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慌忙摇头,辩解道,“薄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薄凛冰着脸,一言不语地睥睨着陆温暖,看得她心有余悸。
在陆温暖以为薄凛会发脾气时,他将一块毛巾递过去,“你会擦头发吧?”
“什么?”陆温暖不明所以。
薄凛嫌弃地蹙起眉,不悦地质问,“难道温管家没教过你?”
陆温暖不想牵连温管家,赶紧接过毛巾,局促不安地挪到薄凛的身后。
尽管结婚一个月半,但除了昨晚的意外,两人的关系极其冷淡。
陆温暖看着薄凛那颗圆而黑的脑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下手。她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再用毛巾包住他的头。
薄凛菲薄的唇抿起来,“挡住了我的眼睛。”
“对不起!”她连忙拿开毛巾,小心地擦着发尾的水珠。
她心里面满是不解,明明有吹风机,干嘛要用毛巾擦拭头发,多费劲的事。
不过她只在心里面腹诽,手上的活就没停过。
薄凛阖上眼,敛回眸光里的凛冽之色,淡去几分王者霸气,多了几分闲适。
陆温暖的手指滑过乌黑的发丝,质感像云绸般光滑,还飘着冰雅霸韵的沉木香。
陆温暖总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仿佛在哪里闻过?
脑海冷不丁浮现那段可怕的回忆,在黑不见光的房间里,耳畔响起男人粗重的喘气声,还有浑厚的沉木香。
她蓦然想起薄凛身上的味道像极那个男人。
难道薄凛就是那个男人,怎么可能?
当时,她还摸着男人腰际有一道深深的伤疤,只要验证薄凛有没有那道伤疤.......
脑子里闪过一个冲动的想法,陆温暖的视线缓缓往下。
薄凛穿着月白色的睡衣,衣质单薄紧贴着身体,隐约透着他的腰侧凸出什么,像是一道伤疤。
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地怂恿,“你把衣服下摆撩起来,就能看见了。”
她鼓足勇气看向薄凛,他正闭着眼,面色如常。
于是,她胆子变肥了,手轻轻地落在薄凛的睡衣下摆,正要掀起衣服。
薄凛冷不丁睁开眼,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反手擒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按倒在床上。
“咔嚓!”陆温暖的胳膊传来一阵刺疼,疼痛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薄凛蹙眉斜睨着陆温暖,冷声训斥,“你想干什么?”
他那个态度像是逮住一个想要非礼自己的女色狼。
陆温暖疼得眼泪水都掉了出来,费尽地抬头看向薄凛。
那张矜贵冷酷的面孔布满着冰霜,眼里闪现着上位者的倨傲神色。
陆温暖知道薄凛误会她了,颤声解释,“薄先...生,你误会了,我.......”
我想掀开你的衣服,看你后背有没有伤疤。
陆温暖把后面的吞下去,同时脑子也清醒过来,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荒谬至极。
只因香味相似,就要掀开人家的衣服察看,果然中了魔障,可能两人用了相同的香水呢?
薄凛见陆温暖没再说,手腕的力度又重上几分,“陆温暖,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安分点!”
“好好,我错了。”
陆温暖只盼着他赶紧松手,否则她的手就要被他硬生生折断了。
薄凛松开手,从抽屉里拿出雪茄抽起来,一圈圈的烟雾往上腾升。
陆温暖躲进杯子里,背对着薄凛,左手轻揉着剧痛的右胳膊。
疼,实在太疼了。
要是他的力度再重点,真的扭断她的胳膊。
她看不见薄凛,鼻尖和耳朵反而变得更敏锐。她嗅到越来越浓郁的尼古丁味道,呛得她想咳嗽。
然后,耳边响起衣服和被子摩擦的窸窸窣窣声音,床的一头的重量变轻了。
陆温暖悬着的心松懈下来,看来薄凛要离开了。
屋内的光线骤然变暗,在漆黑中,床的那头又沉下来。
薄凛竟然在她的身边躺下了。
陆温暖全身的神经马上绷紧,身体蜷缩成虾米状。
在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又梦见那个男人。
梦里,她全身像遭到车子碾压过,浑身都散了架。男人仿佛感觉不到疲惫,仍肆意索取。
他勒住她的腰间,寒声逼问,“谁派你来的?”
她疲软地摇头,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安排我来的。”
男人把她硬拖下床,按在沙发上,声音阴凉得像是来自地狱,“那我们继续嗯?”
“不要啊,我好痛,好累,你放我好不好.......”
黑屋的光线渐渐亮起来,露出男人的脸。
他有着一双野豹般凶狠的眼睛,鼻梁刀削般直挺,唇薄而锐利,下巴尖尖的,这分明是薄凛的脸。
陆温暖从床上惊醒过来,猛地睁开眼正对薄凛的脸,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
幸好,她及时捂住嘴巴,止住尖叫声。
真是人有所思,人有所梦,她居然梦到薄凛就是那个男人。
陆温暖惶恐不安地看着薄凛,他睡得恨沉,响起沉稳均匀的呼吸声。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冰雕般的精致脸庞,减去几分冰寒之气,看上去倒像是个真人儿。
他向来都是自律矜贵,就连睡觉也躺得直直的,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睡姿都是礼仪课上的范本。
陆温暖抹去额头的汗珠,扭头看着时钟,已经晚上五点钟。
她再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先在书房里背一个小时的书,再走进厨房给君临做辅食。
为了营养均衡,十个月的婴儿要吃点辅食。
她快速地做好胡萝卜牛肉酱,顺便用文火熬了肉粥,榨了豆浆,准备好早餐。
七点钟,君临准时醒来,吕妈抱着他来找陆温暖。
君临看着陆温暖端着他的小黄人碗,兴奋地挥舞着双手,“肉肉,我爱吃肉肉。”
陆温暖把君临放在婴儿椅,用汤匙温柔地喂着他,“有你最爱吃的牛肉,好吃吗?”
君临吃了一大口,回味地舔着嘴唇,笑得眼睛弯成月亮,“好吃,麻麻好吃。”
“麻麻不好吃,牛肉酱好吃。”陆温暖拿着手帕擦掉君临嘴角,纠正着他的语法。
君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固执地重复道,“麻麻好吃!”
陆温暖噗嗤一声笑起来,“好,我好吃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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