夜色更深深,月亮早躲了起来,天上乌云密布,星月共失色,此时狂风大刮,吹得附近风沙哗啦哗啦作响。天空雷电乱闪,将漆黑的夜空照亮,一场春雨即将来临。安南省府内,云帮管辖的一处夜总会,外面街道空无一人。夜总会大门紧闭,仔细倾听之下,里面传出杂乱的刀剑声。二十多个云家战士手执尖刀与数十个越南帮人混战在一起。刀光闪,剑影落,血肉飞,惨叫声连环不绝。随时有人受伤,也随时有人倒下,却随时有人逼上来顶替伤亡者。云家战士每一个身上挂彩,每一个脸色苍白,都在咬紧牙关,等待着援兵的到来。舞厅里血雨纷飞,这是一场力量、意志的生死战斗。越南帮的人也是杀得兴起,自己一边的人一倒下,马上有另外一人支援。云家战士面对着多于自己数倍的敌人,镇定自若,相互交叉着补位,每一个云家战士的倒下,更激起另外战士的凶性。战场上生死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不变的战争规律!
云五手执长刀,赵风押后,带着将近一百多个云家战士迎着狂风怒沙,杀气腾腾的冲向正在激战中的夜总会。一脚踢开夜总会的大门,云五第一个冲了进去,手起刀落,带着慑人的刀气将迎面而来的敌人斩倒。云家战士见援兵已到,个个精神大震,齐齐怒吼一声,将之前的屈辱全部发泄在敌人身上,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更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大屠杀。云五等人的到来,完全扭转了刚才云家战士死战的局面。
人群中的云五宛如猛虎出笼,布满傲龙真气的铁拳朝着挥刀而来的敌人,将敌人击飞,骨折声响起,然后身影在敌人中连连走动,一片刀光挥舞中,三颗人头落地,双眼圆睁。云五杀得性起,干脆将上衣褪去,赤膊而战。坚实的肌肉层层凸起,充满力量的爆炸感,后背的青龙纹身张牙舞爪,凶狠霸道,浑厚的傲龙真气运至极处,时而敏捷如豹子,时而腾飞如大鹏,在敌人中左穿右插,连连扑杀。
赵风则手拿锋利马刀,刀刀见血封喉,挡其者必死。赵风二十多年来每天都勤恳练习刀术,风雨不改。他深知,战场上的一刀一招随时可以救自己的性命,更是随时可以取敌人的首级。气血翻滚处,不停的有人哀嚎着倒下,不停的传来怒吼声……
暴雨,终于来临,如冰雹般大小的雨点从天而降,将屋外的树木、建筑物砸的啪啪响。屠杀,在云五扭断最后一个敌人的脖子后,宣告结束。一百多人的尸体,横趟在地上、匍匐在桌上、或者爬在自己同伴身上,或喉咙破,或肚穿、或头颅断、或浑身骨头碎裂,死态各异。满地血水,浓烈异常,慢慢的流出夜总会外边,被暴雨一冲而去,不留下一丝痕迹。云五、赵风全身血淋淋,面目狰狞,恐怖得很。那血,是敌人的血!
云五长吁一口气,大喊道:“痛快啊,痛快!”云家死守在夜总会的战士满脸疲态,身上刀伤,剑伤数不胜数,但每人脸上依然是冷漠,波澜不惊。赵风打开大门,一股新鲜空气迎面袭来,冲淡了室内的血腥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赵风走到大雨中,任由雨点兜面袭来,让雨点洗刷着身上的血迹。云五和各云家战士则也学着赵风的样子,纷纷走到大街上淋着大雨,一百多个云家战士站满了整条狭窄的街头,众人脸上纷纷露出兴奋神色。
云五站在雨中,单手举起单刀,朝着云家战士一指,大喝道:
“兄弟们,想不想为死去的云家战士报仇?”
众云家战士齐声高喝:“想!”
