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嫡女策江山 > 第328章 丧心病狂的桑昭媛

蔺妃一张药方指向容若以药理相左故意害太子妃落胎,危及生命,然而也是这张药方从背后抓出了一个魏太医,现在容若又话里话外暗指桑昭媛难逃事外,令当场的人再次糊涂。

“你说够了没有?”桑昭媛一声厉喝,声音因高亢显出几分尖锐,转头对着皇帝愤愤道:“皇上,难道任由这个小小卑贱之女在殿上胡乱指摘,冤枉嫔妾,当成是她的一言堂吗?”

皇帝眼眸一抬,眉峰瞬时带了几分戾气,旁边的怡妃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眼中还含着水雾般朦胧,忽然身子歪了歪,倒向皇帝:“臣妾好晕啊……”

被怡妃一打扰,桑昭媛那股子气全叫无形的拳头一拳就打散了,气的她恨的牙痒痒又莫可奈何。

却是轮到蔺妃看好戏了,平常桑昭媛没少因为受宠而在她面前得意,看起来贱人还得贱人治!

皇帝伸手揽着怡妃肩膀,低头看向她:“身体不适,就去后殿躺着吧。”

怡妃双眸打开,对上皇帝的眼睛,略有些浑浊的眸中闪过一抹睿智的精明,仿佛将一切都看透,看的怡妃心底发虚,勉强一笑道:“臣妾现在感觉好多了,臣妾要陪着皇上,才不要去后殿呢。”说到后面,以怡妃特有的娇嗔语气说来,毫不显得骄纵,反而给他人一种不似她这个年纪的娇蛮可爱。

容若听着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要说十五六的少女表现可爱是天生自然,怡妃的矫揉做作明显刻意了点,到底年近四十的人了,还活脱脱活成了少女小公举,真就叫人心生尴尬。

瑾贵妃怕是这里面难得脑子清楚的人,还能坚持在正道上,听她问道:“要说魏鸿远和桑昭媛之间有勾结,还是先拿出证据来,否则空口白话,随意污蔑后宫妃嫔,该当何罪,你可知道?”

容若对着瑾贵妃微微颔首,道:“民女自不敢口出狂言,皇贵妃请叫人传锦澜殿的格橘出来作证。”

瑾贵妃再三看了容若一眼,然后找皇帝示意,得到允许后吩咐身边的人去传唤格橘。

魏鸿远听的冷汗直冒,一刻不停的抹着额头的汗珠子,时而偷偷瞧一眼桑昭媛,得到对方一个满含警告的狠毒眼神,连忙低下头一声不敢吭。

一炷香后,格橘迈着小碎步神色显露惴惴不安的来到昭德殿,对着皇帝俯身叩拜,不等她抬起头,瑾贵妃的声音劈头而来:“乙酉年十二月十七日晚上,发生了何事,你可还记得?”

“奴婢记得。”格橘跪在地上,双手自然弯曲而交握在身前,头低的快要抵在胸口,说话声不轻不重,口齿清晰道:“那天桑昭媛说身体不适,让奴婢去太医院请魏太医过来,不过魏太医来了之后,昭媛却让奴婢和格兰在外室等候,而后魏太医待了有一个多时辰,中间还叫他的药童离开过一次。”

桑昭媛瞪大了两只眼珠子,像是头一次认识格橘般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在她身边的两个大宫女,格兰性子敏锐又伶俐,很有些能干,而格橘平时脾气看着柔和,少言少语的,但是心灵手巧,会做各种绢花,还能梳各式各样的发髻,两人待在她身边日头不少,桑昭媛也是颇为信任的。

因而桑昭媛怎么也想不到,格橘为何会出卖她,当下怒不可赦道:“贱婢,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本宫不撕烂你的嘴。”

瑾贵妃一挥手,旁边两个宫女赶紧拽住扑过去的桑昭媛,还是叫她一脚踢在格橘的身体上,格橘整个人歪倒地上,捂着腰侧的地方,呜咽哭泣起来。

“奴婢没有胡说,句句都是真话,昭媛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不让奴婢把话说完。”格橘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生嫩的脸庞含着一抹倔强,眼中有委屈轮转,带着哭声说道:“便是那日魏太医走后,奴婢发现地上有一张纸甚为好看,且给昭媛收拾了起来放在书桌那一沓纸页间,还有,魏太医离开之前,桑昭媛叫奴婢取了一百两黄金给魏太医,那黄金各个都打着宫中印信,皇上和娘娘们若不信,可去锦澜殿和太医署取来证据对比一下,看看是否奴婢所言非虚。”

格橘说的东西,皇帝一抬下巴,刘恁立马转头吩咐侍卫去搜,不去说魏鸿远已经是身体抖如筛糠,口不能言,整个人瘫软在地,单就桑昭媛也被拖着整个人一软,坐倒在扶椅里面,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瑾贵妃眸中透着几分不解,道:“这么说来,你怎么知道那张纸是什么,而且你身为桑昭媛的侍婢,又是谁叫你出来说的?”

