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大清开车。
因为是部队出身,对于这种民用的车子可谓是信手拈来,才刚握上把手,车子就跟飞了一般窜了出去。
小婉和大清也跟着我们出来了。
其实大清早有这个想法,将自己的妹妹接出来,只是,前阵子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心有懈怠。
而我,看出了大清的心思,直接便邀请他和小婉到我那里帮工,我给的工资不低,和大牛哥差不多,三四千块。
小婉稍微少一点,不过她也不在意,和在农村种地比起来,我所给的工资无疑算是多的了。
如果按照常理来说,就凭大清这一身的本事,如果遇到个好老板,当个保镖什么的,一年几十万是有了。
不过大清这人重情义,听了我的话,二话不说就带着妹妹投奔我来了。
车子行驶在路上,车里的人几乎都皱着眉头。
只有大清和小婉一个安静的开着车,一个安静的依偎在安琪的怀里。
过了一阵,我忽然开口说道:“大清,既然你跟了我,有些事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
谁知,我才刚说到这儿,大清直接摆了摆手说:“生子,如果你认我这个哥哥,其他的话就不用说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算是脑袋别裤腰上,我大清也不会眨下眼睛!”
看着大清认真的模样,我苦笑,不再多说什么。
既然大清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车子很快回到了市区,来到通灵馆门口。
天赐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见到我们回来,众人都是神情一震,紧接着,天赐笑骂道:“我说生子,你可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说话间,天赐不经意看到了大清,略带疑问道:“这位是?”
我指着大清笑道:“这是大清,是我们这次去安山村认识的,退伍军人,以后就为我打工了。”
介绍完之后,大清对着天赐和善的一笑,天赐更是爽快,伸出手对着大清道:“进门就是兄弟,行了,咱们也别在这儿聊了,进屋说。”
我看的出,天赐很着急,这件事情,似乎并别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众人进了屋,互相介绍了一番,沈勇最先开口道:“这件事还要从前两天说起,这阵子我又回了一趟东山村的鬼山,本来,我以为一切还像往常一样,谁知道,我前脚刚进去,就看到我父亲浑身是血的躺在洞里,说真的,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他救活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沈勇的脸上明显有些挣扎,不过我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想那么多,儿子就老子,天经地义,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他终究还是你父亲。”
沈勇点了点头,这才缓缓开口道:“为他包扎完以后,我准备再帮他准备些东西来着,谁知道,出去了一趟以后,再回来,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这东西。”
说着,沈勇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
打开信封,虽然不能辨认这字迹是不是沈千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位父亲,写给儿子的信……
“小勇,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从来没想为自己辩驳什么,毕竟,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可有些事,我希望你知道,我和你母亲的事,还有方小子的爷爷,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敌人。”
信很短,虽然里面很多东西都没有说清楚,但透过这几个字,原本有些疑惑的地方,豁然开朗!
果然,这沈千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坏,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为什么,在这封信中,他只是提到了我爷爷还有沈勇的母亲?
我总感觉这沈千似乎在向我们昭示着什么,但到底是什么,我有说不出来。
将信件交给了沈勇,我随口问了句:“你们都看过了么?”
除了我们后回来的几个人,其余的人都是点了点头。
我沉思了片刻,这才道:“勇哥,你把这东西给他们都看看,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
听到我这话,所有人都是一怔,随即道:“生子,你要说什么?”
能问我这话的,自然是天赐,听了他的问话,我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道:“今天的事,我希望只有我们几人知道。”
我的话令在场的人眉头都是一皱,刘先生最先开口道:“老爷子他们也……”
我点了点头说:“从一开始我就有种感觉,我们当中,很可能出了些问题,比如说,叛徒!”
我的话很直接,没有半点的矫情。
毕竟,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有些事情,也是时候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众人听了我的话神情皆是一震,最明显的要数刘先生:“生子,你没有开玩笑吧,咱们可都是四大家族的人呐!”
我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有些事就是这样,其实,沈千是我爷爷的人。”
这话我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说了出来。
既然在坐的都是兄弟,有些话,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听了我这话,反应最大的要数沈勇了,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再次拍了拍沈勇的肩膀,我语气有些沉重道:“你父亲曾经来找过我,对我透露过一些消息,本来我还有些怀疑,不过,这次的事情让我感觉你父亲应该没有骗我们,不过,如果我们想要知道的更多,就只有找到你父亲才行!”
听了我的话,沈勇这一次出奇的沉默,直到我说完,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过天赐这时候忽然插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生子,想要在这茫茫大山中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怎么找?”
我深吸了口气,神色凝重道:“那就要看刘先生了,刘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找到沈千的下落?”
刘先生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要让我找个坟头,看个阳宅,那还好说,找人这种事,我不在行的。”
我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不过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安琪,一边捋着小婉的头发,一边平静道:“找人这种事,为什么不问问我?”
听了这话,我们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这才想起来,要说到找人,那还是安家拿手啊!
想到这儿,我激动的望着安琪道:“你真的……”
安琪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道:“别说真的假的,我也不敢保证,不过至少可以试一试。”
“那你需要什么东西?”我直截了当道。
安琪思索了一下说:“沈千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会儿摇卦的时候,我需要有人配合我。”
说着,便将目光落在了沈勇的身上。
沈勇似乎早已经意识到了一般,二话没说,直接点了点头。
见到沈勇点头,安琪嫣然一笑:“那我没问题了,随时可以开始。”
说做就做。
我直接将自己的桌子让了出来,安琪稳稳当当坐在桌子里边儿,沈勇则坐在他的对面儿。
两人坐好以后,安琪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三枚铜钱儿,还有一个乌龟壳。
将三枚铜钱儿依次放入龟壳里,安琪这才把龟壳推到了沈勇的面前道:“自己在心里问自己,你父亲的下落,然后晃动这个龟壳,你感觉好了,就把铜钱从这个龟壳里倒出来,剩下的交给我。”
对于卜卦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场的人,几乎没多少见过这种手段。
因为在玄学界里,要说最神奇的,莫过于符篆和卦象。
前者需要修为,而后者,则需要天分。
就好比我和大牛哥这样的,让我们去学这东西,先不说能不能算,就连学会都是个问题。
这卦象变化万千,能学会的人是有,还不少。
可要说学精的人,可谓是万不存一!
沈勇慎重的接过龟壳,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紧接着,用力的摇晃起龟壳!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晃到第五下的时候,沈勇这才将龟壳的开口处冲着桌面,缓缓将三枚铜钱倒出。
我们看着三枚铜钱从龟壳里落下,连忙将目光再次望向安琪。
这时候的安琪和往日宛若两人,只见她一边儿望着龟壳一只手则在掐算着。
同时,安琪还开口问起沈千的生辰八字,这个沈勇倒是知道,连忙报给了安琪,报完之后,安琪又道:“再摇一次!”
沈勇又摇了一遍。就这样重复了两遍。
安琪这才长出了口气,望着沈勇道:“我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了。”
听到这话,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皆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安琪:“你这就知道了?”
安琪不屑的看了我们一眼道:“那还要怎样,卜卦这东西就是这么简单,有什么难的么?”
听到安琪的话,我们真的是羞愤难当,要知道,就算是一些老辈人物,都未必能像她这样,只凭脑袋就可以卜算!
当然了,我们最在意的还是沈千的下落。
我连忙问道:“我说安琪,你就不要跟我们打马虎眼了,就直说了吧。”
听到我的话,安琪白了我一眼,不过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这沈千,没有离开东山村,不过也不在东山村,似乎是躲在了某个隐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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