云五微微一笑,看着赵风,赵风点点头,让云五自己抓注意。云五再大声喝道:“好,我云家战士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马上清理现场,十五分钟之后,我们直捣越南帮在安南的各个巢穴!”众人皆高声应道:“一切听从五爷指挥。”几个云家战士马上走进大厅,找来一个个大袋子,将敌人的尸体一个个的扔了进去,而自己兄弟的,则找来棺材放好,等待火化。只见大约三四车的尸体满满的从街头上开出,云五他们依然站立在雨中。当看到自家兄弟被送出来时,众人脸上悲色显现,纷神情肃穆,朝天举起利刃,致以战士中最高规格的敬礼。
半响,三四辆大货车在雨中冒起火花,火势之强烈,连正在下的暴雨也不能够淋灭。云五看到云家战士已再次集中在一起,在雨中对天狂啸,众人均学云五,顿时啸声穿破雨层,一层一层的向外激荡。云五大手一挥:“众兄弟,出发。”云家众战士齐吼一声,迈着方步,迎着狂风暴雨向越南帮驻在安南的据点杀去。
远处,一老道士站在暴雨中,雨水离他三尺之外,默默的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云家战士,低头叹息一声:“哎,这群小孩子。”那一夜,安南省府刀光血影。那一夜,死人无数。那一夜,狂风暴雨,血气冲天。那一夜,却很少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云五、赵风两人围在一张桌子面对着地图指手画脚,争论不休。两人经过一夜的厮杀,仍然神采奕奕。根据云五的意愿,就是乘胜追击,直捣越南帮位于原始丛林的心脏,借此将越南帮消灭。赵风则主张先和家主云风商量,利用军部的优势将越南帮赶出安南。赵风认为深入原始丛林地带,实在是太危险。云五则坚持认为云家战士都是丛林作战的好手,肯定不会失败。两人相持不下,脸红耳赤,已经争吵了两三个小时。直到后来,赵风有点妥协了,谁叫云五的权力比他大,但仍然要云五详细考虑清楚。
云五用力的一瞪赵风,拍了一下桌子道:“赵风,你难道就愿意看着我们的敌人在边境内猖狂吗?越南帮有什么了不起?昨晚不就是将他们几百人杀到片甲不留,往丛林逃去?”
赵风极其了解云五的火爆性格,当然明白他的想法,微微一笑道:“五爷,我知道你极其想铲除越南帮,但深入到丛林里,我们是相当于远征的呀,很多事需要商量一下,不是说打就打的。”
赵风指了指地图再道:“你看,这里的热带丛林古木参天,极其容易中埋伏,而通向敌人心脏地带则只有一条通道,其余都是悬崖峭壁,属易守难攻。更何况对方对地形极其熟悉,据说在他们的总部,火力强大。”
云五哼了一声,顺着赵风的手指看着地图,沉声道:“对方火力无论多强大,对我们云家子弟来说,并不算得什么,火力我们也有,而且每一个配备的都是最先进的防弹衣。比较困难的是如何静悄悄的越过通道的防守人员,直接进入对方总部。”
云五坐下来喝了口茶,静静的思索起来,此处山势险要,如果向军部借用飞机就不太好,容易引起越南军方的注意。只能靠自己手下的百多云家战士了,火力嘛,军方当然会提供足够的弹药。若要远征,后勤补给必须要充足及准时,原始丛林存在太多不为人知的外部因素,例如病毒或者其他不知道的猛兽,这一些,对远征的云家子弟,也是一种威胁。云五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心,毕竟关乎到一百多个云家战士的生命,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于原始森林中。
赵风站在一边观察着云五的表情,看着云五的脸色反复的变来变去。赵风他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但绝对是一个聪明人,吃亏的事情,他宁死不干。所以他一直力劝云五不可冒失的进入对方的地盘。
考虑良久后,云五握紧拳头缓缓的站了起来。赵风道:“五爷,决定了没有?决定了就不许再改变了。”云五表情严肃的道:“决定了,赵风,问你一句,假若我们命丧那里,你会不会怪我贪功冒进?”赵风微微一笑道:“五爷,别开玩笑了,众兄弟的命早就交给了云家,没有云家,我们早就饿死了。若真是不行死于丛林,众兄弟绝对无怨无悔。”
云五哈哈大笑,拍着赵风的肩膀道:“好,不愧为我云五的好兄弟。我决定了,进入敌人心脏地带的任务由擅长攀山越岭的兄弟去完成,先解决掉藏在那里的暗哨。分两队人马,内外夹击,一举将他们灭掉。你现在去军部和冯老说一下,让他给我们足够的火力。另外,过河的工具也由他们军部提供。叫兄弟们今晚尽情狂欢一晚,明晚六点全部集中,准备远征!”
赵风点头应道:“恩,这些交给我去办好了,五爷征战一晚,也该去休息了。”说完便告辞而去。
云五待赵风走后,双目寒芒暴射,运气拍向书桌,将书桌拍了个粉碎。越南帮,等着我们吧!
