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它是它的福气。”宁雪嘴角全是轻蔑的笑意。或许在她眼里,简瑶也如这株刚发芽的花一样,不堪一击。
简瑶嘴角亦是浮起一抹冷冷的弧度:“那你摘完它,你就要开始走霉运了。”
她走了过来,一把拉起宁雪,在寻过她手中的芽尖时将早就藏在指尖的粉末涂在她的掌心。
很快,宁雪便感觉到手心又刺又痒。她惊道:“怎么回事,为什么……”
“你摘的这芽叫佛羞草,芽里的汁水是有毒的。碰到后会有刺痛的感觉,还伴随痒症。”简瑶边说,宁雪就边露出惊恐的神色。她忙用手去拂掌心的芽汁。
简瑶见状道:“你小心啊,万一另一只手也沾上芽汁,那就双肢不保了。这佛羞草呢,沾上一点,开始就是痛痒,后来会变得更痛更痒,直到你麻木没有感觉。然后双手就不听使唤,抬都抬不起来。你吃饭洗澡,恐怕都用不上力。除非你用脚代替,不然,你就陷入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了!”
“不可能,我去找医生。爷爷身边的孟医生医术精湛,什么都能治……”
“那你去找她啊!”
宁雪不等她说完,就跑了出去。简瑶将她亲自送出药圃。
外面在凉亭静观其变准备随时出手相助的叶妃和沈健听到动静,忙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宁雪的手怎么了?”叶妃问,刚才进去还好好的,出来时那手就不对劲了。
“她摘了我的佛羞草,中毒了。”简瑶看着指尖被掐断的芽尖,心疼不已。
这可是她培育了好久才发芽的啊,就被宁雪那个坏女人给毁了。
真是疼得心都在滴血。
“中毒了?佛羞草的毒?”沈健可没听说过简瑶种的那些药草是有毒的。
“当然不是佛羞草的毒了,是我给她下的。”简瑶气道,“谁让她动我的东西的。”
她不来挑衅,万事太平。
偏偏不安份,要来宣示自己的权威,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叶妃知道简瑶把药圃看作是自己的命根子,也认为宁雪受到教训是应该的。就是担心,这事闹大会不好控制。遂问道:“那宁雪的手,最后会怎么样?”
“过个十天半月,毒性就消失了,我制的毒大多能自解。”随着时间消逝会自动消散。
简瑶毕竟是医生,不提倡主动害人。
但防御,是不能少的。
所以一般她下的毒,毒性都是短暂的。
只有真正遇到危险,需要自救,才会下狠手。
三人正说着,小李子匆匆跑来:“少奶奶,老爷子请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
简瑶拍了拍手,朝内屋走去。
沈健道:“我陪你一起吧!”
说着就让叶妃搀着他跟上。
客厅里,老爷子的轮椅在沙发前面的正中间,宁雪在旁侧抱着手给一个叫孟医生的中年大夫正在诊治。
她满脸痛苦的样子,看得简瑶心里好爽!
“怎么回事?”老爷子开口,声音沉沉的,满是高高在上,不可挑衅的威严!
“她进我园子,摘了我的草药,中了药毒。”简瑶言简意骇!
“什么药?”
简瑶拿起手中的芽尖:“就这个。”
老爷子眼眶收缩了下道:“你也拿了这药,为什么你没中毒?”
“我?”简瑶倒是没想到老爷子反应这么快,会反问她。顿了顿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体质不一样吧!”
“胡说八道!”老爷子突然厉声起来,“既然这东西有毒,那就该对谁都一样。你没中毒,宁雪中毒了,分明是你在捣鬼!”
他这一怒,叶妃和沈健吓得胸口崩得紧紧的,倒是简瑶半点声色都不动:“老爷子要是不信,大可再找两个人来试试,看看会不会中毒?我现在就把它放在这儿,我不动它。”
说着,简瑶就把那佛羞草的芽尖放在桌上,不碰不动,用事实证明,她没在背地里捣鬼。
结果,老爷子真让小李子找两个人来,各自摸了下,还真就中毒了。
“你看你看,是不是?我说了,我体质不同,方才我也摸过,他们也摸了,偏就我没中毒,是不是我体质不同?”简瑶就像抓到证据一样,兀自激动道。
虽然这证据特么的看起来不知道到底证明了什么,但总而言之,老爷子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见简瑶拿出一瓶淡橙色的小瓷瓶给那两个人喝下,遂问道:“那是什么?”
“解药,喝了就不疼不痒了。”
看那两个人喝下后,手上的红块果然立马消失,不再难受的样子,老爷子眯了眯眼道:“你既然有解药,为什么不马上拿给宁雪?”
“她没问我要啊,她说她要找孟医生!”简瑶眨巴了下眼睛,一脸无辜。
老爷子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肝火。
见他要动怒,沈健赶紧道:“老爷子别生气,二嫂也是不想惹麻烦,宁雪娇生惯养的,万一再喝点什么毛病出来,二嫂可背不起责任。”
“沈健,你也替她说话吗?”
“老爷子,我只是就事论事,您这么看重宁雪,二嫂哪里敢随便给她解药?以宁雪对二嫂的成见,就算给了,她也不会喝的。”沈健拧着眉道。
这话倒是不假。
宁雪不信简瑶会帮她,害她倒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所以简瑶不出手,貌似也有道理。
老爷子不再争辩,问道:“那还有解药吗?拿来!”
简瑶双手一摊:“不好意思,没有了。”
不待老爷子发火,简瑶就道:“我就研究了一瓶,刚才都叫那两个人喝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叫人来搜身!”
老爷子看她不似撒谎,沉吟了下道:“我听说你有一间药房,专门研究各种药,你马上再给宁雪配出一副解药来。”
“我倒是可以配,但是宁雪肯吃吗?”
“爷爷,我不吃她的解药……”宁雪马上摇头拒绝。
“傻孩子,不吃解药,你怎么办,痛死吗?”老爷子安抚,但宁雪就是不接受,“爷爷,有孟医生在,不必麻烦她。我找您来,是想您给我做主的。”
“做主?什么事?”
“我有个玉指环,是我满十八岁时您送我的成年礼。今早我在厨房热牛奶,不小心把牛奶撒上面了,我就拿下来洗。洗了之后就忘了戴,等我想起来再回头去找时就不见了。厨房的阿姨说,简瑶来过,所以我在想……”
想什么,想这玉指环是不是简瑶拿走的?
沈健立马出声为简瑶作证:“这不可能,二嫂不会做那样的事,是不是你放到别的地方,自己没想起来?”
“可是除了她,没别人去过厨房啊,难道是阿姨漏记了谁?”宁雪拧着眉,像是极力在忍耐手心传来的痛苦,“我也不相信简瑶是那种人,可是……”
她说话几度欲言又止,却把矛头指得分明。
反而让老爷子深信不疑。信她的良善,信简瑶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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