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一经出现,便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画上的东西,怎么会跑到我的脖子上?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就这样,我看着眼前的画,陷入了沉思。
另一个让我比较在意的,就是剩余的那条白蛇,依旧存在于画卷之上。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的脚步声。
我猛的回头看去,原来,是葛忠良走了回来。
他走的时候,是一个人,而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一个人。
我诧异的看着他道:“你不是找其他人了么?”
葛忠良叹了口气道:“人是见到了,不过,碍于祖宗的规矩,他们还是不愿意露面。”
听到这话,我更加的疑惑了,到底是什么规矩,让他们如此忌讳,连人都见不得。
似乎是看到了我满脸的疑惑,一旁的沈勇忽然开口解释道:“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八绝村的八绝传人,从来不见外人,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八绝的传人都会什么本事。”
我有些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葛忠良,看到他点头,知道这事儿应该是不假。
不过,这规矩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就在我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儿,既然其他人都无法见外人,这葛忠良为什么可以?
我将内心的疑惑直接对着葛忠良问了出来。
他听到我的话后,忽然无奈的一笑道:“因为我是村长啊。”
我无语了,他这话,我还真无法反驳。
也是,他是村长,自然是要和外人接触的,而且,这八绝的人,要想和这个社会不脱节,总要有个代言人不是。
想来,这葛忠良应该就是这么个人物。
想到这儿,我忽然发现,自己对这八绝的其他人,更加的好奇了。
这些人,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但眼下,我们所应该在意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范进这个危险的家伙。
我看的出来,这葛忠良虽然可以克制范进,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以范进表现出来的状况来看,这老不死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才会对葛忠良感到忌讳。
想到这儿,我不禁问葛忠良:“葛大叔,那你这次去,有没有找到对付这范进的办法?”
葛忠良长叹了口气看着我道:“若我们其他七人联合起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可是……”
听他刚开始的言论,我还抱着一点希望,但一听到可是,我就知道要坏菜。
当即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这八绝并不是一条心……”
说到这儿,葛忠良再次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我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这八绝村的八绝并不全是好人,就算说这里是个牢笼也一点不为过。”
一听这话,我们全都是一愣,没想到,这八绝还另有隐情。
我一直以为,这八绝是八户隐居山林间的世外高人。
可听这葛忠良的话,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我知趣的没有插嘴,而是静静的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八绝的老祖宗其实是由四个衙役和三个犯人组成的。
想当年,这四个衙役都是为朝廷办事的玄门高手,而另外四个,则是被捉拿归案的妖人,本来,这三人应该被发配边疆的,可我们的老祖宗在路过这八绝村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似乎藏着什么妖物。
当时,四人就决定,将三个囚犯,还有己方的四人留在村子里,帮忙镇压地下的东西。
不过那时候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们便布下了一道阵法,八绝阵。
而阵眼,就是地下的那个东西,也就是如今的范进。
可如今,范进破阵而出,这阵法已经困不住他了,不得已,我只好将你爷爷的留下来的画挂在了这面墙上,希望能尽量拖延一些时间。”
听到这儿,我们几人可谓是震惊无比,同时也对葛忠良等几位玄门前辈充满了敬仰。
要知道,他们可是牺牲了几代人的幸福,镇守在这大山里,这是何等的气魄!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随即开口问道:“那其余三家怎么说的?”
葛忠良苦涩的一笑:“还能怎么说,时代不同了,有些东西,已经束缚不了他们了。”
听到这话,我们都是一阵的沉默。
也是,随着时代的进步,有些东西,都被扣上了怪力乱神,封建迷信的帽子。
这些观念,在我们这代人的心里,早已经根深蒂固。
一经认定,便很难再转变过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但我却不死心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葛忠良沉思了片刻,忽然开口道:“也不是没有,等到玄门大会,各方的玄门高手聚集于此,肯定有办法对付这范进的,不过,到时候肯定免不了血流成河啊!”
“难道这范进,这么厉害?”我有些诧异。
“像他这种老不死的人物,哪有简单的。”
葛忠良这话倒是不假,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不死,不说这本事多大,就这人情世故,就不是我们所能比的。
但这范进,又不能不除。
想到这儿,我沉吟了片刻,冷不防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拖到玄门大会再说吧。”
众人思索了片刻,显然也没有别的办法,当下便点头答应。
接下来,就是研究怎么拖下去了。
一谈到这个问题,就绕不开其余的八绝。
要知道,他们的存在,似乎天生就克制这个范进的。
而我们的手段,反倒是对这范进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这不免让我们有些尴尬。
犹豫再三,我决定,让葛忠良带着我,去见见这些人。
一开始,葛忠良还有些不大同意,不过,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最终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
他先是带我来到了离村长家最近的一户人家。
和其他的人家相比,这里明显要干净许多,看得出来,这户人家的主人很干净。
们没有锁,我们直接来到了屋里。
一进门儿,我忽然感觉一股凉意从屋子里传来。
当下不由的一愣,按理说,现在已经深秋,农家院里基本上都架起了柴火。
屋里应该很暖和才对,这里怎么这么冷呢?
似乎注意到了我表情的异样,葛忠良笑着解释道:“这是八绝之一的吊殃客家,现在的家主,叫白夕。”
听到葛忠良的解释,我暗自点了点头。
然后跟便跟随葛忠良来到了里屋。
才一进门儿,我就傻眼了。
此时,屋子里的炕沿上,正坐着一个女人,这女人看起来很年轻。
也就和我差不多的年纪,我怎么也想象不到,这吊殃客,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
这和我想象中明显有很大的差距。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来,这女孩头也没回的开口道:“我说葛大叔,你就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管那老不死的,我也管不了,如果我奶奶还在世,说不定会答应你,可我是绝对不会的,我怕死。”
听到这话,我一阵的无语。
这女孩,还真是快人快语,有什么说什么。
不过他说的也对,现在这世道,有几个不怕死的,她这么说,也没毛病。
我走上前,轻咳了一声,然后望着他的背影开口道:“那个姑娘,你这么说虽然没错,但却不是这么个理儿。”
似乎是听到有外人的声音,这女孩这才转过头来。
可就在他转过头的刹那,我整个人就好像雷劈了一般,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这人,竟然和灵姐长得一模一样!
当然,仔细辨别之下,还是能发现两人的不同,如果说灵姐是成熟妩媚的妖精,那么眼前的女孩就是座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
浑身上下,充满了冷意。
但除却气质以外,两人的容貌简直是一模一样!
就在我发愣的空挡,女孩却说话了:“你是谁?!”
我猛的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同时也发现了少女的不悦。
当下尴尬的咳嗽一声,笑道:“我是方家的现任当家,我叫方生,你也可以叫我生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对少女说出我的身份。
可少女对我的身份却一点儿也不感冒。
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了个哦字,便再次转过投去。
看到这儿,我和葛忠良都有些尴尬。
尤其是我,没想到竟然会被个女娃子给鄙视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愤怒道:“我说白姑娘,你们村子都变成这样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想要为这村子做点儿什么的打算么?”
“没有。”
我一噎,但还是不服输道:“为什么?”
“为……”女孩下意识的说了个为字。
我心中一喜,只要他能说出来个原因,我基本上就有办法劝服他。
毕竟,以前在没走进这一行之前,我可是干过销售的,就算不能把死的说活了,忽悠个小丫头那指定是没问题的。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在说了一个为字以后,嘴角忽然翘起一个玩味的笑容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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