安杰站在丛林的最高处,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安南省府的一举一动,昨晚原本是故意大败,边打边撤退,但想不到敌人竟然是如此厉害,伤亡人数超过自己的估计,简直窝囊之极。想起昨晚的惨烈,安杰心里有点惊悸,特别是那个云五,若不是手下拼死护着自己,自己早就血溅安南了。
美丽的安南炊烟缈缈,如仙境一样。安杰面露狠色,双拳紧握,云帮,若你敢来,此处便是你们葬身之地!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渐去。一百多名云家战士在大院整齐站立在落霞的沐浴中,神情肃穆。只要云五一声令下,可以随时上路,追击敌人。云五挺直胸膛,站在众云家战士面前,看着眼前云家这敢死队,心中豪情万丈,热血沸腾。赵风紧握手中的马刀,杀气在其身上弥漫着。全场安静,针跌声可闻,只有风声萧萧掠过发梢!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云五右手抽出寒光闪闪的长刀,直指向天空,提气用力的向下劈向院子的小树,破空声刺耳,刀气从锋利的长刀尖奔出,哗啦一声将不远处的小树齐腰斩断。左手一挥,示意众人可以出发!
月依依,人悄悄,风萧萧,一百多号人乘着朦朦夜色迅速消失在不远处的原始森林中,开始了生死未知的远征之路。
这连绵不绝的山脉,海拔2422多米米,是中国越南边界线上交叉点。夜色中的热带丛林,沉静如故,有如长眠不醒的老人。亿万年前的造山运动隆升了这段山脉。覆满亚热带雨林是气候反复变化的历史现象。数千年前,这里已经有了古代石碉堡和古董烟墩架(同烽火台),至今遗址仍然可寻。历代的中国政府均派有驻军防守。光绪十一年(1885年)春,民族英雄项崇周(苗族)率几十名全身抹黑的勇士,夜袭法国兵营,杀死二百多名入侵者,收复此地,并迫使法帝国主义承认这里是中国领土,后又共同勘界立碑。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清政府赐给项崇周一面长六尺宽二尺的红缎锦旗,上书:“边防如铁桶,苗中之豪杰”。抗日战争后期,日寇企图从越南经这里攻入,另辟战场以窥我西南,因我军民严阵以待,未敢妄动。1953年初,挺进到祖国南陲的解放军战士,在这里升起了五星红旗。1965年10月,罗瑞狠大将亲临视察这个抗美援越的前哨阵地,指着国旗对指战员说:“你们要像钢钉一样牢牢钉在这里,让国旗永远在这里飘扬。” 这里,曾经是战马嘶嘶、寒光剑影的古战场,这里曾经是枪炮狂响,血肉横飞的现代战场。这里,曾经洒下了我们忠魂的热血!
山中雾色渐渐起,将四周包裹在黑色的雾云里,漆黑的夜中伸手不见五指。一群黑衣人在山里静悄悄的移动,披荆斩棘。这些人,正是云五带领着的云家战士。云五从一进入山中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前进,尽量往偏僻处走,路上偶尔发现几个哨兵,但都被云五等人暗杀掉。横在云五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小河,只要渡过小河,再往前走10多公里就是越南帮的总部了。云五看着这条小河,表面冷静从容,事实上他心中正翻起滔天的浪潮。跨过这条河,就是一场丛林的厮杀。
“呜、呜”远处丛林中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哀叫声,将静寂的丛林打破。云五将脚探进草丛中,看着漆黑的夜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波荡的情绪,对旁边的赵风道:“赵风,准备集体渡河,尽量不要弄出声音。”
赵风微微点头,向云家战士打了一个渡河的手势。100多号人迅速的放下橡皮艇,身上背着冲锋枪,手里拿着长刀纷纷跳上艇子渡河。河水冰凉入骨,急流颇多。众人随极力小心维护橡皮艇,但扔时不时的发出两艇相撞的声音,幸好这一些都被哗哗的河水声遮挡了。
安杰坐在丛林的茅屋中,听着胡志良的指示。胡志良看着漆黑一片的丛林,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淡淡道:“安杰,云帮的人估计现在正在渡河吧?”安杰咬牙切齿冷然道:“是的,大哥,我一定令他们全部葬身在这里。”胡志良双目精光电闪,沉声道:“安杰,马上派人去通知几位法师,准备迎战,让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跑掉一个,唯你是问。”安杰一震,站起来道:“是。”然后脸色阴寒的走了出去。
