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爱看不看
莫文霏也是第一次听到王叔的全名。
“王权……富贵？”莫文霏心中腹诽。好土的名字啊。不过是自己王叔，不敢造次。
“王叔，您可认识我父亲？”时间诚恳的问道。
王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时间过的好快，眨眼间，二十七年没有再见面了。时间，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时间回答。
二十七年，那是自己出生的两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倒也是这个时间。”
“你父亲原名叫时訇，和霏霏的父亲问天本是好兄弟，也是霏霏二叔白枫的师傅。”
“可是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过时訇或者时昊这个名字啊。”莫文霏问道。
“自从你二叔离家出走后，时间父亲的名字，莫府上下没人敢提。”
既然好兄弟，为什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二十多年不联系？
“时訇本是凤鸣阁阁主。受莫府相邀，来到潭州进行交流。当时的莫府家主，还是你爷爷莫老爷子。你爹跟时訇年纪相差不大，却地位相差巨大。”
想起当年的事情，王叔脸上充满了怀念。
“问天年轻气盛，觉得不公平，就要跟时訇比试。五个回合，问天就败了。白枫看到时訇轻而易举的打败了问天，当即拜时訇为师。”
“那个时候，家族有家族的规矩，从来没有自家人拜外姓人为师的先例。”
“莫老爷子的脸色顿时不好了。时訇贵为一方诸侯，定然知道这种规矩。果断的拒绝了白枫。”
“时訇来莫家交流为其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问天和白枫两个人天天缠着时訇，一个要比试，一个要拜师。”
“打来打去，问天和时訇的关系也是越打越好。时訇也给他们两兄弟进行了很大的指点。二人的武功也在那个时候，突飞猛进。”
时间和莫文霏静静的听着王叔口中的往事，这些都是莫家秘辛。
不是王叔看到方巾，时间可能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有一天，三人出去历练。时訇带着二人，莫老爷子也放心。历练回来，却只有问天和白枫回来了。”
“对了，正好是二十五年前。”
时间心想，这不是正好我出生的时候吗？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问起时訇，二人闭口不言，问天表情凝重，白枫则十分气愤。”
时间疑惑的问道：“那历练途中发生的事情，他们二人都没人提起过吗？”
王叔摇摇头，停了一下，抬起头来：“对了，在莫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当时白枫喝的有些多，跟问天吵了起来。”
“好像是在指责问天跟他师傅的矛盾。只是没有说清楚。”
“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
时间迫不及待的问道：“王叔，是哪个女人？”
王叔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这个方巾上为什么会有您的名字？”
王叔低头看着方巾，叹了口气。“时訇是我师弟的孩子，这寸方巾是当时我与师弟互换的信物。”
说罢，王叔从身上拿出一块一样款式的方巾，上面写了一个时字。
时间默默的接过来方巾。“这是我爷爷的？”
王叔点了点头。
“王叔，这个能送我吗？”时间看着王叔说。
“这本就是你们家的东西，你拿去吧。”
时间将方巾折好放进内衬口袋。
“王叔，再向您打听一个人，西区的百事通，万事晓。您知道吗？”
时间忍住询问玉佩的事情，这个玉佩的秘密太多了。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危险。
王叔想了想说：“他叫百晓生，是个情报贩子。我与他交际不多。”
莫文霏在一旁倒是听了不少，现在整个人处于一种茫然状态。
时间对着王叔鞠了一躬：“王叔，照辈分，我应该叫您一声爷爷。”
王叔扶起时间：“你跟霏霏同大，同样的称呼就好了。”
“时间来到潭州，本是寻找小妹，原以为只是一起简单的人口失踪。今日听王爷爷所言，恐怕此行艰难险阻。”
莫文霏听完，上前将手臂搭在时间的肩膀上：“小哥不怕，我陪你。”
时间不着痕迹的将莫文霏的手放下，这一举动还是被王叔看了下来。
“还望王叔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
“莫小姐，太靠近我了。我父亲做的事情，是对是错，我来承担。本是上一代的事情，还望王爷爷谅解。”
王叔深深的看了一眼时间，叹了一口气。
“小哥，这个事情跟我爹也有关系，为什么不让我参与！”莫文霏在一旁十分生气。
