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明耀四方 > 第 161节 给师父的礼物

作为一个穿越者,张新和中世纪古人思想代沟极大。

        比如阉割,郭文静认为这只是一件普通小事,不值一提。

        比如老努,他可以毫无心理障碍杀死大量无辜百姓。

        还比如阿敏,他认为,我抢你可以,你不能抢我。

        虽说思想自由,可这些都是什么奇怪思想?

        不过,张新也不是良人。

        二丫之所以说是执行师父意志,是真被张新影响。

        这和名将培养有关。

        比如仁义之师,看字面意思,会有人误解是‘圣母之师’。

        不管别人怎么理解,对于这句话定义,张新教徒弟,对自己百姓,对自己士兵,要仁慈要爱护,同吃同睡,这些都可以。

        但是,对敌人则要残忍,甚至可以无限残忍。

        比如,广州府典史的两个儿子,张新派尚可喜杀死他们父亲。

        谁能保证他们未来不会成为枭雄?

        如果心慈,放过他们,谁又能保证,他们将来不会是自己的掘墓人?

        这不是危言耸听,历史里有太多,小人物反杀黑暗BOSS的励志案例。

        远的不说,就拿老努举例。

        老努外公阿台,原本是一个小部落首领的儿子,阿台所在落部被明军赶尽杀绝。

        但阿台在混乱中意外活下来。

        就是这么一个小角色扇动翅膀,最后颠覆大明朝。

        阿台拉起队伍,建成坚寨,继续反抗大明朝。

        明军为减轻伤亡,派老努爷爷和父亲,以及另外两人对阿台进行劝降。

        结果,明军冲进城中,不管是敌是友,全城杀光,无一活口。

        这其中包括老努的爷爷和父亲,也就是七恨中的第一条,‘无故诛杀二祖’。

        摆在明面上的威胁,张新从来不怕,哪怕是万历,张新也不怵他,最坏结果远走南洋。

        张新也不怕努尔哈赤,早晚可以剿灭。

        唯一让张新害怕,反而是阿台这样的小人物,你永远想不到,蝴蝶扇动小翅膀会带来什么连锁反应。

        如此许多俘虏,万一因为某人多呼吸一口空气,或者因为某人后代聪慧无比,导致欧洲提前发明出射程超出五公里的大炮,等于完犊子!

        为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张新虽从未明示,但在给队员和弟子讲晚课时,话里话外曾多次暗示。

        ‘不要让敌人和敌人的家小,有成长机会,把危险消灭在萌芽之前。’

        所以此时此刻,二丫是对的。

        李愧奇出于同情心考虑,也不能说有错,毕竟要阉割六七千人,想想就蛋疼。

        要知道,这时候可没有‘无痛’这个概念,也没有消炎药,阉割过后,是生是死,全看老天爷是否赏饭吃。

        心里这样想,李愧奇再劝,“师姐,这事不能商量嘛,师傅从未说过阉割俘虏。”

        “师傅说过,”二丫提醒,“不能让敌人有机会成长,你细细品。”

        “好吧。”李愧奇在思考中妥协。

        “你能想通最好,”二丫以前是小城公主,见识不是李愧奇可以比的,又道。

        “师父想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明白,做为二弟子,行为偏向保守,守在兴凯湖这么重要的位置,你应该有更多作为,否则被替换掉是早晚的事。”

        李愧奇惭愧,朝二丫抱抱拳,“请师姐指点。”

        “派人向张友谅请教练兵办法,和第四队相比,你的兵太弱。”二丫毫不客气,给他指出意见,“另外,利用冬天时间,你最好能修一条通往海参崴的直道,方便马车和牛车通过。”

        李愧奇心里微愣,兴凯湖到海参崴约三百里路,之前补给全靠人抬肩扛,所经之路崎岖难行,修路谈何容易?

        不过,就像二丫说的,如果被师傅认为尸素裹位,没有作为,最后将自己替换掉,岂不是丢尽老脸?

        如此,兵要练,俘虏要阉割,路也必须得修!

        接下去几天时间,李愧奇专心实施这三件事,同时陆陆续续约有七百多名,在战场上幸存下来的镶蓝旗士兵回来投降。

        看似很傻,其实是逼不得已,冰天雪地,没有食物,有伤又有病,留在野外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人最后都成为修路工具人。

        相比李愧奇的忙碌,二丫比较轻松,因为大雪封山,她走不掉,就在兴凯湖暂住下来。

        她居住的小木屋,干燥干净温暖,不仅如此,还有美人相伴,晚上也和美人挤一个被窝,别说,两个人睡觉,就是比一个人暖和。

        给二丫暖被窝的美人自然是额尔德尼琪琪格,也就是皇太极十九岁的小老婆。

        爪子脸,杏眼,肤白,貌美,乌发如瀑,身材高桃,着实漂亮。

        小屋中间吊着一口铁锅,下面烧着柴火,锅里咕咕正在煮羊肉,这两天额尔德尼琪琪格身体不舒服,二丫把自己从濠镜澳随身带来的花椒撒十几颗进去。

        “你加的是什么?”

        额尔德尼琪琪格十指修长,双手伸出,正围在火堆取暖,好奇问。

        “花椒,”二丫把手里香馕大小的袋子递给额尔德尼琪琪格,“煮肉放几颗,提味增香,驱寒去湿气。”

        “你们真会享受,”额尔德尼琪琪格道,“我之前从未见过花椒。”

        二丫认可地点点头,其它地方不论,兴凯湖简直是蛮荒之地,物质极度匮乏,和聚集天下货物的濠镜澳,没有可比性。

        羊肉很快煮好,二丫盛出两碗肉汤,一碗递给额尔德尼琪琪格,一碗是自己的。

        自己轻轻一口,香!浓!暖!

        见二丫心情不错,额尔德尼琪琪格捧着木碗,小心翼翼试着问,“你会放我离开吗?”

        “不会,”二丫不加思索拒绝道,“我师傅喜欢美女,可被师娘看的紧,我打算把你送给他。”

        “....”

        额尔德尼琪琪格懵,杏眼眨啊眨,这是什么逻辑?你不怕得罪师娘吗?

        “二丫,”这是二丫允许额尔德尼琪琪格叫的称呼,“我们都是女人,求你不要把我送去南方,我不想离开家乡。”

        “报歉,”二丫明确拒绝,“你没得选,不过,你会喜欢我师傅的,他不仅武艺好,而且学富五车,非常博学。”

        提到‘博学’两个字,额尔德尼琪琪格第一印象是六七十岁的老学究。

        这让她顿时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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