胡志良脸露阴笑,这一战,定将孤军深入的云帮一网打尽,到时安南的势力就再也没有人和他抗衡。通道打开,毒品生意就会非常好。胡志良仿佛看到大把大把的钱扔在他眼前,信心倍增。走出屋子,胡志良看着眼前一排一排的帮中弟子,目露凶光道:“兄弟们,今晚云帮来范,为保卫我们的家园,希望大家尽力杀敌。”数百个帮中子弟均大吼道:“谨听大哥号令。”胡志良满意的点了点头。安杰双目精芒闪闪,大喊道:“全部出发!”然后一马当先的直扑10公里处的小河。
云五是最后一个过河,当他到达对岸时,便生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附近腥臭味极其难闻,似是死尸腐烂的味道,心中隐隐不安。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后,企图寻找腥臭味的来源,眼光在一片寸草不生的地方停下。云五走过去,用力的嗅了一下,腥臭味越来越浓。只见地上光秃秃的一片,气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云五喊来赵风,指着地上道:“赵风,这味道怎么像尸臭味道的?”赵风淡淡一笑道:“可能是迷路的旅人葬身如此吧。”云五哦了一声之后不再说话,但总感觉到有点不妥。赵风此时已指挥众人继续前进,摸着夜色,一群人快速的向前移动。
风,来得更加狂烈,热带森林的天气变幻无常。有时烈日当空却暴雨倾盆,有时则狂风大作,雷声阵阵却不下一丝雨点。云五借着微弱的手电灯光看了看地图,发现离目标已比较接近,向众人作了个停下的手势,叫众人纷纷爬上树。云五趴下来,用耳朵贴着地面,运起傲龙心决倾听远方。隐隐约约中,听到前方响起纷乱的脚步声,云五脸色一变,马上跃上一颗大树上,对着赵风作了个敌人来了的动作。
众人皆屏住呼吸,各自占领有利位置,拿着自己的武器,等待敌人的到来。半响,远方数十人影出现,正急速的往前移动。云五等对方进入己方的攻击范围后,迅速的比划了一下。云家子弟顿时在暗处中扑向敌人。刀光舞起,呼喝声、脚步声齐响,敌人陷入混乱之中。云五提刀向前扑去,赵风则在后面紧紧跟随。两队人马在茂密的丛林中展开厮杀。
这时,“咚、咚、咚”战鼓声响起,又一队约200多人的敌人出现。云五和赵风对看一眼,云五大喝一声:“各云家战士,速战速决。”众人响应,纷纷向前冲去。越南帮的安杰此时的确吃了一惊,想不到云帮的行进速度这么快,眨眼就渡河到达离总部五公里处,原本想在他们渡河后袭击,谁知道反而己方却遭到对方伏击,第一队人马损失惨重。安杰举起手中利刃,对着己方战士狂吼一声:“杀。”
双方人马再次混战在一起,云五看到安杰举刀,便知道此人是对方的领军人物。提气避过几个敌人的纠缠,直向安杰扑去。安杰远远的看到一巨大身影扑向自己,知道对方肯定是云五了。手一挥,十多个人站立在安杰身前。云五嘿嘿一笑,长刀遥指安杰,满脸杀气道:“你,出来,别躲在一边。”安杰不语,身前的十多个人向云五举刀劈去,将云五包围。云五凛然不惧,也举刀与十多人混战在一起。身影快速盘旋,眨眼间已杀掉对方四人。此时丛林双方乱战,喊杀声,刀剑撞击声交织在一起。
云帮的一百多号人对着对方两百多人,竟然稳占上风。赵风马刀如扫落叶一样,在敌人中间翻飞不绝。云五在解决掉十多人的包围后,怪笑着再次飞身扑向安杰,安杰脸色不变,再次有人上来阻挡着云五,云五气得哇哇大叫,狂吼着硬闯开一条路,手中直逼安杰。安杰举刀相应,两刀相撞,安杰连退几步,脸色有点苍白。云五丝毫不改变刀的落势,安杰只好就地一滚,避过云五的刀,狼狈不已。
安杰爬起来后,对着己方大喝:“撤!”越南帮众人纷纷向后撤退,抛下数十条尸体后,迅速的奔回大本营。云五看了一下云家战士,云帮伤亡不到十人,便大手再挥,带着众人紧追不舍。
安杰带领余下的人在丛林中奔跑着,心里暗自焦急,怎么那几个法师还不出现。正在焦急间,忽然风声大起,四条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安杰脸前,安杰大喜道:“法师,你们来了?”四条人影恍如死人一样僵直的向安杰点头。
出现的四条人影正是安杰他们请来的巫师,每一个人都穿着古怪的黑色衣服,手里拿着根小捧子。安杰带着众人远远的离开这几个怪人,立在几人身后。