“奴婢本来不知道是什么纸,只瞧着好看才收起来,不过隔了两日魏太医身边的药童又来过一趟锦澜殿,这回昭媛并没有避开奴婢等人……”腰间那一脚桑昭媛着实用了力道的,也可能踹的位置不恰当,格橘显得很痛苦,极为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才重新跪好,低头道:“奴婢亲耳听见桑昭媛问药童‘药方可准备好了,找个机会叫人送进去’之类的话,后来奴婢送药童出去的时候多问了两句,才知晓这纸不同凡响之处。”

皇帝一个眼神,眉峰削冷,看的桑昭媛全身发软发虚,怎么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嘴巴蠕动了半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再叫皇帝一瞪,吓的重心不稳,直接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然而无论如何,桑昭媛也阻止不了格橘的说话,只能被动的听着,像是一盆盆冷水,在冰天雪地里全都无情的冲她脑袋上浇下来,“奴婢知道揭开桑昭媛的事也算背叛主子,但是过后奴婢便是陪着主子殉葬了也不后悔,桑昭媛在外看来温婉和柔,可是对锦澜殿上上下下的侍从奴仆从来都非打即骂,要凡在外受了不快,就拿奴婢们出气,有时候是刚烧开的热水浇在身上,或者在寒冬大雪天叫人捆绑着吊在水井里,等全身结冰再往外拉,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更有甚者还曾经……”

桑昭媛在地上一个打挺,用手臂撑着往前猛扑过去,想要捂住格橘的嘴巴,但是恰好挡在容若面前,叫她脚尖神不知鬼不觉的往前一顶,桑昭媛就扑歪了地方,恰巧撞在一个椅子角上,登时撞了个头破血流。

鲜红色的血从额角滑落下来,流过眼睛,挂出长长的血线,配合着她披头散发及狠厉的表情,哪里还有半点夏日明媚的盛景荷花,反而是午夜穷凶恶极的女鬼了。

格橘咬着唇转过头,抹了一把脸上半干的泪痕,吸了口气,难堪复杂之色尽收在眼底,用尽了力气想极力保持语调平稳道:“桑昭媛叫人把宫中侍女的衣服脱光了装在一口麻袋里,只叫她露出一个头,然后扔进去一只喂食过药物的狗……”可说出口时,嗓音还是颤的厉害,充斥了害怕窘迫与愧疚,“还有其他,只要桑昭媛能想到的,都会使出来一遍。”

那位侍女后来被放出来时已经不成人样,格橘至今记得那种恍如灾难现场的震撼场面,当天夜里宫女就悬梁自尽了,桑昭媛却对外说她染了不干净的病,直接扔在了外头乱葬岗。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桑昭媛,以她这般手段,说是心狠手辣都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像桑昭媛一样不折手段的侮辱他人,即便是宫女奴才,也委实说不过去。

怡妃捂住嘴,听到这里小小的惊呼一声,蔺妃也皱紧了眉头,什么狗和女人,如此肮脏下流的手笔,简直是污秽宫廷。

瑾贵妃以手背抵了抵口鼻,桑雪是她从西凉带出来的人,和亲大昭时,她一共挑选了两个贴身侍女,一个是成为了桑昭媛的桑雪,另一个舒晴还一直在她身边。

那个时候,桑雪和舒晴一人美艳,一人清秀,还都是七八来岁的小丫头,瑾贵妃是西凉公主,身边本来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宫女,可是就在和亲前夕,两个丫头同时出了事。

瑾贵妃现在想起来,桑雪和舒晴都是皇兄找来的,他的原话是:“此去大昭路途遥远,从今而后不论前途茫茫,要你一人走下去了。随身侍从当是贴心才好,不过你身边的人都出事了,不如为兄另给你找两个丫头来,即使手脚粗苯,总比心怀不轨的好。”

当时瑾贵妃也觉得是这个道理,西凉的皇宫不比大昭这边简单多少,若是叫有心人钻了空不如换个干净点的小丫头,一张白纸全凭着她添点。

等到桑雪出落的越发美艳动人,眼中的野心已经藏不住,瑾贵妃才恍然发觉,皇兄的用意或许本来就是如此。桑雪妩媚艳丽,舒晴清新可人,总有一种是叫男人产生心动的。

瑾贵妃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淡淡讽笑,皇兄便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了啊。

只不过,瑾贵妃也没想到当是年幼活泼的小丫头,已长成如此恶毒蛇蝎之心,叫她听了都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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