时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王叔。
“也罢，时间，你的心思我能明白。如果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王叔转头看着莫文霏，“霏霏，我们该回家了。”
“我不回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去！”
时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时间你站住！”莫文霏正准备往前追过去，王叔侧身挡住莫文霏的去路。
“别追了，霏霏。我们回家吧。”王叔看着时间的背影说。
“时间！你个王八蛋！老娘有什么不能做的！你特么来限制我！”莫文霏大声吼道。
只是时间也听不到莫文霏的吼叫，转身进入一个小巷中。
今天破解了方巾之谜，总算知道一点父亲的消息。
只是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是凤鸣阁的阁主。
二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按照时间线来说，这些都是在我出生之前。
二十五年来，除了隔壁邻居见过，其他都是一些来找父亲做湘绣的。
湘绣？
不对，之前有一个女人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来找父亲一次。母亲当时还打趣说，这是父亲的另一个情人，小妹还有一段时间不开心。
过去了十多年，女人的样子已经变的有些模糊了。而且也不知道名字，根本找不到。
现在能知道的线索，一个在百晓生，一个在莫问天。
想必在莫问天口中能得到父亲的线索，应该是难上加难了。
……
入夜，时间来到橘子洲桥头，除了昨天那个女人之外，其余几人已经在此处等候。
“大爷，您来了。”老大谄媚的向前示好。
“嗯。我们准备过去。对了，你们叫啥？”
“我是他们老大，您叫我阿龙就好。”
“大爷，我是老二，您叫我二虎。”
“我是三豹。”
“我们就是龙虎豹！”三人摆出龙虎豹的造型，也是让时间啼笑皆非。
“好好的演员不做，跑去做什么劫匪。走吧。”
三人立马撤开姿势，赶紧往前带路。
……
四人来到西区一家录像厅。在90年代的时候，电影院确实不怎么流行。大多数人会选择来到录像厅。
“这个名字也是前卫，爱看不看。”时间看着录像厅的名字说。
“大爷，您不知道，这个录像厅是整个西区生意最差的。就跟名字一样，爱看不看，一点服务都没有。”阿龙在一旁补充道。
时间走进店里。
整个录像厅的屋子是十分小，摆着前台一张桌子都觉得窄。而且整个屋子里就只有前台有一盏煤油灯。
前台过去就是一个门，门帘把里面的东西都挡住了。
不过，就一盏煤油灯，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煤油灯下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正在看书。看样子也就二十出个头。
阿龙走到前台，十分神气：“小子，你家老板呢？”
男孩也不抬头，看着手中的书：“5元一位，片子在内房，交钱就能去。”
“谁要看电影了。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阿虎从后面走上来，拍打着前台的桌子。
“爱看不看，不看走人。”男孩始终没有抬过头。
“我尼玛……”阿龙刚准备动粗，时间拉住了阿龙的手。
“你好，我叫时间，请问，百晓生在吗？”
听到时间的声音，男孩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看着时间。
“我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
“能让定王老九断腿的人，这么些年，你是第一个。”男孩合上书，拿起煤油灯往内房走去。
男孩拉开门帘的时候，对时间说：“你进来，其他几个人帮我看一下店。”
时间对龙虎豹三兄弟使了个眼神，三兄弟将大门关上，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
时间跟随男孩走进内房。
内房全是录像带，香港电影居多，这个年代大众普遍还是喜欢香港电影。
“请喝茶。”男孩坐在录像带架子前面的桌旁，向时间推了一杯茶过去。
“初次见面，未带薄礼，还望先生切勿见怪。”时间坐下，看着男孩。
男孩微微一滞，笑了一声：“你父亲时訇本就是英雄少年，虎父无犬子，你也不差。”
“百晓生的名号确实名不虚传。”
“小妹？父亲？亦或……你的玉佩？”百晓生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
听完，时间心头一滞。
玉佩不是从我那个年代过来的吗？难道，在这个时代，也有一块玉佩？
“一个问题，一件事情。想好了就可以问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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