云五领着云家战士一番斩杀后,远远看到安杰站在四人之后,心里奇怪,示意云帮停止前进。云五走上前,看着这四个怪人,却在夜色里看得不真切,觉得这四人阴森森的。云五纳闷了,这几个是什么人呢?正在奇怪间,只见四人举起手中小棍,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一边移动着身体跳着奇怪的舞。云五紧张的看着这几个人,一种恐惧感在心头冒起。赵风带着众人走到云五身边也盯着这些古怪的人。云五看了看赵风道:“赵风,他们在搞什么鬼?”赵风摇摇头。
随着四人的脚步加快,阴风顿时阵阵吹来,隐约间带着哀嚎声,四人头顶均出现一团幽光。赵风一见,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个传说,那是关于南洋那边邪术的传闻,难道这几个人正在用邪术?脸色一变,对云五道:
“五爷,快撤,这些人正在用邪术。”
云五大吃一惊,愕然的道:“邪术,这个世界真的有邪术?”正欲再次想问个清楚,此时四个怪人哀嚎一声,头顶幽光发散,化成一团团磷光,在空气中旋动不止,腥臭味四起,安杰等人纷纷掩住嘴巴。
一团团磷光慢慢的幻化成一道道人影,丛林中顿时鬼影大作,阴风更猛,吹得云五等人摇摇欲坠。阴风渗入骨里,毛管皆竖起,云家战士不寒而栗,各自纷纷打了个冷颤。云五见势不对,大吼一声,挥刀直扑向四个怪人。四个怪人也同时大吼,喷出一口鲜血洒在空中,顿时数百条鬼影哀嚎着出现在云五脸前,数百根白骨向云五抓去。云五大惊,急忙凌空提气倒退,大喝一声:“马上撤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云帮战士不时有人惨叫,无数鬼影伸着白惨惨的双手扑向他们。
云帮众人刹那间已经被无数鬼影包围,赵风双眼冒血,挥刀斩向鬼影,却每次都斩空。不到半柱香时间,云帮战士已经倒下了一大半,被众鬼啃了个灰飞湮灭。云五看着云帮战士惨死,心神皆裂,怒吼连连,飞身扑向鬼影中,与鬼魅战做一团。
安杰等人在怪人背后看得也心惊胆跳,甚至有人因害怕而脚软跪倒在地。暗自思附幸好自己不是他们的敌人。不过,眼看对手已快被消灭,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很快就可以回去向胡志良报告了,也很快就挥师安南……
云五和赵风两人背靠背的倚在一起,手拿长刀,面对着几百恶鬼。这时,一百多号云家战士已经消失不见,全被面前的恶鬼吞噬。云五急怒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对赵风道:“赵风,真想不到会有这个结果。”赵风满脸鲜血,身上伤痕累累,苦笑着道:“五爷,这不是你的错,我们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有邪术高手在,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邪物。今日战死和五爷战死在这里,也值得。”
云五正想回话,忽然背后一痛,已被一恶鬼利用他精神不集中而偷袭,后背被利鬼抓伤,一道见骨的血痕现了出来,带着冰冷痛切入骨,云五扭曲着脸半跪在地上,用长刀支撑着身体。赵风大吼一声,马刀卷着狂风斩向正扑向云五的群鬼,群鬼迅速躲避,在空中消失,赵风趁着这空隙,单手托起云五,往远处一扔,大喊道:“五爷,快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完挥刀扑入无数恶鬼处,与恶鬼混战在一起,无数恶鬼哀叫着纷纷扑向赵风,将赵风扑倒在地上。跌在远处的云五看着赵风伤痕累累的身影被恶鬼瞬间撕裂,泪流满脸,心中怒火冲天,挣扎着持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大喝一声:“赵风,我云五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举刀便欲扑向群鬼。
正在这时,一道金光带着祥和之气直射向群鬼,群鬼触光即化作绺绺香烟,惨嚎而魂断。四个怪人脸色大变,露出极其惊恐的神色。一把声音在空中响起:“哎呀,老道士我贪吃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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