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结婚?”
“是。”宫尚知道这么做好像有些卑鄙,但是除此之外,他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绑在身边。
简瑶沉默了。结婚是大事,就这么答应太草率了。可是她又没有别的选择,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心一横道:“好,我答应你!”
宫尚眉稍一扬:“那我们步入正题吧,你要我办什么事?”
“高祺那儿有一块玉佩,是我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后来我当作定情信物转送给了他。现在我要将它拿回来,但高祺只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我必须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要把那块玉给毁了。可我现在这个情况……”脚肿成这样根本不适合单独跟高祺见面。即便有四个保镖,高祺也早就见识过了,必定早有准备。简瑶道,“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有他在,高祺总能忌惮三分。
“好。”
高祺约的地点是在渔安码头,正值中午,渔民们要么在家吃饭要么关上门午睡,安静得只听得到水浪拍岸的声音。
阿勇四目一扫,低声道:“宫总,有人。”
宫尚已经捕捉到暗藏在渔船后面的鬼祟身影,却是面不改色。俯首望着行走困难的简瑶,一把抱起。
身子突然被腾空,简瑶吓得不轻:“你干嘛?”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跛一跛的,看着他好难受。简瑶道,“那你也不能说抱就抱啊,那么多人看着呢!”
“谁看到了?”宫尚扭头,后面的阿勇即刻将脸别向一边,目视前方,眼睛放空,充当盲人。简瑶立马没话说。
这老大要不正经起来,做下属的只能配合。
她能奈他们何?
高祺靠座在窗户旁边,手里拿着一块扇形玉坠,碧绿璀璨,清新夺目。他低首抚摸着,不知在思量什么,眼里有淡淡追忆,浅浅怀念和浓浓不甘,以至于整张脸看起来很是忧郁伤感。
但是在见到简瑶时,特别是简瑶被宫尚抱着进来的时候,那眸底一道道复杂难辩的情绪即刻被恨意和恼怒替代翻滚。
“你果然是攀上宫家这棵大树了!”他开口,极尽冷嘲热讽。
宫尚没有理会,只是放下简瑶柔声道:“他手里的玉佩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
“嗯。”简瑶点头。
宫尚朝身侧的阿勇看去。后者了然,上前一步道:“高先生,你手里的玉佩麻烦你交出来,那是我们夫人的。”
“夫人?”高祺吃惊不已。
简瑶也有些意外,才刚答应做宫尚的女人,这么快阿勇就改口了,好不习惯!
高祺目光死死锁着简瑶:“你真的跟宫少混到一起了?”
不等简瑶开口,阿勇率先提醒:“高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
宫尚抬手制止:“像高先生这样的人品,你不能要求太高!”
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简瑶噗嗤一笑,别看宫尚惜字如金沉默寡言,毒起舌来,分分钟气死人不偿命。
偏他在京城有身份有地位,没人敢忤逆。给甜头,得受着,给苦吃,也得接着。
是个凡夫俗子根本不能抗衡的主。
高祺被嘲,脸红一阵青一阵:“我也没想到宫少这么看得起我,亲自前来。”
他以为简瑶在宫家受宠,不过是表面而已。
但看今天宫尚今天的表现,他的这个以为怕是肤浅了。
“不要误会,我来不是因为看得起你,而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简瑶是我宫尚的女人,地位尊贵无比,麻烦高先生以后见到她尽量客气些!”
对高祺这样的小角色,宫尚向来是不放在眼里的。他道:“现在还请高先生把玉坠拿出来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
他今天是来算账的,要是把玉坠就这么乖乖交出去,他的账还怎么算?
“如果我不愿意呢?”
“后果自负!”
随着宫尚话音落下,阿勇大步上前,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检察院吗?我现在要举报高氏集团……”
高祺瞳孔一缩:“举报,你要举报高氏什么?”
“经我们调查,高氏集团经历金融危机后能够绝处缝生,除了简家给的那笔救助资金外,有几笔大生意做得不清不白。宫总说了,有他在商界,就必须保证行业的公平公正,所以像高氏这样的老鼠屎,必须清除,以免损坏商界清流!”阿勇讲完电话看向他道。
高祺眼匝下的肌肉狠狠跳动了几下:“公平公正?哪家公司做生意没点猫腻?你们拿高氏开涮,是故意针对……”
“我们总裁说了,针对的就是你们高家。”阿勇霸气反击,隐隐有宫少平日冷冽雷厉之风,“我们宫总还说,商界肯定不止高氏一颗老鼠屎,所以此举还有杀鸡敬猴之意!当然,如果高先生知道有哪家公司背后也行不正当手段,欢迎随时监督和举报!”
“我……”高祺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就响了,是高母打来的。哭哭啼啼道,“儿子,你在哪儿啊,快回来吧,你爸爸被监察院的人带走了。”
“什么?”真被带走了?
高祺还以为这通电话只是做做样子故意吓唬吓唬他的,没想到前后不到三分钟,公司就出事了。
可见宫尚早就盯上高家了。
“宫少,说到底我们高家与你无怨无仇,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也觉得这么大一家公司说封就封确实可惜。本来阿勇劝我收购,但我没看上。”又不想让高氏继续在商界猖獗,只好封了算了。宫尚道,“你要是还不配合,把玉坠还给我夫人,接下来还有更让你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高祺哪里还敢试,这通电话当着他面打的。
辛苦创立的公司,他说封就封。
他拿别人的基业当儿戏,高祺根本玩不起。
可是若就按宫尚所说,把玉坠子还给简瑶,他又极度不甘心。正犹豫时,阿勇手一挥,外面突然涌进一批人马。俱是黑衫黑裤黑面孔,神情冷冽,煞气滔天。
高祺惊异的不是这些壮汉的出现,而是每个壮汉手里都押着一人,定睛一看,全是他之前埋伏在暗处的打手。
阿勇道:“如果高先生心里有底气是因为他们,那现在高先生可以完全不用纠结,直接做决定了。”
因为这些底气早被他的人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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